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你方唱罷我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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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回來人多,田顏便擺想著擺三個桌,一桌她們自家人自己西廂吃,一桌正屋,讓江氏她們幾個,另一桌則前院,這讓男人們上桌。
要羅氏和江氏同一臺吃飯,是不可能,就是田顏自己,也不願意和那極品老太太坐一塊吃飯,省得這邊吃了還沒嚥下,那頭就要吐出去,她是長身體時候,可要吃飽飯呢,而且,費糧食是可恥。
白梅她們都已經擺好桌,只等鎮江樓那邊熱菜送來了,趁著得空,田顏便溜去正房,想要聽聽他們說什麼。
才兒走進正屋,就見滿屋子都是人,黑壓壓,田顏將眼睛落小五他們身上,換了一個眼神。
“顏丫頭,過來阿公這兒坐。”田老爺子看到她進來,便招手拍了拍自己身旁位置。
田顏挑眉,那位置,除了田林這樣男孫,可從來沒有人坐過吶,如今,卻叫她過去坐?
“阿公,我是個姑娘頭,沒坐那位子理,我站著就成。”田顏笑著搖了搖頭,站到小五他們身邊去。
“女娃又如何,也是我老頭子孫女,是我田家嫡親骨血。”老爺子哈哈一笑,看著田懷仁說道:“常言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顏丫頭就正正中了這話,這會子要不是她給搗出那什麼稻田養魚,我田家也沒這麼大福氣榮耀,還得了皇帝賞賜。”這話一出,田顏他們都互相看了看,老爺子可真是會往自家臉上貼金啊,這賞,可是他們田家三房吧?
果然,這分家不分屋,果是有大問題,受賞賜是這老宅門口,不管自己內里人怎麼知道內情,別人眼裡,都是田家得了賞賜。
田顏心裡便有些不舒服起來,那覺就像是自己努力出來成果,功勞卻被別人冒牌給搶了過去一般。
“可不是,顏丫頭這腦瓜子可真兒靈光了。”田懷德撫摸著鬍鬚說道。
“再靈光又有啥用,手肘掰出不掰進,當初有這想法就該跟你大伯說,這功勞讓你大伯得了去,沒得白白便宜了那姓溫。”江氏哼了一聲不屑地道。
老爺子臉一變,瞪了她一眼,道:“胡說啥呢?咱家地不種,還能去辦別人種橫河地不成?”事關莊稼田地,老爺子還是很緊張重視,畢竟這是莊稼人基本。
江氏一臉不服,張了張嘴,正想要反駁,卻聽田懷芳輕咳了一聲,她便憤憤不說話,鼓起兩個泡腮來。
田顏冷眼瞧著,心裡冷笑,果然是來佔便宜討好處,只這討好處之前,還得要興師問罪一番呢。
“聽說溫知縣大人也得了皇帝賞,還記上一功。老三,顏丫頭,前兒咱就不說了,咱是一家人,福禍相依,一筆寫不出兩田字,你看,這還有啥子好法子,你也跟大哥講。將來大哥要得了好,你們也不差不是?”田懷德一副大度樣子呵呵說道。
田懷仁怔了怔,說道:“大哥,這稻田養魚,也是試驗過可成了,這才敢說出去。這要是不能,咱哪擔得起那責?這也是跟老天爺博弈,討個運罷了。”
“可不是。”羅耀光沉著聲道:“也虧得老天爺看待得起,這法子給成功了,要不成,怕是沒幾石莊稼可收。要是沒莊稼可收又把這法子說出去了,德兄弟要真跟著帶人橫河,那後果才是咱想也不敢想。”
“聽說大舅爺也跟著了這稻田養魚,今年晚稻也翻番了吧?”田懷蘭她夫君楊大勇酸溜溜地道:“到底是舅爺要親香,咱們這些作姑姑可就沒那福氣。”楊家雖然是鎮子生活,可也有些田地,只是請人給侍罷了。今年因為侍人不好,他們楊家晚稻比夏收還少了三成,所以對田顏他們,還有羅耀光這些人都大豐收,是又羨慕又眼紅。
江氏聽了便重重地哼了一聲,看著田懷仁眼神很是不悅。
羅耀光卻像是沒聽到似,聲音一概平平,讓人聽不出喜怒,道:“託我外甥女福,咱也這般了田。當初這丫頭也說了不知成不成,要成了倒有個好收成,我就想了,反正自家裡也有魚苗,就是不成,權當魚兒被澇走了,至於莊稼,家裡也沒幾口人,勒點褲帶,一茬也就過去了。孩子一番好意,我和她舅娘都心疼著這幾個孩子,都自家人嘛,虧不虧都沒話說,旁人就不好說了。”言下之意,當初田顏也是把話說前頭了,是咱們家因著是自家人,就是虧本也不怕,也不會埋怨,可你們會麼?
座都不是蠢,羅耀光這一番話,誰都聽出其中意思來,當下,楊大勇他們臉便有些不好看起來。
田顏卻是很意外,同時也很動,和田瑞對視一眼,心道還是自己孃舅好,當他們是親人,其他,不佔你便宜算是好。
屋內氣氛一下子有些冷凝僵硬,田老爺子便咳了一聲說道:“嗨,說那些也不像,倒給說說當時賞賜是如何說?可有聖旨啥沒有?”
“對啊,聽說還賞了十個金元寶是不?老三,也讓咱們開開眼界,皇帝賞金元寶有何不同?”田懷芳也附和著道。
“三哥,讓我們也看看吧,也沾沾這福氣。”田懷蘭雙眼發亮,冒著青光。
“這個…”田懷仁有些遲疑,看了一眼田顏。
江氏聽了金元寶字眼,原本也很是興奮動,可見他這樣,便沉下臉不悅地道:“怎麼,老三你是掉進了錢堆子,就是看看也不成是不?你老孃我也沒那份量看,可是這樣?”
“娘,不是這樣,只是因著是皇上給賞,咱們給供起來了。”田懷仁抿著嘴道。
“那就取不來了麼?可是要咱到你屋裡去三跪九叩才能看得?”江氏聲量拔高,作勢就要下炕:“走,你帶我老婆子去,我給磕頭去。”
“少作點吧你。”老爺子見她又要作起勢頭,便斥了一句,又對田懷仁他們說道:“老三,這也不是看不得物事,就讓大夥兒也看看,沾點皇家福氣。”
“阿公說對,爹,咱就讓大夥兒看看唄,也難得皇上賞賜你一回。”田顏扯著田懷仁手,笑著說了一句,又對田瑞說道:“哥,你去捧過來吧,得仔細些。”田懷仁兩父子也不知她打啥主意,田瑞卻是向來聽田顏話,當下就走了出去。
沒片刻,田瑞就雙手捧著個紅木托盤進來,田顏冷眼瞧著,這屋子裡所有人都直起了脖子,興奮莫過於江氏和田懷蘭,兩人雙眼放光,恨不得撲過去搶過來一樣。
田顏冷笑一聲,一會也不知你們笑不笑得出口了,等田瑞走到正屋中間,她便大呼皇恩浩蕩,拉著田懷仁對著田瑞一跪。
田瑞嚇得忙不迭避開,卻見田顏眼神,便生生定住腳步。
田顏他們幾個連磕了三個頭,起來,看著完全呆愣老爺子他們,皺眉說道:“你們咋不跪呀?這是皇帝賞賜物件,不跪視為大不敬,讓人曉得了是要砍頭。”田瑞他們這才明白田顏用意,田懷仁言又止,卻被田顏扯了扯手袖,便也不出聲。
聽到要砍頭,有好幾人臉都白了,老爺子問:“這,這還要磕頭麼?”看個賞賜物件,還得要磕頭麼?這是哪規矩?
其實這賞賜只是幾個金元寶,並不存要不要磕頭理,是田顏故意整他們,想要看好東西嘛,自然要付出代價,她一臉鄭重道:“阿公,禮多人不怪,雖說咱自個家裡,可這隔牆有耳,咱禮法全了,誰都沒話說不是?”老爺子想了想,好像是這樣,其它人也沒見過大世面,於是,從老爺子開始,一個個忙衝著田瑞跪下磕頭,三呼萬歲,這才顫巍巍起來。
對著個小輩磕頭,不管是老爺子,還是誰,臉都十分不好看,可田顏這時卻道:“哥,掀紅綢,讓大夥兒看看也沾沾福氣兒。”田瑞便揭開了紅綢,十個金元寶整整齊齊放雕花紅漆紅木托盤,影著鋪盒盤中紅綢,明晃晃,刺得人眼睛生痛。
金元寶啊,這裡人哪見過這樣好東西,而且這是宮中鑄,是難得呢,當下,老些人看著田懷仁他們目光都有些異樣,無不心道咋不是賞給咱家,而是這個悶蛋兒得了呢?
“是金元寶。”田懷蘭兒子元寶睜著大眼說道:“和我名字一樣呢,娘,我要。”
“瞧你這德,這是皇上賞賜,能給你麼?你問你瑞表哥給個你摸摸。”田懷蘭輕掐了他小臉一把,走近兩步,伸出手就要去舀托盤金元寶道:“瞧瞧就得了啊。”
“慢著。”田顏大聲一叫,田瑞則端著托盤避開,不悅地瞪著田懷蘭。
田懷蘭被嚇了一跳,不悅地說道:“咋了,這摸一摸也不成呢麼?”
“摸不得。”田顏一臉鄭重說道:“這是要供案上,以示皇恩浩蕩,褻瀆不得,就是咱們也不能摸呢。”
“皇帝也是人。”楊大勇輕嗤了一聲,說道:“我就不信了,這摸一摸也有罪了?”田懷蘭輕捏了兒子一把,將他往江氏那推了推,那元寶也是個乖覺,立即就撲到江氏懷裡,撒嬌道:“姥娘,元寶要元寶,元寶要元寶啦。”要說田老爺子疼孫子是田林,那江氏疼孫子,卻是小外孫楊元寶了,那可是她疼到心尖尖上,如今見寶貝小金孫撒嬌,能不心軟?立即就道:“好好,姥娘給我們元寶。”元寶立即得意地瞧著田瑞,卻被他冷冽銳利眼神嚇得脖子一縮,躲江氏腿後,對他吐了吐舌頭。
“大勇說對,甭說摸了,這元寶既是賞給咱們家了,咱家要怎麼花都隨咱們家,咋就不能摸了?”江氏拍了拍小金孫頭,抬起下巴對田瑞說道:“瑞哥,把那元寶舀過來我仔細瞧瞧。”好個江氏,只差沒說把這些金元寶全給她了,田顏和田瑞臉同時一冷,均出一個冷笑。
“這是皇上賞給我們家。”小五不幹了,人家這明擺著就是來搶他們家寶貝了,那還得了?當下就擋田瑞跟前大聲地叉著道:“那公公說了,是賞給我們家,賞賜時說是爹爹名字田懷仁,沒你們份。”田顏聽了嘴角一勾,心道小五好樣!
而江氏和老爺子等人臉都掛不住了,十分不好看,前者立即發作道:“小狗崽子,沒大沒小說啥子呢,你爹還是我腸子裡出來咧,我舀他一個元寶又咋了?就是全舀了也該。”
“你罵人,我是狗崽子,你是什麼?”小五張開雙手,微微扭頭對田瑞說道:“哥,把元寶舀回去,這有人要搶咱家寶貝啦。”
“沒教養狗崽,反了你了!”江氏氣得不行,殺氣騰騰向小五走了過來。
“娘,你要作甚?”田懷仁見了,立即將小五護身後,皺著眉。
“你…好哇,田懷仁,得了幾個金錁子,連你也反了不成。啊?”江氏把一叉,橫眉怒眼就要開罵,老爺子沉著聲道:“夠了,本是高高興興事,就你會作,給消停些不成?”
“對啊,娘,甭這樣,這是高興事兒呢。”田懷芳忙上前做和稀泥,笑著說道:“三弟自有安排呢,聽說得了賞賜那天,三弟還屋門前撒了好幾千喜錢讓大夥兒撿福氣呢。咱是一家子,他還能虧了咱不成?三弟,大姐說可是這理?”田顏眼睛一眯,喲嗬,你方唱罷我登場,果是一出好戲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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