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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萬歲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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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吳秀明抬走了幾乎昏厥的阿克敦,果興阿開始重新觀察起了太平軍的情況。雖然有騎兵連和突擊連的兵力補充,但整體兵力清軍還是處於弱勢。而且村後和兩翼的太平軍雖然暫時撤退了,但也不得不防備太平軍再搞一次偷襲。

兵力捉襟見肘,兵器也是讓人頭疼不已。沒良心炮的質量一直不過關,剛才為了應對太平軍的攻勢,孔震已經拼了一次人品。以後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用了,已經發了五次以的沒良心炮,隨時都可能炸膛。清軍已經承受不起一次炸膛,帶來的損失了。重武器只剩下火箭彈,而火箭彈速又慢又打不準,本不是太平軍那五門洋炮的對手。如果沒有太平軍沒有洋炮,剛才一連可以做到完勝的。現代化建設的軍隊,拼刺刀也不是舊式軍隊可以擬的。但是太平軍有洋炮,準的洋炮,讓阿克敦的勝利變成了慘勝。

江南大營的援兵依舊杳無音訊,果興阿有點後悔自己的貪心了。如果不是捨不得放棄自己發展的機會,太平軍來襲的時候,果興阿可以帶著大部隊跑回江南大營的。而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死守是果興阿唯一的出路了。要嘛死,要嘛守,守不住只有死路一條。

越想越鬱悶的果興阿,不由自主的把目光停留在了太平軍的炮兵陣地。沒有望遠鏡,一里多的距離,人和炮也和螞蚱差不多大小,但果興阿還是發現了一點怪的東西。好像你在阿拉伯世界忽然遇到一個穿著暴的辣妹,特別的衣著總是惹眼的,現在果興阿發現了一個惹眼的人。在太平軍一水的長袍,果興阿發現了一個穿著西式軍裝的人。

這哥們兒的軍裝,果興阿想不注意都不行,太帥了。闆闆正正的一身深藍軍裝,很像《最後的武士》裡面那個校的打扮。站在一群穿著土黃袍子的太平軍裡劃劃,稍微注意一下能發現他。

果興阿沒時間欣賞西洋軍服,而是馬找來了韓謙詢問剛才的戰況。當聽說太平軍放棄轟擊縱深,而是開始轟擊土牆掩護步兵衝鋒的時候,果興阿的後背已經有冷汗了。炮彈的落點稍有改變,可意思差的多了。步炮協同,可以是用火炮大量殺傷敵軍,然後步兵佔領陣地。也可以是炮兵壓制敵軍,給步兵制造白刃近戰的機會。第一種情況,果興阿一點都不擔心,戰壕防禦體系雖然簡陋,但區區五門仍發黑火藥開花彈的小炮還打不破。但第二種情況,果興阿要抓瞎了。果興阿的優勢是士兵整體素質和武器裝備,兵力卻是他最大的短板。遠程對清軍肯定能耗死太平軍,可如果白刃搏,所謂惡虎難敵群狼。一旦太平軍把火炮掩護玩溜了,將會不可避免的發生大規模白刃戰,太平軍可以用人堆死清軍。

這個穿著西式軍裝的傢伙,估計是太平軍的炮兵指揮官了。估計太平軍的火炮能玩的這麼漂亮,都是他的功勞。果興阿很想讓長祿派倆狙擊手過去,直接死這個礙眼的傢伙。可惜做不到啊!村口防線光禿禿的地表,連個掩護都沒有,狙擊手本偷襲不了人家。

果興阿現在無蛋疼,自己被人家給制住了,火炮僅僅是其一個很小的原因。更關鍵的是,目前的局勢太平軍即便不用火炮,果興阿的滅亡也只是個時間問題。剛剛的一輪戰事,自己看似打贏了,實際完全落了下風。太平軍玩了個連環局,果興阿還不得不計。三面偷襲,打的果興阿處處吃緊。然後在清軍兵力被分散,認為太平軍從其他發現總攻的時候,真正的總攻在正面發起了。如果不是阿克敦指揮得力,估計正面防線已經被太平軍一張一弛的戰術給攻克了。雖然現在好像各處的攻勢都被清軍打退了,而且其他三面的太平軍撤的一個都不剩。但這也正是太平軍高明的地方,老子一個人都不留,你還不能不守。

黃達平給果興阿挖了個坑,果興阿看著坑卻不得不跳。黃達平可以任回所有兵力狂攻清軍的正面防線,果興阿卻只能用三分之一的兵力防守。在其他三個方向,黃達平只留給了果興阿一個很危險的印象夠了。經歷過危險的果興阿,沒有勇氣棄守其他三個方向,集所有兵力在正面和黃達平拼命。果興阿本不足的兵力被攤的更薄,太平軍的兵力優勢更是發揮的淋漓盡致。

“蹲在這等著長髮匪來打咱們,真氣悶!出去和長拼了得了!”趕來增援得哈坦在戰壕裡發著牢騷。

“別說廢話!”跟著果興阿來一線的賽尚阿聽到了哈坦的小嘀咕,回身呵斥哈坦。

“他剛才說什麼?”果興阿好像受到了些啟發。

“沒事,這廝是零碎話多!”賽尚阿也看出了不利的局勢,不想果興阿再生閒氣。

“不是,賽叔叔,剛才哈坦說什麼?”果興阿完成沒有生氣的意思,只是恍惚聽到哈坦說了什麼,腦子裡靈光閃了一下。

“哈坦你再說一次!”果興阿直接向哈坦說道。

“屬下說,出去和長髮匪拼了!”哈坦估計自己又要捱罵,垂頭喪氣的說道。

“嗯!”果興阿點了點頭便不在言語。

果興阿現在的處境像國男足對柬埔寨女足,守是守不住了,拼未嘗不是一個選擇,哈坦的話剛好給了果興阿靈。霍去病和李陵都是名將,戰果卻大不相同。兵力都不多的情況下,霍去病是一直追著匈奴人打,怎麼打怎麼贏。李陵是被匈奴人圍著打,乾死人家好幾萬,最後自己也玩完了。戰場的主動權很關鍵啊!霍去病是進攻方,戰場的主動權在手,想打打,不想打也可以來去自如。李陵是防守方,想不想打也必須得打,最後被匈奴人生生給耗死了。

果興阿目前的情況和李陵差不多,等於被太平軍給堵衚衕裡了。太平軍想什麼時候打,什麼時候打,想打那裡打那裡。而果興阿只能防守,而且必須全面防守,也是傳說的小受,太平軍怎麼打他都只能被動的受著。之前果興阿不是沒想過突圍,不過果興阿的想法更像是逃跑。哈坦突然提到拼了,果興阿好像明白了什麼。我們打一次野戰吧!集兵力搞一次對決吧!要突圍從正面突圍。

果興阿把想法和參謀們商量的時候,顯德有些猶豫,貴武和賽尚阿卻都是支持的。不過賽尚阿還有條件,那是衝鋒陷陣果興阿不能去。

“賽叔叔,你說我在哪最安全!”果興阿面對赤膽忠心的賽尚阿,只有各種無奈。

“大人自然該穩坐軍指揮大局!”賽尚阿猜到果興阿又要詭辯,一板一眼的回答道。

“士兵們都殺出去了,我自己一個人留在後面,太平軍從後面偷襲怎麼辦?不是變成我一個人被堵村裡!”果興阿不想當英雄,可也不願呆在大後方。

“大人你想怎麼樣?”賽尚阿雖然還是不願,但也覺得果興阿說的有點道理。

“一旦反擊,我軍必然全軍出擊,我覺得還是在幾百人的保護下較安全,所以我親自指揮反擊。您放心,我是指揮反擊,不是帶頭衝鋒。”果興阿話雖然乾巴巴的,但眼睛真誠的看著賽尚阿。

“也好!但下官要在大人身邊!”賽尚阿覺得自己在身邊看著,果興阿也玩不出什麼大花樣。

“福全,傳令二連、三連向村口陣地集結,各連隊按建制整隊,騎兵馬準備反擊!”果興阿向賽尚阿點了點頭,便命令福全去傳令備戰。

“張毅,告訴喜壽的雜務隊帶著傷員退守地窖,儘量隱蔽!”二線人員和傷員不用參戰了,村裡的核心也不能徹底不留人。雜務隊留下剛好可以照顧傷員,還可以看住地窖裡的家底。

福全和張毅跑去傳達命令的時候,對面的太平軍也一直在忙碌著,火槍方陣重新排列著隊形,普通步兵也在分組準備著下一輪的攻勢。

“太平軍馬要發起新的攻勢了,我們趁著他們的攻勢,打他們一個反衝鋒。”慕順、豐升阿和兩個連長帶著隊伍趕過來以後,果興阿給各連排長召開了一個戰前碰頭會,確定反擊的打法。

“一會炮兵不要進行遠程壓制,放太平軍進入陣地百米。然後步兵營用齊擊潰太平軍前鋒,不能擊潰也要打亂他們的陣勢。太平軍攻勢受挫以後,全軍聽我號令發起反擊。突擊連打前鋒,步兵營全體刺刀作為第二梯隊,騎兵殿後。偵察排利用太平軍潰兵為掩護,接近太平軍炮兵陣地,不惜一切代價給老子打掉太平軍的炮兵。只要太平軍的炮兵一啞火,騎兵連立即從兩翼發起突擊,突擊連和步兵營全軍刺刀見紅髮起總攻,一鼓作氣打垮他們。大夥有什麼意見沒有?”果興阿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全部計劃。

軍官們都沒說話,呼有些急促,不過果興阿目光掃過的時候,每個人都堅定的點了點頭。

“好!生死存亡在此一舉。諸位!拜託啦!”果興阿向眾人作了個羅圈揖。

“嗻!”眾人同時躬身應命。

軍官們回到自己的部隊,騎兵連剛剛把戰馬壓倒躲避炮擊,太平軍的新一輪攻勢開始了。太平軍還是選擇了炮火掩護,大炮都瞄準了土牆打,已經千瘡百孔的土牆,多處被火炮轟塌。不過也有些炮彈算錯了角度,飛過了土牆。果興阿看到太平軍抵近到八十米的時候,村裡又有一間房子被開花彈炸塌了。

在倒塌房屋的磚瓦碰撞聲,果興阿咬著牙喊出了一聲“打!”三個步兵連和突擊連同時齊,三百多顆米涅鉛彈和一百多鉛沙,同時向了太平軍,太平軍的前鋒立時一陣血雨腥風。被鉛彈掀飛的頭蓋骨,被打斷的胳膊,在人群飛散著。一個個壯的戰士口,閃出大團大團的血花。更有被霰彈槍擊的人,周身都是殘破的血,表皮破爛渾身鮮血的在地翻滾哀嚎。

“是時候了!”心在狂跳,大腿肌在不停搐的果興阿,在心裡默默的對自己說。解開了身沉重的綿甲,脫掉了貼身的大褂,果興阿光著膀子,出了雁翎刀。

正在裝彈的清軍,忽然看到他們的佐領大人,光著膀子一手左輪手槍一手雁翎刀,像一個雕像一樣,站到了戰壕。

一直跟著的賽尚阿看著浴血英雄般的果興阿,差點沒氣死,伸手便想把果興阿給拉回戰壕裡。可惜他的手剛碰到果興阿的褲腿,果興阿的鞋底子已經踹到了他的臉。

“生死存亡在此一戰,弟兄們跟老子!”踹開賽尚阿的果興阿,站在戰壕揮舞著手的雁翎刀。

“天…陛下萬歲!”玩多了《使命召喚》的果興阿,心裡惦記著衝鋒的時候得喊點啥提提氣。不過腦子裡一過《使命召喚》,閃過恐怖的本鬼子,果興阿差點喊出“天皇陛下萬歲!”臨時收口,才把天皇兩個字給嚥了回去。

“萬歲!”隨著果興阿向前奔跑的身影,清軍狂呼“萬歲”端起手的步槍,同時躍出了戰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