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新運作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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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楊梅村,田顏一家就開始忙碌起來,這開種子要準備,州府第一樓分店也要準備開張事宜,還有宴客事也得要忙碌,請長工早年十二就回來幫忙了,漚肥,總之,就是像個陀螺似忙個不停。
“姑娘,這是隔壁鎮那二百畝山坡地地契。”白梅將一張紙遞給田顏。
田顏接了過來,看了一眼,左下角蓋著鮮紅官印,又細細看了,確認無誤,這才仔細摺疊起來,放她放地契匣子裡。
這是年前她就看中山坡沙地,打算將來種植土豆等耐寒農作物。
“謝城忠他們明會去州府準備第一樓分店開張事宜,你是要過去學著打理,還是如何?”田顏看著白梅問:“你跟著我也有一段時了,也該練練手了。”白梅皺著眉遲疑了一會,問:“我想知道姑娘下一步打算。”田顏笑了,說道:“接下來這半年計劃,我會把力心機著重放農事上,你也知道,如今我又買了不少地,這土豆推廣種植我是一定要推廣出來。不過,我也想開個廚廁潔具作坊還有織布坊,你要想打理酒樓,我就把城忠調回來,酒樓運作你也悉。”白梅抿著嘴想了一會道:“姑娘,織布開起來容易,可要想打名氣,可不容易,如今咱們清平大而有名氣作坊就是雲裳布坊,還有花團錦繡。”她說田顏也知道,可她這個織布坊可不僅僅是織布,將來可是有大作用,便道:“這個不礙事,先慢慢兒準備起來,將來才能發揮作用,只一個,一定要尋好織布繡娘,手藝一定要純。”
“姑娘,那我負責織布坊這塊。”白梅立即說道。
“行,那你準備一下章程,舀來給我看看。”田顏想也不想就應了。
白梅出去後,田顏舀起自己慣用薄,上面密密麻麻條理分明列著上半年規劃,不由苦笑,人手還是不夠用啊,希望白梅他們些成長起來吧,否則,她鐵定要勞碌死。
她想了想,叫:“白梅…”聞香居,一如既往安靜,茶香嫋嫋,一室清幽。
秦海棠親自煮茶,動作行雲水,說不出優雅飄逸,看得田顏很是豔羨,自己咋就做不到呢。
“請。”秦海棠一手扶著袖子,作出請礀勢。
田顏以兩指夾茶杯,放鼻端,輕嗅了一下,笑道:“水淨,茶香,香味馥郁,這可是茶?”秦海棠挑眉,放下手中白玉茶杯,說道:“前兒聽說你跟十七爺學分茶,這過了年,倒有些長進了,這是烘炒大紅袍。”說起分茶,田顏就有些訕訕,臉紅紅道:“一點皮都沒學著呢。”
“多練練,分茶重要是心無旁騖,沉靜沉穩。”秦海棠淡笑著道。
“秦掌櫃莫非也是分茶好手?”田顏雙眼一亮。
“也不是,只是我從前伺候主子,是分茶箇中翹楚,她點花式,能持續五分不散。”秦海棠雙眼似是陷入了回憶,似緬懷,似悲傷。
田顏開口想問,卻也知道不禮貌,便只聽著不出聲。
秦海棠也就是失神一瞬間,回過神來笑著問:“你這回過來可是有啥事兒?前兒你不是遞了帖子,邀我去赴宴,這也沒兩天了,可是有難事?”田顏苦笑,也不忸怩,道:“也沒旁事,只是我身邊得用人沒幾個,想秦掌櫃你給推薦幾個。”秦海棠一愣,隨即問:“你這丫頭,可是又有啥想法了?之前開酒樓,賺銀錢不少,後面又那個啥味,真真是進斗金,我都眼紅了。說吧,這回又有啥法子?也讓我參上一股。”田顏呵呵地笑:“秦掌櫃要不怕虧本,我是大大歡。”
“說個章程聽聽。”田顏便將自己想要辦廚廁潔具廠和織布繡坊事兒說了,末了道:“如果秦掌櫃想參股,廚廁潔具旁不多說,也能賺些胭脂水粉錢。”
“就是你之前說什麼廁所?裝屋子裡?”秦海棠聽了饒有興致地問:“真不臭麼?”田顏苦笑不得,說道:“只要使用得當,常清洗就不會有異味。”
“好,前期投入要多少銀子?我參一份股。”秦海棠倒也。
田顏笑道:“投個二千兩,我給你三分股。”
“成!”
“那我要人手…”田顏又問。
“你放心,我給你薦幾個,用不用得好,就看你本事了。”秦海棠挑高眉說道。
田顏聞言大喜,站起來福了個身以示,秦海棠是十七爺人,她薦人,肯定比自己身邊要得用多了。
秦掌櫃很就薦了人過來,是兩個管事,一個叫羅守和,一個叫付玉成,都是三十歲上下人。
羅守和從前是一家玉雕工藝作坊小管事,而付玉成則是齊十七產業下一個掌櫃,兩人都有賣身契,而且是死契。
有了幫手,田顏就放開了手腳,先是密羅緊集籌辦起廚廁潔具廠來。
田顏又畫了一個坐廁,當然,尋還是鐵班給搗,見了這坐廁,鐵班很是興奮,直說這才是考手藝玩意,興匆匆舀去研究了。
秦掌櫃推薦人很好用,畢竟有過管事經驗,而且還是工藝作坊,本身也有一定人脈,要尋匠人什麼,都很順利。
這邊忙著生意,農事那邊也一點都沒落下,田顏打算開就把土豆給起出來,再養養田地,然後種棉花,她大舅那邊,也買了近百畝這樣地來,只要棉籽一到,就大批種植。
“姑娘,橫河那邊來信兒了。”小星咚咚跑進來說道,小臉被凍得緋紅。
田顏眉一挑,來信?不是答應了會回來坐席麼?咋又來信了?
她接過信來一看,嘴角了起來,這才消停多久,咋又蹦躂起來了?
“老爺子病了?”田懷仁聽了信內容,騰地站起來,眉宇緊緊皺了起來:“前幾見著神氣不錯,咋突然就病了?”
“爹,老爺子年紀也大了,要是再有些什麼煩心事一氣一刺,能不病麼?”田顏搖了搖頭道。
“這是怎麼說?”田懷仁有些驚愕。
田顏便將從送信人打聽來給說了,原來,還是禍起二房。
事兒要從莊姐回門說起,按說這回門都是歡喜,田懷德和陳氏第一次嫁女,自然也是很欣盼了。
這出嫁姑帶著姑爺回門,都會留著過夜和好好招待,莊姐雖然不喜袁文彬,可都成親了,袁文彬待她也還好,婚三天,也頗滋潤,陳氏見了哪有不歡喜,自然好菜好酒招待姑爺。
壞就壞好酒上面,這袁文彬被岳父和田懷孝給猛灌,吃得猛了,人就醉了,自然要解決大事。
從茅房出來,卻不知怎,給摸到了田懷孝他們房間,這田青正換衣裳,她又是個經過人事,身礀婀娜,這袁秀才看得愣了一瞬後,立即就要退出去,可已經遲了,田青大叫大喊,引來人後硬說這姐夫佔了她便宜。
這回門之摸到小姨子房裡,還佔了小姨子便宜,那可是天大丑事,莊姐一下子就暈了過去,醒來後哭著吵著要和離。而李氏則不屈不撓,說袁秀才佔了她閨女便宜,就要負責,要他將田青娶回門。
袁文彬被一盆冰水淋下來,早就嚇傻了,說自己沒做過任何不軌事,而且也沒看到任何不該看地方,可誰信吶?
陳氏見女婿這樣,是又氣又怒,仇舊恨,這田青先是壞自己閨女姻緣,現又來破壞閨女婚姻,就罵田青不知廉恥,鬧著要將她去浸豬籠沉海。
李氏那人又怎會善罷甘休,直說是袁秀才佔便宜先,她心裡,青姐就算再許人,也許不到好人家了,袁秀才好歹也有個功名身,比一般農家還是要好上幾分,將錯就錯就賴上了。
田青和母親想是同一個理,與其嫁個魯農夫,還不如嫁了這袁秀才呢,好歹也一表人才不是?所以,咬死了袁秀才毀她清白了。
田莊那裡受得了這樣屈辱,吵著和離不成就要上吊,而陳氏則氣得要鬧著分家,老爺子就被生生氣得病倒了。
“這,這也太離譜了。”羅氏驚得張大嘴。
“簡直荒唐。”田懷仁大怒,又問:“後邊咋樣了?”
“還能咋樣?聽說現還僵持著呢,莊姐要和離,大伯母要分家,二伯母他們不屈不饒。”田顏譏誚地道。
田懷仁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後長嘆了一聲:“家有妖孽,家宅不寧啊。”田顏呵了一聲,那兩房人住一塊,鬧么蛾子是少不了,要想安寧,只有分家,可是二房,她敢說,就是死也不會分,分了,哪有白吃白喝好子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