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66她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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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66李承昊猛地站起來,目光似劍地盯著舒雅白皙光滑的後背,背上那副猙獰的野獸圖讓他紅了眼睛,他緩緩走過去,在離她一步的地方停了下來,他伸出手,想觸碰一下,最後又將手縮了回去,他怒聲咆哮:“這個禽獸,我要殺了他。”李承昊大步向門外衝去,舒雅一驚,她來不及穿上衣服,快步追到門邊,抱住拉開門要衝出去的李承昊,眼淚急速滑落下來。
“雅雅,你鬆手,我要去殺了那個畜生,他怎麼能這麼對你?”李承昊氣極,去掰她的手,舒雅死活不鬆手。
李承昊一直以為舒雅不出現,是已經跟喬震威同合汙了。他調查了這麼久,各種跡象表明,舒雅時不時出現在未煊面前,裝神鬼的,是要暗害未煊。可是當他看到舒雅後背上的野獸圖時,他什麼都明白了。
舒雅是個完美主義者,不管什麼時候,她出現在大家面前時,都一定是最美的。如今她背上紋了這麼醜陋的野獸圖,又打上了喬震威的印記,以她的子,她是絕對不會出現在未煊面前的。
舒雅死死抱住他的,李承昊本來是軍隊裡出來的,力氣非一般人能比,他握住舒雅的手用力一扯,就將她的手扯開了,然後他手一鬆,往前走去。
身後忽然“咚”一聲,他渾身一僵,猛地轉過身去,看到舒雅摔倒在地,他急忙奔回去,將她從地上扶起來,看到她身上只穿了一件/罩,他尷尬地移開視線,撿起她的衣服,將她裹住,然後抱著她坐到沙發上,他背過身去,不敢看她,“雅雅,你先把衣服穿上吧,穿上我們再談。”舒雅低頭看著自己這副模樣,難堪地紅了臉,她也顧不上疼,連忙拿起衣服穿上。等她整理好後,李承昊才敢回過頭去看她。
或許剛才發生了那一段曲,兩人都很不自在,面對面坐著,都沒有話。
李承昊冷靜下來,想到剛才動的自己,想到舒雅抱住他時的悸動,想到舒雅自始至終沒有過一句話,他終於發現問題所在,“雅雅,你話啊,你的聲音呢?”這句話似乎觸中了舒雅的傷心處,她未語淚先,李承昊看得心緊,了紙巾遞給她,“你別隻是哭啊,這十年來你在哪裡,都做了什麼?我們找了你那麼久,為什麼你一直不出現?”舒雅一邊擦淚,一邊從隨身帶的坤包裡掏出紙和筆,在上面寫著:“我失聲了。”李承昊看著她寫的字,臉立即就變了,大聲道:“失聲,什麼意思?”舒雅的眼淚又湧了出來,她捂住眼睛,眼淚從指縫間了下來,她哽咽地發不出聲音,另一手顫抖著在紙上寫了幾個字,“啞了,再也不了話了。”寫完,她似乎手都脫了力,筆從她手指間掉了下來,摔在地上斷成了兩截,而她也趴在桌上悲慟地哭了起來。
李承昊看著那幾個字,眼前一陣發黑,耳邊嗡嗡的,啞了,舒雅居然啞了,怎麼會這樣?看見舒雅彷彿終於找到了一個人可以放心的哭一場的模樣,李承昊一顆心軟得快要化成了水,他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坐下,他猶豫了一下,抬起手來落在她背上,輕輕拍著她的背。
舒雅哭得氣都不過來了,轉過身去倒在李承昊懷裡哭得聲嘶力竭。李承昊愣了一下,隨即將她擁緊,“雅雅,別哭了,別哭了啊。”舒雅哭了好一陣子,眼淚打溼了他的衣服,她抬起頭來,一邊抹眼淚,一邊不好意思地看著李承昊,那眼神含著歉意,李承昊知道她想什麼,他搖搖頭,“不用覺得抱歉,我們以前還是朋友,不是嗎?”舒雅點了點頭,伸手比劃著什麼,看到李承昊一臉茫然,她尷尬地垂下手,然後從包裡又掏出一隻筆來,在紙上寫著:對不起,你不懂手語,我想謝謝你。
李承昊看著紙上的字,心裡又是一疼,曾經驕傲的舒雅,聲音婉轉動聽的舒雅,如今卻只能靠手語和寫字來表達自己想的東西,他傷極了。
“沒關係,不要一直跟我對不起,你也不想這樣的,你的聲音…”李承昊問了一半,又怕會觸到她的痛處,又將話嚥了回去。
舒雅笑了一下,因為剛才才哭過,此時臉上還帶著淚珠,那一笑,竟不出的悽美,李承昊心中一緊。曾經的舒雅,像是傲立在山間的百年松柏,堅韌剛毅,讓他敬佩不已。
而如今的舒雅,卻像路邊的一株小草,柔弱無依,讓他心疼不已。
舒雅的臉突然變得蒼白,彷彿想到了什麼不好的記憶,整個人都在顫抖,李承昊看著她驚恐的模樣,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雅雅,別害怕,有我在,沒人會傷害你的。”舒雅顫抖得很厲害,她握著筆,寫出來的字也是歪歪扭扭的,“之前,我自殺過,上吊,沒死成,被救下來後,傷了聲帶,就再也不了話了。”李承昊驚愕地看著她,是怎樣的絕望,讓她產生了輕生的念頭,“雅雅,到底是怎麼回事?”舒雅搖頭,眼淚紛飛,不出的可憐。
“雅雅,你別哭啊,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自殺,是不是喬震威那個畜生害你的,你跟我,他是不是…”李承昊一想到喬震威在她身上紋的野獸圖,那象徵著這個女人都是他的紋身,他就氣憤不已。
舒雅捂著嘴,眼淚爬滿了她的臉,她寫著:“承昊,你別問了好不好?我不想,那是我最不想去回憶的回憶。”李承昊望著她,這樣一個弱不經風的女子,她到底承載了多少痛苦,才會連回憶都不想回憶。他在心裡暗暗發誓,他一定要將喬震威繩之以法。
李承昊想了想,:“雅雅,跟我回去吧,未煊一直在找你,他…很想你。”舒雅眼中的淚又湧了出來,提到池未煊,她眼神中出一抹驚心的絕望,她不停搖頭,“不要告訴他,我已經不是原來的舒雅了,現在的我,配不上他。”
“雅雅,你是為了他才受盡折磨,他不會嫌棄你的,跟我回去,我會安頓好你,喬震威不敢動你。”李承昊,如果未煊看到她現在這副模樣,一定不會嫌棄她,反而…會更愛她吧。
可是,想到蘇晴柔,他又猶豫起來,從始至終,蘇晴柔都是無辜的,如今他們好不容易走到一起,未煊已經向她求婚了,如果這時候舒雅回去,蘇晴柔又該何去何從?
李承昊擰緊了眉,雅雅啊,你為什麼不早一點出現,為什麼要等到事情變得複雜了才肯出現?
舒雅還是搖頭,她在紙上寫著,“不,我不能跟你回去,承昊,你就當沒見過我,就當我死了吧,我不能見未煊。”
“雅雅。”李承昊急得聲音提高了一分貝,看見她受驚似的瑟縮了一下,他又放柔了聲音,“你還活著,我怎麼能當你死了?未煊若是知道你還活著,他一定會很開心的,你就算不想見未煊,也要見見你的兒子小吉他啊,他已經十歲了,你還從來沒見過他吧,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想他嗎?”聽到小吉他三個字,舒雅眼淚滾滾而出,清瘦蒼白的臉上盡是淚水,“我想,每每夜都想他,想得快要發瘋了,可是我不能去見他,我不能。”
“為什麼不能?”李承昊瞬間想到一種可能,“是不是喬震威脅迫你?雅雅,告訴我,是不是那個畜生?”舒雅擦乾眼淚,那神情,有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悲慟,她在紙上寫著,“承昊,你別衝動,喬震威比你們想象的要狡詐,就連上次他入獄,也是他計劃好的,未煊能夠那麼迅速的搞垮喬氏,也是因為喬氏早已經被他架空,未煊查到的那些散在國外的資金,只是冰山一角。”
“他留下的那些證據,只是為了引未煊上鉤,他坐牢,是想金蠶脫殼,假裝病死在牢裡,然後用另一種身份重新活著。他比你們想象中的更難對付,我留在他身邊十年,他做事滴水不漏,我全程參與他的計劃,卻一點罪證也掌握不到。我已經在他身邊潛伏了十年,我不能功虧於潰。”李承昊看著這些字,震驚極了,“你的意思是你現在不肯出現,是要掌握他的罪證?雅雅,你怎麼這麼傻?”
“我愛未煊,我不想他受到一點點傷害。承昊,請你一定要幫我保密,不要告訴未煊見過我。”舒雅抬起頭來,目光楚楚地盯著他,帶著一絲乞求。
“可是,雅雅,你不會後悔嗎?未煊要娶別人了,如果你再不出現,他就永遠不會再屬於你。”李承昊皺眉盯著她,滿臉的凝重。
舒雅愣了愣,隨即苦笑,她在紙上刷刷寫了幾句話,“承昊,未煊是我這一生最想守護的人,我不能冒一點點的風險,如果我現在回到他身邊,那麼我這十年來所做的一切都將毫無意義。”
“雅雅,未煊已經不是當年的未煊了,他可以保護他自己,也能夠保護你,你不要以身犯險,喬震威這禽獸毫無人,他會殺了你的。”李承昊震憾了,同時心裡酸澀極了。
舒雅對未煊的愛這麼厚重,而未煊卻要娶別的女人,這對她何其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