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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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離呢,唉,她恐怕會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的讓顧煙快速回答,菠蘿還是橘子?香蕉還是蘋果?梁飛凡還是方亦城?顧煙有時候被她雷得忍不住翻白眼,覺得真的難為陳遇白了,這樣的女子要天長地久,心臟得多麼的強大才行?
也只好去找桑桑。
咖啡屋的門已經開了,停止營業的牌子卻沒有轉過來,顧煙推門進去,秦桑正坐在陽光最好的一張桌子旁享受著早餐後的卡布奇諾,兩副用過的餐具擺著,李微然應該是剛剛走。
“喲,一大早的,賠我杯子來了?”秦桑笑著打趣她。
“我也餓了。”顧煙推開面前的空盤子,大大方方的要早餐吃。
秦桑嘴裡慨著討債鬼,還是去廚房開了火做了一份給她,特質的心形煎鍋煎出的愛心荷包蛋,明晃晃的蛋黃粉粉的似乎裡面還有薄薄的一層在晃動,泡了一夜的豆子打出來的香濃豆漿,加了野生的槐,淡淡的甜,濃濃的香。
顧煙的心被這份早餐溫暖了不少,吃完了意猶未盡的再倒了一杯豆漿捧著慢慢的啜。
“老闆娘,今天小店本小姐包了,去,把門關上。”顧煙愜意的指揮秦桑,秦桑不由得無奈望天,“早知道這裡有你這麼一個大嫂,當初說什麼我也不嫁過來。”顧煙自動把這話理解為桑桑式甜言語,“提問!”
“回答。”秦桑鎖了門,續了一杯咖啡,捧著她的筆記本過來坐下。
“一段情的開始重要還是現在重要?”
“現在。”
“即使開始的不盡我意?”
“嗯。”秦桑回答的不假思索,並且架起了眼鏡打開了計算機,輕飄飄的樣子讓顧煙心裡越發的沒底,“秦小桑,你認真一點。”秦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閒適的往後一靠,“好好好,認真一點,顧煙小姐,你知道一個生命投胎為人是多小的概率?長到你那麼大沒有夭折又是多麼的不易?還要和他恰好生為一女一男,同在一個時代、一個國度,然後茫茫人海里遇見相愛,你想這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秦小桑你說的真酸,所以呢?”
“所以,我認為哪怕那個開始很俗,是源於一個打賭,源於某種利益目的,只要愛情確實來了,管它是怎麼開始的呢?你在這個世上不過活個一百年,何必總惹自己不高興?”顧煙聽的大笑,“謬論!”秦桑逗笑了她自己也高興起來,兩個女孩子在深秋的朝陽下神清氣的相對而坐,娓娓而談,窗外的梧桐樹枝葉蕭索,冬天眼看張牙舞爪而來,人心裡的溫暖卻一點一滴的充沛,這世上,還有什麼比愛情更為溫暖人心的呢?
秦桑最近很網購,把淘到的好玩的東西都現給顧煙看,兩個人湊在一起興奮的討論,梁飛凡的電話打了進來,“在哪裡?”
“什麼事?”顧煙語調平平的和他說話。
梁飛凡一手持電話一手比劃著代秘書文件發出的先後,其實他是想問顧煙和她爸爸談的如何,可是又覺得問了就顯得太小家子氣,“中午想吃什麼?”
“再說吧,我可能不過來了。你不要等我。”梁飛凡銳的一皺眉,小心翼翼的問她:“怎麼了?”
“我和桑桑在一起逛街,要是晚了就和她一起吃飯了,再說吧,你忙你的。”聽說是和秦桑在一起,梁飛凡也不說什麼了,最後柔聲的叮囑她:“晚上直接回家來,我們在家裡用晚餐好不好?”顧煙嗯了一聲掛上電話,秦桑掃了她略顯不自然的神情一眼,沒有說什麼。顧煙等了許久她還是不開口,嘆氣了,“桑桑,你就拿你那套理論來開導開導我不可以嗎?”秦桑修長白的手指摩挲著磨砂的咖啡杯,淡淡的笑著,“其實你心裡早就有了想法不是?只是習慣於有個人給你拿主意,現在事關那個人,你一時之間不知道何去何從了。我不清楚你們的細枝末節,你問我要建議也沒有實際意義,小煙,我只能最誠懇的建議你,聽從自己的心。”顧煙和安小離不一樣,她不需要秦桑的建議,只要她願意思考,她是清楚自己的心的,她需要的只是秦桑來堅定她的想法。
“我知道呀…”顧煙轉頭去看窗外的人來人往,她想了一整晚,早就冷靜下來了。這件事要說最受傷的,恐怕是姐姐,這些年來,她一定是愧疚不安的;至於梁飛凡,不管他當初向姐姐暗示了什麼,出發點…應該是愛吧?
況且,憑什麼無緣無故要人家付出那麼多去幫她們?那時的情況,只要能救爸爸出來,她自己也是什麼犧牲都願意的,何況那個犧牲是梁飛凡無邊無際的寵愛和七年無憂無慮的歲月,美好的沒有一個地方可以對得起犧牲兩個字。
所謂往事,不就是已經消失不見的歲月嗎?有什麼好翻出來的。
中午還是沒有去梁氏找他,真的和秦桑逛了一個下午的街,走得累了兩個人打車去顧煙專用的那家kfc喝飲料。
饒有趣情的點好餐,秦桑坐在窗明几淨人煙稀少的大堂裡,慨萬千,“你要是還糾結什麼如煙過去,一定會天打雷劈的,這麼個極品男人還不滿意,折壽。”
“是嗎?請繼續,再說點什麼堅定我。”顧煙笑著撐著下巴,秦桑的話總給人堅定的覺,她現在需要這份堅定。
秦桑用聖代的湯匙攪著小盒子裡的西紅柿醬,故作深思,“人不可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那個開始裡的你和現在的你已經不是同一個,而是兩個相互聯繫的自我,所以現在的你,不必揹負那個你任何的不快,這樣行了嗎?”顧煙被逗的開心的雙眼彎彎,“勉強勉強。”◎◎◎傍晚回到梁宅的時候,下人說先生在廚房,顧煙換了個衣服出來就去廚房視察,梁飛凡穿著休閒裝,側著身子對門口,修長的手指按著刀,切個菜也切的氣宇軒昂俊朗不凡。
顧煙輕咳了一聲,過去從後面抱住他的,梁飛凡笑著回過臉來吻她,“還有一道湯就好了,我們在房間吃好不好?”顧煙應了一聲卻還是不走,賴在他身邊搗亂,廚房裡磕磕絆絆的到處是刀具,梁飛凡一邊顧著火候一邊還要小心著她,好不容易手忙腳亂的做完一頓晚餐。
孤男寡女在有著大的房間裡燭光晚餐,填飽肚子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沙發前的小几上,上好的菲力煎的剛剛好六成、蛤蜊清湯飄著細散的美味蔥花,各種各樣的美食卻通通沒有動幾口,沿著地上一路糾結丟下的衣物往裡,臥室邊的地板上一對男女滾成一團。
顧煙細聲尖叫著求饒,身上只剩下了內衣褲,梁飛凡索已經是赤著身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