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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貪歡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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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未煊走進託班,裡面很安靜,幾個老師聚在一起無聊的聊天。

“池太真的童嗎?我看她親切的一個人,怎麼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a。

“你別瞎,我剛才下去偷偷瞄了一眼記者招待會,池總已經幫池太洗清了冤屈,你這話讓池總或是池太聽見,當心開除你。”b。

“是啊,是啊,而且我們跟池太朝夕相處,她有沒有童我們最清楚了,昨天我們就該站出去幫池太話,不定池總會記我們一功,給我們漲工資呢。”c。

b:“你想美一點吧,我覺得我們肯定完了,誣陷池太的那些照片,全是從監控錄相中截取下來的,現在事情真相已經查出來了,指不定誣陷池太的人就是我們其中一個,這要是被池總查出來,肯定要被開除公司,不定連海城都待不下去了。”聽到這話,那邊的於萌萌與張玲抬起頭來,於萌萌走過來,“你們別胡八道動搖軍心了。蘇小姐洗清嫌疑,不定明天孩子們就會來上課,我們還是把教室整理一下。蘇小姐剛才走的時候已經吩咐了,讓我們不必擔心。”b站起來,“唉,萌萌,你怎麼還叫蘇小姐啊,公司裡都叫她池太。”於萌萌臉一僵,“我叫習慣了,一時改不過來。”

“我想起來了,萌萌,你當初跟我們,你來這家公司上班,是因為你喜歡上了這裡的一個人,你不會剛好喜歡的人就是池總吧?”c開玩笑道。

於萌萌臉忽然就漲得通紅,她跺腳道:“你們別胡亂猜測了,不是池總。”

“萌萌臉紅了,肯定被我們猜中了,萌萌,你可別痴心妄想,池總怎麼會看上你?”大家一起笑話她,於萌萌氣得要命,她丟下一句,“我不想理你們了。”然後轉身就走。

出去時,剛好撞進了開門進來的池未煊身上,她在他懷裡抬起頭,看到自己心中的男神與她距離這麼近,近到她能夠覺到他噴在她臉上的甘冽氣息,她的心忽然像揣了一隻活蹦亂跳的小鹿,怦然心動。

僅一瞬間,池未煊就將她推開扶正,不悅道:“怎麼走路不看路?”

“對不起,池總,對不起!”於萌萌退後一步,委屈得跟小媳婦似的,池未煊沒有再追究,他:“帶我去遊戲室。”於萌萌連忙點頭,“池總,這邊請。”池未煊突然駕臨,大家的神經都高度緊張起來,全都站起來看著他,池未煊揮了揮手,“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顧慮我。”於萌萌領著池未煊來到遊戲室,他脫掉鞋子走進去,地上鋪了層厚厚的墊子,不是很軟,但是小孩子摔在上面,卻不會痛。牆壁四周都有貼上海綿墊,就算不小心摔倒,也不會碰傷。

遊戲室裡最具有殺傷力的就是滑梯,滑梯是橡膠製造,一般滾下來也不容易受傷,除非豆豆摔下來時,受到很重的衝擊力。他讓顧遠兮查看監控錄相,才知道遊戲室的監控錄相前兩天出現了故障,晴柔一時輕忽,沒來得及叫人來修。

“小班的孩子除了柔柔,還有三個老師是誰?”池未煊檢查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痕跡,他轉頭看向於萌萌,於萌萌正痴地看著他的背影,他突然回頭讓她措手不及,她連忙垂下頭,臉上已浮現淡淡的紅暈,“有我,還有楊佳和麗姐。”

“當時柔柔走開了,你們應該在遊戲室裡,孩子去滑滑梯,難道沒人照看嗎?”池未煊的聲音帶著幾分嚴厲。

於萌萌心驚膽顫,她低下頭,囁嚅道:“孩子們都很悉這裡的環境了,他們爬上爬下,步子也十分穩健,我們…”

“無論他們有多悉這裡,在容易發生危險的地方,都應該有老師照看,這是起碼的責任心。”池未煊嚴厲道。

於萌萌委屈地差點落下淚來,她將頭垂得很低很低,池未煊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責罵她。他爬上滑梯,高大的身子卡在小小的滑梯裡,顯得很滑稽。

於萌萌卻不敢笑,突然,池未煊問她:“這是什麼?”於萌萌走過去,其實滑梯不高,一米八左右,她踮著腳一看,才發現滑梯縫那裡,有些不明透明物,池未煊伸手沾了沾,有些滑。池未煊皺緊眉頭,“昨天豆豆是不是第一個來滑滑梯的?”

“好像是,小班的孩子早上吃過點心後,就會帶過來滑滑梯,為了不跟其他兩個班的孩子衝突,小班是安排在最早的。當時蘇老師帶著孩子過來後,想起沒有給孩子們拿隔汗巾,她讓我們照看好孩子,然後就回教室拿隔汗巾,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豆豆就從滑梯上摔下來了。”池未煊看著手裡的油狀物質沉思,果然有人要陷害晴柔,那麼這個人是誰,與喬震威有什麼聯繫?

這次的輿論風波,大概連喬震威都沒有想到他們會迅速找到突破口,那麼接下來的會是什麼?池未煊實在難以想象,喬震威為了對付他,居然連孩子都不放過。

他要揪出這個黑手,並且反擊喬震威。

“今天的事,你不要跟第三個人,懂嗎?”池未煊從滑梯上下來,因為遊戲室的監控壞了,所以才給了有心人制造機會,但是隻要做過,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是,池總。”於萌萌連忙點頭,過了一會兒,她又小心翼翼的道:“那蘇老師那裡呢?”

“也不要告訴她。”池未煊穿好鞋子走了,於萌萌站在遊戲室門邊,看著他昂藏的背影,為他們之間有了一個共同的秘密而到開心。雖然這個秘密並不是一個好秘密,但是隻有他們倆人知道。

池未煊回到辦公室,叫來秘書,他將託班的職員名單給他,“去查查這些人的身世背景。”他知道黑手一定在這些老師之中,只有悉晴柔教學的人,才會那麼清楚及時的截取照片為證。

這絕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工作,而是蓄謀已久的。

秘書拿著名單下去了,池未煊站起來看著窗外,這個窗口看過去是喬震威的昌盛集團,他在三樓,而喬震威在五十樓。喬震威常站得高看得遠,可他是否知道,站得越高摔下來也越痛。

晴柔開車去醫院,剛走到門邊,不知從何處潑了一盆狗血,她避得很快,還是沒能倖免,她白的裙襬上全是狗血,腥氣沖天。

晴柔還沒反應過來,身上已經被砸了幾個臭雞蛋,一群大媽衝出來,“黑心的狐狸,連孩子都不放過,打死你,打死你。”晴柔愣愣地看著這些嫉惡如仇的大媽,她們往她身上丟臭雞蛋,一時間醫院門前臭氣沖天。跟在晴柔車後驅車護送她的兩名保鏢,本來是不想讓她發現的,此時卻不得不現身,他們匆匆下車奔來,晴柔已被那些大媽圍在中間,她們邊罵邊打,“那麼小的孩子都忍心下手,你太缺德了,打死你。”現場亂得不得了,所有人都旁觀著,不敢手去救,晴柔衝不出去,有人扯她的頭髮,有人踹她,那些人像被注了興奮劑,一邊叫罵一邊打她。

突然,有人抱住她,她睜開眼睛一看,抱住她的是一雙纖細的胳膊,她怔了一下,扭頭看去,就見舒雅將她護在懷裡,任那些人拳打腳踢。

她怎麼也沒想到救她的人會是舒雅,黑衣保鏢奔過來時,大媽們見形勢不妙,早就一鬨而散。黑衣保鏢擔心晴柔受傷,並沒有去追,他們一人扶起舒雅一人扶起晴柔。

“池太,你怎麼樣了?”晴柔搖了搖頭,她傷得不重。她看著舒雅,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什麼,“舒小姐,謝謝你救了我。”舒雅臉上的傷很重,被幾個下手狠的婦人抓花了臉,頭髮也亂糟糟的,看起來比晴柔更加狼狽,她搖搖頭,比劃著:“我沒事,不用擔心。”晴柔看著她臉上的血痕,她真的沒想到舒雅會來救她,別看圍攻她的都是些女人,但是手勁不小,而且手法刁鑽,全是掐和揪。晴柔看不懂她的手語,她:“先進去讓醫生給你包紮一下吧,你臉上傷得很重。”舒雅看不見自己的臉,但是臉上到處都火辣辣的痛,她沒有拒絕,點了點頭,跟晴柔一起進了醫院。

創傷科,晴柔臉上的傷已經處理好了,舒雅臉上傷得重些,而且身上也有好幾處被抓破了皮,保鏢在外面等,醫生讓她脫了衣服檢查一下別處有沒有受傷,她遲疑地看了一眼晴柔,晴柔連忙站起來,“我先出去。”舒雅搖了搖頭,緩緩解開身上的衣釦,褪下襯衣,她如雪的肌膚上那大片的刺青暴在空氣裡,給她上藥的護士掩嘴驚呼,晴柔看過去,也被她後背上那大片猙獰的野獸刺青給嚇了一跳。

舒雅閉上眼睛,她身上沒什麼傷,護士給她後背與後頸處的幾處抓傷上了藥。藥剛上完,得到消息的池未煊匆匆趕來,他推開門,焦急地喊:“柔柔…”他未完的話全都因為眼前這幕雪膚野獸刺青給震驚得嚥了回去,他一手握住門把,還保持著跨進來的姿勢。晴柔轉過身去,看到池未煊愣在原地,連回避都忘記了。

她心裡苦澀,這樣一片猙獰的野獸圖,是需要耗費時間才能紋上去,而承受的人,則要承受更大的痛苦。舒雅這十年到底是怎麼度過的,從這副野獸圖中就可見一斑。

她並沒有看不起她,反而因為她為池未煊犧牲至此,心裡上有了重重的負擔。她的愛太沉重,沉重到她覺得自己的愛,渺小自私。

舒雅聽到池未煊的聲音,心中一片刺痛。下一秒,她慌亂地扯過衣服來穿上,因為慌張,她系紐扣的手都在發抖。她終於繫好紐扣,卻遲遲不敢轉過身來面對他。

這樣殘破的自己,他會以什麼眼光來看待?直到這一刻,她才為自己豁出去的行為到後悔。

晴柔走到池未煊身旁,她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未煊,今天多虧舒小姐救了我。”池未煊渾身一震,雖然電話裡他就知道是舒雅救了晴柔,但是他還是無法將剛才看到的那幅野獸圖與舒雅聯繫在一起。即使他在那幅野獸圖上看到了喬震威三個字,他仍舊無法相信。

晴柔的手從他衣服上漸漸滑落下來,她看了一眼背對著他們的舒雅,對護士使了個眼,然後走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他們。

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讓他們獨處,不管用什麼方法,她都必須將池未煊拉走。可是她做不到,舒雅那麼悲慘,她所遭受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池未煊,她無法自私的只考慮到自己。

就像當初婚禮上,池未煊要走,她沒有任何立場可以攔住他。此刻,晴柔心裡有種深深的哀慟,從她闖進他的世界,就註定與他的過去糾纏不清,那些他理不清剪不斷的過去,她必須一一承受。

比如舒雅,比如小吉他。

晴柔坐在外面的長椅上,她怔怔地盯著自己的雙手,每次與舒雅有關的事,她都很無力。她試過爭取,試過無視,可是終究無法做到真正的無視。

只要池未煊心裡對舒雅還有責任還有歉疚,她就永遠都擺脫不了舒雅的陰影。

“池太,剛才那個女人背上的紋身好恐怖啊,她跟池先生是什麼關係啊,我看他們好像…”護士突然噤了聲,彷彿才發現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她嘴裡池先生的原配。

晴柔笑了笑,“她身上的紋身不恐怖啊,對於某些人來,那是聖潔的,是值得恩的。”護士皺了皺眉頭,沒有聽懂,不過倒是不敢再八卦。

晴柔望著緊閉的門扉,心裡猜測著,此刻他們在談些什麼呢?

門合上了,池未煊的目光一直落在舒雅的背影上,她的雙肩頻繁的動著,空氣裡隱約可以聽見她壓抑的泣聲。他僵站在原地,許久,才慢慢走過去,猶豫了一下,他伸手搭在她肩膀上,“舒雅…”舒雅突然轉過身來投入他的懷抱,她淚眼婆娑,拼命搖頭,池未煊全身都僵硬了,他卻沒有推開她,他低頭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他心裡一痛。他本就不敢問她,她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舒雅傷傷心心的大哭了一場,池未煊輕拍著她的背,她的情緒慢慢平緩下來,她抬頭望著他,他眼晴沒有鄙夷,沒有看不起,沒有嫌棄,有的是無盡的心疼與歉疚。

是心疼與歉疚,不是心疼與憐惜。可是這樣就夠了,只要能重新勾起他對她的心疼與歉疚,那麼他就不會那麼果決的推開她。

“我要去宰了那頭畜牲,他怎麼能這樣折磨你!”池未煊突然發起狂來,他推開舒雅,像一頭狂暴的獅子,轉身向門邊奔去。

舒雅嚇了一跳,她連忙撲過去,雙手死死地抱住他的,她心裡在拼命狂吼,不要去!不要去!池未煊雙手握住她的手腕,想要將她的手拉開,卻又怕傷了她,不敢太用力。

“舒雅,你別拉著我,我要去殺了他,我要去殺了他!”池未煊憤怒地大吼,等在門外的晴柔嚇了一跳,她已經預想到池未煊的情緒會失控,卻沒料到他的情緒已在崩潰的邊緣。

她連忙站起來,就見池未煊已經打開門,正往門外衝。他俊臉上刻骨的仇恨讓人心驚,晴柔來不及多想,只知道要讓保鏢攔下他,“快,攔住他!”保鏢連忙衝過去攔住了池未煊的去路,池未煊瞪著他們,怒聲道:“讓開!”

“未煊,你別衝動!你先冷靜下來。”晴柔衝過去抱住他的,他盛怒之極,毫不溫柔地扯開晴柔的手,晴柔被他揮至一旁,她跌坐在地上,看著池未煊與兩名保鏢對峙起來。

她急得不得了,池未煊此去,與喬震威就是生死殊鬥,他情緒過,會出大事的。她從地上爬起來,又攔了上去,“未煊,你冷靜一點,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是你不能去。”晴柔急得直掉眼淚,此刻她什麼都顧不了,只知道池未煊這一去,不定就再也回不來了。

池未煊推開她,正往前走,突然一道人影衝了過來,“撲通”一聲跪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