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皇魁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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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就準‘阿父’張讓之奏!”孟佗一時間傻了眼!忘了爬起來謝主隆恩?
瞧見,太監總管張讓滿臉笑容,連連作揖有禮,然而雙眼卻是有若鷹瞵號視,孟佗油然而生一陣心涼,有撕心裂肺之。
我…你的祖宗十八代!
似鬼的成老狐狸!居然慷他人之慨?原先的約定的計劃並非如此?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血本無歸,被坑得奇慘啊!
一臉戚容!不答應行嗎?自己不就成了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這雙‘皇魁寶劍’!咱家先行代為保管,可使皇上心安,快叩頭謝恩啦!還傻愣在地上幹啥?”太監大總管張讓“嘿!嘿!”笑說道。
更是慘!臉綠得有如半青不的生硬苦瓜…僵著了。
他祖爺爺的!沒卵葩的絕子絕孫死太監,得了便宜又賣乖?硬稱保管價值連城的五百年古劍,誰還敢再要回來?
豈不成了羊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孟佗一臉的難看,硬撐著面子,滿額汗水,倒著八字眉,逢苦笑,跪地叩頭謝恩啦!
謝恩抬頭後,依然笑靨不改,做生意的就有這種臨場百變本事!當然討得聖上歡欣,從此生意自然興隆通四海嘛!
就當成肚臍眼裡放…沒有這回事!
“孟掌櫃的!這把古劍是何來歷?告訴我們,好增長見識!”忙擦試額頭汗水的孟佗作揖道:“相傳是有人從秦始皇古墓盜出!草民請託當代最出名的鑄劍師‘建師’評鑑過,確實是當年天下第一利器,從天上隕石五金之母提練而成。”
“荊斬刺秦王時,就因此劍將長,秦始皇一時慌亂從側邊投不出來,大臣中忽有人大喊‘背劍過頭殺之’才順利劍殺死荊軻,因此命名‘皇魁寶劍’而陪葬墓陵。”太監大總客張讓狐疑問道:“喔!為什麼劍鞘之下方,另有他人雕刻題名?可見傳說非真,只是揣測假設吧?”
“不然也,題名落款‘張心寶’之人,與秦朝年代相差二百多年,大約在王莽纂漢時代,是盜劍者自作主張,因年代久遠,誰會去考證這位盜墓的無名小卒?反而增加了此劍的可信度。”(請閱作者《魔界寶典》詳載。)皇帝劉宏聽得無趣,見“阿父”張讓將“皇魁寶劍”配掛側,也就放心了,然而滿懷欣喜,催促其叫人來搬“七寶翠屏風”及“龍王珊”就要離開。
驀地,瞧見了一個小女童,從庭院進來,頭上繫了兩辮子,肌膚白皙,紅彤彤的蘋果臉,十分可愛。
特殊之處,在其雙手抱著一罐蟋蟀罐,罐內傳出了“嘰喳!”蟋蟀猛叫聲,清脆響亮,內行人一聽就知道不是凡品,肯定是萬中選一之物。
我的祖!現在才來?孟佗心裡這麼叫著。
小女童十分有禮貌叫著:“兩位爺爺好!孟爺爺好!我叫‘白芙蓉’,向三位爺爺請安!”皇帝劉宏聞得蟋蟀作響,不由得玩心大作,止住了離去腳步,摸撫其小蘿蔔頭,慈祥微笑道:“白芙蓉真乖!手中蟋蟀罐是否打開?讓劉爺爺瞧一瞧這隻好傢伙,居然叫得如此勇猛,肯定十分好鬥嘍?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白芙蓉微笑道:“劉爺爺!這傢伙叫‘黑卒’,因全身黑而得名。”太監大總管張讓雙眼一抹詭黠即隱,順勢說道:“聞其雄糾糾氣昂昂叫聲!定然好鬥,想不到是孟掌櫃的乖義孫女,小小年紀也懂得挑選蟋蟀?絕非俗物,可謂不同凡響!”孟佗趁機說道:“我這個乖孫女!就喜歡禽養小動物,那懂得畜牲的好與壞?快快掀開罐蓋,讓兩位爺爺觀賞一下!”罐蓋一掀!
“好傢伙!體態雖不大,卻異兇猛,媲美朕的‘黑將軍’及‘紅將軍’,不知道鬥起來勝負如何?”皇帝劉宏興奮說著,太監大總管張讓走前~瞧,順著聖意說道:“不如大家比試一下!
但是賭注…”話沒說完,貼著皇帝劉宏耳際一陣呶叨輕咬,促使其滿臉漲紅,異常動,樂得合不攏嘴,猛地叫好!
“孟掌櫃的!除作了‘七寶翠屏風’及‘龍王珊’兩樣寶物不算,你估一估軒內所有的古玩珍品市價值多少錢?”孟佗雙眼一抹怪異神采望著他順口說道:“張老爺!百來件珍藏,總共約值一億二千萬錢。不知有何用意?”
“喔!就算一億萬錢吧!皇上的意思是拿‘黑將軍’與‘紅將軍’由你任選其一,就跟這隻‘黑卒’鬥一場,賭金就是軒內全部珍品,若我方輸了,陪你一億萬錢如何?”孟佗神情緊張嚥了一口唾,望著義女白芙蓉,看看那隻大聲鳴叫的“黑卒”好似要她拿個主意,好不下賭注。
白芙蓉輕鬆自然,好像有十足把握微笑道:“賭就賭了!‘黑卒’才不怕鬥呢!”
“哇,小…孫女兒,是一億萬錢啊!不會開玩笑吧?不是吃塊糕糖一般容易…好吧!你說賭就賭!爺爺豁出去了!”孟佗望著孩童白芙蓉銳利的雙眸一閃,居然止住了嘴。
皇帝劉宏大樂!好像這次賭注十拿九穩的贏。
“快叫人拿筆來寫下賭注!以免雙方後悔,朕講究公平公正!”太監大總管張讓聞言後,快速取來昂布,揮毫落筆寫得一清二楚,經雙方同意,皆劃了押。
“快把那罐黑的拿來!”一名夥計恭敬的奉上,打開罐蓋一瞧!乖的隆咚!好凶惡的“黑將軍”蟋蟀,居然比“黑卒”碩壯,事前沒有詳察,白紙黑字的劃了押,現在孟佗好生後悔也來不及了。
白芙蓉卻眨了眨雙眸大叫道:“咦!好大的傢伙,這可要放在我的罐裡鬥,讓‘黑卒’佔盡地利,要不然就不玩了!”皇帝劉宏一臉得意,好似生怕小女孩要賴反悔不賭,急忙接口道:“可以!反正在那裡鬥都一樣!”伸手輕捏著“黑將軍”蟋蟀放在裝“黑卒”的白瓷罐內,一手拿著小趨杆挑逗。
“黑將軍”蟋蟀進入了“黑卒”蟋蟀的地盤,促使其賁張翹首“嘰喳”大叫,兩隻蟋蟀有若兩頭猛虎般,凝然對峙,互不相讓,先以頭頂上兩觸角鋒互拍互鬥,探測對方的實力。
這般情狀,使觀戰的人開始緊張起來!
“好!趨杆各自離罐!以免碰傷蟋蟀!”驀地!兩隻蟋蟀叫聲大作,更起了觀看之人滿臉興奮,知道戰鬥登場了!
兩隻蟋蟀忽前忽前忽後的你來我往以怒目對敵團團轉;有若兩位高手互相拔對方出招,等待對方氣勢一弱,即刻對其空門,展開殘酷無情的致命攻擊!
“黑將軍”蟋蟀好似有些燥動而按捺不住,摜出兩隻壯長滿尖的利的雙臂,儼然一撲了上去!
就像兩位武林高手對招!
靈巧的“黑卒”蟋蟀,有若現準對方儼然一之姿,空門一,直摜滿刺雙臂,有若兩把銳利剛門般“霍霍!”劃傷其前,裂開了兩道傷口,兀自如墨汁般鮮血。
“黑將軍”蟋蟀一陣停頓,狀似愕然!
高手對壘!豈容得絲毫大意。
“黑卒”蟋蟀好像身經百戰高手,早已料到對手會如此驚愕,驟間,慣出雙臂如閃電的快!
見其銳利滿刺雙臂連續朝傷口處,作無情快速攻擊;“黑將軍”蟋蟀好像受血腥刺,震動雙臂頻頻防禦,雙方速度之快,有若滿天的刀光劍影,忽猝疾遞,左騰右挪,互相糾纏至死方休,眼差點看不清楚戰況了。
真叫觀者看得目不暇給!大呼過癮!
罐瓷內灑出如墨汁般的蟋蟀鮮血,一圈一圈的圍繞,已然分不清是那隻蟋蟀出來的。
只聞得,一隻蟋蟀鳴聲亢奮大作,一隻蟋蟀聲弱哀鳴好似求饒。
皇帝劉寵驟然臉大變,禽養的寵物叫聲,豈會不認得?肯定求饒的就是“黑將軍”蟋蟀了!
驀地!
“黑卒”蟋蟀後腿力道奇大,踹得“黑將軍”蟋蟀彈飛而出,觸罐牆摔落,死翹翹了!
“**的‘將軍’竟然鬥輸給‘黑卒’?叫老子的顏面往那裡擺?錢叫‘阿父’明天送去絕不賴帳,氣死我也!”氣呼呼的掉頭就走,趕驢車絕塵而去。
連皇帝“朕”的自稱都丟了,有如市井下三濫之臭罵,風度實在奇差無比,難怪朝綱一團烏煙瘴氣,大漢不亡也難!
孟佗脅肩諂笑,樂不攏嘴作揖連連道:“久聞‘張迴天’大名如雷貫耳!今一見果然不假,牽著皇上的鼻子團團轉,設計這齣戲,彩絕倫,確實叫人真假莫辯!剛才令草民嚇得一身冷汗!”
“一億錢先扣除我的那一份!其餘明天午前會送上門,跟著我絕對有甜頭。”隨後摸撫蟀罐,瞬間凍斃“黑卒”蟋蟀“波!”地輕爆,碎如芝麻粉屑。
“小娃兒聰明!在‘黑卒’蟋蟀的腿上抹毒,那股腥味是瞞不了咱家,以後這招不能再用了。”孟佗及孩童白芙蓉雙雙臉一變!此人非一般只懂得逢諂媚之宦官,功力高深莫測十分歷害。
但是,白芙蓉雙眸進出異采,凝視他間那把“皇魁劍”並且溫柔輕撫,如像離別隔世的小情人一般,捨不得放下雙手。
不答反問道:“張爺爺間這把配劍!是否可轉讓給蓉兒?蓉兒好似在那裡見過?又好像曾經擁有過?多少錢任您開價!”太監大總管縱聲大笑道:“蓉兒!有些東西是金錢買不到的,小孩子要這把劍做什麼用?讓給了你,豈不叫咱家那個心肝寶貝失望?”拂開其雙手,得意笑聲連連,大搖大搖兀自出屋穿庭院而去。
孟佗一改職業逢笑容,臉一沉恭聲道:“啟稟聖女!際才趁其撫頭之際,為何不施放毒物咬死這個閹狗?”白芙蓉一臉茫然,囁嚅輕聲道:“他一身寒功不凡!毒物有些畏縮…那把寶劍為何如此眼?他的心肝寶貝是誰?為什麼…”孟佗輕嘆一聲!暗殺機會一縱即失,但聖女為何特別戀綣這把“皇魁寶劍”?如果早來半天,也就送給了她嘛?真是天意人!
現在既在“蝮鷙兩全”張讓之手,要其吐出來,簡直比登天還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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