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73池未煊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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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柔見狀,也連忙去紙巾,想要幫他擦水,又尷尬的無從下手,只好遞給他,“對不起,沒有燙著吧。”喬少桓一邊擦著身上的水,一邊分神衝她微笑,“沒事,沒事,是我不小心,擦乾就是了。”蘇母看著他們倆,無聲嘆息,她的傻女兒啊,如果不能給你回應,就不要給他希望。少桓這孩子心思重,於她不是好事。
“少桓,你的衣服都溼了,回去換一下吧,彆著涼了,阿姨就不送你了,柔柔,我有點不舒服,你去幫我叫一下醫生來。”蘇母下了逐客令,又把晴柔支開,她的用意很明顯,不讓他們再處在一塊兒。
晴柔應了一聲,對喬少桓:“少桓,那我就不送你出去了,保重。”喬少桓眼底掠過一抹陰鬱,他當然知道蘇母的意思,哼,瞧瞧,他都救了一個什麼樣的老太婆。他沒有過多糾纏,也沒有讓晴柔送他,他還不想把他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好毀得一乾二淨。
“阿姨,那我改天再來看您。”喬少桓完,又向晴柔告別,這才走了出去。
病房的門緩緩和上,蘇母看著晴柔,她搖了搖頭,“柔柔,我知道你為了我,對少桓心存,但是凡事不要太過,也不要給他留太多的念想。”有一句話,叫錢債易還,人情債難償。她懂這個道理,更加明白女兒的難做。
晴柔點了點頭,“嗯,媽媽,我明白。”
…
市中心醫院。
舒父已經清醒了,經過幾的練習,他話也暢了一點,但是還是要仔細聽,才能聽懂他在什麼。池未煊去看他時,他很清醒,但是卻不認得池未煊。
舒母告訴他,舒父的記憶一直停在十年前,雅雅離開那天。其實那天的事,她一直懵懵懂懂的,只知道女兒失蹤了,老公中風了。
池未煊將手裡的補品和花束給舒母,他來到邊,舒父看著他,眼裡盡是陌生,“叔叔,我是未煊,您認得我嗎?”舒父看著他,那目光有幾分探究還有幾分追憶,彷彿終於找到一張臉與眼前這張成的男面孔重合,他動地攥著他的衣領,“未煊,你是未煊,你真的是未煊?”舒父的神情就好像找到了救星一般,他突然就失控地大哭起來,“未煊,救救雅雅,救救雅雅。”池未煊心頭猛跳,他握住舒父的手,急道:“叔叔,您彆著急,您慢慢,雅雅怎麼了?她在哪裡?”
“雅雅,雅雅被喬震威那個畜生帶走了,你快去救她,只有你能救她。”舒父一動,旁邊的儀器上血壓猛地飆升,池未煊看著儀器上迅速飆到200的指數,他著自己冷靜下來,先安撫舒父,讓他平靜下來。
舒母也嚇得不輕,抱著舒父,哭道:“老舒,你別嚇我啊,你要有事,我該怎麼活啊。”池未煊知道,舒父現在讓他去救的,是十年前的舒雅。十年前,舒雅果真是被喬震威帶走了,那麼這十年,也一定是喬震威將舒雅藏了起來。
她的聲音,還有她這十年,到底是怎麼過的?
舒父慢慢平靜下來,血壓儀也降了下去,舒母安撫好他,抹起眼淚來,“這幾天晚上,他總是容易驚醒,驚醒過來,就讓我找你去救雅雅,我問他當年發生了什麼事,他卻死活不。”池未煊看著舒父的臉從憤怒的紅慢慢恢復自然,他坐在邊,拉著舒父的手,“叔叔,如果您不願意不願意回憶,我們不強迫您,您別有太大的心理壓力,我會找到雅雅,我會把她帶回來。”池未煊一直沒舒雅來過醫院,來看過他們,就是怕他們著急,他不會讓他們等太久的。
舒母垂淚,“十年了,雅雅到底是死是活,她為什麼不肯回來,為什麼不肯回來?這裡是她的家,我們是她最親的人,她為什麼不肯回來。”舒父漸漸緩過來,他疲憊地看著老伴,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舒母眼淚落得更急,池未煊安她,舒父渾濁的目光落在池未煊身上,“紅英,我餓了。”舒母連忙抹去淚,“好好好,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以前我們樓下的饅頭,雅雅最喜歡吃的饅頭。”舒母拼命點頭,然後站起來,對池未煊道:“未煊,你幫我照看一下你叔叔,我去給他買饅頭。”池未煊連忙應了,舒母拿著錢包走了,病房裡只有池未煊跟舒父兩人,病房裡很安靜,靜得能聽見血壓儀“滴滴”的聲音,靜得能聽見輸管裡體滴下來的聲音。
舒父了口氣,睜開眼睛看著池未煊,那模樣似有話要,池未煊彎下,將搖上來一點,然後給他墊了一個枕頭在腦後,他知道舒父支走舒母,肯定有什麼是不想讓舒母聽到的。
“叔叔,您有話要跟我?”舒父點了點頭,他一直很喜歡池未煊,他品學兼優,氣度不凡,對人對事,都有獨特的見解,如果不是楊若蘭遇人不淑,他這一生會走得很順。
舒父剛才動過,此時一張嘴就猛咳起來,池未煊連忙站起來去倒了一杯溫開水遞給他,舒父喝了大半杯水,才覺喉子沒那麼幹燥了,“未煊,雅雅…雅雅…”念著這兩個字,他心如刀絞、老淚縱橫,池未煊怕他再動,他連忙道:“叔叔,如果您不想,就不要勉強,不要動。”舒父拭去眼角的淚,他慢慢講起了以前的故事。十年前,他是人人羨慕的舒處長,不料一樁貪汙受賄案,他牽扯其中,與這樁貪受賄案,與當時鬧得最轟轟烈烈的房產爭奪案息息相關。
他跟楊若蘭是老同學,他從中學、高中、大學,跟她都是同班同學,那時候的楊若蘭整天穿著公主裙、小皮鞋,還有專車接送,長得又漂亮,很多男同學都喜歡她。
他跟遲震威是同學,也是朋友,他見證了遲震威中楊若蘭的愛情,同時,他將對楊若蘭的愛慕藏進了心底。後來他憑藉家裡的關係,進了政府工作,娶了梁紅英,生活過得很美滿。
偶爾同學會,他會見到那一對壁人,那個時候,他就難過。後來,他不願意再看到他們伉儷情深的模樣,就再沒有去參加同學會了。
一晃十幾年過去了,他的爬升得很快,成了處長。他官場得意時,總會想到年少時那段未能開始的愛戀,總是會覺得遺憾。這些年,他也聽聞過她的消息,知道她跟遲震威離婚了,又找了一個叫喬震威的男人。
震威震威,他咀嚼著這兩個字,心裡就翻天覆地,難受得整夜整夜都睡不著。後來,他聽楊家倒了,她的家產被喬震威騙光了,他又急又怒,為此還大病了一場。
當他終於找到住在四合院裡的楊若蘭時,她臉上已沒有過去的風光,那麼憔悴那麼柔弱。他為了幫她,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悄悄與軍區那邊的人聯繫上,讓她倒騰資金賺錢打官司。
那時候,他怕她察覺到他的心意,去拜訪她時,總會帶上舒雅。其實他還有一個自私的想法,那就是這輩子他們是不可能了,但是如果能結為兒女親家,也算彌補了他的遺憾。
後來未煊跟舒雅在一起,他很高興,看到女兒跟未煊,他就覺得自己的人生也圓滿了。
楊若蘭的官司一敗再敗,就在她準備上訴到中央時,上面整頓,軍區那邊的人慌不擇路的將資金全數收回。沒了這筆資金,楊若蘭所欠的高利貸短短三個月,就翻成了一千萬。
高利貸追債,他幫其打點,讓他們逃往邊境,他的舅舅在那邊,會照應他們。當時雅雅也要跟他們走,他本是不同意的,然後他出事了。
原來這一切全是喬震威的陰謀,他放長線掉大魚,要得楊若蘭走投無路,想高枕無憂,所以他耐著心思設計了一個又一個圈套,讓他們鑽進去。
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喬震威想要的人,是他的女兒。在他被雙規的黑暗子裡,喬震威來跟他談判,只要舒雅跟了他,他可以既往不咎,可以讓他繼續當風風光光的處長。
他沒有答應,喬震威已過半百,他死也不能把舒雅給他,然而,這件事卻被舒雅知道了。在楊若蘭一家人臨去邊境前,喬震威找到了她,告訴她,若她走,不僅楊若蘭一家人活不了,他們一家人也得跟著陪葬。
舒雅最終選擇了留下來,背棄了跟池未煊的承諾。從那天起,雅雅就失蹤了。他在獄裡得知消息,當場就氣得中了風。
舒父完,池未煊攥緊了拳頭,卻仍舊沒法控制渾身發抖,原來竟是如此,竟是如此。他想嘶吼,想大叫,想摔東西,可是他還要鎮定,他不能在舒父面前失態,不能嚇到老人家。
“未煊,事情就是這樣,我求求你,救救雅雅,救救她。我沉睡的這些年,她總是在我耳邊哭,她過得很辛苦,她不想活了。”舒父老淚縱橫,他神智是清醒的,只是害怕紅英追問當年的事,追問雅雅的下落,他才會一直裝。
池未煊“騰”一聲站起來,他還記得在拘留所裡,喬震威他從來沒有迫舒雅,呵呵,他捏著雅雅的喉嚨,卻沒有她,好一個偽君子!
“未煊,你去哪?”
“我要去殺了那隻老狐狸。”池未煊憤怒地向病房外衝去,舒父連忙叫住他:“未煊,你別動,現在去是打草驚蛇,會害了雅雅,再喬震威在海城的勢力盤錯節,不好好籌謀,你奈何不了他的。”池未煊站住,雙手捏得骨骼咔嚓作響,他知道喬震威有多狡猾,他讓人跟了他幾個月,都沒有得到任何蛛絲螞跡,上次他去藍爵宮,只怕目標已經暴,現在想要揪住他的狐狸尾巴,會更難。
他想起了舒雅,想起了她臉上悲愴的眼淚,他整顆心都像被拋進了油鍋裡煎炸,痛得撕心裂肺,雅雅,這些年,你受苦了。
舒父看著他不停顫抖的背影,嘆了一聲,“未煊,十年都等了,不要急於一時,對付喬震威,要將他所有的老巢都端了,將他那些盤錯節的關係網毀了,否則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池未煊渾身一震,那時是他太沖動了,當初喬蛋潔叫人強/蘇晴柔,他一怒之下,也顧不上兩年來的佈局,直接毀了喬氏。
喬氏是破產了,但是卻只毀了喬震威一處窩點,如今,他不能再衝動行事,他要重新佈局,要讓喬震威再也沒辦法捲土重來。
雅雅,雅雅,一想起她,他心裡就疼得難受,我不會讓你等太久,我一定會讓你重見天,你等著我,一定要等著我。…晴柔坐在沙發上,手裡抱著她的筆記本電腦,她正在碼字,過年編輯都不消停,天天催稿。不知怎麼的,今晚特別沒狀態,口悶悶的,她很不安,總覺得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她將電腦擱在沙發上,站起來活動手腳,她站在落地窗前,這裡能夠看到大門口。池未煊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她有點擔心他,這些天,他明明沒上班,卻總是很忙,常常早出晚歸。
她跟他話,他總是冷冷的,她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喬少桓每晚12點準時打電話過來,擾得她不得安寧,卻又不得不爬起來接他的電話。
她現在總算明白,世上什麼債都容易還,唯人情債難還。
之前,她考慮到喬少桓一個人待在醫院靜養無聊,想著陪他話,就當成報恩了。如今他已經出院,她也不用再半夜爬起來陪他聊天。
她決定今晚就關機,雖然這麼做很不厚道,但是他真的已經打擾到她的正常生活了。
晴柔正想著,窗外兩束燈光打過來,一直駛到廊前才停下來。她心中一喜,快步奔出門廳,來到廊上等他。
他坐在車裡,目光深沉地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覺得他那兩束目光很冷很冷,彷彿瞬間就要把她凍成冰,她的心陡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