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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宰輔相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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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般事務代了下去,果興阿也不能一走了之,各種裝備的改造還得他一一手演示,擴建的居所和倉庫也得他勘驗。而且果興阿也不準備僅僅擴建一些工人的居所,固安城他並不滿意,如果英法聯軍轉道進攻固安,他準備把大本營設在這裡,所以整個樞的安置和物資的儲備也要再考量一下。

在兵工廠忙碌了五天以後,他又去了附近的密林,他要去看看鄒德歸以及福順等人。不過樹林裡已經沒了營地的痕跡,所有人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果興阿找了又找也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鄒德歸也真是神通廣大,林子裡好像許久都沒有人的樣子,一點點痕跡都找不到。果興阿摸著腦門有些想不明白了,算鄒德歸要造反逃跑,他還能把一百多號人都殺了。而且算他武功高強把福順的人都給殺了,也不至於連屍身都沒有留下,他還能都給吃了不成。福順這幫人也不可能跟著鄒德歸一塊跑了,才十來天的光景,鄒德歸是會催眠也不可能啊!

“東翁!”鄒德歸像從地裡冒出的鬼混一樣,突然從一棵樹後面蹦了出來。

“懷遠先生!”果興阿和警衛班班的人都給鄒德歸嚇了一跳,果興阿強作鎮定的答應了一聲。

“前幾東翁到了兵工廠,學生知道東翁要過來,特意在這等了東翁兩天了!”鄒德歸笑著進前向果興阿施禮。

“懷遠先生辛苦了,福順他們呢!”果興阿很關心自己的部下哪去了。

“幾來他們武藝有了些起,東翁與學生的《雜務手冊》,學生也研究出了一些眉目,所以帶著他們去城裡試練一番!”鄒德歸微笑著答道,而且神頗為得意。果興阿給福順手下人的番號便是佐領雜務科,所以工作手冊便叫做了《雜務手冊》。

“進城了?”果興阿吃了一驚,雖然福順帶著他手下的雜務人員都跟著鄒德歸搞集訓了,但果興阿對於周邊的監視可沒有放鬆,福全手下的警衛排還有長祿偵察連的骨幹也不是吃乾飯的。鄒德歸帶著雜務科一百多號人進了固安城,果興阿居然一點都不知道,實在是匪夷所思。

“不僅進城了,學生還帶著福順等十幾個人,一直跟在大人左右保護大人。”鄒德歸特別喜歡雜務科的任務,如果不是身份還不夠,他很想向果興阿把雜務科要過來,以後由他親自管帶。

“你們一直跟著我!”果興阿有點見汗了,福順和他的手下都是果興阿非常悉的人,哪怕看到一個背影都能認出來,可十幾個人跟著他好幾天他居然全無察覺,警衛班也是一無所知。

“大人沉醉在溫柔鄉里,學生不敢打擾!”鄒德歸這話損的很,一是顯擺自己的能耐,二是譏諷果興阿不務正業。

“厲害,厲害!你帶我進城看看吧!”果興阿心裡暗自慶幸啊!這個鄒德歸真是個搞特工的天才,萬幸他是自己的手下,自己也還有一本《特殊工作手冊》沒讓他知道,不然以後得時時刻刻的提防著他。

“學生得意猖狂了,東翁莫怪!學生這便護送東翁入城!”鄒德歸是個很有分寸的人,得瑟一下也是為了讓果興阿更加重視自己而已。果興阿年紀輕輕,手下也僅僅數千兵馬搞出了百人的細,百分之一萬是個小心謹慎又心懷忌的人,玩的過了怕是要引火燒身。

一行人馬返回了固安城內,鄒德歸隨手指點之下,這裡各處居然到處都藏匿著雜務科的人手。不僅僅是某個犄角旮旯,是茶館戲院這人來人往的所在,指點之下也能發現雜務科的人。他們當有幾個是固安城裡的旗人出身,在城裡人極多,但是居然個個都像隱身了一樣,在人群裡鑽來鑽去卻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們。

“懷遠先生大才啊!服了!”果興阿震驚之餘對鄒德歸也是五體投地,人才和人類還是不一樣的,宅男果興阿雖然抄了《雜務手冊》出來,但是太多事他都實現不了,鄒德歸卻看一眼便能將其變為現實。

“東翁謬讚了,東翁能寫出《雜務手冊》這般大作,才是真正的大才,學生拜讀之後才知世間英雄了得。平裡學生坐井觀天,常常自以為了得,拜讀了東翁大作,方知自己不過井底之蛙!”鄒德歸說的卻是實話,一本《雜務手冊》讓他大有豁然開朗之

“給主子請安!”背後的一個聲音打斷了兩人的互相吹捧。

果興阿和鄒德歸都嚇了一跳,他倆都沒有發覺背後有人,簇擁著果興阿兩人的警衛班的人更是嚇的把槍都掏了出來。警衛班的人覺好像見了鬼一樣,莫名其妙的在他們和果興阿之間多了一個人出來。

“福順!”果興阿看清了背後的人,居然是一身富家公子打扮的福順。

“奴才再給主子請安!”福順嘻嘻哈哈的又給果興阿打了個千。

“你怎麼走到我背後的!”果興阿吃驚的看了看一臉茫然的警衛們,有疑惑的看著福順。十幾個人看著,除非福順是直接從地裡冒出來的,不然怎麼誰都沒有發現他。

“奴才剛才是從那裡走過來的,然後走到哪,在之後到您背後了!”福順伸手把他剛才走過來的路線給果興阿指了出來。

果興阿看著福順走過來的路線,震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因為福順僅僅在他面前走過了兩次,更是當著警衛的面大搖大擺的走到了果興阿背後。

“福順進境真是快啊!學生一時沒防備,也被嚇了一跳啊!”鄒德歸笑了起來。

“懷遠先生,這是怎麼做到的?”果興阿急忙問道。

“這便是東翁《雜務手冊》所寫嘛!東翁曰,隱匿蹤跡最好的方法便是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福順提籠架鳥便於這街市融為了一體,所以兩次在你我二人面前走過,我們又都目光專注,所以自動把他給忽略了。東翁又曰,越是悉的人與物越不容易發現異常。這些警衛都非常悉福順,所以看到福順走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他和自己一樣是東翁的扈從,直到福順動作有異才驚覺過來。如果東翁今帶的侍衛都不認識福順,他剛剛走過來的時候被拿下了。”鄒德歸現在可是把《雜務手冊》倒背如

“懷遠先生,今後這雜務科歸你統帶吧!除特一級以下密件,一律經你審驗後報我!除常例事務,特二級以下任務你可自行佈置!雜務科事涉私密,為我部一等絕密,除你我二人外,不得外洩他人,先生對外以我幕僚身份行走即可!”果興阿服了,專業業務還得是專業人才,想真正有個樣子,必須得放權。

“學生拜見主子!”鄒德歸也不推讓了,他真的很喜歡雜務科這種非常刺的工作。

“先生切莫如此稱呼!”鄒德歸忽然換了稱呼,果興阿有些不適應。

“《雜務手冊》第一條,入雜務科,永世為主子私人奴僕,誓死盡忠!”鄒德歸說的非常正式。

“先生這一聲稱呼,果興阿應下了,他朝若遂凌雲志,果興阿當以宰輔相托!”果興阿握緊了鄒德歸的手,在鄒德歸的耳邊輕輕的說道。果興阿其實沒想過當皇帝,不過他也絕對不受朝廷的窩囊氣,宰輔之諾也是表達個情緒。

“奴才會陪著主子走到那一天!”鄒德歸眼睛發紅心裡有些發熱,讀書人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鄒德歸沒有忘了幼年拜相的夢想。可是他現在是大清的通緝犯了,功名之路已是一條死路,而且他也看透了大清的衰落,果興阿今天又燃起了他的希望。他早猜測果興阿有異志,他本不相信果興阿會成功,不過今天果興阿自己都說明了,他也願意賭一把,反正他的罪本來是死罪。

“到了那一天,沒有人需要再稱奴才,我要讓天下的人,無論是旗人還是漢人,都有尊嚴的站起來!”果興阿至少目前還沒想過要推翻大清。

“士為知己者死!東翁非我知己,卻信我用我,知遇之恩,學生誓以此生相報!”鄒德歸認同果興阿,主要是果興阿對他的信任。認識十幾天見過兩三面,果興阿把絕密的特務組織給了自己,還和自己談他造反的理想,這是什麼樣的信任啊!

“先生,拜託了!”果興阿鄭重的向鄒德歸一躬到地。

“半年之內,學生定然讓雜務科成為主子手最鋒利的利刃,粘杆處、錦衣衛也要望塵莫及!”鄒德歸的聲音越來越遠了。果興阿再起身的時候,鄒德歸、福順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又沒了事的果興阿,溜溜達達的回了家。給索圖魯氏請了安之後,簡單吃了口晚飯,便回了房裡,在甜妮姐妹的服侍下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再次捯飭的漂漂亮亮,準備去見他思念了幾天的雪兒。不過剛到門口,被一臉晦氣的張家爺仨給堵住了。

老爹張廣才親自帶隊,福來和福全兄弟倆一字排開,堵死了門口,見果興阿過來也沒有一點讓路的意思。果興阿覺風頭不對,準備繞路過去,張廣才卻拄著柺,直接攔在了果興阿的面前。

“老爺子,您讓讓路吧!我要出門!”果興阿笑眯眯的一臉陽光,其實他心裡已經火急火燎的了。

“爺,您要去哪?”張廣才一輩子了第一次這麼和主人說話,不過他是為了這個家好,也顧不能那許多了。

“我出去溜達溜達!”果興阿嘴說著,眼睛卻焦急的看著院子外面。

“爺是固安城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物,爺要去哪,不是老奴應該問的,可是爺要是再去煙花地,今天您先打死老奴吧!”張廣才張開了雙臂一副準備英勇義的造型。

“我不去,不去!您老想多了!福全,過來,快扶你爹回去!”果興阿尊敬老頭,所以忽悠起老頭來,一點都不臉紅。

“主子,您說的話,您自己信嗎?”福全沒動地方,低著頭頂了一句。

“犟嘴啊!我待著無聊,出去玩會!”果興阿不耐煩起來。

“爺,老夫人一會過來,您還是別出門了!”福來陪著笑臉勸道。

果興阿盯著門外不說話了,幾個人大有乾耗熬鷹的意思。果興阿提籠架鳥鬥蛐蛐,無論玩什麼家裡人都能接受,是這個逛青樓不行。旗人胡鬧也是有底線的,何況果興阿還是朝廷大員,眠花宿柳可是犯王法的。

“額!”果興阿突然回頭叫了一聲。

“老夫人!”張家爺仨抬頭去找索圖魯氏,果興阿去快跑幾步直接翻牆出去了,他一直盯著門外,是再等去備馬的喜壽。

福全再想追的時候,果興阿已經快馬加鞭跑到街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