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三章我好想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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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的聲音響起在那房間裡,葉涵、朱利安等人走到那門口,看見在裡面哭泣的女子,頓時都沉默了下來。
葉涵對此早有準備,此時只是站了一會兒,嘆了口氣,朱利安等人自然也不好說什麼,靈靜有著相當出的資本,然而在音樂學院裡向來落落寡合,並且四年的時間都未有回家,大家多半猜測她有著某些傷心事,只是從未想過表現出來之後會如此的傷心。這些事情他們作為外人畢竟無權置喙,看了幾眼,在客廳過了一會之後,也就相繼跟葉涵告辭。朱利安的神有些複雜,但終究也是無法可想,只說了一句讓她好好休息,不用心太多。
人群漸漸從家中散去,葉涵關掉外面的門,到臥室門口看了一眼,旋又轉開,輕輕地將門拉上。從電視櫃旁邊的箱子裡拿出一瓶酒,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上一杯,小口小口地喝著。
哭泣聲在房間裡持續了很久,方才逐漸轉為哽咽,許多年來,這或許是她哭得最兇的一次,不過,在神智上,卻是在哭了不久後便清醒了。眼淚和聲音止不住,她一邊伸手揩那些決堤的淚水,一邊舉起手上的文件看,一直到看完,哭泣聲都沒有停下來,彤紅的眼睛斜望著母親的臉,搖了搖頭,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哽咽淹沒在了吼間,過得許久,方才再次機械般的搖著頭:“我…我不相信…”段靜嫻伸手拭去臉上地眼淚。搖了搖頭,聲音輕柔:“我也不想相信的…”
“那後來呢…”哽咽的聲音使得靈靜彷彿回到了孩子地時代,她望著母親。語氣之中帶著不服氣的執拗。段靜嫻的目光低下來:“我們沒有見到後來發病的家明,九月見過他幾次,到了十月多,他就不肯再見我們了…你爸通過關係打聽,說是他在裡面病發了,我們給他保外就醫,但他不肯見任何人,那孩子的格…”現在只是短短的幾句話。然而無法想象當初知道家明的事情的後葉氏夫婦著了多少地急,經歷過多少的焦慮,走了多少的門路碰了多少的壁,這四年的時間,他們不敢將事情告訴女兒,即使有多想念,他們也不敢在電話裡說讓她回來看看…母親抹了抹眼淚。
“他就是那個樣子,從小格好,什麼事情都答應了去做,可有難處了不肯說。得了這樣的病也不願意讓大家知道,把你和沙沙都送走了,他大概覺得自己就沒什麼牽掛了吧。我和你爸爸不敢把事情告訴你,因為你的子也倔,為了這件事你可以在維也納四年都不回來…最後一次跟他見面的時候他跟我們道歉,說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我們,可他也是我和你爸的孩子啊,他說想要寫一封信留給你,但什麼也寫不出來…”
“零一年九月份的時候。有人過來告訴我們家明…去世了…是你們以前地同學,叫做東方路的,送來了監獄的通知,醫生的證明。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他說…家明去世之前不肯見任何人…他的墓地在城外的觀音嶺上,明天我帶你過去看他…”房間裡安靜了下來,暖黃的燈光,空氣中漂浮著塵埃,一隻飛蛾圍繞燈罩轉著圈,靈靜坐在那兒,臉頰上有著難言的悽美。她的目光望向母親身旁地虛空當中。淚水無聲劃過時,彷彿有光粉在空氣中散開來。傷碎落在世界另一側的湖面上…
同樣的時刻,距離葉氏武館十餘里外的江海市海濱。
月之下,安謐地海波,在附近山上那所孤零零的別墅之中,此時正亮著輝煌的燈光,儼如坐落於山間的宮殿。
這裡並非江海市著名的別墅區,然而附近的人大概都知道,位於海邊的這座山屬於某個富豪開發商所有,做好了規劃,也已經開始動土,可後來計劃卻無端擱置,據說開發商破產後被人收購,就再沒被人提起來過,只是在這之前它們已經建好了一所樣品房,這幾年被人用了起來,常有些外地人進出其中,身份各異。每天晚上那通明的**亮起在滿山墳墓般地建築基地上,倒也別有一番豪華地風味,就是覺後現代化了一點。
如今,別墅二樓的一間房裡,一名男子正在對著大屏幕另一端地人彙報著工作。
“…目前我們還不能確定空見之塵的下落,據目前得到的消息,歐洲的幾個小組那邊遇到的敵人異常強大,李雲秀在所有組員的掩護下帶著空見之塵逃亡,但最後還是被追上,目前正處於瀕危的狀態,空見之塵下落不明,可以確定的是敵人並未得到它。至於東西會出現在江海的消息,純粹是出於東方若小姐的預,方先生已經與東方小姐於今天下午抵達,據說…隨行的還有一直隱居在峨眉山的慧清老師…”
“慧清…”聽到這個名字,屏幕那邊的應海生皺了皺眉頭“以她對那個小姑娘的關心,這一點倒也不出奇了,你們的事情會變得很棘手,不能讓他們知道你們的目的,絕對不可以起正面的衝突,我會繼續調派五組人上來,由柯方宇領頭,你要配合好他的工作。”
“是…另外我們注意到葉靈靜在昨天下午七點回到了江海…”
“葉靈靜?那是…”
“顧家明曾經的女朋友之一,她在四年前去了維也納音樂學院學習鋼琴,您曾經叫我們注意這些人地動向。”應海生沉默了片刻:“顧家明已經死了。先不管她,你們現在全力做好手頭上的這件事,空見之塵…絕不能讓那個預言女拿到…”
“是。”連線斷掉之後。屏幕前的男人沉默了半晌,微微皺起眉頭,望向一旁地窗外:“柯方宇…哼…”扭頭走出兩步,正要關燈,陡然間停在了門邊,扭頭似乎聽到了什麼,隨後搖了搖頭,房間的燈光熄滅的瞬間。一聲槍響突然在下面傳了出來,喧鬧的聲音…
刷的拔出了手槍,三兩步衝到了窗前,燈光搖動了錯落的身影,下方一片混亂,游泳池上飄著一具屍體,鮮血在水面上渲染開來,隨即又是一聲槍響,他抬起手,按下通話器。壓低了聲音:“什麼情況…”
“不、不清楚…”
“看不到敵人…”
“阿祥和阿樂死了…”話音未落,下方陡然傳來巨大的震動,彷彿汽車撞倒了牆壁,整棟別墅的照明一陣搖晃。轉身正要往外走,身後傳來玻璃地破碎聲,尖銳的痛穿透了他的身體,明亮的劍尖從口刺出來,鮮血滴下…
“唔…”下一刻,那劍鋒收了回去,血湧上口腔。他緩緩地轉身,窗外是寧靜的大海,那明月懸在海面上散發出柔和的光明,一名穿著白燕尾服的歐洲籍男子就站在窗外的虛空中。金髮紮成馬尾,碧綠而柔和的雙眸,銀的細劍反了月光,男子正用手絹擦拭著,隨後,如同紳士般地朝他點頭一笑…這是他看到的最後畫面。地裡一片混亂,矮小的黑影如同困獸一般的左衝右突。這是一個特殊的子。
一隊警衛從通道之中衝了過去。消失在轉角的地方時,旁邊的牆壁陡然倒塌下來。化為一地的石粉,矮小的人影掙扎了好久方才爬起來,累地氣吁吁。明滅不定的燈光之中,映照出一張佈滿皺紋的臉,如同已經上百歲的老人。
細細地審視了周圍地環境,他知道這一次與上次在歐洲不同,那一次他經過長期的調養恢復了力量再進行突圍,而對方目前已經知道了他的力量,醒來後的這段時間裡,這些人一直都用葯物使他進入糊的狀態,或是掉他大量的血。這一次不知道是基地出了什麼問題,機器陡然故障,他才稍微找到了突圍的契機。
“只要…只要能出去…殺光你們…一定要殺光你們…”已經有許多年頭未有經歷過這樣狼狽的事情了,從接近十年前在那古老地墓中遇上那個抱著箱子地小男罕,黴運似乎就籠罩在了自己的頭上,出了一個實驗室又進另一個實驗室,還斷斷續續地沉睡了這麼多次。不過沒關係,他有著幾乎無盡地生命,只要能恢復力量,一切就仍然沒問題的…只要這次能出去,他一定會小心小心再小帶著這樣的思緒,他突破了幾層守衛,這才意識到了某些事情…似乎有另外的一撥人也侵入了基地當中,直到穿過一個短通道時,他陡然發現前方人影搖動,一大隊的警衛正從那邊衝過來,才要轉身,幾道人影在牆上刷的化為了兩段,彷彿連影子都被無形的利刃切割開了一般,某種悉的覺從心底升上來,前方的通道中傳來腳步聲…高跟鞋的聲音。
然後,一個黑的人影,從那邊走了出來。
斑高的衣領,長而華美的黑斗篷,女子有著波般的黑長髮,冷豔如刀的美麗眸子,殷紅如血的雙,看見他的時候,她的嘴角上勾出一個淡淡的笑弧。踏的一聲,那道身影已經越過了十餘米的距離。
“好久不見了…”
“維…”侏儒的身體生出無可抑制的顫抖,轉身才要走,幻影一閃,那女子已然到了面前。掐住他乾瘦地脖子,單手將他按在了後方的牆壁上。
“伯爵…我很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