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喔…”無從反駁的蘇菲雅只好苦著臉,再次踏上討索物品的不歸路。
這次幸運多了,她只花了一個半小時路,堪稱順利的在中午之前就到了昨天沒能進去的豪華房子。
瞧那哥德式的建築,簡直像座藝術品!深呼,整整衣服,顫巍巍的手指按上門鈴,蘇菲雅希望這次別又撲了空。
她雙手合十默唸“聖母上帝耶穌媽祖觀音娘娘…”來個神祇總瀏覽。
蘇菲雅的祈禱還沒完,鑄鐵花紋大門旁的小門突然打開,一名嚴肅的男子雙手擦,臉鐵青的瞪著她,她還來不及表明來意,渾身冒著騰騰火氣的男子已經搶先一步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拖了進去。
砰…鐵門斷然關上。
“住、住手,放開我,拜託放開我…”花容失的蘇菲雅拚命的掙扎求饒。
她的手快要被擰斷了啦,這人幹麼二話不說就把她拉進屋?
糊的腦中瞬間閃過驚恐,天啊!明天的新聞頭條該不會是她陳屍在某處的消息吧?偵辦的員警會是湯先生嗎?應該不可能,因為湯先生還因公受傷在臺灣,但是,她會不會死得太醜…
一連串血腥的畫面閃過眼前,蘇菲雅嚇得又想哭泣了。
穿越了廊道,眼前翻飛著恐懼的冥想和驚鴻一瞥的美景,驀然,拖行的腳步停下,蘇菲雅還來不及意會什麼,抹布跟拖把就這樣凌空飛來,落入她的雙手之中,徒叫她一頭霧水。
男子維持著雙手擦的動作,雙眼瞪著她“都幾點了,你現在才來,你知不知道這房子有多大,光走一回都是辛苦,你竟然敢給我拖到現在才來。”是他,就是他,昨天來潘芭杜買走榆木燈箱琉璃鏡的人就是他,見到事主,蘇菲雅高興又急切的想要跟他表明來意“我、我…”猛然一張文件推甩至她的面前“快簽名,我沒空跟你嘀咕,快點快點,我還得回去等著跟老闆報告呢,老闆喜歡銀貨兩訖公事公辦,你快簽名。”銀貨兩訖公事公辦?難道,他們早已知道她今天的來意,難不成是派翠西亞幫的忙?一定是、一定是,蘇菲雅陰霾的心情頓時開朗。
“喔!”她不上話,不過想到嘴巴不饒人的派翠西亞竟會幫她這個忙,不假思索,她趕緊抓起筆來就簽下了她的大名。
男子看了看,點點頭“好了,那就快工作吧!我跟你說,這屋裡的每樣東西都不許動,當然除了塵埃以外,你必須把這裡打掃得一塵不染,但是絕對不能移動裡頭的陳設,老闆很挑剔的,他非常忌諱有人動他的東西,切記!”他沉須臾“大概就這樣了,總之你快點工作,只要傍晚落前離開就行,坑詔手打掃吧!”
“啥?打掃…”她兩眼一瞪。
他表情透著不耐煩“新來的清潔女傭當然是要來打掃,要不然要幹什麼?你看,你今天延誤了多少時間?下回再這樣,我可不會饒你。”蘇菲雅覺一群烏鴉掃衝過腦門,這傢伙,該不會真的把她當成打掃的女傭了吧!那、那、那她的燈箱琉璃鏡怎麼辦?
“我、我是新來的清潔女傭?”遲疑須臾,她連忙又嚷“不是,我叫蘇菲雅,昨天我們在潘芭杜見過面,那時我正蹲在地上打掃,你來買了…”男子皺眉瞧了瞧她,顯然不大記得她的樣子,到潘芭杜去是看傢俬,誰會把注意力擺在清潔婦身上?
他眼眸淡淡一掃“喔,你還在潘芭杜兼差啊,總之我不管你有幾份工作,這裡的工作是容不得馬虎的,還有,我姓武,以後要稱我一句武先生,別欸呀欸的亂叫。去、去、去,動作快,老闆今天就要從義大利回來,環境給我打點好,明天開始不許給我遲到,知道沒?”話落,不讓她多說什麼,自稱武先生的男子就這樣大闊步的離開,留下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蘇菲雅。
“武先生、武先生,我是來要回榆木…”見他完全沒搭理她,蘇菲雅強烈到無力,好半天才想通“原來,他把我當成新來報到的鐘點清潔女傭了…”----落西山,蘇菲雅拖著疲累的身軀回到潘芭杜,派翠西亞這個母夜叉就站在門口兇狠的跟她索討榆木燈箱琉璃鏡。
“東西呢?”手掌對著蘇菲雅招呀捺的。
“沒有拿到…”
“既然沒有拿到,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因為,對方把我當成新報到的清潔女傭了。”她咬著下,模樣很是無辜。
“所以你就免費在別人家掃了一天的地,然後告訴我你連燈腳都沒碰到?!”她拔尖的聲音像利刃,幾乎要剌穿耳膜“ㄏㄡ,我真的會被你氣死,我看你不只糊、方向不佳,還有嚴重的低能欸!”派翠西亞氣得想砍人。
“不然怎麼辦?”蘇菲雅怯生生的瞪大眼睛。
“你問我,我去卜卦啊?”是夜,哥德式的建築裡,一雙修長的腳正逐一踏過每一寸大理石地板,發亮的手工皮鞋、熨燙得一絲不苟的名師西褲、簡單卻高質的襯衫,俊逸的臉孔英氣的五官,連浩延似笑非笑的睨掃過他的屋子。
榆木燈箱琉璃鏡就擺在書房角落,他看了看,手指輕撫而過,滿意的點點頭。
忽地,他皺起了眉,眼神凝重,因為黑曜石的桌面上疑似留下了四枚擾人的指紋,他微側著目光專注凝睇。
小巧的指腹,怕是打掃的女傭留下的,他瞪視半晌,低頭往桌面下一掃,果然下方還躲藏一枚大拇指紋,頓時眼前彷彿浮現了女傭是怎麼心留下指紋的手勢。
彼不得現在是深夜時分,連浩延抓起電話按下直撥鍵“是我,家裡的鐘點女傭是新來的?”
“老闆…”酣睡的男子猛然驚醒,正坐起身“…是、是的。”
“如果明天還留下指紋,就叫她走人。”嚴峻的口吻,沒有絲毫情。
“是…是。”無端冒出一身冷汗,他戒慎恐懼的問:“老闆,之前您要我挑件傢俬放在書房,我已經遵辦,請問,您可否滿意?”
“那件東西是在潘芭杜揀選的?”
“對…榆木燈箱琉璃鏡。”口氣裡有強作鎮定的慌亂。
“嗯,看來是美觀實用兼具,我很喜歡,你的眼光總算有所長進了。”說話的同時,他的指腹輕輕撫過鑲在鏡面四周的琉璃,涼潤的觸,讓人愛不釋手,驀然他停下手“明天早上幫我安排主管會議,我有事要跟大家討論。”話落,連浩延掛了電話,厭惡的起面紙,轉身將桌面的指紋擦掉。
連浩延,典型的商賈之,從事歐美期貨工作,財富堆得像座山,血卻冰冷得像初雪融,或許該說,他的熱情早在童年已經死去一半,然後又在一個女孩的身上,被掠奪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