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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清洗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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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是軍區後勤處的電話。找您的。”緬因斯基接聽了片刻,便對朱可夫說道。

“哦?後勤處?”朱可夫一臉疑惑的走過來,接過了聽筒。

“你說什麼?!”電話中的談剛剛開始不到一分鐘。一向處事鎮定的朱可夫,突然臉大變,他用顫抖的聲音大喝道“這是什麼時候地事情?!”

“喂,喂,喂!”電話那頭似乎出了什麼問題,聲音突然斷了,朱可夫對著聽筒大聲喊道。

“將軍,怎麼啦?”緬因斯基小心翼翼的問道,他知道軍區那邊肯定出事了,難道是…

“完啦,完啦…”始終沒有再得到對方的回應,朱可夫顫抖著的手,似乎再也拿不住那副聽筒了,在一陣兒叮噹亂響中,掛線的聽筒結結實實的砸在了桌面上。

“將軍,您,您怎麼啦?!”緬因斯基可給嚇壞了,他跟隨朱可夫近兩年了,還是第一次看他如此失態。

“安全委員會地人來了,”朱可夫似乎變得虛弱異常,他緩緩的閉上雙眼,然後無力地說道“軍區已經被他們控制,參謀部、作戰處、訓導部…所有軍區的主要領導機構同志,都被他們逮捕了…斯格爾揚諾夫同志,他,他因為反抗…被,被安全委員會地人…直接,直接槍殺在了參謀部大門外。”

“什麼?!”緬因斯基倒一口冷氣,斯格爾揚諾夫是第二軍區的參謀長,他,他竟然被安全委員會的人不經任何審判過程,就直接在光天化之下處決了,這,這世界是不是瘋了?!

“快,快,”朱可夫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猛地轉過身子,朝緬因斯基大聲喊道“馬上找人,馬上找人。”

“找,找什麼人?”緬因斯基手忙腳亂地問道,他現在是真的害怕了,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

“馬上找人去,去把楚思南將軍請回來,”朱可夫大聲說道“快,現在只有他才能壓得住那些安全委員會的人,也只有他才能救我們…”

“哎,朱可夫將軍,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去麻煩楚思南同志了,”就在朱可夫的剛剛說完的時候,一個陰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緊接著,阿巴庫莫夫那略顯消瘦的身影,恍恍惚惚的走進門來,在他的身後,還跟隨著十幾名荷槍實彈的士兵,這些士兵胳膊上的袖標表明瞭他們是屬於安全委員會的執法督導隊。

“如今對於你們來說,唯一可以期望的,就是老實待自己的問題,爭取統帥部以及委員會的寬大處理。”阿巴庫莫夫看似漫不經心的瞟了緬因斯基一眼,同時繼續說道。

“阿巴庫莫夫同志,你來得可真是夠快的。”朱可夫知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因此,原本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下來。他走回剛才那把椅子前坐下,從自己身上的口袋裡,取出他的佩槍、證件。一一地放在桌子上,同時淡然道“怎麼樣,準備送我上哪條路?是直接處死,還是去盧比楊卡監獄渡過餘生?”

“將軍您說笑了,我們哪裡有權力處決您呀?”阿巴庫莫夫嘿嘿一笑說道“不過按照統帥部的命令,將軍您今後恐怕就不是很風光了。”阿巴庫莫夫說著,從上衣口袋裡取出一張信箋,舒展開之後。隨手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經統帥部集體商討決定,暫時解除朱可夫同志黨內、軍內一切職務。並由安全委員會‘第二軍區反叛案調查組,集中調查審理。”阿巴庫莫夫複述著信箋上的內容,幾乎是一字都不帶差的。很顯然,這份命令他已經看過很多次了。

“怎麼樣,請將軍在這張命令上簽字吧?自覺一點,那樣咱們大家都省卻了不少麻煩。”阿巴庫莫夫將那張信箋用一手指按著,輕輕一推,送到了朱可夫的面前。

“對,的確是大家都省卻了不少麻煩。”朱可夫落寞的一笑。對那張信箋上的內容看也不看一眼,就取出前的鋼筆,刷刷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啦,”待朱可夫在統帥部地命令文件上籤過字之後,阿巴庫莫夫伸手將它拿過來,草草的看了一眼之後。對身後地眾多軍士說道“去,把叛國罪嫌疑人朱可夫的肩章、領標都除了。然後暫時把他關押在閉室裡。”

“是,”幾名軍士張牙舞爪的撲上來,不容分說的將朱可夫按趴在桌子上,然後又七手八腳的去撕扯他的肩章、領標。

“你們住手!”緬因斯基看著自己最敬佩的將軍,被一群軍銜堪稱卑微地人如此糟踐,終於忍不住氣血上湧,扯開喉嚨發出一聲怒喝。

“咚!”緬因斯基的喊聲還未落地,一聲悶響已經從他身後傳來。原來卻是一名手持**沙衝鋒槍的安全委員會軍士,從後面用槍托狠狠地砸在了緬因斯基的左側肩胛骨上。這一下重擊來的非常結實,它將緬因斯基擊打的往前趔趄數步,最後狼狽不堪地撲倒在地上。

緊接著,還沒等緬因斯基明白過來,就又有兩支大腳重重的踏在了他的後背上,將他結結實實地踩在了地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年輕人應該是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 ̄ ̄緬因斯基上校吧?”阿巴庫莫夫從座位上站起來,緩緩的走到緬因斯基身邊。他蹲下身子,抓住緬因斯基額前的一縷頭髮,將他的頭拽起來,同時笑眯眯的問道。

“哼,”緬因斯基猛地一甩頭,甩脫阿巴庫莫夫的手,同時輕蔑的冷哼一聲。

“呦呦呦,嘖嘖嘖,年輕人就是有膽啊,”阿巴庫莫夫發出一連串口不應心的讚歎“都落到今天這步田地了,竟然還如此蠻橫,真是…難怪敢於以一個區區的上校之職,就謀劃叛國,謀劃向德國人出賣楚思南書記了。”

“我呸!”緬因斯基倒是的確很有骨氣,他一抬頭,惡狠狠的朝阿巴庫莫夫吐了一口濃痰。這一口濃痰,準確無誤的落在了阿巴庫莫夫的手背上,看上去令人倍噁心。

“嗯,不錯,不錯,”阿巴庫莫夫面不改,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仍舊笑眯眯的說道“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老實告訴你,在進入安全委員會的這幾年裡,我還從未看到過有誰落進我的手裡之後,還敢這麼囂張呢。”阿巴庫莫夫一邊笑著,一邊伸手在緬因斯基的肩膀上拭掉那股濃痰。

“既然你這麼愛吐,那我索成全了你,讓你一次吐個夠。”阿巴庫莫夫這麼說著,在一次慢條斯理的伸手抓住了緬因斯基後腦上的頭髮,然後突然發力,將他的額頭朝冰冷的地面猛地摜去。

“叫你吐!叫你囂張!叫你不服軟…”阿巴庫莫夫手上用力,將緬因斯基的額頭一次次的撞擊在地面上,同時嘴裡還發狠般的唸叨著。

撞擊在一下一下的持續著,緬因斯基的額頭從最初的光潔變成青灰,繼而變成紫紅,最後,直到鮮血破皮而出,得滿臉都是。

可就這樣,緬因斯基仍舊沒有昏過去,他的口中一直是痛罵不絕,這讓人不得不欽佩他的抗擊打能力和過人的頑強意志。

“***!”阿巴庫莫夫似乎是打得累了,他停下手來,站起身子,徑自走到剛才的座位前坐下,然後惡罵一聲說道“給他做個口腔手術,我讓他罵!”

“是!”一聲令下,幾名嚴陣以待的軍士蜂擁而上。他們將緬因斯基翻了個身子,變成仰面朝天的躺姿,然後一名軍士將手中的**沙衝鋒槍槍管生硬的進緬因斯基的嘴裡。同時,另外一名軍士則分開雙手,用力的託和緬因斯基的下巴與頭頂,將他的嘴巴結結實實的閉攏在一起。

看到眼前這一幕,朱可夫深深嘆息一聲,無奈的閉上了眼睛。從開始到現在,他沒有開口為緬因斯基求情,更沒有大喊大叫的指責些什麼,這並不是因為他不想挽救自己的老部屬,而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是有心無力了。無論是誰,落到安全委員會的手裡,即便是不死也要掉一層皮,現在自己出面求情,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咔嘣…”那一串急促的脆響終於傳來,儘管這聲音不大,可是卻讓朱可夫渾身一顫。猛地睜開眼睛,他關切的朝緬因斯基所躺得位置看去。

只見此時的緬因斯基,正被數名士兵緊緊地按在地上,他臉上的表情朱可夫看不到,但是他那劇烈的掙扎、搐,朱可夫卻能看得清清楚楚。

這些人用碩而滿布散熱孔的**沙槍管,硬生生的擼掉了緬因斯基口腔中的牙齒,這還不算,他們還死死的掩住受刑者的嘴巴,不允許他發出哪怕半絲殘呼。當受刑者在身懷錐心劇痛,但卻不能發出半點聲音的時候,他所受到的就絕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創傷了,他的神也將在絕望昏前的那一瞬間,被徹底的摧垮。

“阿巴庫莫夫同志,這小子昏死過去了。”一名按住緬因斯基的士兵站起身來,向阿巴庫莫夫報告道。

“哼,我還以為他多硬氣呢,原來也不過如此。”阿巴庫莫夫一邊摸索著口袋,一面不屑一顧的說道。

“去,把這個按上他的手印,然後照上面的名單抓人,”將一沓厚厚的信紙放在桌子上,阿巴庫莫夫面無表情得說道“記住告訴他們,這些可都是親愛的緬因斯基上校認供出來,我們從不放過一個壞人,但是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我想,緬因斯基同志的口供,還是應該比較翔實的,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