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一夕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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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秦晚晴微弱地推開他,微弱地問:“你…要不要我?”沈邊兒一面憐惜地嘆息,一面溫柔有力地道:“我要你,也要喜歡你,就算你殺了我,也不能阻止我要你,喜歡你。”秦晚晴顫聲道:“這又何苦?”悽弱得就像一支無助的麥穗。
沈邊兒怕失去她似的摟緊了她:“為什麼不可以?”秦晚晴幽幽一嘆,雙手攪住他的;忽然間睜開了星眸,覺到他的強烈的衝動。
像炙熱鐵一般的熱烈和衝動。
秦晚晴又閉起了眼睛,像夢幻一樣的聲音,在沈邊兒耳畔響起:“我不是黃花閨女,如果你要我,你可以…”沈邊兒反而放開了她,滿臉通紅。
秦晚晴幽怨的白了他一眼,在月光下,雙眸盈著淚光,她用手解開了衣衫。
沈邊兒是人。
他是男人。
而且是十分強壯、年輕的男人。
秦晚晴微弱的息,在稻穗廝磨聲裡,柔弱得令人心折。
悽清得足以融化沈邊兒的熱情。
陽光普照。
一遍稻穗如金。
秦晚晴正過去把一件一件的衣衫拾起,穿上,她幽怨的看著仍在恬睡的沈邊兒,嘴邊含了個似笑非笑的笑容。
然後她挽起了發,出細長的頸,著朝陽伸了個懶,她細秀的頸,還有些髮,柔順的朝下坐著,經旭一照,成了金的柔絲,使她格外的明媚,像略鍍了一層輕金似的。
然後沈邊兒也醒來了。
他伸手一攬,發現不見了身旁的人。
他身旁的人,在他心目中,已是一生幸福之所寄。
他立即緊張了起來,幸好,秦晚晴就在他眼前,用一種像看淘氣孩子的眼神捎住他。
“看你。”秦晚晴嗔著說他“像只髒豬。”沈邊兒笑了,一個身就起來,笑道:“髒?昨晚你又不嫌…”秦晚晴劈手給他一巴掌,沈邊兒嘻笑閃過,秦晚晴佯作生氣地道:“再說,你這懶豬,我就把你殺了煮來吃!”沈邊兒一伸舌頭,道:“謀殺親夫啊,這可不得了。”秦晚晴忽又臉一寒,半晌,才央告他說道:“不要這樣說,真的,不要這樣說。”沈邊兒再也忍不住,過去擁著秦晚晴,道:“為什麼我不可以這樣叫你,我們已經…
你是我的子,我的夫人,我的老婆。”秦晚晴冷靜地道:“就當我們是昨晚的緣份,今兒把它忘掉,好不好?”她的眼睛微微上抬,平靜的望著沈邊兒。
沈邊兒突然覺得愛煞了她的神情,也恨煞了她的話語:“你…你,你!你跟多少人有這種霧水煙緣,一夕留情?!你,你做的好事!”秦晚晴輕咬住嘴,冷冷地道:“你高興怎麼說,就怎麼說,要怎麼罵,便怎麼罵。”沈邊兒抓住她柔弱的雙肩一陣猛搖:“告訴我,為什麼?!至少讓我知道,是為了什麼?”秦晚晴忍著痛,掙開他,背過臉:“就當我是水楊花的女人罷。”沈邊兒用力地踏著地上的軟泥,狠狠地道:“水楊花的女人!女楊花的女人!”秦晚晴噙著淚,回身道“我們已逃出來,從現在起,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沈邊兒跺足道:“好!你這種女人,我也不想再見——”狠狠排開稻草,走入人高的稻穗裡去。
沈邊兒一旦消失在稻海里,秦晚晴張口呼,招手喚,但卻喊不出聲音來,眼淚籟籟而下。
沈邊兒只覺得四周的稻穗,都發出颼颼的聲響,腳下也是這令人煩躁的聲響,全不似昨夜如催眠般柔和的沙沙。
他恨不得用一把刀,砍盡這一大片稻草。
也不知是風送來,還是怎麼,他突然聽到一句話:“慢著,好像有人走過來了——”沈邊兒一愣,本來正在分開稻草的手,乍然止住。
本來要往前踏的腳步,也陡然頓住。
他整個人像遽然定住了一般。
那聲音也突然終止。
再也沒有人聲。
只有其他的雜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