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四美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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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南南郊的飛虎總堂中,並未因逍追緝誅除了一個飛虎堂仇敵而有所欣喜,依然是循例處理愈來愈繁重的堂務。
新立兩個月餘,由醫叟金一丹主掌,孫女靈姑金翠珍及漢水玉鳳尤良玉表妹為輔的養生齋藥舍內。
醫叟金一丹面沉重,朝怔思無語向金甲令主陶震嶽沉聲說道:“老朽實也無能為力化解萬年石積沉寒縮的癸宮,唯有靠令夫人勤修神功,將體內尚未曾煉化融匯的陰寒氣逐漸化後…或可結胎!”金甲令主陶震嶽此時似有自責之意的嘆聲說道:“唉,當初也只想到利用靈效的石為珠妹增進功力,但怎知如今會有此…唉!一個癸宮寒封一個癸宮受創過度…看來晚輩子嗣難有了,此乃天意怪不得娥妹及珠妹!”醫叟金一丹聞言嘴動了動但卻無聲,半晌後才續說道:“令主,倆位夫人雖難結胎,但令主自身卻無痾,若求子嗣唯有再娶一途了!”金甲令主陶震嶽聞言苫笑了一聲,但並未應答的只是頷首起身告辭,神情寂落的行往忠義堂。
而在此同時!
後院棲鳳樓的客堂中,張翠娥及寧慧珠姐妹倆俱是美目泛紅淚垂雙頰的相對無語,而年己花信但依然小姑獨處的靈姑金翠瑤及漢水玉鳳尤良玉表姐妹倆,也是美目泛紅的陪坐一旁默然無語。
終於見張翠娥強笑的柔聲說道:“珠妹,一切果然被料中了,這都是咱姐妹倆的命,怕只怕嶽郎他…”銀甲令主寧慧珠聞言也收起悲悽之心,伸手試去面頰上的淚水脆笑道:“嗤!娥妹!其實此事小妹五年前便己猜測中其中因果,只是未能確定而己,如今一切斷定也只不過是少了往後的憂心罷了!”說到此處話聲一頓,且轉望向金翠瑤及尤良玉倆女,才又續笑說道:“想當初小妹的私心作崇…嗤!娥妹,玉妹及瑤妹倆人幼年無知竟立誓共事一夫,如今卻因誓言而為難,這些年來看著玉妹及瑤妹花蕾成逐漸綻放,成為一對嬌豔滴我自猶憐的柔弱美人,娥妹!
依你看…”
“嗤!珠妹你終於想通了…可惜憑白損耗了她倆的如玉年華,不過為時尚不晚,二十三的年華正處綻放之時!”漢水玉鳳尤良玉及靈姑金翠瑤靜坐一旁,當耳聞倆位夫人姐姐之言,頓知言中之意,不由芳心慌亂羞澀的雙頰生霞,但卻另有一股喜悅、悲悽的無奈湧升芳心中,鼻兒發酸美目淚水如泉滴衣襟,神悲悽得極悲泣一場以舒解積沉芳心數年悲情。
此時羞垂螓首潸潸淚下時,又聽銀甲令主寧慧珠說道:“其實世間男子三四妾者多不勝數,況憑嶽郎俊逸綢儻武功高絕,且是名震江湖武林的飛虎堂及正義使者之首,雖已年逾三旬但仍是世間女子心目中的良伴,但咱們姐妹怎捨得讓外人得了便宜,玉妹、玉妹,你倆…願不願意…”早己恩戀心上人已達五年之久的金、尤倆女聞言至此,再也忍不住內心中潛藏已久的哀怨悲悽,終於玉手撫面悲聲痛哭,似乎將五年中的悲情全然渲洩而出。
張翠娥及寧慧珠耳聞倆女悲悽的哭泣聲,不由也鼻兒發酸淚水滴,尤其是寧慧珠早知倆女私戀夫君,但卻遭自己從中作梗而心意難達,但依然死守衷情未曾別移的在飛虎堂中虛渡如花年華。
雖然相處四年餘,也已了悟倆女心善良,活潑大方的如花少女被私情折磨得曾枯瘦殘,並且失去了往昔活潑嬌甜的笑靨,默默承受著內心中的煎熬準備終老飛虎堂中。
若非確定娥姐與自己已是結胎無望才有為夫再娶之念,否則豈不誤了倆女的大好一生?
銀甲令主寧慧珠愈思愈覺愧對倆女,否則說不定倆女早嫁夫君如今已然結胎生子,為夫君傳下子嗣成就了為人婦者應盡之責。
愈思愈愧,也愈思愈悲傷,終於摟著身側的尤良玉放聲悲泣,竟然較倆女更為悲傷絕。
張翠娥聞聲心怔,但隨即了悟珠妹內心的的觸,再想到自己當年身受惡魔也悲悽得抱著金翠瑤悲泣不止,使四女的悲悽哭泣之聲遠傳樓外,令僕婦侍女心驚不解的不知發生了何事。
直等樓內貼身侍女慌急淚垂的奔往忠義樓稟報金甲令主陶震嶽,才在驚急疑惑的柔聲安下,方使四女一一止泣。
望著四女如梨花帶淚的嬌靨上,雙雙美目俱是紅腫如桃,令金甲令主陶震嶽心疼萬分的柔心安並詢問為何悲傷哭泣後,才聽寧慧珠摟著夫君悲聲低訴心中之痛。
在張翠娥及寧慧珠的悲泣聲中,陶震嶽終於知曉了四女的悲泣為何,再想到半個時辰前金爺爺所告知的實情,並加上四年多來時與金、尤倆女相見談,倆女對自己的情意末曾有絲毫減少,反而愈來愈堅定不移。
人心是長的誰人無情,但自己己有倆位嬌又豈敢再生異心,然而現經倆位嬌你一言她一言的泣聲勸說,且執意要接納倆女為閨中姐妹,再加上自己內心中的遺憾,終於答應再娶金、尤倆女為。
四女耳聞陶震嶽應允之言自是欣喜無比,並使尤良玉及金翠瑤倆女再度喜極而泣,終於使隱於內心數年的心願得償。
當此事經由陶震嶽夫三人親向醫叟及閻王針拜求後,也使得醫叟、金一丹早己心允但難以開口的心願獲得圓滿結束,當然閻王針金輝宗也早已知曉此事,且與乃父一般難以啟齒的心意得償了。
轟動江湖且賓客川不息的一場盛大喜慶、自是不在話下,使得金甲令主陶震嶽的名聲及豔福,在江湖武林中盛傳兩月餘,尚令人津津樂道的羨慕不已。
但金甲令主夫婦五人生活在只羨鴛鴦不羨仙的纏綿美景時,卻沒想到一件暗洶湧兩百年未曾有過的一件武林大事已然形成了。
在中原、冀燕、江南之地已是傳言紛紛,大小門幫及豪門世家俠義白道綠林黑道,皆暗中傳訊且逐漸結集,開始有了共同的結議及目的。
可是紙包不住火,自然也有心思細密察知內情或與飛虎幫中人有深效的人士,己將訊息暗傳入飛虎堂使金甲令主陶震嶽及堂中首要得到了訊息。
忠義樓大堂內,金銀令主夫婦及美髯公張守仁長老、醫叟金一丹長老、掌刑執事閻王針金輝宗以及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方宿主,還有傳承醫叟並接掌養生齋藥舍的靈姑、漢水玉鳳姐妹倆,共聚一桌研商所獲訊息。
金甲令主陶震嶽神憤憤不平的揮著手中一疊報函,朝大桌在座的眾人怒哼道:“哼!
豈有此埋,咱們上下一心兢兢業業整治的飛虎堂,雖然如今勢力擴增數倍,但從未曾仗勢欺人危及任何一小門小幫,而是各方同道看得起咱們同舉魯地義幟,況且轄境內依然有不少門幫、豪門世家依如往常自主,也從未有任何衝突,可是他們怎會危言聳聽,誣損本堂名聲!”坐於左側上首的美髯公張守仁聞言,已是面浮笑意,左手捋拂長髯的笑說道:“震嶽,常言道樹大招風名大招妒,再加上一些心存異心唯恐名、利受損的門幫頭領高呼,而原本昂其氣息或另有利害集的門幫必然呼應,更有自認是正道名門大派威名顯赫位居領導之位,認為此等武林大事非他等難以撫平,或是唯恐損及他們之地位,因此心生警惕不願本堂更形坐大,因此有了同仇敵愾之心,一拍即合,而造成了同聲指責之結論,由此可見本堂之聲威確實己令江湖武林刮目相看不敢輕犯了,哈!哈!哈!只憑這點已令二叔樂在心頭了!”美髯公張守仁笑語方止,而醫叟金一丹也輕捻短鬚頷首笑道:“呵!呵!呵!張賢…
長老所言老夫也深有同,確實證明了本堂的名聲己逐漸凌駕各大門幫之上,雖然本堂並無意稱霸江湖武林,但是他們卻已不敢小視而生顧忌,因此才有聯手圍堵本堂逐漸擴增之意,本堂雖不在乎他們的圍堵,但為長久之計還是應化解江湖武林疑惑才是正理,否則以後必將時有爭執敵對之事,到時再解決恐將晚矣!”此時青龍宿主李林茂也接口說道:“總堂主,據本堂外緣各分堂所傳回的摺報中,俱己詳述雲燕幫、紫衣幫、淮南馬和及嵩山、伏牛山一帶,已然有不少武林同道進入轄境,並且暗中打探本堂虛實,至今為止己有數處分堂皆與各方武林略有爭執,尚幸至今未曾引起拼鬥,但是若不及早妥善處理勢必將有戰況發生了!”金甲令主陶震嶽聞言,頓時雙眉——挑,略有薄怒的沉聲說道:“哼,天下武林各派皆不容外地武林同道在勢力範圍內惹事生非,當然本堂也不容有此之事在轄境內發生,各分堂只要嚴守堂規,並以江湖道義武林公理為本,便可自行便宜行事無須顧慮對方是何等來歷,不過若有兵戎相對時,務必拿住理字不容對方師門親友藉故挑憂便可,若有蠻橫霸道之人敢猖狂大可嚴懲,一切皆有堂中上下為後盾!”四方宿主原本便屬武功一之上的武林高手,但皆因個剛強不畏強權,也不顧忌各門大幫,只要與人有爭執,哪怕天皇老子都要爭個是非黑白,因此時與各方武林惡,加之從不給什麼名門大幫的面子,執意懲治不屑之人,以致遭黑白兩道皆視為仇敵,而成為正不容的獨行怪傑。
故而行道江湖三十年,不但一事無成且仇敵處處,便連師門也唯恐遭其累及而冷漠排斥,使得江湖雖大卻無容自之處,而且年紀愈大愈覺孤零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