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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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裡糊塗地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站上溜下火車,我拎起包裹懶懶散散地走出月臺,漫不經心地徘徊在火車的廣場上。
“同志,買菸嗎?”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不知什時候湊到我的身旁悄悄地向我推銷起香菸,我在灰濛濛的晨霧中審視了她一眼。
哇,中年女人生得人高馬大,比我高出足足有一頭多,略微有些駝背,她面黑沉,長著一副狹長的、男人般的面容,厚厚的雙
高高地翻卷著,
上散佈著
糙的、令人生厭的黑絨
。
我們兩人的目光匯到一處,女人狡詰地微笑起來,嘴角冷冷地
動一下,我輕聲詢問道:“大姐,這裡是什地方?”
“大雁,”女人銳利的目光掃視著我,漸漸地停滯在我那缺少幾手指的左手上,我慚愧地將左手縮起。
但為時已晚,狡猾的女人心裡已經猜中了幾分,臉上卻毫無表情:“這裡是大雁,怎,你沒到過這裡?”
“嗯,”我點點頭。
“嘿嘿,你這個人,看上去又又靈的,可是連這有名的大雁都不知道嗎,大雁可是個好地方啊!”
“好在哪裡啊!”
“我們這裡有個大煤礦,許多人都靠此生活!”任何人都喜歡炫耀自己的家鄉,這個女人也不例外,可憐的是,這個叫做大雁的地方也僅僅能夠拿煤炭來炫耀一番,女人正說些什,從她的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尖厲的叫嚷聲,我定睛一看。
原來是一個揹著破皮包的幹黑婆子正向我們這裡走過來:“哎呀,我說大洋馬啊,什買賣也不好做啊,我轉悠了一大早連一盒煙也沒有賣出去,到現在還沒開張那,唉,凍死我啦!”被喚作大洋馬的中年女人冷熱諷地衝著黑婆子說道:“你瞅你進的都是些什破玩意啊?這裡誰
你那牌子的煙啊!賣不出去你怨誰啊?”黑婆子縮著脖子,唉聲唉氣地消失在濃霧之中,我轉過身來衝大洋馬說道:“大姐,看來你是當地人,給我指條路吧!”
“哦,”大洋馬淡淡地說道:“老弟,聽口氣你也是道上的吧?”
“是的,大姐,我想在這裡混混子!”
“栽跟頭了吧!”大洋馬冷笑一聲:“老弟,實話告訴你吧,這裡野得很,單槍匹馬的不好混啊!”
“大姐,我總不能等著餓死吧?”
“老弟,跟大姐做香菸生意吧!”大洋馬真誠地建議道,臉上閃過一絲蕩的笑意,我立刻猜中了她的心思,人地兩生,孤苦零仃、走投無路的我此時正好缺少這樣一個靠山啊,我非常痛快地回答道:“大姐,如看得起我,小弟願意跟隨大姐討生活!”
“嘿嘿,你很乖巧啊,很開通,是個混江湖的老手!”聽完我的話,大洋馬心花怒放:“老弟,你一定是坐了一夜的火車吧,還沒吃飯吧,走,跟大姐回家,大姐給你炒幾個菜,咱們好好聊聊,今天我休息,不做生意啦!”夜已經全部散去,大興安嶺深處的煤城被重重的濃霧包裹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陌生,包括在前面引領我的大洋馬,我茫然地隨尾在她的身後走東轉西拐。
最後鑽進一條髒不堪的小巷裡:“啊,就要到家啦,老弟!”大洋馬興奮地說道,臉上揚溢著幸福之:“唉,哪也不如家好啊,暖洋洋的熱炕頭,熱乎乎的棉被窩,嘿嘿!”我默默地走著,絲毫沒有她那種又暖又熱的快歡心情,我已經變成一塊石頭,一塊沒有任何
覺的石頭,我對生活已經徹底失去興趣,無休無止的
出
落對於我來說,都是毫無意義的機械重複。
“老弟,知道這條街叫什名字嗎?”我依然默不作聲,只是機械地搖了搖頭。
“嘿嘿,這條街叫做寡婦街!知道為什這叫嗎?”我再次搖搖頭。
“這條街上大多住著礦工的家屬,每年都有為數不少的礦工因各種事故或死或亡,天長久,這條街上的寡婦越攢越多,人們便將這裡叫做寡婦街啦!唉,寡婦難啊寡婦難,寡婦門前是非多…老弟!”剛才還以煤炭來炫耀自己故鄉的大洋馬此刻突然傷
起來:“老弟啊,不瞞你說,我也是個寡婦,我家老爺們被埋在井裡連個屍道都沒找到,下礦挖煤的沒有幾個有好下場的,那可真叫吃陽間飯幹陰間活啊,說不準哪天會不明不白地丟掉
命…哎呀,你看我淨瞎白虎啦,到啦,到啦,到家啦。”大洋馬推開一扇房門:“老弟,快進屋,快進屋,先暖和暖和,我這就刷鍋作飯!”這棟紅磚平房是大雁煤礦最早期為職工修建的集體宿舍。
室內設施簡陋,沒有暖氣,在屋子中央十分拐扭地聳立著一座取暖的火爐,串聯起來的、又黑又的鐵皮煙筒在土炕上橫貫而過然後又從窗戶裡伸向室外。
這裡是煤的海洋,無論是做飯還是取暖都使用煤炭,碩大的爐膛裡裝滿優質的煤塊熊熊地燃燒著,滾滾的熱直撲面頰,室內與室外的溫度形成巨大的、足足有五六十度的反差。
“嗬嗬嗬!”從熱滾滾的土炕上傳來一個女人的痴笑聲,我循聲望去,土炕的盡頭蜷縮著一個呆傻的少女,正咧著淌著唾
的嘴巴衝我傻笑著,我衝他笑了笑,然後脫掉綠
的軍大衣,扔到土炕上。
“老弟,那是我的傻丫頭,都快傻透腔啦,別理她!坐你的吧!”大洋馬在廚間裡一面切著菜一面衝我說道。
“哧啦!”一聲,油鍋爆響起來。隨即冒起濃烈的煙氣很快便傳來股股菜餚的香味將我的腸胃活,我漸漸產生飢餓
,自從小娟死後我沒有吃過一頓像樣的飯食。
“好啦,過來吃飯吧!”大洋馬興沖沖地將一張小方桌擺放在土炕的中央,她的傻女尤如狗見骨頭般地爬到餐桌旁,女人沒好氣地斥責道:“你啊你啊,傻丫頭,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大洋馬給我斟滿一杯熱滾滾的白酒,我生平還從未飲過這種酒度極高的飲料,但是今天卻非常想痛痛快快地大醉一場,我端起杯酒深深地嚥下一口白酒。
大洋馬熱情地說道:“吃菜,老弟,挾菜吃啊!別外道,到大姐這裡就是一家人啦,唉,都是混生活嗎!”在她盛情的勸說之下我挾起一塊片
進嘴裡,大洋馬繼續說道:“老弟,過去在哪裡發財啊?”
“我,我…”我放下酒杯無限傷地將自己如何失去母親、如何被無情的父親
著出去拾荒以及如何
到大城市裡又是如何在早已死去的師父教唆之下怎樣盜竊,又是怎樣被抓進監獄以及為了重新獲得自由不得不自殘的經歷一一敘說給這位足足可以做我母親的大洋馬。
但是,我藏瞞了殺死父親的事情以及小娟的悲慘下場,更沒提及那幅珍貴的古畫。
“唉…”聽完我大致的敘說,大洋馬無比同情地嘆道:“唉,這個世道啊,窮人活不下去,可是有錢人更是沒法活啊,老弟啊,大姐我也是個苦命的人啊!想不想聽聽大姐的身世?”
“想,大姐!你說吧。”
“唉,老弟啊,”大洋馬無限傷地講述起來:“沒錢的人吃不飽、穿不暖。
可是有錢人更慘呢,連命都保不住哇。老弟,實話告訴你吧,我的老家在遼寧,我的爸爸解放前是開油坊的,八路軍打進了我們的鎮子裡,號召老百姓打地主分財產。
我們家的油坊也沒躲過這場災難,八路軍的政委鼓動老百姓衝進我們家的油坊把倉庫裡的黃豆、豆油以及榨油的機器搬個一乾二淨,連豆餅都搶走啦,爺爺氣得吐了血,當天晚上就死掉啦。
這還不算,有人舉報說爸爸把金銀財寶埋藏了起來,於是八路軍的幹部把爸爸抓去吊在房樑上往死裡打,讓他待出錢財埋在了什地方。
爸爸說:我們家所有東西都讓你們給搶個光,哪裡還有什金銀財寶啊,他們不信,用大木板子死死地打爸爸的
股,打著打著撲哧一聲把爸爸的屎都給打出來啦,爸爸活活被打死在房樑上。
我的哥哥給打成了殘廢,好心的管家讓我趕快逃走,否則也沒有好下場,我在他的幫助下偷偷地爬上一輛貨車稀裡糊塗地就到了大雁,草草地嫁給一個挖煤的老工人。
可是沒過上三年的消停子,有一次礦井塌方,我的老爺們就給活活地埋在礦井裡。”大洋馬越說越
動。
而我的酒則是越喝越多,最後竟不知什時候一頭栽倒在土炕上醉死過去。…等我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早已被大洋馬剝得一絲不掛。
同樣也是赤身體的大洋馬俯在我的身上胡亂地吻著我的身體,兩隻枯黃的黑手死死地抓握著我的陰莖,我翻轉一下身體,抱住大洋馬的長臉:“大姐!”
“老弟啊,你醉得不輕啊,跟個死狗似的把你抬到外面扔到雪堆裡你都不會知道的,來,陪大姐好好地玩一會。”說完,大洋馬早已迫不急待地騎到我的身上,抓起我的陰莖進她那黑
簇擁著的陰道里,隨即便狂放地扭動起高大的身軀。
我伸出手去頑皮地抓撓著大洋馬黑的、捲曲著的陰
,大洋馬興奮地俯下身來,佈滿絨
的厚
緊緊地裹住我的嘴巴:“啊,老弟,我的好老弟,你的雞巴真大啊,
得我好舒服,大姐好多年沒有體驗到這種滋味啦!”大洋馬一邊說著,一邊忘情地吻著我的臉頰,我一把將其推倒在土炕上縱身躍到她的身上,將陰莖重新
進她的陰道里生硬地按住她的腿雙惡狠狠地
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