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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薔薇霧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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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緊。

再抱緊。

她在他耳邊溫柔地喃喃細語:“別怕別怕,我在,我在這裡陪著你。”毒在暗嵐的身體裡肆,他開始說胡話:“我不會讓你搶走她,藤遠光,我知道你想搶走她。”一會兒又在她懷裡哭得像個小孩子,泣著:“…怎麼成了你弟弟了呢?怎麼會變成這樣呢…暖言,我們的關係會一點一點地被毀掉嗎?

“…爸爸。爸爸,我想帶她一起回寧波。”他哭得傷心既了。

見慣了小lee哭泣的暖言,雖然明白此刻這張臉龐下的靈魂是暗嵐,還是會疼惜他的表情。這是他心底最深處的脆弱,他的擔心同樣是她的擔心。只是他不曾說出口。

大約十幾分鍾後,毒漸漸退去。漸漸清醒過來的暗嵐摸到自己臉上的淚痕時,出現尷尬的神情。

“我剛剛…有沒有說什麼?”他依稀記得自己說過一些話,可惜記憶凌亂,記不清詞句,亦沒有片段。

“你說你愛我。”暖言摸摸他的臉,笑得很溫柔。

“然後我也很乖地告訴你,金暗嵐同學,我也愛你。”暗嵐笑了,有一點點靦腆,亦有一點點溫柔,他知道自己說的一定不是這些,可暖言的答案讓他覺得溫暖。恢復了體力的暗嵐做起來,順手攀住暖言的肩膀。

“今晚真是驚險。”他嘆了口氣,忽然眼前一亮,指著他們斜對面不到15米的一扇小窗戶對暖言說:“你看看,那是哪裡?”順著暗嵐指的方向,暖言注意到:古堡靠近暗河的一角,有一扇奇怪的小窗戶,天空呈現出魚肚白,大約再過一會兒太陽便要出來了。

他們藉著微弱的晨光走過去,透過窗戶往裡看,裡面光線昏暗,依稀看到有擺放整齊的桌椅,應該是有人住過的。

暗嵐撬開那扇窗戶,準備帶暖言過去。

“這樣,不太好吧?”暖言躊躇著站在原地。

暗嵐捏了捏她的臉蛋,又恢復了他一貫的臭表情:“有什麼不好?現在你是古堡的主人,你在自己家裡探險,誰敢有意見?”想想也是,暖言跟著她爬了進去。

原來這裡是城堡的地下室。

這件房間保存的很完整,有手機照過去,房間裡有半面牆壁全是書,還有一些老舊緻的傢俱。暗嵐在門口踩到一個東西,他見暖言在看桌子,於是將它連起來放進牛仔褲口袋裡。桌面上佈滿灰塵,暖言拿起筆筒的羽筆,用手機燈細細一照——只見上面刻著alinataylor的縮寫:at她心中一動,走到書櫃邊出幾本翻了一下。腦子裡那個大膽的猜測終於定下結論。暖言環視這間小屋,如釋重負地嘆氣:“難怪我們在三樓的書房裡什麼也找不到。這裡才是alina真正的書房,樓上那間不過是障眼法。”

“你怎麼知道?”暖言把手裡的書遞給他:“你看,這幾本都是alina當年所寫詩集。一個作家寫完作品後,雖然不會經常去翻閱它,但也不會隨便將它亂扔,而是會收藏起來。

樓上那間房的書櫃裡,連一本aline自己寫的書都沒有,作為那個時代有名的作家,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還有…”她指著書櫃邊的鏡子說“有女人的房間就會有鏡子,除非她刻意避免看到自己的容貌。樓上的房間連一面鏡子都沒有,太不正常了。”暗嵐佩服地點點頭。

“嗯。關於女心理的話題都得聽您的。作為一名資深天然系帥哥,我可是3天都難得照一回鏡子。”暖言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這時,東方破曉,陽光從窗戶的縫隙中滲進來。原本昏暗的地下室漸漸清晰明亮。適應了光線的他們這才發現房間的一角居然放著一具石棺。

它擺在如此不起眼的角落,顏又與牆壁如出一轍,若不是他們有心搜尋,平常人本不會注意到。

類似於花崗岩之類的頑石,質地比花崗岩細膩。外棺的邊緣細地雕刻著藤蔓與玫瑰花,一個約30釐米高的小天使垂著羽翼歇息在石棺的一角。它眉目低垂,雙手合十,似在為死去的靈魂祈禱。

大約在石棺的0。618的黃金位置上,雕刻著莊嚴的十字架和一行秀麗的字跡。

——願玫瑰,綻放在您的十字架上。

“這個…”暖言忍不住赫然出聲,指著那行小字告訴暗嵐“這就是當年玫瑰十字會的問候語。”

“那這是誰的石棺?aline?”暗嵐讓暖言閃到一邊,試著抬了抬棺蓋。半響後棺蓋仍紋絲不動,他只能很沒面子地拍掉手上的灰。

“搞不定,太沉了。我們要喊人來幫忙才行。”

“上哪裡去喊人?先不要驚動任何人。”暖言俯下身子,細細端詳石棺的前後與兩側。輕輕拂去兩側的灰塵,依稀可辨女作家aline的生平。寥寥幾句,大意說她將自己的一生給了文學與上帝,死後得到了上帝的賜福,在此與她的作品一道長眠。

令她起疑的不是簡單的墓誌銘,而是那句“願玫瑰,綻放在您的十字架上”下面刻著一些奇異圖案。緻如aline,死後的棺面上理應雕刻花朵、天使、十字架,甚至是聖母像之類的圖案,才與她的格與信仰相配。可事實上,那句玫瑰十字會的問候語下面,雕刻的卻是一些奇怪的類似於螞蟻、鴿子、魚、船隻等的符號。

“這些是什麼東西?”暗嵐湊過來問。只聽得佇立在身邊的暖言說:“這些是早期科普特人為了躲避羅馬帝國的迫害,不得不使用的一種象形文字。這些獨特的文字,如今已經失傳。”她湊近細看;“我的生父喜歡研究這種古文字,很小的時候,我在他的書房裡看到過,大約記得一點點。對,就是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