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絕代美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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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是我親自下廚燒的,心烹飪了幾道寒夢竹愛吃的食物。明天就要送走他了,還不知道以後有沒有相見的機會。通過這幾天的朝夕相處,這個文弱的小公子,已在無形中讓我生出一種親人般的覺,象我的兄弟一樣親切!寒夢竹站在廚房門口,嘰嘰喳喳說過不停。我每燒出一道菜,他就迫不急待拈起來嘗,不停點頭,說什麼比王媽燒的菜好吃多了。飯後,坐在房間閒聊了一會,我催著寒夢竹上睡覺,怕他明天早上起不來。翠雲莊離京城還有好幾百里路程,我已僱好了馬車,準備次天一亮便趕路。寒夢竹躺在上,臉朝著我,言又止!我狠心不再理他,翻過身臉朝外閉目養神,卻也難已入睡。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順利將他送到翠雲莊,到了莊裡,又該如何面對那些人?還不知道翠雲莊的人會用什麼樣的眼光看我。紛亂思緒,一夜無眠。次天矇矇亮,我搖醒寒夢竹,催他趕緊上路。結帳走出“好再來”客棧,馬車已在門口等候。車伕是位駕了十多年車的中年男子,馬車跑的又快又穩。寒夢竹坐在車裡一聲不吭,臉越來越蒼白,似是受不了馬車的顛簸。就這體質,還敢偷溜到江湖上瞎闖?簡直就是胡鬧!我的嘴邊泛起一絲苦笑。
“夢竹,你很難受嗎?來,把這粒葯丸下去,會舒服一點的!”我拿出一粒葯丸遞給寒夢竹,這是我與卒辭配製的增強體力、預防頭暈噁心的大補丸。
“珞姐姐,你對我真好,我真的不想離開你的,他們都對我不好,總是不許我做自己喜歡的事,真不想回去!”寒夢竹將葯下去後,望了我一眼,眼裡那抹憂鬱再次刺痛我多的心,他那如深潭般的眸子,對我簡直是最致命的武器!我有點惱恨掐了下自己的手背,賭氣起車簾,望向窗外,不敢再理他,生怕他又提出什麼讓我難已拒絕的要求,我實在沒有時間跟他耗下去了!一路無話,眼角餘光瞥到寒夢竹一直緊盯著我的臉,似乎在研究什麼東西,讓我心裡直發。這笨公子莫不是發現我易容的事了?我用的是特製的易容葯,沒有葯水永遠洗不掉,應該不可能被他看出來吧!太陽西沉,終於來到翠雲莊附近。馬車經過驛站被攔住了,我吃了一驚,以為碰上了什麼麻煩。寒夢竹不慌不忙從裡掏出一塊小銅牌,伸出車窗晃了晃,攔車的人立即閃到一邊,畢恭畢敬站在那裡,大氣也不敢出。我鬆了一口氣,原來這是翠雲莊的驛站。馬車又走了一會兒,即到翠雲莊大門外。好一座氣勢恢宏的大莊院,高牆大院,亭臺樓閣,錯落有致。門外已是如此壯觀,裡面還不知豪華成什麼樣子。一群家丁護院裝扮的人齊刷刷湧了過來,後面跟著一位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壯的身材,目光如電,兩邊太陽微微隆起,似是有著不弱的內家功夫。
“什麼人?好大的膽,竟敢亂闖到翠雲莊來。”領頭的家丁擋住了馬車。
“舒叔叔,是我,是夢竹回來了!”寒夢竹掀開車簾跳了下去,欣喜叫著撲向那位壯的中年男子,抓著對方的胳膊又蹦又跳,高興得象個幾歲的孩子。
“啊!是夢竹回來了?夢竹少爺,你到哪去了?老爺和夫人都急壞了,還差了你師父和齊叔叔出去找你去了呢…”中年男子一把抱住寒夢竹,臉上有著驚喜。我坐在馬車上沒動,人已經安全送回,我也該回京去了!
“舒叔叔,我到京城玩去了,遇上兩個賊人想用葯擄我,幸虧珞姐姐路過救了我,還給我療傷。對了,珞姐姐還在馬車裡呢。”寒夢竹拉著中年男子朝馬車走來。
“夢竹,我就不下車了,已將你安全送回,我也了卻了一樁心事,這就趕回京城去。”看到寒夢竹掀起車簾,我微笑道。
“那不行,我還要帶你去看看莊裡那些好玩的東西呢!”寒夢竹不由分說踏上馬車,拉著我的衣袖不放。
“這位姑娘,在下舒無諾,是莊主的結拜兄弟,既然姑娘救了我們家公子,也算是翠雲莊的大恩人,還請屈膝進莊一敘。”舒無諾朝我抱了抱拳。
“舒前輩客氣了,小女子聶珞兒,只不過碰巧救了貴府公子而已,小事一樁,不足掛齒。小女子還有事要辦,得趕回京城去,這就告辭!”我也客氣回了一禮。
“不行不行,珞姐姐,你一定要進去坐坐的,要不我也跟你回京城去!”寒夢竹坐在我身邊,耍起賴來。
“聶小姐,求求你隨少爺進莊去吧!”舒無諾聽寒夢竹說要隨我走,急了。
“唉,真拿你沒辦法,好吧,那我就進去坐一會兒。”我無奈嘆了口氣,隨寒夢竹下了馬車,又走到車前吩咐車伕稍等一會。翠雲莊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富莊,莊內亭臺樓閣,雕樑畫棟,小橋水,名花玉樹。或富麗堂皇,或幽雅別緻,我不在內心暗暗嘆起來。隨著“少爺回來了”的喊叫聲,湧出一大群丫環僕人,圍上來紛紛喊著“少爺”沒待我回過神,一位風華絕代的中年美婦淚滿面、跌跌撞撞從屋裡奔出來。
“兒子,孃的乖寶貝,你終於回來了,急死為娘了!”美婦緊緊抱住寒夢竹,生怕他飛走似的,哭的跟個淚人一樣。原來這就是寒夢竹的娘,真漂亮,膚如凝脂,柳葉彎眉丹鳳眼,櫻如畫,風情萬種。比起師父的清麗脫俗,這又是另一種雍容華貴的美。這麼美的娘,難怪生出這麼清秀的象女孩的兒子。隨後又走出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身材很高,一襲銀灰繡花長袍,腳蹬黑長靴,方正的臉上,不怒自威。渾身散發著一股讓人敬畏的霸氣!寒夢竹掙脫他孃的懷抱,叫著“爹爹”朝那位男子撲來,兩父子摟成一團。我默默站在一邊,望著這一幕親人團聚的人場面,內心一陣酸楚。我的父母大人,他們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