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貪歡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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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柔。”宋璃嘆息了一聲，“下去吧，波兒心情不太好，你去陪陪他。”晴柔目送宋璃進了房間，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這才轉身下樓。樓下宋清波正在打電話，他站在窗前，一手叉在口袋裡，但是背影繃得又僵又直。

晴柔站在客廳入口看著他，他很少這麼焦躁，語氣十分嚴厲，即使離得有一段距離，她仍然覺得到他的怒氣。

晴柔站在原地沒動，等他講完電話，最後不知道對方了句什麼，宋清波憤怒地將手機砸向玻璃窗，晴柔一驚，知道他與對方的談判談崩，她慢慢向他走去。

宋清波一手撐在玻璃上，他從未這樣狼狽過，被人打得節節敗退。

晴柔來到他身後，纖手落在他背上，“小哥，你還好嗎？”晴柔明顯覺到掌下的身體在繃緊，她正詫異著，宋清波忽然將她摟進懷裡，稍一旋轉，她就被他按在玻璃上，他滾燙的身軀嚴絲合縫地貼了上來。

晴柔不安地抬起頭，宋清波的頭壓了下來，晴柔下意識躲開他的，宋清波的動作一頓，將頭埋在了她脖子裡。晴柔身體一僵，雙手抵在他膛上，“小哥…”

“小晴，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你，讓我抱抱你，好嗎？”宋清波的聲音裡多了一絲疲憊與不出來的東西，晴柔明白，他最近承受的壓力有多大，她不願意在此刻讓他煩心。

晴柔雙手攬著他的，身體也慢慢放軟，“小哥，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事。”宋清波不肯多，他埋在她脖子裡，呼著她身體傳來的馨香，那會讓他慢慢平靜下來。晴柔靜靜等著他整理好自己，過了許久，宋清波才鬆開她，低頭凝視她，“小晴，這段時間我很忙，恐怕沒時間陪你，你有什麼話想跟我嗎？”晴柔搖了搖頭，“沒有。”宋清波挑了挑眉，“真的沒有？”晴柔點點頭，“嗯，沒有，你剛接手公司，又要照顧宋書記，你已經夠忙了，你就別心我了。對了，公司的事還順利嗎？”

“嗯，不過小晴，你叫我媽媽媽媽，叫我爸宋書記，這會不會…”宋清波促狹地看著她，晴柔尷尬地看著他，“我…”三年前，她來到宋家，那時因為池未煊的關係，她沒有直接叫宋書記爸爸，現在她更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宋衍生，叫爸爸，她彆扭的叫不出口，所以只能叫宋書記。

“或者，叫首長？”晴柔調皮道。

宋清波失笑搖頭，“我爸沒有軍銜。”晴柔認真地看著他，“你笑了，真難得。”晴柔從他懷裡退出來，她:“從法國回來，你臉上的笑容就越來越少，小哥，你更喜歡法國嗎？”

“我喜歡跟你在一起的子，單純美好。”宋清波轉過身來，他背靠著玻璃窗，他懷念那段時光，兩個人互相依靠。如果不是爸爸要做心臟搭橋手術，如果不是媽媽漸蒼老，他不願意回來，重新攪渾這池水。

他覺得到，自從安小離的婚禮之後，他跟晴柔漸行漸遠。那種距離，他抓都抓不住，因此，他才會急躁才會抓狂。

“小哥，我在這裡。”晴柔靠在沙發背上看著他，重複道:“我在這裡。”

“你會一直在這裡嗎？”

“是的，我會。”

“那你的心呢？”晴柔沉默了，她垂下眼瞼，她的心呢？她不知道，早在三年前，她如願拿到離婚證時，她的心就永遠停留在過去了。她抬起頭來，“我的心…”

“小晴，我餓了，我想吃方便麵。”宋清波急忙打斷她的話，他害怕答案，他更不敢面對答案。

晴柔定定地看著他，在宋清波越來越恐慌時，她點了點頭，“好，我去煮。”

…

……

晴柔等宋清波吃完麵後，她才回到臥室，兜兜抱著她的電池娃娃睡得正香，晴柔看著書桌上攤開的，她拉開椅子坐下，拿起書開始閱讀。

時隔三年，她以為不觸及過去的記憶，那些記憶就會消失，但是隨著書裡展開的故事，她彷彿回到過去，她看見了過去的自己，看見了在愛情裡掙扎的自己。

晴柔合上書，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這段回憶在她心裡的重量，所以她才會處於這種兩難境地，才會拿著書，卻不知道從哪裡下筆。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一週，聚星娛樂給她兩個月時間改編成劇本，而她這一週時間都在猶豫與掙扎中度過。她不能再荒廢下去，再這樣繼續下去，如果耽誤了稿時間，她會吃上官司。

晴柔強迫自己進入書中的情節，慢慢找到覺後，開始重新編輯。

晴柔全新投入創作中，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她才疲憊地站起來，她一邊著眼睛一邊向大走去。

兜兜懷裡的電池娃娃被她踢到地上去了，她的睡姿也從最開始的平躺變成了趴著。晴柔彎拾起電池娃娃，將浴巾搭在兜兜的小蠻上，安靜地看著她的睡顏。

朝陽破雲而出，慢慢染紅了半邊天，晨曦穿過玻璃灑落在屋裡，新的一天來臨了。晴柔趁著兜兜還沒醒，休息了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