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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7小別勝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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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柔站在寒風裡,只覺得寒風刺進了骨頭縫裡,她冷得直哆嗦。:她想起了那把刻著舒雅名字的吉他,自從那次她碰過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

為了懷念舒雅,他連孩子的名字都取名叫小吉他,可見他對舒雅有多情深義重,那麼她算什麼?

“笛!”身後長長一聲汽車鳴笛聲,池未煊探過身來,看著她失神地站在街邊,水果散了一地,她也沒有撿,眼神完全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蘇晴柔,你傻站著幹什麼,水果掉了一地,你怎麼不撿?”池未煊開門下車,看著落了一地的蘋果跟獼猴桃,那是剛才經過水果區,她非得要買,什麼蘋果跟獼猴桃是美容聖品,比什麼護膚品都管用。

他不喜歡吃酸酸甜甜的東西,當然也包括水裡,看到獼猴桃渾身茸茸的,他就一臉嫌棄,“長這麼醜,能吃嗎?這些吃下肚會不會長出來?”晴柔笑得打跌,拿著獼猴桃往他身上擦,還一邊笑著:“我很醜,但是我很可口!”他被她那滑稽的樣子給逗樂了,一邊躲開她的手,一邊上上下下瞟了她一眼,揶揄道:“你的是你自己吧?”那丫頭眼一瞪,紅著臉衝進他懷裡,趁他不注意,把獼猴桃從他衣領裡進去,然後咧著嘴笑,末了還調戲他,“你的部真小…”氣得他真想將所有獼猴桃都扔進她衣服裡,看她有多大。

他下了車,繞到路邊,將蘋果跟獼猴桃撿起來,袋子破了,他就用大衣兜著。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撿起這些已經髒了的東西,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不會撿,他會直接去水果店重新給她買。

或許是她此刻茫然空的神情,讓他心慌讓他不知所措,才會蹲在地上一個一個撿起來。

他兜著水果走到她面前,看她還是一臉的失神,他一手揪著大衣,另一手戳了戳她的額頭,兇巴巴道:“敗家的婆娘,剛才嚷著要買,買了又隨地亂扔,真費!”晴柔被他戳著腦門,眼淚猝不及防就滾落下來。她的眼淚嚇壞了他,他心慌意亂地幫她擦眼淚:“到底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轉眼就哭成小花貓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糙的手指觸到了她的淚點,她潸然淚下,他拭了一層,又立即被重新下來的眼淚覆蓋。她突然不管不顧地衝進他懷裡,也不管他懷裡的水果再次掉了一地,她仰起小臉,透過模糊的淚眼望著他。

她緊緊抓住他的衣襟,彷彿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她艱難的問道:“池未煊,你愛我嗎?你愛我嗎?”她迫切需要一個答案,迫切需要一股讓她堅定不移走下去的勇氣。其實靜下心來認真回想跟他在一起的甜時光,她不信他對她沒情。他對她的好,幫媽媽安排治療方案,幫弟弟找好學校找好老師補習。他懶得要命的一個人,因為心疼她,衣服不會亂扔了,偶爾會給她做飯,偶爾也會幫她做家務。

如果他對她沒有情,他不會為她做這麼多改變。

可是她還是想要聽到他親口承認,他愛她。只有他的愛才能支撐她走下去,才能讓她不顧一切。

“怎麼了這是?突然問這個?”池未煊看著地上的水果,這次是真不能要了。

晴柔見他不回答,她握住他衣領的手慢慢鬆開,她太高估自己了,就算他喜歡她,對她好,也是因為舒雅,而她只是一個被當作替身的可憐蟲。

她眼裡滿滿的絕望震顫了他的心,他握住她縮回去的手,焦急道:“蘇晴柔,你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

“池未煊,我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沒關係的,我知道一直以來都是我一廂情願,我不怪你。”晴柔從他手心裡掙扎出來,她拭去眼角已經變得冰涼的淚水。

從今以後,她要堅強,沒有人愛她,她要學會多愛自己一點。

池未煊的內心如被幾千雙無形的手著,很悶很沉很難受。他對她的情早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一開始,他確實是因為她長得像舒雅才接近她,他想他可以疼她寵她,唯獨愛不能給她。

可是昨晚,他在雨夜裡瘋狂地找她,那一刻,他害怕極了,他怕他會失去她,他怕他再也找不到她。愛,他是愛她的,卻是愛在心口難開。

他不是個擅長於表達自己情的男人,他總覺得要把愛掛在嘴邊,很矯情。比起成天掛在嘴邊的愛,他更喜歡用行動來表示。

“蘇晴柔,我對你怎麼樣你難道覺不出來嗎?你這到底又是的哪門子瘋?”池未煊心裡也很著惱,她這顆小腦袋瓜子到底都在想些什麼,好不鬧了,一天都還沒過,又開始鬧了起來。

晴柔心裡正傷得要命,原以為他至少會哄一下她,幾句好聽的,結果他居然罵她哪門子瘋?她簡直氣瘋了,她突然覺得自己在這裡傷心得要死不活的,本就是自找苦吃,“池未煊,你句愛我會死啊,你哄我一下會死啊,你不我怎麼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其實她很想問那個孩子的存在,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沒有勇氣去問他,她寧願當只鴕鳥,也不想去面對那麼殘忍的真相。

“你不會看不會體會嗎,如果你心裡一點也不相信我,我一千遍一萬遍我愛你,又有什麼用?”池未煊氣得心啊肺都要炸了,他完就轉身上車。

發動車子時,晴柔還站在路邊沒上車,他瞪著她,怒道:“上車。”晴柔盯著腳尖,沒有動。池未煊握緊方向盤,突然一轟油門,車子如離弦的箭了出去。晴柔依然盯著腳尖,突然,前面傳來刺耳的剎車聲,晴柔以為他撞到人了,心裡一驚,連忙抬起頭來,就見已經出幾百米遠的黑路虎,正以驚人的速度倒了回來。

這人瘋了!

剎車聲不絕於耳,晴柔愣愣地看著他,就見他熄了火,開門下車,氣勢洶洶地走到她面前,拉開車門,將她推到副駕駛座上坐下,然後又坐回車上,橫過身來幫她扣上安全帶,然後迅速離開。

晴柔看著他繃得緊緊的下頜,心裡突然釋然了,他再氣都沒有扔下她,這是否明她在他心裡,是有一席之地的?

池未煊一言不發,沉默地開車,晴柔偏頭看向窗外,在玻璃窗上呵出氣體,然後伸手在上面隨便亂畫,畫好了又抹了重新畫。

瞧她畫得專注,池未煊無意間瞥了一眼,就見玻璃窗上畫著一把吉他。他的心沒來由的浮躁起來,舒雅和與舒雅相關的東西是她心裡的魔障,就像梗在喉嚨上的魚刺,想起來就刺她一下,讓她如坐針氈。他如何不清楚她在不安些什麼?

可是十年前的事他都不是很清楚,又如何向她解釋?顧遠兮,小吉他的存在該告訴她了。可是對於這個孩子,他第一次覺得難以啟齒,不是因為覺得丟人,而是因為他怕刺傷了她。

池未煊發愣的當口,差點撞上前面的小轎車,好在他及時踩了剎車,不過也是虛驚一場。晴柔嚇得出了一身冷汗,轉過頭去,就見他一臉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