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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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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88帝景天成醫院裡。

舒雅做完一系列檢查,醫生讓她住院觀察兩天,然後開了些體,吩咐護士給她輸上。舒母坐在旁邊,看著女兒臉上的傷,與高高腫起的臉,她心裡歉疚不已。

她抬手想摸摸她的臉,她疼得“噝”了一聲,舒母連忙縮回手,滿臉的心疼,“雅雅,疼嗎?都怪媽媽,媽媽也是被你氣狠了。壞丫頭,以後不要再這樣嚇媽媽了。”舒雅低垂著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舒母又嘆了一聲,“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誰打的?媽媽去找他拼命。”舒雅立即驚慌失措地抬起頭,死死地抱住舒母的胳膊,拼命搖頭。舒母看著一陣心酸,她從小捧在掌心裡疼的小公主,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想起她絕望的跳河自殺,她的心就一陣陣疼。

前幾天,她看到新聞,當時她還眼花,以為自己看錯了。十年遍尋不著,她心裡早已經認定雅雅死了,所以她寧願相信電視裡這個女人只是長得像,也不想讓自己失望。

然而,那天晚上雅雅就站在了她面前,她簡直不敢相信,直到她撲過來抱住她,她才相信,這真的是她的雅雅。母女倆抱在一起大哭了一場,自此,失蹤了十餘年的舒雅,終於活著回來了。

池未煊拿著冰袋推門進來,看到這副情景,他連忙走過去,“阿姨,雅雅現在身體很虛弱,情緒不宜太過動,您別責罵她了。”舒母鬆開舒雅,她一邊抹淚一邊道:“可憐的孩子,你怎麼就這麼命苦?”池未煊站在病邊,將手裡的冰袋敷在舒雅臉上,她疼得往後躲了一下,池未煊立即緊張起來,“很痛嗎?對不起,我輕點兒。”舒雅抬起頭來,淚眼婆娑地望著他,池未煊心猛地緊,居然不敢直視她這樣清亮的眼神,他將冰袋遞給她,“你自己敷一下,我笨手笨腳的,怕痛你。”舒雅見他縮回手去,她連忙抓住他的手,這一抓,池未煊下意識想推開她,末了,還是由著她抓著自己的手。

舒雅握住他厚實的大手,拉著他的手與冰袋輕輕壓在受傷的臉上,她疼得皺了一下眉頭,池未煊緊張地看著她,“很痛嗎?”舒雅搖了搖頭,伸手比劃了一下,“很冰。”池未煊勉強扯出一抹笑來,“最開始會很冰,慢慢的你就會覺得舒服了,身體有沒有哪裡不適?”她還是搖頭,目光戀在他的身上,這時她才注意到他是穿著睡衣出來的,她心裡動。看來她在他心目中還是最重要的,聽到她有事,他無論在哪裡,都會第一時間趕過來。

那天在機場,他看著她的目光十分冷漠,她心裡害怕極了。隨著他與蘇晴柔的婚期越來越近,她就越來越恐慌。她吃盡了苦頭才能重新站在他面前,她不能就這麼放棄了。

昨晚她心情不好,喬震威又來了她的家,他發洩之後就離開了。她想到池未煊要娶別人了,想到自己活得這麼人不人鬼不鬼的,一時滿心絕望,不知怎麼的,她就想到了死,想到了解脫。

舒雅突然動了起來,像是要找什麼。舒母原本動於他們倆的溫馨互動,此時見舒雅找東西,她連忙問道:“雅雅,你要找什麼?”舒雅比劃著,舒母看不懂,池未煊:“她找紙和筆。”他知道舒雅啞了之後,曾去學習了一段時間手語,基本的生活用語他都能看懂。

舒雅連忙點頭,她望著池未煊,眼神痴。他看得懂手語,她可以理解成他為了跟她溝通,專門去學習手語了嗎?如果是這樣,他還要結束的話,她本就不相信。

舒母連忙去找來紙和筆,舒雅接過去,她在紙上一筆一劃認真的寫著:“媽媽,幫我去找護士要一套男式病服,未煊的衣服是溼的,需要換一下。”池未煊身上的衣服早已經穿幹了,但是身上一股臭水溝的味道,實在讓他難受。他本來想安頓好舒雅,他就回去。

舒母笑著點頭,見女兒沒事了,她心情也輕鬆起來,笑著打趣道:“好,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未煊,媽媽這就去。”舒雅嬌嗔地瞪了舒母一眼,小女兒嬌態盡顯。舒母樂呵呵地走出病房,去拿衣服去了。

病房裡只剩舒雅與池未煊兩人,池未煊將手從她手心裡了出來。隨著他掌心的溫度慢慢被冰袋的溫度取代,舒雅臉上的笑也僵硬了。

池未煊坐在邊,雙手握,他猶豫了一下,:“雅雅,以後不要再這麼折磨你自己了。”舒雅放下冰袋,一顆心涼透了,她在紙上寫著,“你會心疼嗎?”池未煊看著她,久久沒有話。舒雅固執地看著他,又在紙上寫了一遍,“你會心疼的對不對?未煊,你別騙自己了,你還愛我,對不對?”池未煊握在一起的手捏緊成拳,他看著她,明知道此刻跟她這些會很殘忍,他還是要清楚,“雅雅,對不起,我…”舒雅看著他的神情,知道他接下來要什麼,她的心突然慌亂起來,她伸手捂住他的,拼命搖頭,不顧另一手正在打點滴,慌亂的比劃起來,“你別,你別,我不問了,我不你了,我也會好好愛自己,不折磨自己,求求你,不要讓我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池未煊到嘴的話悉數嚥了回去,面對這樣軟弱的舒雅,他做不到絕決。他閉上眼睛,看著她因為慌亂比劃而血的手,連忙起身按鈴叫來護士,“雅雅,對不起。”除了對不起,他不知道自己該什麼。

護士很快來了,她拆開紗布,池未煊才看到,針頭已經扎破她手背,鮮血不停往外湧。他瞳孔緊縮,護士責備道:“怎麼搞成這樣了,還要不要命了?”

“對不起,護士,她情緒太過動了。”

“她對不起的人不是我,是她自己的健康。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的女人,怎麼值得別人去疼去愛?”護士迅速給舒雅換了手輸,然後收拾東西離去。

舒雅被她數落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她低垂著眼瞼,一言不發。

池未煊在椅子上坐下,看著她這樣消沉,實在不忍心,“雅雅,折騰了一夜,休息一會兒吧,我在這裡陪著你。”舒雅轉過頭去,目光黯淡地看著他,她在紙上寫著,“你不回去,她不會擔心你嗎?”池未煊想到晴柔,心口湧上一股暖,疲憊了一晚上的身體,因為想到了她,似乎又有了力量,他臉上帶著暖暖的笑意,“她知道我去了哪裡。”她懂他,他亦懂她。

昨晚出來時,他雖然著急,可倒車離開時,聲音震得樓上的應燈亮了起來,他看到樓梯上那道默默相送的身影。那個傻丫頭,明明那麼不放心,卻還是讓他離開了。

舒雅看著池未煊臉上出來的那抹自然而然的微笑,心裡嫉妒得要命,那是情人間不必言的默契,因為想到了她,心裡就會開心。

“她是個什麼樣的女孩?”舒雅寫著。

池未煊怔忪了一下,什麼樣的女孩子呢?她偶爾堅強勇敢,偶爾軟弱,偶爾自卑,那麼多面的她,最後他總結出一句,“很傻氣。”是的,傻氣,無論是對親人還是愛人,都有一種傻氣的執著,讓人心疼,讓人憐惜。

舒雅垂了眸,眼裡掠過一抹譏諷,傻氣。蘇晴柔在他心目中,只是一個傻氣。她怎麼會敗給這樣的女人?她絕不能敗給這樣一個傻氣的女人。

“你們怎麼認識的?”舒雅再問。

池未煊盯著那幾個字,卻沒有再多什麼,那是他與晴柔之間的小私密,他不願意拿來與任何人分享。而他的閉口不言,卻讓舒雅理解成他不願意多。

一個讓他不足以與外人道的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可想而知。她越發確定,池未煊不愛蘇晴柔,他只是基於某種原因而不得不娶她。

她想起那天在機場外看到楊若蘭的情形,她在紙上寫著,“這次小吉他沒有跟伯母一起回國嗎?我想見他。”池未煊搖頭,母親不帶小吉他回國,只怕在英國已經知道舒雅出現了,她在擔心什麼,他何嘗不知?只是他沒想到,媽媽會這麼維護晴柔。

“小吉他在讀寄宿學校,校方不讓請假。再我媽回國待不了多久,怕孩子水土不服,索就不帶回來了。你若實在想見他,過段時間他放暑假了,我就去把他接回來,讓他跟你相處一段時間。”池未煊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