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貪歡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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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雅,別難過,小吉他會好起來的,他一定會好起來的。”舒雅靠在池未煊懷裡,她擔心是真的,傷心是真的,她現在只能藉著小吉他,才能夠親近他,才能夠讓他不推開她。
她是舒雅,沒什麼事可以打倒她,小吉他是她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孩子,他不會那麼脆弱,他一定會好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池未煊覺到舒雅的情緒不再像剛才那麼崩潰了,他輕輕推開她,“我去檢驗科,你回樓上病房,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們還要一起為小吉他祈禱。”舒雅抬起哭紅的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他,“未煊,你不會走,你會一直陪著我對不對?”池未煊搖了搖頭,“舒雅,不要對我有任何的期待,對我而言,你只是小吉他的母親。”池未煊完,轉身向檢驗科走去。
舒雅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她看著池未煊漸行漸遠的背影,她咬緊牙關,未煊,你對我無情,就別怪我對你無義。
池未煊去檢驗科捐血,護士知道他之前過800cc,這次不敢太多,了200cc,就讓他走了。池未煊擔心血不夠用,護士小姐其實他出來的血,也不一定會用到小吉他身上,要輸時小吉他體內的血,是從血庫調過來的。
這次輸完血,池未煊頭有點暈,他在外面長椅上坐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恢復正常。他看著手裡的麵包與牛,忍不住苦笑起來。
曾經有一段時間,媽媽生病,妹妹還小,再加上小吉他的到來,他們窮得連飯都吃不上,因為他的身份關係,他不能找一個高薪穩定的工作,於是他只能每出去打短工,搬磚頭,但是賺的錢還不夠付媽媽的藥費。
那時候為了讓妹妹與小吉他能夠吃上一頓飽飯,他偷偷去賣血,得來的錢一部分給媽媽治病,一部分拿來養活妹妹與小吉他。每次賣完血,護士就會給他一包牛和一盒蛋榚,他總是厚著臉皮多要一份,要讓妹妹跟小吉他都吃上。
那段子艱苦而辛酸,他撐過來了,時至今,他家財萬貫,卻救不了自己的兒子,原來錢在這個節骨眼上,也並非萬能的。
池未煊打電話給英國分公司的總經理,讓他組織a型血的員工自願捐血,分公司的華人居多,只要有充足的血源,小吉他的手術就多了個保障。
掛了電話,他仰頭看著天花板,舒雅的絕望他能夠體會到,因為他同樣焦心。他坐了一會兒,起身往醫院大門走去。…樓上病房裡,楊若蘭已經離去,桌上放著個保溫桶,她看也沒看一眼,徑直走進洗手間,她洗了洗手,然後走出來,她的手機響起來。
她走過去拿起手機,掃了一眼來電顯示,她眯了眯眼睛,然後接起來,“藍玫瑰,我不是了我在英國期間,不要給我打電話,你怎麼還打?”
“雅雅,不好了。”藍玫瑰著急道。
聞言,舒雅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後走過去將門反鎖,她低聲道:“怎麼了?”
“道上傳來的消息,有人在打聽你的事,還有十幾年前楊若蘭奪財產官司失敗的真相。”
“什麼?”舒雅提高音量,隨即意識到什麼,她壓低聲音道:“誰在追查?”
“城西程氏大公子程靖驍,本來我也不知道是他在追查,是他手下來娛樂城找百合的時候不小心漏嘴了,我派人跟蹤他,才查出他的老闆是程靖驍。”藍玫瑰道。
舒雅看著窗外倫敦街頭繁華的夜景,她眼裡掠過一抹狠戾,“程靖驍不會無緣無故調查我,看來是池未煊對我起疑了。”
“是,我第一反應也是想到了池未煊,如果他真的派人調查你,那麼只能明一件事,就是他對你沒有情了,正在積極找擺脫你的突破口,雅雅,為了這樣一個絕情絕義的男人,你這十年所受的委屈真的值得嗎?”藍玫瑰擔憂道。
舒雅沉默不語,半晌,她才道:“程靖驍查出什麼來沒有?”
“應該跟李承昊查到的東西差不多,他們只是懷疑,但是沒有確切的證據。”
“這樣不行,這個疑團如果不解開,他們不會就此罷手的,他們若一直追查下去,總有一天我們會出馬腳來。藍玫瑰,你將計就計,利用百合的嘴,告訴他們一些似是而非的事情。”舒雅很快鎮定下來,重新部署。
“嗯,我明白了。”藍玫瑰應道,“不過雅雅,小吉他如何了,手術順利嗎?”
“不太好,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舒雅擔憂道。
“雅雅,你別擔心,小吉他會沒事的。”
“謝謝,我也相信他不會有事。”
“嗯,那你此行搞定池未煊沒有?”舒雅神情一怔,自從蘇晴柔來英國之後,池未煊就明顯在躲避她,照此情況發展下去,將對她十分不利,她必須想個辦法,讓蘇晴柔主動消失。
“好了,我掛電話了,你記住,沒有重要的事,不要給我打電話,我不想讓他起疑。”舒雅完掛了電話。
舒雅剛掛了電話,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她驚了一跳,反轉過身去,“誰?”
“舒小姐,是我。”門外傳來護士小姐的聲音,舒雅略鬆了口氣,她迅速刪除藍玫瑰來電,然後去開門。…池未煊開車回到別墅,已是晚上十二點,他坐在車裡,看著黑漆漆的別墅,他苦笑一聲。晴柔生氣了,她千里迢迢來到英國,他卻忙得連聽她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他下了車,慢慢走進別墅。他按了電子鎖打開門,走進玄關,才發現餐廳亮著小燈,那邊傳來吃麵條的溜聲,他尋聲望去,就看到那道嬌小的身影坐在椅子裡,頭埋在了比她腦袋還大的盆裡,正吃得津津有味。
池未煊放輕腳步慢慢走過去,快要到她身邊時,才突然道:“好香的面,我餓了。”晴柔早就聽到跑車的引擎聲,並沒有被他嚇倒,她冷淡地掃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吃麵。池未煊在她身邊坐下,以手託著下巴,偏頭看著她,可憐兮兮道:“我好餓。”晴柔充耳不聞,她將盆裡最後一滴麵湯都喝得乾乾淨淨,將面盆一推,一邊扯紙巾擦嘴,一邊道:“洗碗。”
“柔柔。”池未煊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拖進雙膝之間,兩腿死死地夾住她的腿,牢牢錮她,“生我氣了?”
“我困了,放手!”晴柔拒絕跟他談,她真的已經茫了,為什麼在他心裡,她永遠排在最末位,他們是夫,同甘共苦,共同進退。為什麼只要遇上與舒雅有關的人事物,她就變成了一人在作戰。
最可笑的是,她不是在跟敵人作戰,是在跟他作戰。
池未煊仰頭看著她,燈光下,她的臉並不好,眉宇深鎖,彷彿籠罩著萬千愁緒。他心疼極了,伸手去撫她的臉,她偏頭避開,他卻不讓她躲避,“柔柔,對不起…”
“別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誰。我也承受不起你這句對不起。”晴柔打斷他的話,“從今往後,我對你再不會有期待,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放不下舒雅就守在她身邊吧,我無所謂。我想,我留在這裡也是多餘的,還會讓你分心,我已經訂了明天的機票,我明天就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