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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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凰﹐你有聯絡任何人來接我們嗎﹖”坐在駕駛座旁的芷晶﹐心神不凝的望著窗外的照後鏡。

“沒有。”他只說他要出門度假﹐可沒有說他什麼時候要回來﹐也沒要人來接。

“好象有不受歡的同伴在後面加入我們。”她指著照後鏡告訴他﹐已經有人跟蹤他們很久。

“幾個﹖”燕赤凰表情淡淡的﹐漫不經心的問她人數。

“三輛車﹐十二個人。”她瞥看一眼後﹐把看到的人數告訴他。

“好準的眼力﹐那麼黑的車窗也看得出來﹖”他不揚起眉﹐三輛黑車﹐她可以把車的人數都讀出來﹖“我受過良的訓練。”經驗是很實用的﹐她光靠幾個模糊的黑影就能清楚的分辨。

“我也對這種情形有過很多經驗。”燕赤凰緩緩地加快車速﹐稔的在彎路上高速奔馳。

“在到達安全地帶之前﹐你能甩掉他們嗎﹖”看後面的車跟那麼緊﹐她認為他們甩掉的機會不大。

“芷晶﹐我沒有把不速之客帶回家的習慣。”他習慣把不受歡的客人在家門外就解決掉。

“你要在路上解決他們﹖在這﹖”芷晶睜大了眼問道﹐雖然這一帶的人口不是很多﹐但是他想就在路上開火﹖“我承認我沒有風水觀。”燕赤凰做起事來時沒什麼地理概念﹐但他覺得這一帶風光明媚﹐一邊是海一邊的山壁﹐是個絕佳的好地點。

“我不曾在這種地方辦這種事。”她才不在青天白下明目張膽的做﹐要做她也要找個比較隱密的地點。

“你放心﹐香港就這麼一丁點大﹐每個地方都是電影人取景的景點﹐路過的車輛會以為我們在拍電影。”他笑著安她﹐在香港做這種事就是有這種會被誤認的好處。

“奇怪的香港人。”芷晶不撫著額嘆氣。

“後座底下有一個箱子﹐麻煩你幫我拿過來。”燕赤凰一手控著方向盤﹐一手指向後頭。

芷晶探身向後﹐從座椅底下拉出一隻沉重的箱子﹐把它拿到前座放在她的‮腿雙‬上﹐然後打開。

“赤凰﹐你都隨時攜帶這麼多的軍火嗎﹖”她眨著眼看著箱子琳琅滿目的槍枝和彈葯﹐忍不住懷疑的看著他。

“我稱那個叫急救箱﹐這是我在香港的保命之道﹐我最近聽說我的人頭很值錢。”燕赤凰保持著飛快的車速﹐邊注意後面車子的動向﹐邊向她解釋他的行情很好。

“香港還有人敢要你的人頭﹖”他都已經坐上龍頭的位置了﹐怎麼還會有異心的人﹖“這個位子很多人都想坐。”位子愈高坐得也就愈不安穩﹐隨時都要提防會有人想把他拉下來。

“你沒斬草除﹖”她在本怎麼就從來沒遇上這種事﹖難道會是他那次的行動有漏網之魚﹖“我有﹐可是政司沒有﹐他放生的病澳不了。”他把他的那片草都連撥淨了﹐但是政司一定沒有照他的話做。

“那個慈善家。”芷晶沒好氣的說。都怪政司太善良﹐才會害他們有今天的遭遇。

“回去可以幫我教教他怎麼殺生﹐他一定會聽的。”他她的發﹐心底早已習慣有政司放過的人來追殺他。

“你箱子的都是上等貨﹐而且一應俱全。”她挑中一把長長的獵槍﹐快速而純的組合著﹐這種槍枝很適合遠距離的目標。

“美麗的小姐﹐這種打發跟蟲的雜役由我來做就好﹐你來幫我開車好嗎﹖”燕赤凰笑意可掬的拿走她的槍﹐一手控制著車向﹐在狹小的前座與她互換位置。

同一時間﹐一顆子彈擊中他們的車頂﹐接下來的幾個子彈紛紛中後面的車燈和車體。

“赤凰﹐我現在能確定他們真的是很想搶你的位置。”芷晶縮在座椅非常肯定的告訴他。

“把頭低下﹐身子躲好。”燕赤凰把敞篷車的車頂放下﹐把身體轉向後頭﹐整個人著風曝在會被子彈中的範圍。

“要上高速公路嗎﹖”看到了標誌﹐在快到達道之前她轉頭問他。

“那會牽連無辜﹐走另一條路。”他開始填裝子彈﹐並且估算那三輛車之間的距離。

“你要站穩﹐我要加速了。”芷晶在那些車又緊上來時猛踩油門﹐再度拉開一段差距。

燕赤凰在把獵槍架上肩窩瞄準時突然問她﹐“芷晶﹐你知道為什麼有人送我一個天皇老子的稱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