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忍不住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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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如死人一般躺在那裡的柳風,我只覺的眼前一陣陣眩暈,有種搖搖墜的覺。
“小姐,你怎麼了?你的臉很壞,不舒服嗎?柳少爺到底是被什麼人刺傷的?傷的這麼重,這天殺的賊人下手真狠!”榮媽看到我神不對,趕緊扶住我,喋喋不休問了一大堆。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我跑過來的時候,賊人已跑掉了,只見到柳少爺躺在血泊中。”我無力搖搖頭,隱瞞了與來人打鬥的事。
“那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去請個郎中來給少爺看看?這麼重的傷,嚇死人了!”榮媽的臉上有著懼意。
“暫時不用去請郎中吧,我這些葯都是一些很名貴的葯,先試試看有沒有效,如果不行,再去找大夫來看,唉!”我唉嘆一聲,望望窗外,天已亮,又道:“對了,榮媽,麻煩你去找下肖可山,讓他上街買些白布回來,柳少爺的傷得經常換繃帶,記得要他買那種織的比較稀鬆的布,透氣…”榮媽答應而去,我撲在柳風枕邊發出壓抑的哭聲。都是我害了他,為什麼要將這麼危險的事給他去做?我好想狠狠掐死自己。如果他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永遠不會原諒自己的!沒多久,肖可山便將白布買回來了,我吩咐榮媽拿去煮煮,消消毒。又囑肖可山再去買些消炎的葯回來,這麼重的傷勢,如果不小心引起傷口染就麻煩了!卓叔聽說柳風遇刺,慌不迭跑來,抱著包的象個殭屍一樣的柳風號淘大哭起來。他和柳風的情最好,早結成了忘年,看到柳風一下子變成這樣,似是接受不了這個現實,瘦削的臉上,滿是悲痛。
“卓叔,你老別難過了,柳風不會有事的。我手裡有最好的療傷葯,一定會治好他的。只是,酒樓就得託給你老來管了,我是沒有力再管。所有的事務,你看著辦就行,不用來向我請示,我相信你的!”我扶起卓叔,安道。
“好的,請小姐放心,老奴一定將酒樓打理好,決不辜負小姐和柳少爺的厚望!”卓叔老淚縱橫望著我,眼裡有著沉重的悲痛,這個善良的老人!接下來的幾天裡,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衣不解帶不分晝夜守護在柳風邊,絲毫不敢合一下眼,生怕有一點點閃失。榮媽不忍心看我滿臉憔悴,幾次催我去歇息,我竟然提不起離開的勇氣。或許真是柳風命不該絕吧,到了第六天,他終於有了一點反應,眼睛微微睜開了,嘴裡發出蚊子一樣微弱的聲音,依稀聽出是想喝水。那一刻,我有一種劫後餘生的狂喜,緊繃的神經得到了一絲緩解,嘴角出了難得的笑意。又過了足足半個來月,用光了從谷裡帶出來的療傷聖葯,總算真正將柳風從鬼門關搶了回來。每每回憶他遇刺的那天,我仍有心驚跳的覺。這個叫柳風的男人,已在不知不覺間佔據了我整顆芳心…不過,這次莫名遇刺,柳風開始懷疑我的身份,好幾次言又止,後來實在憋不住心裡的疑惑,頗認真問我:“珞兒,告訴我,你究竟為何要找那兩個人?他們真是你的親戚嗎?”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我是個殺手,按組織規定,我是不能輕易向任何人洩什麼的。只是柳風,這個被我連累的九死一生的男人,我還能欺騙他嗎?是的,我沒有勇氣再用謊言去欺騙他。他那雙充滿了關切與擔心的眼睛,讓我深深失了自己。我說,其實我是個殺手,統領著三十六個分谷、好幾千人,我有著很高深的武功,我找那兩個人,是因為有人僱請我去殺他們。說完這番話,我的心很痛很痛。轉過身仰起頭顱,任淚水緩緩劃過臉頰。或許他會鄙視我,會覺的我是一個可怕的女魔頭而離開我。是呀,誰願意跟一個殺手在一起生活…柳風愣了,不敢置信瞪大雙眼望住我,臉上的驚訝無異於聽到世界馬上要爆炸一樣。或許,也是覺的我這副弱不經風的模樣,很難和他心目中的殺手形象牽扯在一起吧。那審視我的目光,似乎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個從未認識的陌生人,讓我的心一陣陣發冷,迅速沉入深不見底的冰窖!柳風就那樣象被人施了定身法般傻愣愣看著我,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扳轉我的身子,撫著我微微顫抖的肩道:“珞兒,我喜歡你!”我猛地低下頭正視著他,淚水凝在眼眶,內心的驚訝絕對不比他剛才少,簡直不敢相信剛才聽到的話,即而惱羞成怒:“你說什麼?我是殺手,殺手是沒有情的,別給我說這些,你走吧!”說完甩袖走。
“珞兒,你為什麼要欺騙自己呢?你對我真的沒有情嗎?你真的一點都不在意我嗎?那你為何要那麼辛苦將我從鬼門關搶回來?你說,你這個冷酷無情的殺手,為什麼要這麼做?”柳風一把揪住我白羅衫的袖口,狠狠盯著我。
“我,我,我,你是這酒樓的老闆,我不救你,誰來幫我管理酒樓?我這只是為自己利益著想而已。”我狠狠心,忍著內心刀割般的痛,冷冷道。
“好,你狠,那你哭什麼哭?你不是無情嗎?你什麼淚?你騙我,可你騙的過你自己嗎?誰規定殺手不能有情?誰規定殺手就一定得心狠手辣?”柳風用力抓著我的雙肩,臉上有著暴怒。
“我哭關你什麼事?我想哭就哭,難道無情就不能哭嗎?你憑什麼認為我在意你?我只是在利用你而已,你這個自以為是的笨蛋!”我的聲音冷的象冰一樣,我在無情撕裂自己的心,也在撕裂柳風的心。柳風,對不起,我是有苦衷的,我又怎麼能向你說得清其中的厲害關係?原諒我!
“聶珞兒,你這個狠心的女子,好,愛上你,算我瞎了眼。既然我的命是你救的,那我還給你,我不欠你,我這就去死…”柳風的臉一下子變的煞白,嘴抖索著朝我大吼,將我的雙肩抓的生疼,即而又象一個堵氣的孩子那樣重重甩開,下樓而去…望著柳風離去的背影,我淚如雨下。他,終於還是走了。而我,其實已經違背了誓言,我,還是為那個男人動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