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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腐化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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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興阿的前世也是在公司裡混過的,接待領導巡查,一般是吃喝、唱k、洗浴、然後是特的娛樂,一晚也忙活過去了。不過這官府接待,一天可完事不了,哈福那明天還得接著來。按果興阿的理解,這個“丫頭”也送了,特娛樂算是完事了,可是皮潤民卻不以為然,規劃了徹底腐化哈福那的戰略。所以果興阿的接待工作還得繼續,一大早帶著皮潤民和警衛班來驛館接,準備下面的程。

“老弟啊!你太客氣了,都是旗下的兄弟,你這麼客氣,老哥哥我可實在是太慚愧了!”哈福那頂著一對熊貓眼出現在了驛館的大堂,顯然昨晚折騰的不輕。

“都統大人,哪裡話!越是自己人,越該盡心不是!”皮潤民的手腕一點也不顯德和喜壽差,早教好了果興阿說詞。

“不敢再好了,哥哥老了,這身子骨可不成了!你再儘儘心,老哥哥得代在你這固安城了!這小石榴可真不愧是藏香樓的頭牌,哥哥我這骨頭都快散了!”哈福那說話的時候,一直扶著自己的

“都統大人說笑了,哪有什麼藏香樓的頭牌,誰是小石榴?這眠花宿柳可是有玷官箴的,這驛館更是朝廷公務來往的所在,怎麼會有那等煙花女子出入!”果興阿開始了裝傻的表演。

“昨晚不是?”哈福那冷汗都下來了,這果興阿不是想擺自己一道吧!

“末將見都統大人清廉節儉實為我輩楷模,勤勞公務之餘竟然連個伺候的下人都沒有,所以擅自做主,為大人買了個使喚丫頭,賣身契昨晚也給尊管了。至於這藏香樓什麼頭牌,末將可不知道了,固安地面好像沒有這麼個地方。”果興阿在正直的表情表演的十分到位。話也在理,固安參領說沒有哪塊招牌,那塊招牌得自動消失。

“哦!哦!對對,老哥了年紀,總做些怪怪的夢!”哈福那開始跟著傻笑,他原本以為這個小石榴是陪自己一晚的事,萬沒想到果興阿夠大方,直接把人買下來送給他了。

“大人說笑了!”果興阿笑的像個三好學生一樣。

“雲閒這麼早過來,可是要去校閱三軍!”哈福那有些好果興阿屢戰屢勝的雄師。

“一群知道殺人的糙漢有什麼看的,末將今天是來請大人和末將去微服私訪,看一看我固安民生的。末將阿瑪在,常說固安八旗子弟個個奮勇為國,極少有玩物喪志之人。末將執掌固安時尚淺,深恐有負先父囑託,正要請大人明察暗訪一番,指點末將不足之處。”果興阿說的也極為彆扭,他知道今天的真正目的。不過他是真心的不想有人去看他的部隊,一會問火槍,一會問大炮,再惹出什麼麻煩可犯不。他算要去打英法聯軍,也絕對不要聽僧格林沁或者勝保指揮的。僧格林沁要是悲情英雄,勝保可是個廢物點心,被他們指揮和送死基本是一回事,再強的隊伍也得打廢了。

“好,好!”哈福那可沒有那麼多心思,吃也吃了,睡也睡了,自然是果興阿說什麼是什麼。

果興阿是穿著一襲白長衫拿著摺扇來的,哈福那也緊忙入內更換了便裝,帶了兩個戈什哈便隨同果興阿等人一同出了門。大街旗人們遛鳥的遛鳥,裝瘋賣傻的也依舊招搖過市,讓剛聽完奮勇為國的哈福那一頭霧水。果興阿到是不以為意,由喜壽引著路,只是帶著哈福那穿街過巷。

一通亂轉之後,終於在一個鶯聲燕語環境優雅的所在停下了腳步。哈福那看著這花枝招展的門庭,只覺得痠的厲害,暗罵果興阿實在是太難為人了。不過一大清早拉人逛窯子,果興阿的行事風格也是太過出人意表了,難怪戰場也總能出其不意。

“雲閒老弟,你難為哥哥了!”哈福那特別由衷的說了一句。

“都統大人,這是人雅士探討詩的地方,末將幼時失學,今隨大人體察民間疾苦,走得累了,剛好到這裡歇歇腳,向大人討教些學問。”固安城裡下三等的窯子有幾家,這青樓可不好找,這種檔次的書寓,只有皮潤民才指點的出來,而且還能幫果興阿把話給編圓了。

“客隨主便吧!不歇息幾個月,老哥哥可不敢來看你了,你這太辛苦了!”哈福那的心裡有些幸福的淚水留下。

院也分三六九等,最下等是窯子,是最直接最低下的易場所。往往有一個破草屋幾爛被褥能開張,易的對象大多是窮困潦倒之人,不過是幾錢、幾斤米的事情。從業人員,不是實在長得沒法看,是年老衰的可憐人。

略好一點的是娼寮,這裡窯子略好一點,起碼環境和從業人員都好一些,也是掏錢辦事,不過也進入了平民消費水平,再拿幾斤米來是不成了。不過從業人員,年紀偏大,除了身體也沒啥特殊技能。

再一等便是紅倌人,身材樣貌都是佳之選,也頗具一些才藝,閨秘術也是頗為了得。不過她們一般只針對vip的大客戶,一般人可是不行的,而且也已經不是一般人消費的起的了。哈福那的那個小石榴,是紅倌人的翹楚。

最高一等的便是書寓,在煙花之地等級最高,姑娘也是隻賣藝不賣身。裡面的人個個都是年輕美貌、氣質高雅、琴棋書畫樣樣通。書寓之均有舞臺,當紅的姑娘坐於其,或玉指輕飛、或紅袖飄舞,而客人則圍坐一旁,飲酒自樂、擊掌而和。這些客人裡面,人騷客極多,唐伯虎、柳永都是此間的常客。這些風才子可不會去最下等的窯子裡,那裡既沒有地方給他們展示才華,窯姐們也業務繁忙,沒空聽他們山侃。歷史留名的名,如陳圓圓、柳如是、董小宛等等也都是出身書寓,只能算是生活在娛樂場所的普通女人,可不是狹義的女。如果錢謙益要是真娶了個天天接客的窯姐,哪南明的大學士只要一出門,可滿街都是親戚了。

書寓不像一般的院,到處都是格子屋,而是一座非常典雅的二層小樓。也沒有到處飛舞的鶯鶯燕燕,賓的是一位氣質頗有高貴的年女子。哈福那一進門神了起來,看了這位老鴇,他覺得也不是那麼疼了,腿也不是那麼酸了。

問價、付錢、辦事,果興阿還行,這種高檔消費場所還得是皮潤民出面應對。皮潤民簡單和老鴇子聊了幾句,便將兩位老爺讓到了雅間,只有皮潤民和哈福那的一個貼身戈什哈跟了進來,其他人都守在了外面。書寓的大茶壺了瓜果、點心、茶水之類,便不再有人進來了。

“東翁,加預算吧!行情不一樣了,沒五百兩今天是出不去了!”皮潤民悄悄的在果興阿耳邊說道。

“嗯!”果興阿非常不悅的偷偷答應了一聲。五百兩銀子燕翅席都能開兩回了,這還只是看個才藝表演,果興阿心疼的淚水在心裡嘩嘩的啊!皮潤民之前代過,這裡的姑娘只能看,出格的事可幹不了,果興阿心裡早各種姿勢覺得吃虧,後悔死了帶哈福那來這麼個沒實惠的地方。

又等了好一會,才有三四個姑娘帶著樂器走進了雅間。果興阿正在低頭喝茶,突然覺得身邊的哈福那抖了一下,身後也傳來了哈福那那個戈什哈咽口水的聲音。抬起頭看了一眼,果興阿也差點把茶杯扔了。因為前世看過許多清宮的人物照片,對於舊社會沒有美女這一點,果興阿可是認的死死的。甜妮姐妹是果興阿意外發現的天人,一直把她倆藏的嚴嚴實實的,是果興阿怕被別人看到,惦記自己的臠。不過看到進來的幾位姑娘,果興阿徹底啞巴了,每一個起甜妮姐妹來都不遑多讓,而且是燕瘦環肥各有千秋。果興阿震驚之餘,也可憐了一下大清的歷代帝王,這幫人沒事選秀女,可到底是怎麼選的呀,不好看的都讓他們挑走了。

幾位姑娘進屋之後,口稱“先生”給果興阿和哈福那兩人見了禮。然後兩人坐到了二人身邊,為二人續了茶水,便剝些乾果之類。另外兩人則由大茶壺搬過了椅子,在兩人面前坐了,開始一個撥琵琶,一個唱了起來。

“天寶明皇,玉環妃子,宿緣正當。自華清賜浴,初承恩澤。長生乞巧,永訂盟香。妙舞新成,清歌未了,鼙鼓喧闐起范陽。馬嵬驛、六軍不發,斷送紅妝。西川巡幸堪傷,奈地下人間兩渺茫。幸遊魂悔罪,已登仙籍。迴鑾改葬,只剩香囊。證合天孫,情傳羽客,鈿盒、金釵重寄將。月宮會、霓裳遺事,播詞場。唐明皇歡好霓裳宴,楊貴妃魂斷漁陽變。鴻都客引會廣寒宮,織女星盟證長生殿。…”果興阿傻了,因為他從來沒聽過,他的前世能唱的了這個的都是藝術家。不過這個詞句對他來說也有些晦澀了,他聽著好像是說楊貴妃和李隆基的故事,但是努力聽了半天也沒聽太明白。哈福那看來學素養真的果興阿高,他好像能聽明白,一直在閉著眼睛聽,不過形象實在太差,哈喇子一直嘩嘩的,也不知他想到了什麼。

一曲唱罷,兩位美女款款起身,向兩人躬身施禮,有些下臺鞠躬的意思。

“好,好!”哈福那依舊掉價,他現在的狀態特別像在戲園子喊好。

“賞嗎?”果興阿尷尬萬分,一是和哈福那在一起他多少覺得有點丟人,像你帶朋友去聽響樂,這哥們兒半道起來喊好一樣。二來他也不懂這裡的規矩,這一曲演完了,是不是得賞銀子啊!無奈的果興阿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皮潤民。

“哈大爺有賞!”皮潤民當即以哈福那的名義,給兩位姑娘各賞了十兩銀子。

銀子數目不小,不過書寓裡的姑娘都是吃過見過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波瀾,向二人致謝之後,便將樂器遞給了剛剛陪坐的兩位姑娘。

“彈首《十面埋伏》吧!我們聽這種殺伐之類的曲子暢快些!”既然是自己花錢,果興阿當然要點歌聽,起碼得是聽的明白的。剛才咿咿呀呀的唱了半天,他得問了皮潤民才知道唱的是《長生殿》。

“先生即是有豪情的人,不如奴家彈奏一曲,先生即興作詩一首吧!”這小姑娘厲害的很,她們本來準備好了彈唱的曲目,果興阿一看是個生瓜蛋子居然敢自己點歌,當然要回敬一下。

書寓本是人墨客往來的所在,小姑娘的話音一落,幾個姑娘把筆墨紙硯給鋪開了,果興阿當即變成了呆頭鵝。果興阿是穿越過來的,繁體字都認不全,筆書法更是極具後現代風格,讓他寫詩還不如直接找他打架。所有人都看出了果興阿的窘迫,不過小姑娘是要教訓果興阿,哪裡給他推辭的機會,大珠小珠落玉盤的琵琶聲急促的響了起來。

“我說你寫!”果興阿一指皮潤民先解決了字不行的問題,然後開始了頭腦風暴了起來。

果興阿一腦門子的汗水,卻一個字也想不起來,偏偏琵琶又像催命一樣急促。好詩果興阿到是還記得不少,可是都是清代以前的,說出來立馬會穿幫,近現代的詩詞記得實在太少。太祖爺的詩詞他到是記得不少,畢竟語課本里都是要求背誦的。可是太祖爺的詩詞氣魄太大,果興阿如果剽竊了,雖然能矇混過關,不過恐怕要不了多久會有人告他謀反。

“慷慨歌吳市,從容笑匪酋;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留得心魂在,殘軀付劫灰;青粼光不滅,夜夜照燕臺。”琵琶尾音的時候,果興阿稀裡糊塗的突嚕出了半首詩,因為前半首他沒記住。他能記住這半首也是有原因的,這首豪邁的詩作,作者便是近代頭號大漢衛,果興阿前世一直納悶一個賣國賊怎麼能寫出這麼慷慨的詩作,納悶的時候多了,也記住了。雖然是應付差事,不過果興阿還是改了幾個字,不然果興阿也沒入獄,有些太不應景了。

一屋子的人都傻了,連揮毫的皮潤民都傻了,誰也沒有想到呆頭鵝一樣的少年,能隨口說出這樣豪邁的詞句。

“雲閒,不吉利啊!你是帶兵的人,不要總說些死不死的!不吉利!”哈福那眼睛裡多了一些昏聵以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