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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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了午飯,又換了一套新鮮衣服,帶了幾兩銀子,同馮婆一同去了,走到黃家門首,仍叫馮媽媽往頭裡走,百順後邊跟著來。到上房見了玉樓,便恭身施禮,玉樓也有禮相還,讓百順上坐,玉樓一傍相陪。
馮婆端過茶來,彼此說了幾句套話,百順遂將中掏出幾兩銀子,叫馮婆去治辦酒餚果品。馮婆手拿著銀子,轉身往外邊去了,落了他兩坐在那裡,你看我,我看你,一個愛的是紅粉俏佳人。一個愛的是白麵小書生。
彼此以目送情,不覺高起興來,兩個走進內室,各自寬衣解帶,雲雨起來,如魚得水,似膠投漆,百般嬌態,無所不至。二人剛剛雲雨已罷,馮婆治辦了東西回來,將果品餚饌,擺列桌子之上。
把百順讓在上面,玉樓與馮媽媽一傍相陪,馮婆執壺,先與百順滿斟一杯,次與玉樓斟上,隨後自己也斟一杯,彼此相讓。酒過數巡,百順便開言問道:“娘子家中都是何人?”玉樓說:“丈夫出門貿易多年,不曾回家,如今只有婆媳二人度。”王百順又問:“這後邊是你的什麼人?”玉樓說:“這後邊不過是幾座閒房子,不曾有人住著。”百順遂將昨夜之事,細細說了一遍,甚覺驚疑。玉樓說:“後邊房子,久已無人居住,想來是狐仙在裡邊住著,也是有的。”百順說:“這便怎處?”玉樓說:“這也沒法!”馮媽媽說:“與狐仙配夫婦者,不是沒有,這又何妨?”說話中間,酒盡餚殘。馮媽媽故意的裝醉,告辭而退,上到房裡歇息去了,落了玉樓與百順兩個,又飲了幾杯酒。
說了幾句情調話,說得彼此情濃,興。走進臥房,摟在一處,親了會子嘴,摸了會子腳,婦人脫了衣服,仰在上,說:“我的郎君,你快和我乾乾罷!”百順才待解衣,只聽外面兩個丫鬟說:“請姑爺上後邊去飲酒哩!”百順說:“等等再去罷!”丫鬟說:“姑娘等得心急了。
你要不去,姑娘就要親自來了。”說得百順沒法推辭。遂向玉樓說:“我的心肝,你暫且等等,待我到後邊應酬應酬就回來。”玉樓再三不肯舍他。外邊兩個丫鬟直催,催得百順沒法,只得隨他兩向後邊而去。如是者數次,百順心中就有些不悅。
一,百順與雲英飲酒,雲英兩眼淚汪汪的說道:“到六月二十三,天將大雨,讓我遭劫,求郎君念夫婦之情,救奴蟻命。”百順說:“怎麼救法?”雲英說:“到那一天,你坐在書房裡,若有黃狸貓去,便是奴家,你把我收在書箱裡,你老倚著書箱看書,俟雷過天晴,可以沒事。”***話說百順聞聽雲英之言,便慨然應許,說:“這也不難!我與你既系夫婦,焉有不救之理?”雲英見百順允了此情,便叩頭致謝。
百順說:“娘子請起,些須小事,何必如此?”說罷,二人又飲了會子酒,雲英酒勾八分,興發作,便扯著百順,走進繡房,各自寬衣解帶,上在牙之上,媾起來。
他二人你親我愛,似膠投漆,百般嬌媚之態,全現出來,幹有良久,雲散雨收。百順起來,穿了衣服,出門而去,不題。及至到了這一天。
忽然層雲密佈,涼風徐來,百順想起雲英所求之事,走到書房,把書箱騰出一個來,放在那裡,單等著黃狸貓來,好救他的命。又一思想,說:“此乃狐也,我與他媾久了,怕被其害,反倒傷了我的命。
我不如將計就計,把他除治了,以免後之患。再者將他治死,我與那玉樓娘子也通泰通泰。”主意已定,單等著他自投羅網。一霎時,風雨驟至,閃電生光,雷聲不住的咕嚕嚕直響,只見一個大黃狸貓,慌慌張張跑在書房裡來。百順一見,忙把書箱掀開,那貓就跳將進去。
王百順見貓兒跳進去,遂將蓋子一放,用鎖鎖住,及至到了時辰,大雨盆頃,雷聲振地。百順兩手把箱子捧定,往天井裡一舍,呵哎一聲,把那黃貓擊死。不多一時,雲散天晴,百順從書房中走出來一看。
只見那箱子裡邊,只落了一個貓皮布袋,遂令王忠把箱子拖在書房之內,高高擱將起來,不題。且說黃老婦人年紀大,常常有病。一,舊病復發,用藥不好,嗚咽而死。
黃玉樓手中無錢,甚是作難,隨即叫馮媽媽去請王官人來。不多一時,百順到來,玉樓一見,連忙叩頭,說:“老婦人去世,手中無錢,不能辦些大事。求官人挪借白銀五十兩,打發老婦人入土,後自有重報。”百順用手把玉樓扶起,說:“有有有!”隨即回到家中,兌出五十兩白銀,打發王忠與黃宅送去。玉樓接過銀子來,連忙治辦衣食棺槨,化了七天紙,打發老婦人黃金入了櫃了。
出殯以後,玉樓治辦酒餚果品,叫馮婆把王官人請來酬謝酬謝。馮媽媽走來,一見百順,說:“玉樓娘子有請,要酬謝你哩!”百順聽說,滿心歡喜,說:“我這幾天沒得與娘子會會,今來請,正合吾意,咱們一同去罷!”說罷,隨即同馮媽媽走來。
玉樓一見百順,便叩頭致謝,說:“昨幸虧官人助一臂之力,才打發老母入土為安。”百順說:“些須小事,何足掛齒。”遂把百順讓在上坐,馮媽媽斟茶,玉棲一傍相陪,說了會子閒話。隨即收拾桌子,擺上果品,三人飲起酒來。
少停片時,酒過數巡,馮媽媽告辭而退,落了他兩個。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百順說:“如今你家老太太不在了,後邊那狐仙也被雷擊死了,咱們可通泰通泰。”說著說著。
摟過來就親嘴,說:“咱們往裡邊去飲罷!”玉樓隨即關上房門,走入臥室,脫去衣服,赤條條,坐在上。百順也脫了衣裳,摟著玉樓又對飲了幾杯。
百順乘著酒,把丹藥抹在龜頭之上,手揝著金蓮,往兩傍一分,出白生生的一個妙來。百順低頭一看,只見當中一道紅縫,真令人可愛。遂把陽物對準美品,往裡直頂,頂得玉樓覺疼,說:“我的心肝,慢慢的頂。”百順往外一,咕唧的一聲,水淌出來了,百順趁著水,又往裡頂,便覺滑溜。於是伏下身子,連了幾,得玉樓癢癢上來,便叫道:“我的達達,你好會,得我受用。”遂摟住百順的脖子親嘴,只是哼哼,下邊得唧唧有聲,騷水直淌,百順遂用力頂,頂住花心,了幾,只聽玉樓噯喲一聲,丟了一股,說:“不好了!”***話說百順剛剛用力一頂,玉樓便說不好,嚇得百順便摟住玉樓,動也不動,只當和玉簪一樣,被他一球死了,連忙問道:“我的嬌嬌,怎麼樣了?”玉樓說:“我丟了一股。”百順放下心去,又頂起來,玉樓說:“我那花心裡只癢癢,你再用力與我。”百順這才知道他陰戶深大,是個貨。
於是架起身,用力頻了又。上邊不住的親嘴,只叫乖乖。得玉樓吁吁的,情聲只放,一陣昏,陰大洩。百順見他那般嬌柔體態,鎖不住心猿,拴不住意馬,只覺著陽物在裡邊跳了幾跳,與他對洩。二人相摟相抱,共枕而眠。
到了次天明,百順起來,穿上衣服,才待要走,玉樓說:“不要走,今我請你吃早飯哩!”隨即叫馮婆治辦東西而去。玉樓慢慢起來。
梳洗打扮。百順見他人物標緻,俊俏可人,一時高興,隨即摟在懷中,又與他雲雨了一回。不多一時,媽媽把飯收拾妥當,二人用飯。百順說:“娘子家中無人使喚,甚不便宜。”遂託馮婆,說:“速去幫大娘子買個丫頭來。”馮婆說:“是了。”二人用飲已畢,百順回家而去。自此以後,往來,夜夜歡,遂認成姑表姐妹,免得傍人疑惑。住了兩天,馮婆果然與他買了個丫頭,名喚秋香,百順又與他做了幾套新鮮衣服,又與他買了些頭面首飾,玉樓十分如意,看看百順,就與自己的丈夫一樣。
那裡還想得起黃德來呢。不想黃德在外做了幾年買責,頗覺順當,積下了幾百銀子,一心想到家裡走走。
及至來到家中,走進房來一看,只見玉樓與百順,坐在那裡對面飲酒,不覺心頭火起。便向玉樓問道:“這是何人?在咱家吃酒。”玉樓說:“這是表弟王百順,輕易不來。
也是在外生理,昨方回家來,今看我。打杯酒與他吃吃。”黃德說:“我怎麼不認得你這個表弟?”說罷,就要用手去抓。
百順見事不好,假裝生氣,說:“既不認得,我就走!”一溜揚長而去。玉樓又用巧言花語,將丈夫安了一番,黃德方才息怒。又問:“母親與女兒在那裡?”玉樓答道:“俱不在了。”黃德聞聽,痛哭涕。玉樓也陪著哭了一會,方才止住淚痕。玉樓遂吩咐秋香端盆水來,與丈夫洗臉,黃德洗臉已畢,隨即斟茶。黃德坐定,玉樓一傍相陪,夫婦二人說了會子閒話,吩咐秋香重整酒餚,與丈夫接風。
二人對坐飲起酒來,飲至天晚,二人寬衣解帶,摟抱在一起,幹起來了,黃德久不在家,乍近女,就如餓虎撲食的一般,用力頂,總覺著陰戶深大,不濟其事,愈覺其有姦情。
玉樓故意的害疼,假裝了一個女處之狀。黃德也假裝了一片親熱之情,與他草草了局,各自安眠而睡。到了次起來,黃德又各處留神細看,只見箱子裡有幾套新鮮衣服,盒子裡有幾件金銀首飾,便問道:“這東西是那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