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貪歡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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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貪歡102聞言,池未煊猛地坐直身體,伸手將她的肩膀扳了過來,難以置信地視她,“你什麼,再一次!”晴柔將眼淚退回去,她勇敢地視他的目光,“未煊啊,你對我公平一點好不好?誰沒有一點過去,誰沒有初戀情人,如果你放不下,那你就擺脫一切去守護她,你這樣放不下她,又抓住我不放,這才是我們痛苦的源,你明白嗎?”
“柔柔…”池未煊急想表達什麼,被晴柔抬手製止了。
“你想什麼,我懂,我也理解。舒雅用十年守護你,那是你虧欠她的,你不僅要還,還要將她照顧得好好的,不僅要將她照顧得好好的,還要把她的家人照顧得好好的,這是你的責任與義務,你擺脫不了。但是我不一樣,我只是因為愛上了你,就要去承擔這一切,你不覺得對我太殘忍了嗎?”池未煊的心不停向下沉,當舒雅出現在他面前時,他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可是他還是想要抓住,他自私也好,無恥也罷,他不能放開她的手,“柔柔,你聽我,我沒有讓你去承擔,你還是你,我也不會讓她打擾到我們的生活,你相信我!”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今天在醫院,你眼裡滿滿都是她,我也受了傷,我也站在你面前,但是在你眼裡,我是透明的,你只看得到她。今天一下午,我都在等你電話,哪怕你發一條短信給我,問問我好不好,我都有力量繼續撐下去。可是你沒有,沒有電話沒有短信,連最基本的關心都沒有。因為那個時候你在舒雅身邊,你眼裡心裡都只有她了,你本無暇顧及到我。”晴柔抹掉不爭氣掉下來的淚,繼續道:“我永遠是被你拋下的那個,即使那個時候,你多看我一眼,就只看一眼,我也不會這麼傷心。未煊啊,我對你的要求真的不多,你要報恩,哪怕是婚禮上,我也放手成全,你要盡責任盡義務,媽媽的葬禮你趕不回來,我也原諒你。我做這麼多,我把自己低進塵埃裡,也不過是因為我愛你。難道因為我愛得比你多,我就註定要這樣卑微的守候,等著你偶爾想起我再來垂憐我?”池未煊痛苦地閉上眼睛,他握住她肩膀的手都在發顫,“柔柔,我的痛苦並不比你少,我…”
“正因為我知道你也痛苦,所以我才願意放手成全。未煊,人不能太貪心,愛情與責任無法兼顧,你那麼聰明睿智,你一定懂得取捨。”晴柔完,轉過頭去,“離婚協議我會請張律師給你,還有你之前贈送給我的房子與股份,我都不要,明天我會搬出去。”池未煊突然攥緊她的肩膀,她看著他,“蘇晴柔,不要再讓我聽到這兩個字,我不答應!”晴柔笑了,眼淚啪嗒啪嗒滑落下來,卻是真的生氣了,“未煊,想讓我求你嗎?真的想讓我恨你嗎?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受夠了。我討厭你一有事就往她身邊跑,我討厭她橫在我們中間。前女友了不起嗎?守護十年了不起嗎?她有那麼多時間可以回來找你,她不回來,她藏著躲著,有那麼見不得人嗎?那為什麼現在要出來,以受害者之姿破壞別人的婚姻,以恩人之態要你報恩。池未煊,如果你那麼放不下她,你去她身邊好了,抓著我不放是什麼意思?覺得我蠢覺得我愚昧覺得我下賤覺得好糊是嗎?”晴柔越越氣,越越傷心,眼淚成串的掉落下來,她只是愛他而已,憑什麼就要這麼憋屈?
“蘇晴柔!”池未煊大喝一聲,隨即看到她的淚,他的心又軟了下來,“不要這樣自己,我很心疼。柔柔,還記得我們在英國許下的承諾嗎?你答應過我,不離不棄的,如果連你都拋棄了我,我就什麼都沒有了。”晴柔拼命搖頭,“不,你還有舒雅,還有小吉他,沒了我,你們會是幸福的一家三口。未煊,或許你從來不懂,在你對舒雅盡責任盡義務的時候,你無形之中也在傷害我辜負我。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多久,所以在我沒有怨恨你之前,放了我。”晴柔不敢去想失去他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那樣她會喪失離開的勇氣,然後變成連她自己都鄙視的那種人。
池未煊看著她有種百口莫辨的無奈,“柔柔,我從沒想過要傷害你。”
“但是你還是傷害了我,而且今後還會繼續傷害我。未煊,我知道你也愛我,但是你還有你的放不下。舒雅能夠無孔不入的滲透進我們的生活,都是因為你對她的放不下。你有千萬種方式可以報答她的恩情,但是你選擇了親力親為,那隻能明你還愛她。”晴柔完,掙開了他的手,推開車門下了車。
夜風清涼,吹在臉上像刀割似的,眼淚乾了,繃在臉上很難受,可再怎麼難受,也比不上心裡的痛。回想過去種種,每一次舒雅出現,池未煊就必定會扔下她,其實她真的早已經習慣了。
可是習慣不代表心就不會痛,以前她可以用池未煊對舒雅有責任有義務來欺騙自己,現在她不用再騙自己了,池未煊的種種表現,就是他對舒雅沒有忘情。
池未煊怔怔地看著車外孤單前行的身影,晴柔今天的開誠佈公讓他很震撼,他沒想到她心裡是這樣想的。其實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這麼深刻的談過,從舒雅出現以後,她就在逃避這個問題,她逃避他也不主動挑明,他在等,等她衝他發脾氣。
那在醫院,她哭著問他,能不能有那麼一次,不拋下她?他很心酸,那是她對他真正的在乎。
他忽視她的受,其實大部分都來源於她的寬容與放縱。婚禮上,哪怕她多留他一句,他都不會在那麼重要的子離開她。
舒雅那裡,不是非他不可,但是她放開了他。他有時候甚至覺不到她對他的愛,他是男人,偶爾也需要她的在乎她的任她的胡攪蠻纏來證明自己的重要,但是她總是很大度,放開了他,又獨自傷心。
今天這樣多好,無法忍受就大聲出來,他做錯了什麼他改。
池未煊開車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後,其實他現在真的很想笑,雖然剛才因為她離婚被氣得半死,但是他還是無法控制上揚的嘴角,小母老虎發威,他得想想,該怎麼哄她。
晴柔在這邊傷心得半死,提出離婚以後,她的世界又是一片灰暗,她獨自蹣跚著向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身後始終沒有傳來他追上來的腳步聲。她心裡疼痛不休,他一定迫不及待跑回去跟舒雅在一起了吧,他們一定會歡慶她讓賢的英明之舉吧。
呵呵,蘇晴柔,你多可笑啊,人家本不拿你當回事,你卻在這裡黯然神傷,痛斷肝腸。
晴柔走上一座大橋,過了這座橋,前面就是燈火闌珊的市中心。她站在橋上,腳下是湍急的河水,她趴在欄杆上,心裡想著,如果她跳下去,會不會就是解脫了?
池未煊一直跟在她身後,只要她回頭,就一定能看見他。但是她一直沒有回頭,她固執地向前走。他依然記得,在婚禮的前一晚,蘇母將他叫進房裡跟他的那番話。
她:“柔柔從小沒有父親,沒有受到父愛,所以她格外沒有安全。很多時候,她看似堅強,實際傷在心裡。能夠出來的傷,能治,潰爛在心裡的傷,沒法治。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她,她是個心重的孩子,什麼都藏在心裡,受了傷也不會。你是男人,心思寬廣,未必注意得到她的小心思。但是我還是拜託你,給她多一點愛多一點關心多一點包容。”他當時鄭重其事的答應了蘇母的要求,他想他一定能夠做到。可是他到底還是在無意中傷害了她,辜負了對蘇母的承諾。好在為時不晚,他還有機會補救,沒有等到事情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池未煊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才發現晴柔不知何時爬上了欄杆,正以十分驚險的動作向前走,他嚇得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
他停車熄火,推開車門向她跑去,快要靠近時他突然慢了下來,屏住呼慢慢向她靠近。他看著她一步步往前走,每一步都像踩在他心窩上,讓他心驚膽顫。
他暗自咬牙,待會兒將她抓下來,他非得狠揍她一頓。什麼不學好,非得跟人學玩刺。
晴柔平時恐高的,這會兒居然不覺得高,反而覺得很刺,她的想法很簡單,反正不是摔到路上就是摔進河水裡,區別只在於一個是生不如死一個是解脫。
她沒有勇氣尋死,只好把一切都給上天,如果她走完這段路,都沒有失足掉進河裡淹死,那麼她會格外珍惜自己的小命,再也不拿生命開玩笑。如果她不幸的掉進去,那麼她只能自認倒黴。
池未煊膽顫心驚地跟在她身後,看著她搖搖晃晃的向前走著,想撲上去將她抓下來,又擔心自己力道過猛,將她推下河裡。他就這麼擔心著猶豫著,不知不覺,她已經走到橋的另一端,站在上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再也顧不了別的,撲過去將她拽了下來。晴柔突然被一股大力扯下去,她整個人往地上撲去,她嚇得閉上眼睛尖叫起來。下一秒,她摔倒在地,她以為一定會很疼,但是奇怪的是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居然一點都不疼。
她撐著“地面”坐起來,才發現掌下異常的溫暖,/股下面也軟乎乎的很舒服,她扭了扭/股,下面居然豎起了一子。她奇怪地轉過頭去,就看到池未煊躺在地上眥牙裂嘴的,她愣了一下,他不是走了嗎?不是跟舒雅歡慶去了嗎?他怎麼在這裡?
池未煊看著她呆呆傻傻的樣子,而她的/股還坐在他的男象徵上磨蹭,他情不自的“噝”了一聲,兇狠地瞪著她:“還不趕緊給我起來,再壓下去斷了兄弟也廢了。”晴柔聞言火速站起來,她起得太匆忙,一不小心又坐了下去,正好坐在池未煊撐起的小帳篷上,他痛得“噢”了一聲,嚇得晴柔連忙爬開,“未煊,你怎麼樣了?”池未煊躬著捂著下身不吭聲,晴柔急得不得了,她跪坐在背後,焦急道:“你有沒有事?很痛嗎?要不要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真傷了怎麼辦?”池未煊悶悶道:“真傷了你就賠我一輩子。”晴柔都要哭了,他還有心情開玩笑,“不行,我要打120,你別亂動。”晴柔剛掏出手機,眼前一花,她的手機不翼而飛,下一秒,她被他扯進懷裡,他緊緊地抱住她,“柔柔,我錯了。”晴柔一怔,隨即抬手推他,“池未煊,你不要以為每次犯了錯撒嬌就沒事了,這次我是吃了秤坨鐵了心,我不想再過這樣擔驚受怕的子。因為我不知道何時舒雅就會鬧一出,將你從我身邊帶走,我不想有一天會恨你。”
“我真的錯了,原諒我好不好?”池未煊繼續撒嬌,一個三十多歲的大男人,在她懷裡卻像個幼稚的孩子。為什麼她那麼嚴肅的跟他談這件事,最後卻變成了她在任胡鬧?
“那你錯在哪裡了?”池未煊抬起頭來與她對視,他的神情十分嚴肅,像是在認真反省自己的錯誤,“柔柔,舒雅的事,我會給遠兮去處理,從此刻起,如果發生了我避無可避的事情,我會帶著你一起去,不會讓你在家裡擔驚受怕,也不會再給任何人機會傷害你。之前,是我做得不好,你原諒我吧,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洗衣做飯擦地,我會賺錢養家帶孩子,我還會…”池未煊湊到她耳邊去低聲了句什麼,晴柔的臉立即紅透了,她狠狠推了他一把,站起來向前跑去,“我不想理你了。”警報解除,池未煊笑著追了上去,彎將她抱起來,大笑道:“走,回家造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