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香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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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女倒也沒有直接頂撞姐姐，而是向我撅了撅嘴。

“好啦！你就別瞎猜了。是不是夫，那是神的愛好問題，與今天的我們有什麼關係？我想知道的是這壁畫在向我們暗示什麼，有什麼聖盃的線索嗎？”正在我想再次仔細觀察一下壁畫的時候，牆壁一陣氳氤晃動，上面的彩如同被水衝過一般漸漸的消失掉了。貝蒂拉著蒂貝爾的手又試了幾遍，但那壁畫卻再也沒有出現過。白皙的小手無力的拍打著光滑的牆壁，貝蒂滿懷謙意的看向了我。我將女王陛下拉了過來，攬著纖走出了地下密室。

“既然壁畫要自動消失，那就讓它消失好了。我想我大概已經發現了關鍵的所在，只是還沒有從冗雜繁亂的信息中提煉出有用的部分而已。”人類還真是一種從本質腐朽到外殼的生物。即使在戰火連天的時代裡，貴族們也不忘記自己奢侈的特權。剛剛到中午，法西米的皇室權貴們便又要召開宴會，宣稱要為蒂貝爾長公主的歸來接風洗塵。小魔女自然不屑於這種人類的漏習，但是繞不過姐姐的面子，只能去應承一下了。但我卻以軍機緊急回絕了陪席，我對那種充滿錢臭的宴會可沒有什麼興趣。我蹲坐在城牆的一角上，與守城士兵們分食著硬麵包和醃牛。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牛還真難吃，竟然放了這麼多的鹽，下次再敢送這種質量的食物，我就扣老地的貨錢。我著乾躁著嘴，心裡抱怨個不停的時候，突然一絲薄荷的清香飄進了鼻息。

“咬一枝蔓，清清口吧！”香水依然彆著臉不看我，悄悄從下面遞過來一隻碧綠的細藤蔓。

“嗯！謝謝…”我接過藤蔓看了看，用指甲從中間掐斷成了兩半。一半叼在自己的口中，一半遞到了香水雙邊。香水低眉順目的看了看我，輕輕的將藤蔓咬進了小嘴裡。

“你吃自己的清神藤蔓有什麼覺啊？”看著香水有點奇怪的表情，我笑著問了問。

“與你們大概一樣的覺，一樣的清醒氣。”

“哦！你怎麼不去參加宴會啊？”我突然想到了這一點，與蒂貝爾身影不離的香水，怎麼會中午跑到這裡來啊？

“那是人類的慶祝會，我參加恐怕不太合適，所以小姐便讓我來找你了。”

“可是蒂貝爾從而沒把你當下人看待，她甚至一直將你作為姐姐。”

“小姐對我好，我很，所以我更要嚴格律已，絕不可以給小姐帶來麻煩。”這棵草還真是不錯，遠比我的那隻搗蛋幻獸可愛的多。對了！不知道昨晚我有沒有在這棵草身上做“壞事”啊？當時腦袋有點暈，好像也記不太清楚了。不過這可能又要成懸案了，因為香水是不可能告訴我的。香水似乎覺到了什麼，將羞澀的臉別向了一邊，看著城樓上的晷說道:“十二點了。”嗯！中午十二點了，宮廷的宴會應該開席了。

“嗯！對了，為什麼一天要規定為每天十二個時辰啊？”我突然記起了那副“最後的晚餐”之中的十二使徒，難道這個十二有什麼特殊意義嗎？我將問題說與年長博學的妖聽，香水向我平伸出右手。

“以十二為單位的計數方式，是你們人類的所發明的。因為人類手上有四長手指，而每一又有三節，所以用十二來點數是很方便的。”我看了看香水的纖手，妖的手小巧而靈活，而且略呈淺綠，逸著少些妖氣。雖然香水已經化為人形500年，但香草妖的特徵還保持在身上。比如說夾雜著藤蔓的綠髮，關節處時常亂生出鬚。尤其是這雙經常需要運動的纖手，手指之間叢生細細的小枝條。香水似乎覺到了我奇怪的眼神，也覺到了自己與人類的不同，的她立刻縮回了給我作示範的手。但我卻以更快的速度捉住了那隻小手，輕輕的握在我植物化的左手之中，慢慢的將合的能力展示出來。兩隻握一起手起炫起了一陣微弱的閃光，接著便開始修復起香水的纖手。不知所以的香水有點尷尬，看到周圍吃完午飯的士兵們開始換崗，趕緊用力甩動了兩下，讓小手從我的鉗制中逃脫了出來。

“蘭斯先生，請不要陌生人面前做這種事情。”香水將奪回的小手擋在嘴邊，輕輕的說道。突然她愣住了，眼睛充滿了奇怪，似乎在說“這是我的手嗎？”香水的那隻已經在我的合魔法作用之下，完全修復成了人類手掌的形態。香水出神的欣賞著自己的這隻陌生的手掌，突然眼神中晃過一絲不安。香水急忙蹲身將白皙的小手拍在地面之上，一面魔法陣擴展而生，幾條藤蔓隨著手掌的抬起而生長了出來。

“放心！我只是幫你修復一下手掌的外形。能力魔法之類的，還是保留著你自己的。”香水會心的笑了起來，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到理智的女妖如此放鬆的笑容。

“蘭斯先生，原來你的左手也被植物化了？”我點了點頭，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嘆氣道:“是啊！說來話長，總之我也不算是個完全的人了。”香水笑了起來，腳步輕盈的向我移近了一些，我們之間的距離似乎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可以請你再握一下我的另一隻手嗎？”香水依然將羞澀的小臉轉向一邊，同時伸出了另一隻妖樣的手掌。我拉起香水的手，走向了城牆邊。遠處雪地上還有亡靈怪獸們在肆，它們似乎很熱衷於自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