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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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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緗縹暈紅了小臉,一雙澄澈瀲灩的眸子含著羞怯、帶著倉惶,一雙小手按在他緊擒住她的雙臂上,抗拒他的曖昧動作,卻又赧於自己的冒失,只能任由他將自個兒的身子擁緊。

若是郡璐,他會這樣待她嗎?

“好個景緻,本王瞧了都欣羨不已!”一道低啞的男聲突地闖入兩人旎的曖昧之中。

“王爺…”緗縹的小臉一偏,便瞧見郡璐站在廳口,身旁還跟著兩名妖豔的女子,他看似平靜的俊臉似笑非笑。

緗縹見狀,急忙推開郡,百口莫辯。

“郡璐,你誤會了,本王只是…”郡一旋身,便向郡璐一雙肅殺的森冷眼眸,令他不噤口。

“無妨。”郡璐訕笑著。

“真要論起來,緗縹還算是四貝勒的皇妹,此等舉動並不算不合禮教。”他噙著冷笑,冷冽眸光探向緗縹,肆無忌憚地嘲笑著緗縹的不貞罪證確鑿,心中卻又隱隱約約燃起一道幾將他焚噬的怒焰。

“理親王說得極是。”郡並非不懂郡璐話中的意思,卻不願在這個話題上兜著,遂將話題轉向他身旁的紫葳、紫榆格格。

“紫葳、紫榆,見著理福晉用不著問安嗎?”紫葳格格和紫榆格格兩姐妹互望一眼,再以眼詢問著郡璐,卻見郡璐甩了甩紫貂披肩,隨即邁步離去。

紫葳見狀,便急急跟著他離去,而紫榆則皮笑不笑地輕睨著緗縹,撇了撇紅淡淡地道:“郡璐可沒要咱們姐妹倆同她問安,依我看免了吧。”話落,她便輕扭著曼妙身軀離開,壓兒不認為自個兒的話以下犯上。

“真是的,這對準噶爾部的格格全教郡璐給寵壞了!”郡微慍地輕聲斥道,隨即望著緗縹。

“你別太在意了。”緗縹翦翦幽眸對上他的眼,隨即哀悽地搖了搖頭;她在意的不是這個,她在意的是…

為何她能直呼郡璐的名字,而她卻不能?

秋季狩獵是沿著惠渠四周的幹前進,在這臨河的四周狩獵著野鴨與鳩,或者是天上飛的鷹或隼。

不擅騎馬的緗縹小心翼翼地坐在小馬上,雙手直抓住韁繩,看著貝勒、格格自她的身邊呼嘯而過,而她只能望著壯闊河面、青青草茵出神。

為何郡璐明知道她不擅騎馬,卻仍將她扔在這裡?

她回眸望著身後,只有幾名她不認識的宮內嬪妃落於她的後方,再往後便是一片霧茫黃沙。

是在生她的氣吧,否則為何會將她留下?

一想到方才偎在他身邊的紫葳、紫榆格格,她便覺得心頭有一股難忍的絞痛,得她冷汗涔涔。

在大清有著各的美人,有朗豪邁的蒙古格格,也有白皙骨的漢人嬪妃,偏偏沒有一個人與她相似,有著一身醜陋的皮膚。

郡璐必是嫌棄她,才不願意讓她接近,怕失了他的身份。

念著、念著,她的淚水不知不覺中淌溼手中的韁繩。

她好想回琉球的瓦魯宮。

然而她又捨不得離開郡璐;儘管他並不愛她、不想要她,她仍恬不知恥地想要待在他的身邊,就像當年,她不顧身份,硬是向他要了玉佩。

對了,若是她將玉佩拿給郡璐看,說不定他便會想起她是他的襄兒!

一想到此,緗縹隨即恢復信心,整個人看起神采奕奕多了,一點也沒有方才的幽惋惻絕。

當年他給了她玉佩,除了是她的大膽,她相信必定是因為郡璐對她有著某種程度上的喜歡;即使不喜歡,在他的心中必也烙下她的影子,只消她向他提點、提點,他會想起她的。

順利讓他想起之後,她便可以問他為何他會改變這麼大,為何對皇阿瑪有著一股深不可測的恨意?

如此便可以解開皇阿瑪心中的疑竇,這麼一來豈不是皆大歡快?

她想著,彷彿念頭變成事實一般,令她不漾開朵人的笑花。

“笑起來可美多了。”郡不知何時已經驅馬來到她的身邊,一雙溫熱的眼瞳瞅向她。

“皇兄?”一見到郡,緗縹立即羞紅了臉,心底猜想著自個兒方才的傻笑全都入了他的眼,不知他會如何看待她?

“羞什麼?”郡笑睨著她,望見她連頸項都紅了,忍不住逗她。

“怎麼,對皇兄這麼吝嗇,連一個笑,都不願意給皇兄嗎?”

“緗縹不是這個意思。”緗縹嬌嗔了一聲,瀲灩的水眸含羞挾媚地笑看著郡,不令他屏息,幾忘了呼,一雙眼貪婪地鎖住她羞赧的小臉,忘了移開。

“皇兄。”緗縹被他瞧得渾身不自在,不由得輕聲喊道。

郡聞聲,震回失了魂的心神,趕緊以笑掩去自個兒的失神。

“皇兄可以帶緗縹去見郡璐嗎?”瞧郡出笑來,她總算覺到自在,便放膽地要求他。

“郡璐?”一說起他,郡不蹙緊眉頭。

方才他瞧見郡璐與紫葳、紫榆格格一馬當先衝出,那樣的情景,他實在不願意讓緗縹見到。

是的,他是一個明眼人,當然明白郡璐在緗縹心中的地位,就是如此,他才不願意讓她見到那一幕。

“可以嗎?”望著緗縹一雙渴求的眼眸,他懷疑有哪個男人可以拒絕她的要求,點了點頭,他便領路往前,沿著河畔,帶她往目的地去。

方走到一半的路程,郡便見到紫葳、紫榆格格面而來,馬鞍上懸的繩子全都系滿了獵物。

“四貝勒福安。”紫葳一見到郡便甜甜地問安,反倒是紫榆一雙媚眼緊緊地鎖住他身後的緗縹。

“看來紫葳的收穫不少。”郡隨意問道。

“全是郡璐幫的忙,讓我們姐妹倆能獵到這麼多野鴨。”紫葳盈盈笑著,順著妹妹紫榆的視線望去,也不懷好意地落在緗縹的身上。

“不打攪四貝勒了,我們姐妹倆要先回宮。”紫葳向紫榆使個眼,兩人便策著馬,一前一後地往緗縹的馬兒身邊走過,在接近緗縹的小馬時,用馬鞭用力地往那小馬身上揮下。

小馬一吃痛,旋即往前一衝;坐在小馬上的緗縹一驚,便忘了拉住韁繩,任憑自個兒的身子被摔下馬,跌落河裡。

“緗縹!”郡見狀立即下馬,卻只能站在岸邊望著她載浮載沉的身子而無能為力,他趕緊拿出懷中的煙彈,點燃後往天空一扔,爆出黃的菸絲,燻黃了湛藍的天際。

不是他不願意救她,而是他不諳水

不一會見功夫,在附近的貝勒全聚在河畔,望著在湍急河中的緗縹努力地遊向岸邊,卻因為水勢過急而徒勞無功。

“這是怎麼回事?”乾隆皇帝的御駕也已經在最短的時間裡趕到河畔,映入他眼簾的竟是落入河中的緗縹。

“回萬歲的話,理福晉不慎落入河中。”郡一見乾隆御駕,便趕緊跪在他的跟前。

“還不快將她救起!”乾隆大怒地吼著,震怒的眼眸瞥見一旁的郡璐,他不懂諳水的他為何沒有下去救她?

“上來了、上來了。”一陣嘈雜的喧囂,吵得乾隆回過神來,瞥見躺在河畔的緗縹,他旋即跳下馬,扯下自個兒的披肩走向她。

一靠近她的身邊,便見著郡璐正解下自個兒的披肩蓋住她的身子,乾隆不覺大怒,放聲暴喝:“朕的格格用不著你的披肩,若你不懂得疼惜她,朕會將她回朕的身邊!”撂下話語,乾隆抱起她柔軟的身子,策馬回圓明園,留下面面相覷的貝子、貝勒議論紛紛。

還有一臉冷鷙冰寒的郡璐,一雙詭譎的眸子直盯著他們離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