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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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謙點了點頭,困難的嘴道:“卡易生他曾用白老鼠做過實驗,不過…”他頓了頓,難以啟齒。
“不過什麼?!”寒星追問。蒙謙的支吾其詞,令她心中有股莫名的不安,正如同一向籠罩她和無凝的莫大陰霾,教她有點透不過氣來。
“不過…”蒙謙難得緊張的手,啞聲道:“白老鼠從‘時空拖曳機’出來時,都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
這也許是磁場易位的問題,也可能是地熱,或者是…”
“你到底想說什麼?蒙謙!”寒星不耐的打斷他的話,甚至直喚他的名字,因為她已嗅到那股不安和不對勁的氣味。
“無凝…”蒙謙如坐針氈,悒鬱的開口道:“無凝說服了卡易生,準備拿護身天珠,回返明朝替你殺了忌無文那老魔頭…”
“什麼?!”寒星暴怒的直桿,不敢置信的盯著面灰敗的蒙謙,臉上亦逐漸失去血。
“他怎麼可以這麼做?不顧自己安危,不顧師叔他老人家,甚至不顧及我的意願?”寒星又悲又忿的對蒙謙吼叫:“這算什麼?你還說他愛我!難道‘愛’就是一個人自以為是的犧牲奉獻,然後讓另一個人終生後悔痛不生?這算是哪門子的愛!”寒星憤怒至極的狂吼“啪”的一掌,她身前的原本桌子被震碎,木悄如菸灰四處飛滅。
蒙謙困難的嚥下口水,明知寒星會震怒不已,但他壓兒也沒想到她的暴怒,威力竟如此之大。
“這是愛嗎?這是愛嗎?”寒星眼睜睜的看著飛揚的木悄,神情恍惚的喃喃自語,繼而轉為幽幽悲悽“為什麼要這麼傻?師兄!”她搖首,啞聲不斷喃喃道:“愛不是這樣的,不是!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我冷寒星寧願不要!我不要!你知不知道啊!”她發瘋似的朝空氣大吼,又氣又怒的揮舞起狼牙,眼中滲出瑩鑽般的淚光。
“星兒…”蒙謙起身想安撫她,然而一時卻找不到適當的措詞,只能無言的靜默一旁。
他蒙謙又何嘗不為無凝的決定而氣憤,只是這等於是好友的遺命代。他蒙謙與無凝足足有二十年的情,無凝的孤傲倔強、冷漠自持,再再都令他心折,而面對他即將消殞的生命,他蒙謙更有一股沉重無力之,對他最後的要求,身為好友的他,豈能加以阻撓?
“無凝想要走得安心。”蒙謙突兀的開口,語氣沉痛“神舞劍法必得要有夫之實的男女搭檔,才能使出劍式威力。但是他自認自己已是必死之身,與其糟蹋你,倒不如他自個兒去收拾忌無文,讓你無牽無掛的長留此地。”他嘆了口氣望向已然頓下發怔的寒星“這不是愛,又是什麼?星兒,難道你還不明白?”他沉重道。
聞言,寒星的眸中滑出淚水,緊握手中的狼牙也“鏘”聲落地,嬌軀驚顫發抖。
“明白…”她瘂著嗓子,連聲音都微微抖顫“就是因為明白,所以我才會心痛得無法遏抑。”她倏地轉向蒙謙,厲聲道:“我不會把天珠給他的,除非我死!”她語氣堅決,無可動搖,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無凝去送死。
“事實上…”蒙謙咬了咬牙,猶豫道:“我已幫無凝找到了另一串密宗天珠。”
“什麼?!”寒星聞言氣急,猛地揪住蒙謙衣領,吼叫道:“你把天珠給他了?是不是?是不是?”她拚命地搖晃著蒙謙。
“沒有!”蒙謙一臉懊惱,然後目光微閃的遲疑道:“那串天珠還沒空運過來。”
“沒有就好…”寒星疲憊的喃喃,下意識的掏出間上從不離身的琥珀天珠,目光不經意的望了下錦囊,疲倦的神情陡地一陣驚異。
“星兒!”蒙謙的聲音喚回她的心神。
“什麼?”寒星抬頭,神平靜的放回天珠,望著一臉陰霾的蒙謙。
“我希望…”蒙謙頓了頓,神情煩亂“我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希望什麼,不過…你到底有什麼打算?”他只覺腦中一陣烘烘熱,這些“古人”已經搞得他七葷八素,沒了方寸,也讓他蒙謙失去平蒙大少的神氣。
“我不知道。”寒星遲疑了半晌,終於緩緩開口,神情間充滿難言的複雜情,眸中也有著澄澈的傷懷,她的纖五指更不安的來回摩挲間暗袋,再再都證明她的不安和猶疑。
“不知道?!”蒙謙的一張俊臉頓時皺了起來“很好!”他面如土,死氣沉沉的泛起苦笑“星兒,我愈來愈‘喜歡’你們這些古人的幽默了!”還有!他暗暗加了一句:我蒙謙上輩子到底欠了你們多少古錢?一億?兩億…
襖山上,明月高懸,周遭陰風慘慘,瀰漫一股沉鬱濃重的森森寒氣。
數月前的襖山論劍一戰“摩火教”已東山再起,再度睥睨武林。九大門派及其餘名門正派,莫不死的死,傷的傷,皆處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的局面。面對摩火教盛勢凌人,八面威風不可一世的傲氣,無不暗暗懷恨,卻得忍氣聲,只求苟延殘的存活。
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大“豆腐”能屈亦能伸也。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武林中自詡正義之者,莫不存著苟且偷安的念頭,更甚者則極盡逢巴結、語謅媚之能事,為的是“生存”兩字!
“摩火教”熱力正如中天,忌無文將寒星打落懸崖後,更是肆無忌憚的將江湖左右,甚至黨員則皇之的在祆山聖地駐教,將這空靈之地佔為已有,行為甚是囂張已極。
“哈!炳…”一聲刺耳震膜的狂妄笑聲破空傳來,震得襖山為之撼搖,飛禽奔竄驚飛,好不駭人“練成了!練成了!炳…”又是一陣令人骨悚然的得意狂笑,這聲音是來自“摩火教”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