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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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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忽然有些累了,重返人間後她四處遊蕩,跟蹤別人,尋找真相,陷入回憶,一刻不曾停歇。¢£,走進林子衿的臥室,那張淺黃的大上,疲憊的躺下來。

不知不覺間,月亮真的睡著了,還做了個夢。夢裡,她又回到了那個寒冷的夜晚,身邊綻放著美輪美奐的煙火,還有暖意融融的後座令人羞怯的曖昧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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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大雪紛飛的季節,除夕前夜。

“子衿,睡了嗎?”

“還沒,正準備洗澡。本來打算過會給你打電話的。”

“哦…我懂:好不容易回趟家,一定有很多話和家人裡訴說。”月亮自以為乖巧的跟小媳婦似的,殊不知林子衿的心思卻在別處。

“小七,才剛分開我就開始想你了!雖然,過年不過短短數我卻愁要怎麼熬過去。我真怕自己忍不住一個衝動就跑過去找你!小七,我該怎麼辦?”電話那端的林子衿低低的訴說著自己的思念,它們在他心裡瘋狂的蔓延著,瞬間開花結果。

“子衿,我也想你。”

“小七,你是怎麼想我的?”男人不依不饒,明顯不滿足於她那句“我也想你”太過敷衍。

二人世界的獨處時光裡,情到濃處之時,她也曾羞答答的對他說出麻的情話來,可要讓她隔著電話訴說,仿若對著空氣表白一般,多少有些難以啟齒。

“小七,我多想此刻飛到你身邊,緊緊將你擁在懷裡,做著我們都想做的事情。”

氓。”月亮輕輕啐了一句,輕柔的分明就是打情罵俏沒有半點責備之意。

沒想到平時斯文的林子衿,耍起氓來似模似樣的。

“小七,還是你瞭解我,連我心裡想什麼都知道。話說回來,咱們算不算王八對綠豆?你要是沒想,怎麼知道我心裡想做什麼事情呢?”隔著電話,月亮依然止不住的臉紅害臊起來,男人的話裡沒有半個字的壞心思,卻是遮不住的挑逗著她的神經。

“小七,改天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氓。”一改往的溫柔,他就這麼肆無忌憚的輕聲調戲著她,尤其是結尾的氓兩字咬的特別重,讓她來不及被新一輪的害羞淹沒,而是不由自主順著他的話浮想聯翩起來:他口中“真正的氓”到底會是什麼樣子呢?

難道他要變幻風格改走霸道總裁範,不會吧?

月亮表示:她更喜歡那個溫柔到骨子裡的男人,讓人身心愉悅。

“小七,怎麼不說話了?你該不會真的在想我氓起來什麼樣吧?”他想起月亮眉頭緊鎖認真思考起來的俏模樣,這還真是她的風格,他愛煞了她那副表情,無的可愛著。

不住笑出聲來,卻拼命壓制著,他可還記得某一次自己因為一時沒忍住的笑聲,得罪過這個小女人。

“你…我哪有啊!我只是在想幸好你現在不在我身邊,要不然…。”一時語竟找不到合適的措辭,她該怎麼懲罰林子衿呢?揍他一頓還是暴打?說說還行,當不了真!

“要不然…你怎麼樣?你咬我?你來啊,你有本事現在飛到我身邊來咬我啊!”林子衿能想象到那端手握電話氣急敗壞的小女人,就想這麼快樂的逗著她,跟她鬧著,反正他也睡不著。

咬了咬嘴她不再說話。難怪,林子衿告訴她,認識他的人將他形容成一頭狼,這傢伙犀利起來,自己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不得不承認:她說不過他,更比不過他的無賴水平。

月亮不知道的是:林子衿就算是頭狼,在她面前他也甘願卸下那一排獠人的狼牙,只願化作一隻狼狗,被豢養在家裡放棄了野和自由,多了幾分溫柔。

“子衿,我真的好想你,想你溫暖的懷抱,想你纏綿的吻。”終於鼓起勇氣,她一口氣說出來,語氣一如往常的林子衿,輕柔而又飽含深情。

“小七…。”還沒等林子衿說下去。

“子衿,晚安。”月亮匆忙掛斷了電話。

事實上,最初,林子衿之所以敢如此肆無忌憚的挑逗著她,無非是賭她沒有勇氣說出類似的話來,卻在她的訴說後不知所兮。

幸好,月亮掛了電話,否則,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接下去,總不能還跟剛才似的嬉皮笑臉吧?

摸著滾燙的電話,林子衿依然捨不得放下,彷彿握著電話如同她在自己身邊一般。

林子衿那顆滾燙的心瞬間被她點燃沸騰了,她說她想念他溫暖的懷抱,想念他纏綿的吻,他的心久久不能平息。

掛完電話的月亮,一個人在陽臺呆了一會,她在靜靜的回味著剛才和林子衿的對話,今晚的他除了一如既往的溫柔還多了幾分無賴壞壞氣質,這樣的他更加令人沉

一想起林子衿的那句“真正的氓”一下子就害臊起來,還有那句“你咬我”她在心裡暗自思量:ho怕ho?等到見面的時候,她一定要狠狠的咬上一口,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胡言亂語了!

除夕那天,晴朗的天空忽然飄起了大雪,紛紛揚揚的四處飄零…。

天漸漸黑了下來,夜幕降臨了,爆竹聲斷斷續續遠遠近近的傳來,噼裡啪啦的縈繞在月亮周圍,她捂住耳朵,這些熱鬧的聲音讓原本就冷清的家裡益冷清。

本來,雲霄和檸檬草要留下來陪月亮在這座城市過年,她推了推他們,不耐煩的說:“天天膩在一起,你們不嫌煩呀,就不能讓我耳子清淨幾天?”拗不過月亮的一再堅持,他們都回家過年了,林子衿也一樣,被她趕回了老家,只留下她獨自一人在這座熱鬧繁華的大都市裡獨自孤寂徘徊。

家裡冷的慌,月亮穿了厚厚的橙羽絨服,出了門。

樓下,熱鬧的氣息蔓延開來,許是爆竹炸的人心裡熱氣騰騰的,就像是整裝待的火鍋一般。

月亮的心裡卻是更加的荒蕪,想念起了遠在天堂的老爸老媽,還有太陽,他們還好嗎?

雪已經積了薄薄的一層,皮靴踩上去,“咯吱咯吱”的響著,許是雪太過乾燥,聲音有些刺耳,折磨著月亮的神經。

她伸出手接著雪花,一片清晰的雪花隨風飛舞著,緩緩降落她的掌心。規則的六邊形,美的如同月亮裡面穿的衣,印著白的底子,散落著淡藍的雪花,表層細細的絨。

一陣大風吹來,刮的她眼睛疼,眼淚跟著湧出來,模糊了眼前的視線。

月亮伸出凍得通紅的手擦著眼睛,冰冷的觸涼入眉心。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悉的身影---林子衿。

雖然,天已經黑透了,不再是明晃晃的白天,可她依舊是清醒的,沒有做夢,更沒有喝醉,怎麼就出現幻覺了呢?

月亮急急的眼睛,定眼望去,林子衿就站在她面前,只一件棕的皮夾克,裡面套著淺藍的襯衫,一個大大的行李箱靠在他腳邊,黑的,如同這夜幕般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