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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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裡?連曲陌覺得腦袋一片空白,有一種不知身在何處的錯覺,甚至有短暫的暈眩。
為什麼只有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沒有?空蕩遼闊得讓人難以置信,有種天上人間的錯覺。只是,人呢?
連曲陌四處梭巡,在這片白霧茫茫的世界裡,她分不清東西南北,也看不清天和地的連接處。
她的眼瞳反出來的是一片茫的空白,眼睛裡毫無彩的反應,只是一為什麼她會在這裡?她記得她跳了車,疼痛讓她昏厥,至於後來的發展,她毫無記憶。
這白的世界究竟是什麼?是她的幻覺,還是夢呢?
她拿起手往嘴裡一送,使勁一咬卻覺不到痛,若不是神經出問題了,那麼她恐怕真的在夢裡了。
連曲陌鬆了一口氣,還好只是夢,不然她還真怕自己已經上了天堂,準備往西方極樂世界去,只不過往天堂的路也太過冷清了。
“曲陌…”遙遠的地方傳來呼喊聲,聲音焦急而且痛心,這個聲音是誰的呢?誰在喚她?
連曲陌心有所動,往她認為的聲源處走去。她想知道會是誰知道她在這兒?
〓〓〓〓〓〓〓〓“曲陌,什麼時候你才肯醒來呢?”靳問疆握著病上一臉蒼白毫無血的連曲陌的手。第一次見到她是這麼地脆弱,他用她的手蹭著他的臉,心底卻有說不出的無力。
沒有人能夠告訴他如何消除這種不安和恐懼,沒有人能夠給他安心的訊息,他只知道從那天起他的心被狠狠地揪住了。
他害怕她會這樣下去,而他什麼都不能做,除了無助的守候和無盡的擔憂。
那天連曲陌跳車後被綁匪打中左肩,造成大量出血;一直到動完手術取出子彈,她已昏不醒八天了。
醫生說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但她若是一直昏睡不醒,只怕會永遠沉睡下去。
她肩上的傷都開始結疤了,可是她仍然沒有醒來的跡象。
“曲陌,為什麼我的呼喚你都聽不到呢?”靳問疆輕撫著她的臉,指腹滑過她隆白的雙,喃喃低語:“你知道嗎?你一直掛念的父親已經沒事了,你不想醒來看看嗎?我已經不恨他了,真的!恨對我來說已經毫無意義了。可是你是用這種方式來懲罰我的保護不周嗎?你記得你的承諾嗎?你說等你父親沒事,你就會回家,那你為什麼還要睡呢?你知道我有多麼懷念那個活潑的曲陌嗎?”看著毫無反應的連曲陌,靳問疆輕嘆。懲戒了所有的人有什麼用?讓周從雄那夥人進了監獄、判了刑又能怎樣?他最愛的女子仍安安靜靜躺在病上,毫無知覺,不能回應他、不能睜開她的眼睛告訴他她沒事了,只不過睡了一覺而已。
“曲陌…”他不敢想像如果連曲陌永遠沉睡,當她的睡美人,那他怎麼辦?
為什麼上蒼對他這麼不公平?小時候在他最需要父母的時候奪去他的至親,還遭遇連近逐的背叛。
而今當他放下了仇恨,準備重新開始之際,卻讓他的至愛陷入無邊的黑暗中,而他無能為力,只能這樣看著她在沉睡中度過一天又一天,卻不見那雙明眸睜開讓他安心。
他一直知道怨天怨地都沒用,可是忍不住抱怨老天的不公平待遇,不該是這樣的結局,大大超過他能夠承受的範圍;即使想過他們不會在一起,她也應該是快樂自在的、她應該是自由飛揚的,不該這樣!
輕微開門的聲音喚回靳問疆的思緒,進來的是連近逐。
看著上依然沉眠的女兒,他一臉擔心的走向靳問疆,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曲陌今天好點嗎?”好點也只不過是個安的說辭,看她那個樣子像是回到兩年前那個躺在上死氣沉沉的連曲陌。
靳問疆搖搖頭“沒有。對了,那年她是怎麼醒來的?”他問的是兩年前連曲陌昏一年之久的事,他想知道有沒有什麼契機使她甦醒。
連近逐閉上眼仔細回想,緩緩說道:“當年她跳車時撞到頭,有嚴重的腦震盪,醫生說是腦神經受損才會昏睡。住院兩個月毫無起,醫生透過檢查瞭解到腦神經在手術後的一段休養,已經無大礙。可為何仍然昏睡,也許是她潛意識裡給自己下的指令,是一種心理上的自我保護或者足自我安,使自己不願醒過來,所以要讓她甦醒,葯物治療並沒有用。
“後來有個醫生建議用強制催眠的方法進入她的睡夢中,透過電波干擾喚醒她。可是請來的那個心理醫生說無法進入她的夢境,好像程式設定了保護密碼似的,她的世界外人無法進入,除非同她一起催眠的人是她的夢中人。最後我把她接回家,請專人照顧,希望悉的環境氛圍有利於她的甦醒。她就這樣一直昏睡了十個多月,說真的,我以為她一輩子都會這樣,我真的放棄她會甦醒的希望了。
“後來,有一天看護打電話給我說她醒了,很突然的,她就張開了眼睛,像是睡飽了就醒了。曲陌醒來後,只記得她跳車前的記憶,並不知道自己昏睡一年。然後去醫院做全面檢查,醫生也不能解釋是怎麼回事,還好醒來後一切都很正常,可是這一次比上次嚴重多了。”她受的傷很嚴重,若不是那兩個保鏢及時趕到,送她到醫院急救,他可能會永遠失去這個女兒。
“我不是一個好父親,時常害她受傷,我忽略她太多了。”他的“敵人”多,而受連累的都是連曲陌。
連近逐之所以和周從雄結怨,主要是因為周從雄利用縱連國際旗下的海外模特兒經紀公司,私下進行國際桃易,以培養明星為目的,把國內許多懷有明星夢的少女騙至國外,仲介給當地的夜總會、酒店或賭場等地方當小姐,以牟取暴利。
連近逐苦無證據告他,但為了縱連國際,曾私底下警告過他多次,並一直破壞他的生意,尤其是近期的幾宗大買賣。以致周從雄懷恨在心,但又不想表面上與連近逐撕破臉,所以利用靳問疆入主縱連國際的機會和他們之間的陳年舊怨,把幾年來的假帳、詐欺等多項罪名扣在連近逐頭上,讓他當代罪羔羊;因為周從雄不但是縱連國際的副主席,同時也是縱連國際的第二大股東,他在縱連內部的追隨者很多,這次被抓的幾個都與那些非法易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