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耶魯大學你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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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咸豐皇帝在吃湯圓的時候,等到了江南大營的戰果和果興阿請罪的奏摺,當然他沒有等到和克復南京的喜訊。是役江南大營各部殲滅太平軍主力銳兩萬餘人,克復六合,重傷太平軍大將吳如孝、龔德樹等人,便再無其他。曾國藩那邊進展到是順利一些,胡林翼和多隆阿進兵石牌擊敗了倉促回援的陳玉成,曾國藩也駐軍宿松,大有拿下南京門戶重鎮安慶之勢。
果興阿的請罪折很有意思,十分違背官場常理的打倒了昨之我。奏摺坦言他的所謂計劃不過是自己臨時起意,實際情況完全是自己輕敵冒進,而且給各部友軍造成了極大的麻煩,影響了和對於江南的謀劃。追悔莫及的同時,申請朝廷對自己嚴懲不貸,同時滿懷愧疚的還了咸豐皇帝御賜的戰旗,聲稱自己有辱聖明。
剛看到奏摺的時候咸豐真的動了修理果興阿的念頭,媽的,讓老子白高興了。不過看到詳細的戰報,以及果興阿呈的戰旗的時候,咸豐有些捨不得了。密佈彈孔血跡斑駁的戰旗,似乎又讓咸豐的眼前又出現了那個赤膊廝殺在萬馬叢的少年英雄。當然如果咸豐知道這面戰旗其實在戰鬥啥事沒有,他眼前的效果都是果興阿藝術加工出來的,咸豐能立即凌遲了果興阿。
除了血染的戰旗還有戰果,江南大營殲滅的兩萬太平軍,居然有一半是果興阿幹掉的,這種戰績實在不適合處罰。而且這次還有給果興阿捧哏的,差了輩的張國樑被那些屍體震撼的不輕,在自己的奏摺反覆渲染,更是往死裡捧果興阿。這樣信息綜合到一起,咸豐最後決定還是放過果興阿,不獎不罰是了,這個結果和果興阿寫奏摺時的預期一樣。
逃回江南的果興阿,第一時間跑到江南大營去找和負荊請罪。因為帶著顯德和喜壽兩個際天才,怒火滿腔的和也諒解了果興阿,不過和也提出了一個條件。果興阿之前勾勒的美好藍圖是不可能出現的,但是咸豐已經信了,果興阿必須自己想辦法擺平咸豐。和提出這個要求,一是自己不想擔責任,二也是想看看果興阿在御前到底又多大的力度。
咸豐的諭傳達到江南大營,和驚歎果興阿御前能量巨大已經是十幾天以後的事。果興阿現在正樂呵呵的回到荒村大本營,準備歡度他穿越後的第一個新佳節,順便和他新俘虜盤盤道。龍虎營一戰果興阿沒有俘虜,有也被畢雲濤殺光了,這個新俘虜是果興阿過長江的時候水師抓的。因為這個小朋友過於特別,果興阿花了一百兩銀子從水師手裡把他買了過來,然後果興阿有了一個穿西裝說英的國人俘虜。
“what’syourname(你叫什麼名字)?”果興阿練起了自己的高英語,這個怪的小朋友從被抓住沒說過一句,果興阿懷疑他可能不會,所以很遷的說起了英。
“我叫容閎,字達萌。”俘虜會說,不過明顯非常差,必須在平和的環境下非常緩慢的說。容閎其實也驚著了,除了海灘的那些買辦和教徒,國內地他只見過一個會說港式英語的傢伙,萬萬沒想到又遇到了一個會說東北式英語的,當然容閎還不知道東北是哪裡。
“你會說?”果興阿有點鬱悶,這傢伙不老實啊!
“會,…butican’tspeakfluently(但是說的不利)。”容閎想一直說,不過後半句試了半天,還用英說了出來。
“youcanspeakslowly,butlet’strytospeakchinese(你可以慢慢說,但我們還是儘量說吧)!”果興阿想了半天,也不知道“fluently”是什麼意思,只能模糊的說慢慢說。
“好的,大人!”這四個字容閎到是都說出來了,不過口音怪怪的,像是剛學的外國人。
“你不像長,但我希望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南京附近。”果興阿覺得自己有希望結束英對話練習了。
“我是茶葉商人。”容閎這句話非常清晰,他應該經常說。
“好吧!我相信你,說說你的來歷吧!”果興阿更興趣的是容閎的來歷,洪仁玕也絕對沒有眼前這哥們這麼洋派。
“大人,謝您從野蠻的士兵手裡把我贖了出來,我會賠償您的損失,但我是一個合法的美國商人,請您釋放我!”容閎被果興阿回來也沒什麼特別的優待,已經被關了兩天閉了,他無限渴望自由。
“你確定自己是美國人!”果興阿開始懷疑容閎是早期被美國人綁架的國勞工。
“ofcourse(當然)!”容閎習慣的用英語回答,萬幸這句果興阿聽得懂。
“你有什麼證明嗎?”果興阿已經在心裡慨歐美的同化教育了。
“我有護照!”容閎真的是入了美國國籍的美國人。
果興阿沒說話,而是向容閎伸出了手,你說你有拿出來吧!
“被那些野蠻的士兵扔到水裡了!”容閎很尷尬,他的行李被清軍水師哄搶了,他親眼看到他的護照掉進了長江裡。
“還有其他的嗎?”果興阿覺得容閎說的不像假的,可是還有大量黑人奴隸的美國,會給一個華人發護照嗎?容閎手裡的不會是勞工證吧!
“我是耶魯大學的畢業生,我擁有學士學位!”容閎的護照不是第一次被搶走,他曾經憑藉這個在海證明了自己是美國人。
“你哪的?”果興阿驚著了,這個年代耶魯居然有國畢業生。
“what(什麼)?”果興阿語速太快,容閎跟不了。
“你是那個學校畢業的?”果興阿慢慢的又問了一次。
“我擁有耶魯大學的學士學位。”容閎再次肯定的回答。
果興阿傻了,居然還有這種事。專研武器的果興阿當然不知道,容閎是第一個畢業於美國耶魯大學的國留學生,是國留學生事業的先驅,被譽為"國留學生之父"。在晚清這個非常愛國的美國人,因為促成並且經理了兩件大事而彪炳史冊:建成了國近代第一座完整的機器廠--海江南機器製造局;組織了第一批官費赴美留學幼童。在國近代西學東漸、戊戌變法和辛亥革命,容閎都有不可磨滅的貢獻。
“你是學什麼專業的,冶金、化學、物理、採礦、機械製造、醫學…”耶魯大學的高才生啊!果興阿可算是撿到寶了,當即詢問起了容閎的專業,他把自己能想起來的實用學科都報了一遍,不過容閎並沒有點頭的意思。
“我不是學這些的。”容閎微笑著回答,他也很驚,果興阿懂的太多了。
“數學、哲學、管理…”果興阿又把一些基礎學科都報了一遍,不過容閎還是沒有點頭的意思,果興阿的心有點涼了,這個哥們兒學的夠冷的了。
“大人,我是englishliterature的學士。”容閎明顯很熱愛他所學的學科。
“英國…什麼玩意兒?”果興阿有點抓狂,這哥們兒別是個學英國曆史的吧!
“英國學!”容閎一臉的青氣質。
“啊!”果興阿崩潰了,還不如英國曆史呢!
“莎士亞!”容閎覺得博學的果興阿應該知道這位大師。
“你大爺啊!”除了罵街沒有什麼能表達果興阿此時此刻的心情,好容易個耶魯大學,你學的什麼玩意兒啊!
“whatdidyousay(你說什麼)?”容閎站了起來,他也回到國混了一段了,別的聽不懂,罵街他可聽得懂。任何一種語言,最容易學的是罵街,耶魯大學的學士也不例外。
“sorry啊!我失態了,你留下來吧!我這有許多孤兒,也算是將來的希望,你留下來教他們英語吧!”果興阿的情緒一落千丈,容閎唯一可用的點,估計也是英語不錯了。
“icamebacktochangemymotherland,insteadofbeinganenglishteacher。”容閎的情緒也來了,一個國字也沒有了,萬幸這句的單詞高以前都學過,不然果興阿抓瞎了。
“你準備用英寫個《羅密歐與朱麗葉》來救國啊!”果興阿越想容閎的專業越鬱悶,當然沒一句好話。
“我當然有我的辦法。”已經三十二歲的容閎很氣氛十幾歲的果興阿對他的蔑視。
“說來聽聽!洪仁玕都不會信你吧!”果興阿很不在意。
“哼!”容閎的底氣有些不足了,他真的剛剛見了洪仁玕,而且像果興阿所說的,洪仁玕並沒有把他當作未來的希望。
“按照科學原則組建軍隊;創辦武備學堂以培養有才幹的軍官;創辦水師學堂以培養海軍;組織官政府,由有才智有經驗的人擔任各個行政部門的顧問;建立銀行體系,釐定度量衡標準;為國民建立各級學校教育體系,把《聖經》作為教科書之一;建立一整套實業學校體系。”容閎侃侃而談,這些建議是他之前向洪仁玕提出的七條建議。不過他豪邁的氣概並沒有堅持多久,不像洪仁玕會偶爾嘴詢問,果興阿像個石像一樣冷冷的看著他,一個字也沒有說過。果興阿的態度讓容閎非常難受,他漸漸覺得這個孩子變得可怕,他的背後好像有一些恐怖的陰影散發了出來。
歷史容閎是大概是這樣被曾國藩折服的,果興阿當然沒有苦修心學的曾國藩那樣的氣勢,他不說話不是他有氣場,而是他已經快氣死了。容閎受到的恐怖氣息,當然不是曾國藩那種強大的個人氣場,而是果興阿屍山血河裡帶來的殺氣,果興阿已經動了殺他之心。
容閎是個愛國的人,他大可以留在美國挨點白眼,做一個快樂的學小咖,何必萬里奔波回到危機四伏的國。他看到了危機,他想救這個他深愛的祖國,他有一個讓祖國變得強大而富有的夢想,不過他的路太偏了。這不怪容閎,每個人的思想都與他的成長經歷有關,容閎自幼接受教會教育,教育的他連國話都說不明白了。生命最珍貴的光陰又都是在歐美度過的,作為一個剛剛走出校門的學生,他救國的辦法當然是照搬歐美的一切,把國變成東方的美國。
“香蕉人啊!”果興阿強壓住心裡的殺機。
“banana(香蕉)?”容閎沒能理解果興阿的意思,他也搞不懂自己的治國方略,為什麼換回了這麼一個評價。
“黃皮白心,你真的不是國人了!”果興阿有些替容閎悲哀。假如果興阿知道,是因為這個香蕉人的問題,國第一批赴美留學生計劃夭折了,他會更加悲哀。
其實這不是那個人的問題,而是時代的問題,那批留學生也沒有因為香蕉人問題而背棄祖國,他們也一樣的愛國。只是在那個國人過於渴求富強而不得的年代,太多的人矯枉過正了,全面否定國傳統幾乎成了那個時代的標籤。
“你還是去教英吧!從教育開始,以後的事,我們慢慢聊!”果興阿儘量讓態度和藹一些。
“我…”容閎還想爭辯。
“我不想殺你!”殺人盈野的果興阿,殺氣透體而出。
“yessir。(是)!”容閎所有的話都被嚇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