山裡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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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尖利聲音的說。
“你不相信可以去試一試啊。”它不服氣地說,口氣也大了一些。尖利聲音的忙賠笑般地道:“我們要錢有什麼用,又不能當飯吃。只是開開玩笑而已。”他接著又說:“你們可知道,要說誰最需要幫助,還是離這兒不遠的王老太婆家。
雖然有一個漂亮的閨女,可沒錢的話,在明天就要去嫁給那財主家那瘸腿的兒子了。這小姑娘還小的,長得也惹人愛。”
“你是不是看上這小姑娘啦?要不你去幫幫她,她們肯定會謝你的。”嘶啞的說。
“哪有的事?我只是說說。咱們妖怪哪有情啊,只是看著可憐,想抱不平而已。”它們又聊了一些其它的東西,反正就是一些山中野趣。從它們的談話中,老二知道這三個妖怪並不壞,而且還有好心腸。它們說的其它的他沒記住,但是取銀子和救小姑娘的事兒,他可是深深地記在了心上。
三個妖怪見天快亮了,也就化為三股強風又回山裡去了。老二也不再睡覺,他盤腿坐著,他想他應該去取銀子,然後去幫助那個小姑娘。
太陽從東方緩緩地升了起來,老二才看清這兒原來是一座破土屋。好像已荒廢了很久,到處都是蛛絲與塵埃。他看見地上還有一些未吃完的菜,還有酒,便吃喝了一些。
他找到了竹林,果然有三叢竹子。他想也沒想,便走到中間那叢竹林面前,照那妖怪所說叫起來,竹子竹子,給我銀幣吧,我會拿它給最需要幫助的人。
他怕不靈,便閉上了眼睛。等過了一會兒,他才把眼睛睜開,果然有銀子,在他面前有滿滿的一小土坑。
他將銀幣裝在包袱裡,便去打聽王老太婆的家。王老太婆家此時正鞭炮聲聲,鎖納齊鳴。可王老太婆和她閨女卻哭得死去活來。
小姑娘也果然美貌,長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王太婆已有了一些年紀,花白的頭髮,滿是皺紋的臉。
此時就像是一個瘋婆子一樣披散著頭髮。她拉住女兒使勁地不讓別人帶走,女兒的哭喊更是嘶心裂肺。
可那個胖財主和他的瘸兒子卻絲毫也沒有憐香惜玉之情。這那叫聚親,分明就是搶人。可鄰居們也不好說什麼,因為王老太婆欠了財主家的錢,這些年利滾利,就不知道滾上了幾百倍。
老二也終於找到了王老太婆,看著這樣的情景,再老實的人也會忍不住的。他大叫了一聲:“你們住手。”財主和他的嘍羅見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都停下手來。財主上來指著老二的鼻子說:“你是什麼人,你要幹什麼?”老二推開他的手,走過去扶起了王老太婆和小姑娘,說:“沒事的,咱們把錢還他,就不用嫁給他了。”財主嘿嘿地乾笑了幾聲,他仔細地打量了一下老二,皺著眉有些不屑地說:“就你,你能還嗎?”老二也不在意他的狂笑,只是說:“該還你多少吧,你算一算,要是還了,你可要放過她們母女倆。”
“當然,就是我看你還不出來吧。”財主不相信眼前這個破破爛爛的小子真能拿出錢來,他掐著指頭算了一遍又一遍,最後說:“她家共欠我五兩銀子,這利滾利嘛,現在應該是二百兩。”
“好,我給你兩百兩。”老二取下身上的包袱,當著鄉親們的面說:“鄉親們,你們要做個見證,我給了他兩百兩現銀,這事情也就應該這麼結了。”鄉親們早就忍不住了,只是因為沒錢,所以不敢輕舉妄動。這時人群中早就爆發出了洪水般的叫好聲。等財主灰溜溜地走後,鄉親們還是意遊未盡。
等他們回過神來,老二已去遠了,他要回家。他給王老太婆也留下了一些銀子,還囑咐她用錢去買一些田地,將來給女兒找一個好婆家。
老二帶著一些散碎的銀子回了家,六沒有關,他就進去了。他想給老大一個驚喜,所以他悄悄地走進屋。老大和大嫂都在。他們在屋子裡也正說著一些什麼,老二聽見老大說:“老婆,現在你該滿意了吧?”
“滿意什麼?”大嫂嬌滴滴的,家裡雖不是很富裕,可大嫂卻也是很少幹活的。原來那些活髒活老二全包了。
“現在可好,老二走了,那些臭活計全由我來幹,真是太累了。”這是老大的聲音“唉!也不知老二是不是真的回不來了,至少咱們也是親兄弟。”老大還是不由嘆起了氣。
大嫂卻不以為然,她說:“很多事你也要計劃著點,這老二也快不小了。將來結婚修房樣樣要花錢,如果不把他支出去,這子咱們也得難過。”
“可他畢竟是我的親弟弟啊,我這不是將他往死路上嗎?”
“要是死了就更好。以後再也不用麻煩我們,要是他回來了,可真是難受呢!”立在屋外的老二終於明白了,原來自己一直是別人的負擔。他的眼裡噙滿了淚,他再也邁不動步子了。
他拿出了身上所有的銀子,放在了門口,轉身便風似的跑了,再也沒有回頭。
以後,在這片大山裡,人們都說這裡出了活神仙。只要那家有了困難,總是有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來幫忙,幫忙以後,他也總是悄悄地離開。
沒有人知道他是誰,鄉親們都說,這是上天派來的救星,是菩薩啊!這故事就快要完了,這個人大家都知道,他就是老二。
後來他聚了一位漂亮的子,很賢慧。還有兩個小孩,一個男孩,一個女孩。
可是連他子也不知道他的秘密,他幫助別人還總是那麼神秘。後來老二又看見了那三個妖怪,他們還成為了朋友。
王老太婆的女兒也找到了一個好老公,還是個讀書人。老二在有一天突然失蹤了,他的子和兒女到處找他都沒有找到。
只是在家裡的坑底下,有幾罐塵封的銀子,好好地放在哪兒。老二曾經對子說,將來一定要讓孩子雙手勞動去掙錢,實在是沒辦法了,才去坑底拿一些。
子也終於明白了。但是一切都太晚了,老二走了,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有人說,在山的深處看見過他,說他竟然騎在一頭白虎的身上,好不威風。可又有人說,他和三個妖怪模樣的人在一起,在突然之間就被風給颳走了。
鄉親們為那個不知名的好心人立了祠堂,香火旺盛著呢!其實他們心裡早就明白,活菩薩在哪兒。
只是菩薩都沒有說自己的功勞,別人也就只有默默地祝福了。老大以為老二死了,其實從老二出門開始,他就後悔了。
他變得很憂鬱,時常發脾氣,再也不牽就老婆了。家裡不是打就是罵,沒一刻的消停。他活得累極了,有一天,他要上山勞作時,發現自己的莊稼地裡有一個悉的影子。
等他趕過去,發現莊稼被好好地修理過了,而人卻消失在了空氣中。他望著那團消失的空氣,默默地出神,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