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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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晶跪坐在和室專心沏荼﹐悉的古龍水味滲進了茶香四溢的室內﹐她緩緩轉過頭來看她久未見面的老朋友。

“曉。”

“我收到的消息。”剛自紐約搭機趕來新宿的曉蘭達﹐在她的面前坐下。

“我們的老朋友赤凰和政司已經拿到香港黑幫龍頭位置。”芷晶輕巧的轉動著茶碗﹐遞給他一碗剛沏好的茶。

“賽門也有幫助他們。”曉多心的看了四周一眼﹐怕有人偷聽他們的談話。

“洹是我的別館﹐只有我的手下﹐遠伐的勢力到不了我這的﹐我們可以放心的暢所言。”芷晶抬首對他出一抹微笑﹐手執勺子在滾燙的熱水再自一瓢水。

“遠伐不能控制的手下﹖”曉打量著身著和服的她﹐無法將眼前溫婉秀麗的女子與黑幫聯想在一起。

“他無法一手遮天﹐況且整個組織上上下下都是由我打點﹐我現在的權勢遠比他的虛位大呢。”她邊沏茶邊告訴他﹐現在真正能推動本黑幫的人早已不再是遠伐。

“他不知道在暗地收買他的人﹖”曉輕啜了一口荼﹐眼睛望著她。

“他的人雖然對他忠心﹐但也是有人明白該適時的另投明主。”在生命與忠誠之間﹐許多人願意割捨忠誠以保有生命。

“在大亂之前﹖”他仔細的看著她﹐彷佛在她身上看到了許多暗湧的密雲。

“在換主子之前。”芷晶不疾不徐的更他的措辭﹐她從不想把本黑幫亂弱﹐她只想更換主事者。

“還有多少人沒料理掉﹖”從她有自信的表情中﹐他多多少少明白她目前的境況。

“只剩遠伐身邊的親情。”那些對遠伐忠誠得可以切腹的親情﹐是她一直無法動的人。

“特地把我從紐約叫來﹐是為了什麼事﹖”跪坐得兩腳有點麻痺的曉﹐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

“我聽說你把美國東部都整頓好了﹐只差西部還沒接收。”芷晶掩著袖子喝茶﹐優雅的拿起袖的手絹拭淨嘴角。

“認為我們這些同伴該集合了﹖”八年前第一個在紐約被她找到的曉﹐很清楚她說這話的目的。

“是時候了﹐每一個同伴身體屬於黑幫的血都該甦醒了。”芷晶以晶亮的雙眼看著地。

“這次遠伐的大壽﹐是刻意辦的﹖”曉拿出懷的帖子問她﹐連遠在美國的他都收到帖子﹐遠伐不會費這個工夫﹐所以應該是她出來的。

“全是我的安排﹐我把遠伐的親信全部請齊﹐也邀請了本境內所有堂口的首領。”她邀請的人不光是所有的同伴﹐她還邀請了更多她要下馬威的對象。

“要一次殺光他的親信﹐立榜樣給其它人看﹖”一次找齊了遠伐的親信﹐這樣的確是比較省事。

“我討厭夜長夢多。”芷晶擱下茶碗﹐嘴角抿出淡淡的笑意。

“要我幫什麼﹖”看來他是來觀禮一場鴻門宴了。他目光戀戀地集中在她黑絹般及地的長髮上。

“我的事我要自己做﹐你什麼都不必幫﹐只要看。”芷晶站了起來﹐微整理著自己的裝束。

“看什麼﹖”他不明所以﹐大老遠的叫他來就只要他看﹖她不學燕赤凰他們找幫手﹖“跟我到一個地方去﹐去看看你的老朋友﹐去看我未來會做那些事的原因。”芷晶走到和室的一隅﹐輕推開一個暗門﹐然後轉身朝他伸出手。

曉跟著她一起走人暗門﹐經過長又黑的信道後﹐四周忽然明亮了起來﹐光亮得刺眼雪亮。

“這裡是”他半病白叛凼視η苛業墓庀擤o狐疑的問她。

“家的私人醫院﹐若晶在這。”芷晶淡漠地回答﹐很純地在曲曲折折的地下走廊前進。

“若晶﹖”曉拉住了她的手﹐訝異的問。

“你們在門外等著。”芷晶對守候在特殊病房前的影尾和踏雪代﹐然後在門上輕按了幾個密碼﹐帶著曉一起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