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十年生死兩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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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紅陌上,楊柳綠池邊;燕子聲聲裡,相思又一年。
三月江南,細雨靡霏,冥冥天際,清明的如同一汪溪,漫漫歲月淌其中,恬靜安然。
小橋水人家,朦朧古樸,婉言曲回的石橋之下,幾彎烏篷船悠悠,河岸兩邊,古屋臨水而建,綠水縈繞白牆,青瓦陪著紅磚,凌波水韻,道不出的靈韻幽深。
透簾櫳,草長鶯飛,桃紅輕染,蟲燕呢喃,楊柳拂堤,碧草如絲,繁花點點,泉水淙淙,微風過,蕩起杏花落雨紛紛,燻了人一頭一臉的秀雅方向。
悠揚婉轉的笛音,嫋嫋婷婷,柔腸百轉,循著笛聲而去,一處寧靜的院落中,翩然站著一抹瘦削清麗的身影,一管玉笛置於畔,笛聲飛揚而出,透著說不盡道不明的思念。
一曲罷,那聲音迴轉了身,素的長裙上點綴了幾朵淡藍的小花,如墨的長髮用一條天藍的緞帶鬆鬆垮垮的綁在半之上,頭上並無一累贅飾物。
如此簡單樸素的衣著,卻掩不住她驚為天人的容顏。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搖兮若風之迴雪。當真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就連她眼角細微的皺紋,都成了恰到好處的點綴,給她清冷的容顏,添了一份成韻味。
女子轉身,收了玉笛,連蓮步輕移至南面牆壁,上頭懸著一副女子畫像,女子身著鵝黃逶迤曳地長裙,畔勾著一抹溫柔的笑容,並不十分好看,一眼望去,卻讓人心裡陡然生髮出愛惜之心。
看了許久,院子裡傳來了推門而入的聲音,一個七八歲光景的小娃,穿著青衣布衫,手中提著一個小紙包,跑了進來。
“娘,我下學了!”清脆如黃鸝兒的聲音傳來,一進屋,看到女子駐足看著牆上畫像,那小娃又道“娘,你又在看秋菊姑姑的畫像了。
“無心,你秋菊姑姑的畫像有些掉了,改得請人來重新鋪一層蠟。”這美的勾魂攝魄的容顏,卻正是凌雲。
十年了,恍如隔世,她對秋菊的思念,已經是一多過一。
十年前,秋菊為了她能順利逃出宮病不遭懷疑,換上了她的衣衫首飾,躺在了她的上,縱火**。
而戎子羽則是把她和自己打扮成遭刺客追殺的太監,一路見到御林軍就高喊有刺客在祥雲宮縱火,趁著所有兵力都被引開,他從南華門把她偷運了出去。
為了皇上不起疑,戎子羽不能與她隨行,而是把她託付給了一個信任的手下帶到江南,遠離皇城。
這一離開,便是十年。
而當年那場熊熊大火,火海里秋菊最後的笑容,永遠定格在了凌雲心頭,成了她一生都無法抹去的疼痛和思念。
聽聞那場大火很快就被聞訊趕來的宮人撲滅了,屋內的“德妃”卻已經燒的面目全非,皇上趕來之後看著“德妃”燒焦的屍體,執著她上佩戴的免死金牌,如失去伴侶的孤狼,仰天長嘯一聲,然後當場吐血暈厥,一病不起,整整三年。
聽聞皇后被皇上一劍隔喉,腹中胎兒隨之而去,僅五個月餘。
聽聞增援倭國的五萬兵之所以會慘敗,是大將軍蓄謀造反的其中一步,大將軍早已勾結利國,故意敗給利國,皇上以蓄意謀反,勾結外患之罪,誅了大將軍九族。
聽聞皇上身邊的紅人蘇藍接替了大將軍的位置,被委以虎符,並向皇上求了戎玉公主為。
聽聞…
對於那個金絲籠的一切,凌雲不曾想,居然有朝一,全部都只能靠聽聞。
“娘,你又在發呆了,我在和你說話呢!”身邊的娃娃,拉了拉凌雲的衣角,他叫竹無心,也是戎子風留給凌雲的,唯一的禮物。
時至今,凌雲尚有些不敢置信,本是不孕不育的戎子風,居然會在那次徹夜的狂歡中,給自己播種下無心這粒種子。
猶記得當年,得知無心的存在後,她詫異的幾乎無法思考。後來細細想,或許是那藥的關係,中了藥,她比平時更加的嫵媚,惹的戎子風一次次的要了她整整一夜,就算幾率很小,一晚上許多次中了一次,也是說得過去。
對於無心的到來,她是心存的,至少在這個世上,她不是孤身一人。
用心的把無心撫養長大,只是每每看著無心的眉目之時,她總不敢多看,不得不承認,無心長的越來越像戎子風了,尤其是他看著自己時,那溫柔的眼神,簡直和戎子風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