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史上第一太貴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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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二，寧宮！

天花依然在蔓延，勢頭有增無減，短短一個跨年的時間，就送了十來條命走，凌雲依然在發燒，只是鼻翼邊的膿包開始破裂結痂，到了傍晚時分，燒也褪了，太醫把完脈，給她拜了個大恭喜。

“凌良娣真是洪福齊天，身體已無大礙。”消息傳到戎子風和皇上耳裡，他們聞訊而來之時，凌雲正在用晚膳，神狀態很好，見著皇上和戎子風，她起身請安之後，道:“父皇，殿下，臣妾的試驗已經成功，果然以臣妾的之前的做法，能夠滅絕天花的蔓延。”看著她健康站在那裡，雖然身子看上去還是有些虛弱，但是氣不錯，皇上和戎子風也不得不信她所謂的花法，在她再三保證不會出人命的前提下，皇上派了五位太醫給她，讓她給宮裡沒有患過天花的人使用這種花法。

凌雲先從宮女太監開始，她這轟動的事件自然引起了整一個皇宮的關注，所有人都翹首以待她的試驗能夠成功，六之後，第一批被使用了吹花法的宮女太監無一罹難，太醫診斷之後得出全體康復的結論。

自那之後，凌雲的花法被廣為接受，宮裡所有未曾患過天花的人都用了花法，而惡蔓延的天花，也算得到了終止。

二月初五，天花帶來的陰霾和恐懼已經過去，凌雲創造的花法被納入了醫典，在民間也廣為傳，一時之間，凌雲的形象亮如星芒，宮裡之人，無論地位品級高低，見她都是禮讓三分，笑意盈盈。

凌雲甚欣，好歹為了戎朝做了點貢獻，雖然這一個月她累的夠嗆，但是付出有了回報，她無怨無悔。

二月初七，早朝之上，皇上召見，當著文武百官之面，冊封凌雲為太貴妃，宮裡地位，僅次於太后皇后和太子妃，她也成了史上第一位太貴妃。

二月初十，皇上用膳時候忽然胃部搐，暈死過去，本放晴的天際頓然又壓了烏雲重重，凌雲聞訊，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跑了太醫院，看到給皇上主治的李太醫，她取下身上所有值錢的首飾到他手裡。

“李太醫，請你務必告訴我皇上的病情！”李太醫誠惶誠恐的把首飾推了回去:“太貴妃娘娘不可，皇上說了不讓告訴任何人，請您不要為難下官。”凌雲雙膝一軟，忽的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求您了，李太醫！”李太醫冷汗涔涔，哪裡受得起，也噗通跪下，頭埋的低低，肩膀不停的打鬥:“娘娘，您這是要折煞下官，請您起來，下官給您磕頭了！”凌雲知道皇上封了李太醫的口，自己無論如何都是問不出來的，也罷了，她無意為難李太醫，神情落寞的起身，她逶迤拖曳的裙襬在早的寒風裡吹擺搖曳，說不出的悽然。

回到寧宮，戎子風正在房裡等她，見她神態落寞的回來，他痛聲開口:“你也問不出什麼吧？昨天我去了，也沒問出來，父皇這般瞞著，病情恐怕…”

“殿下！”凌雲看著戎子風痛的發紅的眼眶，她心裡刺了一下，上前抱住戎子風，柔聲安“皇上是真龍天子，就算是玉帝也要對他禮讓三分，不會有事的。”

“嗯，不會有事的！”戎子風勉強笑笑，既是在安凌雲，又是在安自己。

縱然他們堅信著皇上不會有事，但是他老人家一天糟糕過一天的情況，已經越來越不容樂觀了。

已是暖，皇上的胃絞痛也越發的厲害，若是凌雲猜的沒錯，皇上應該是患了胃癌，她雖然猜得到病情，卻也是束手無策，以皇上的發病的痛苦狀，怕已是病入膏肓，回天乏術了。

已至，梅花落的只剩下三兩朵，殘敗欺零的點綴在枝椏之上，與邊上三兩枝正早的桃花一比，頓然失了眼。湖邊柳枝已經吐了新芽，杏也開始在微風裡灼灼暫放，白的花兒，黃的芽兒，相互襯的柔和清新。

宮女身上繁冗臃腫的冬裝也褪了盡，一縷是淺綠的宮裝打扮，好似季節回，襯的人也回了，只是這意之中，總透著幾絲小心翼翼。

皇上病重，誰也不敢出半絲笑容，一個個沉著臉，一片死寂。

晴的午後，凌雲總會去龍居宮陪皇上品茗小聊一會兒，偶爾會在那裡遇見皇后或者太后，兩人神都是不錯，只是眼眶總是紅腫，好似每一次來看皇上之前，都暗自哭過。

凌雲傷，逃不脫的生離死別，避不開的陰陽兩隔，人世匆匆一生，能有個為你落淚的，也總不枉來人世走了一遭。

這午後，天氣晴朗，萬里無雲，瓦藍的天空如清水滌盪一般，透明的美好。

凌雲命小蝶給自己準備了一把笛子，穿了一襲梨花白籠煙岫雲衣長裙，髮髻上別了一朵緻的鈿花，簡單素雅又幹淨，取了笛子之後，她和小蝶往龍居宮去。

路上遇見戎玉，皺眉沉思著什麼，見著凌雲，興沖沖的小跑了上來:“太貴妃，你去哪裡？”如今凌雲地位品階高於戎玉，她自然也不能再直呼她命。

凌雲揚了揚手裡的笛子，道:“去父皇那，前幾練了笛子，給父皇吹個小調，玉兒，你這是在愁什麼，看眉頭皺的，都成了個小老太。”凌雲寵溺的了戎玉的眉頭，提到了皇上，戎玉愁上更是澆了愁，回頭看了凌雲身後的小蝶一眼，道:“小蝶，你先回去吧，我和太貴妃一起去就成。”顯然是在支開小蝶，小蝶等著凌雲發話，只見凌雲對她輕輕頷首一下，她會意，下了去。

見四周圍沒有人了，戎玉才重重嘆息了一口:“倭王回國之前，我送了他一個荷包，裡頭了一張字條，上落著讓他開來和父皇提親，我想嫁給他，眼看著天都已經來了，他卻一點消息都沒有，太貴妃，他是不是不喜歡我？”凌雲吃了一驚，沒想到戎玉在情之上，如此的大膽，此舉無意是在向倭王求婚，她看著戎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安:“天才剛來，他們那正在打仗，或許是忙的。”

“真的嗎？”戎玉抬起頭，似乎看到了希望。

真的嗎？凌雲也不知道，但是眼下，她不想掃了戎玉的希望:“嗯，打的正烈著呢！”仗倒確實是打的烈著，戎子風和葉穆涵這幾總不再宮裡，聽說就是在訓練五千將士援助倭國。

從皇上那偶爾聽聞倭王已經打下了半個江山，捷報頻頻，接下來的對手比較棘手，所以不得不仰賴戎朝。皇上早看出倭王的潛質，所以援兵五萬，如此一來，倭國必定能坐穩江山。

凌雲不關心軍政大事，她只關心戎子風是否平安；正如戎玉也不關心這些，只一心期待著倭王來提親。

兩人各懷心事到了龍居宮，阮進壽正在命人抬躺椅出來，隨後兩個太監扶著皇上坐到了椅子上，原來皇上已經到了虛弱的需要人攙扶著走的地步了，凌雲心裡酸楚，戎玉是直接別過頭去，落了淚。

皇上見著兩人，有氣無力卻笑的很慈愛的說:“雲兒，朕就知道你今肯定會過來，不過沒想到你會帶了個小尾巴來！玉兒，來，到父皇這裡來！”戎玉肩膀一聳一聳，哭的壓抑，凌雲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忙擦乾淚，回過頭給了皇上一個甜絲絲的笑容，撲了過去:“父皇，玉兒好想你哦！”

“看你這嘴巴就是甜，昨天不是才和你母妃來看過朕，怎麼就又想朕了。”

“一不見如隔三秋嗎！呵呵！”凌雲知道，戎玉懂事了，她如今是在強作歡顏而已。

“呦，朕心愛的小女兒長學問了嗎？阮進壽，給玉公主和太貴妃賜坐！”皇上說著，眉眼染盡了溫柔笑意。

阮進壽忙命人準備了一大一小兩把鋪了軟墊子的玫瑰椅子出來，戎玉和凌雲坐下，皇上注意到了凌雲手裡的笛子，問道:“真去學了笛子？”

“是！”凌雲柔笑，梨渦淺淺。

“虧的你有心啊，朕不過是偶爾提過一下喜歡笛子亮又清的音，既然學了，就吹上一曲給朕聽聽。”皇上笑道。

凌雲遵命，起身，竹笛架上紅，微風飄香，自紅溢出，一曲婉轉清亮而出，皇上手指輕輕拍著膝蓋，一副欣然其中的樣子，院內氣氛，和樂融融，溫暖如！

葉穆涵不是從未出手對付過凌雲嗎？等戎子風登基後，皇后之位戎子風的寵愛之類的，會讓她沉不住氣的，不過她可比瀟雨燕狠多了，離間計，就是她會對凌雲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