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被俘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李秀成最近兩年的子一點也不好過,先是他率六十萬大軍棄蘇州老巢回援天京,結果她不敵曾國荃區區兩萬餘人的新式火器部隊,蘇州老巢也被李鴻章給抄了。敗退回天京之後,李秀成知道自己已經無力迴天,力勸洪秀全讓城別走,甩開天京城這個包袱,再以游擊戰法尋求獲勝的辦法,但是天王已經沒了半點進取之心,成了一個只知道天父的宗教瘋子。
洪秀全果斷的拒絕了李秀成突圍的提議,自己也拿不出什麼有效的辦法,只是著李秀成一次次的出城送死。終於天京城裡出了糧食問題,李秀成以此為藉口,再次提出了突圍的建議。然後洪秀全徹底瘋了,滿嘴都是天父賜福之類的渾話,甚至帶頭吃起了“馬納”《聖經》出埃及記的馬納是個什麼東西,沒人能夠說的清楚,但是洪秀全吃的馬納,李秀成認識,那是一種豬草一類的野草。馬納的神效展現出來的非常快,僅過了不到兩天,洪秀全死了,至於有沒有去見他的天父不得而知了。
洪秀全死後,李秀成和洪仁玕保幼天王洪天貴福登基,構建了太平天國的第二代權利核心,幼天王為名義元首,洪仁玕掌管內政,李秀成掌管軍事。但是這個時候,太平天國已經油盡燈枯,連最後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李秀成苦苦支撐了不足一月,湘軍還是用北滿州買來的進喜式火炮轟塌了南京城垣,衝入南京城開始了搏血戰。
李秀成護著幼天王洪天貴福幾經衝突才衝出了城垣,不過為了保證幼天王能夠脫身,李秀成把自己的寶馬良駒讓給了洪天貴福。結果剛一出城,洪天貴福放開寶馬,一騎絕塵而去,騎著駑馬的李秀成再也追不他的幼天王了。
駑馬不僅跑的慢,體力也不怎麼樣,李秀成僅僅逃出不到三十里,這倒黴的駑馬便倒在路邊動彈不得了。已經成了光桿司令的李秀成又飢又渴,只好在方山附近的荒野裡尋找些飲食,先填飽了肚子,再思慮脫身之計。
“你是什麼人?”李秀成還在山路艱難的走著,身側突然響起了一聲暴喝。
“路過的!”農民起義軍領袖李秀成在山裡碰到了兩個農民,李秀成到了深深的畏懼,他太瞭解這些常年生活在戰區的百姓了,為了一個饅頭他們都捨得殺人。萬幸李秀成為了掩護幼天王突圍,換了清軍裝束,如今清軍勢大,這兩個山的農人一時不敢妄動。
“你要去哪裡?怎麼走到這來了?”兩位年紀不大的山農人十分細,李秀成的狀態太狼狽了,這方山的山裡也不是什麼大路,在這裡路過可是很反常的。
“官爺的事,也是你們瞎問的!”李秀成擺出了低級官吏的嘴臉,正了正纓帽遮掩好自己的長髮,都亮出了刀來威嚇二人。
“對不住,對不住…”兩人連聲道歉,但從草叢裡走了出來,手持鋤頭一類的長兵器,隱隱圍住了李秀成。
“可有水嗎?”李秀成有些害怕,不過語氣還是勉強維持著強硬。
“小人這有!”一個農人從後摸出了個竹筒,急走幾步送到了李秀成的面前,雖然是恭恭敬敬的把水送了過來,但是他主要是在觀察李秀成。他的眼睛一直在李秀成的身打轉,在看李秀成身有沒有傷,有沒有值錢的物飾。
李秀成在服飾還是非常合格的,便是與一個清軍面對面的站著,只要不對答營屬番號,李秀成絕不會餡。但是農人和士兵不一樣,士兵看一個人是為了辨別敵友,但農人是為了尋找錢財。李秀成的服侍的確沒問題,但他還是漏了一些東西,如好像連著好東西的紅絨繩,如一些金玉的邊角。這些東西不足以暴他忠王的身份,但卻足夠兩個亂世勉強求活的農人對他下殺手了。李秀成的身形並不如何魁梧,反而有些瘦弱的意思,虧損的氣血更不是一個高手改有的樣子,所以兩位農人放心大膽的對他舉起了鋤頭。
李秀成在國的當世名將裡,絕對排得進前十名,橫掃江南更是成了威震華夏的人物。不過李秀成屬於智將的類型,本身武力值有點低,如果單挑的話,李秀成肯定打不過果興阿,能不能打過曾國藩都不好說。也正是因為自身功夫不怎麼樣,李秀成在太平天國前期混的不怎麼樣,本沒有像陳玉成那樣攻城先登成為一方英雄的機會。也是耗到了大後期,太平天國前期武雙全的將領們死走逃亡,李秀成才有了出頭之。也是直到手下有了千軍萬馬,李秀成才有了表現的機會,一點點開始展現自己的才華,走了太平天國忠王的寶座。
今天面對頭鏟來的鋤頭,李秀成也沒有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只是本能的舉刀格擋,然後便被鋤頭蕩飛了刀,後背和膝蓋又捱了兩下,當即摔倒在地。兩個農人見李秀成倒地,掄起鋤頭便想前結果了李秀成,不過李秀成摔的太狠,纓帽都滾落在了一邊,散落的這一頭飄逸的長髮,救了李秀成的命。
“長?”第一個動手的農人一眼認出了李秀成的太平軍身份,兩人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李秀成心大喜,這兩人若是受過天國聖教的教導,心向天國,自己不但能留得命,說不定還能借力逃出生天的可能。
“搜他身,說不定能領賞!”李秀成的幻想當即被擊成了粉碎,兩個人對於太平天國沒有任何情,對他興趣的唯一理由,是為了能夠送去給清軍領賞。
李秀成被非常不尊重的踩在了地,兩個農人解了他的帶,把忠王殿下捆成了大閘蟹。金銀玉佩都被兩人歡呼著放入了自己的口袋,但是忠王威武的大印,卻讓兩個人陷入了許久的木雞狀態。李秀成一直在盤算如何冒充小兵,如何能夠在殘暴的清軍手裡逃得命,然後再混出去東山再起。不過他貼身的大印一白,他知道自己完了,為今之計唯有赴死而已。
兩個農人其實並不認識金印的字,但是他們也幹了一段時間的兼職劫匪,多少有些見識,這金印必是大人物的東西無疑。兩人商量了好一陣,把李秀成身值錢的財物都給收拾了,找了隱蔽所在藏好,才把大印掛在了李秀成的脖子,押著李秀成便向山下走。李秀成張幾次嘴,終於還是沒有說話,坦然的走向了山下的清軍營寨。
山下的湘軍和東北軍海軍陸戰隊也沒消停,湘軍是為了搶錢搶人,東北軍則是為了找人,兩邊都在瘋狂的搶地盤。這一爭搶起來,可沒有那麼和睦了,兩軍崗哨犬牙錯在一起,湘軍人多、東北軍人猛,兩邊時不時的便要起一些摩擦。而且湘軍各級都知道東北軍是來看著他們的,是替朝廷來防備他們造反的,心裡本有個疙瘩,兩邊再稍有摩擦之後,更是天天準備動手。也是東北軍裝備良訓練有素,從北滿州買武器的湘軍心裡有些犯嘀咕,不然早打起來了。
兩個農人押著李秀成下了山,尋找清軍營地,剛好撞到了一處湘軍和東北軍共有的崗哨。對於這個怪的獻俘組合,湘軍的士兵因為見的多了,並不如何在意,但是東北軍有極高的度了。雖然這處崗哨海軍陸戰隊只派了一個班駐守,但班長第一時間派人把獻俘組合籠到了自己這邊,看過大印之後,更是派人飛馬向神策門的大本營送信。這個班長事事都安排的井井有條,但是他忽略了安這兩個獻俘的農人,兩個等著發財的農人只對銀子有興趣,班長遲遲不提銀子的事,他們可不幹了。
“軍爺,這可是長的王爺,怎麼也得值一千兩吧!”農人有著自己特有的猾,他發現班長一直遮遮掩掩,一副不想聲張的樣子,當即扯著嗓子大喊了起來。
“低聲,放心!我們確認一下,少不了你的銀子!”班長生怕湘軍知道了內情,急忙捂住了農人的嘴。不過剛剛農人的那一聲王爺,已經驚動了湘軍士兵,他們對一兩個太平軍殘兵不興趣,但是若能生擒一個王爺還能換幾兩賞銀的。
這裡的一哨湘軍也和東北軍摩擦過,結果在沒開槍的情況下,他們三十多人也沒過十二個東北軍,所以他們一直非常忌憚東北軍。幾個湘軍士兵本來也沒想為了一個太平軍的王爺和東北軍再起紛爭,畢竟太平軍的王爺足有快三千人,並不如何值錢。但是湘軍哨長卻發現了異常,驕橫的東北軍變得異常緊張,不僅對湘軍擺出了警戒陣形,而且開始往槍裡裝子彈,一副隨時準備開打的架勢。人家磨刀霍霍,哨長自然更加緊張,再多看了幾眼,這湘軍哨長看到了李秀成,而且認出了李秀成,這哨長參加過南京攻防戰,見過李秀成。
“趕緊去給九帥報信,李秀成抓住了!”哨長一把扯過自己的鐵桿兄弟,讓他去給曾國荃報信,一邊也開始調動人馬準備和東北軍拼了,不惜一切代價也得把李秀成搶過來。
在班長和哨長焦急的等待,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亂了寧靜,曾國荃譚紹光先到了,而且他足足帶了兩千多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