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9一張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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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如果你真的那麼想知道小吉他是不是你的孩子,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做個dna親子鑑定就真相大白,何必一定要見到舒雅親口問她?”顧遠兮不解道。:池未煊黑眸裡的光芒黯了下來,他搖了搖頭,“遠兮,你不懂。”那是他青澀歲月裡唯一到幸福的回憶,即使小吉他長得一點也不像他,他仍舊覺得那是他的孩子,但是每當夜午蛋回,他心裡總存著疑問,既然舒雅能把孩子送來給他,為什麼她自己不現身,她去哪裡了?
這個疑問在他心裡一擱就是十年,只有找到舒雅,才能找到答案。
“未煊,我也贊成遠兮的,做個親子鑑定,是你的孩子你養著,不是你的孩子就送去孤兒院,沒道理替別人養孩子。”李承昊。
池未煊嘆笑搖頭,假如他真的能夠那麼狠心,十年前他攢了第一筆錢時,就會抱著孩子去做dna親子鑑定了,可是那時候沒有,現在也不會。更何況十年來,小吉他已經成為他生命裡的一部分,早已無法割捨。
他仰頭喝完杯裡最後一口酒,他放下杯子,“你們繼續,我回去了。”李承昊站起來,“未煊,我送你回去。”他得去抓回那個小壞蛋。
顧遠兮也站起來,“還是我送大哥回去。”
“不用了,這麼晚了,你們都各自回去吧,我隨便走走,一會兒讓司機來接就成。”池未煊擺擺手,提起舒雅,他心裡就無法平靜,這樣的自己,如何回到另一個女人身邊去?
李承昊與顧遠兮面面相覷,最後只得眼睜睜看著他離去。
走出酒吧,池未煊順著馬路往前走去,寒風瑟瑟,他緊了緊身上的大衣,城市的街景五光十,熱鬧非凡,年輕男女頭上戴著聖誕帽,手裡拿著熒光,見人就敲,然後對被敲中的人笑嘻嘻的“聖誕快樂”被敲中的人雖然生氣,但是面對一張張真誠的笑臉,斥責的話就怎麼也不出口。
池未煊才反應過來,原來明天就是聖誕節了。
他向來不過洋節,讀書那會兒,每到聖誕節,班裡總會舉行一些活動,舒雅最喜歡過洋節,聖誕節還沒到,她就搖著他的手臂,問他會送她什麼禮物。
池未煊很少送過她禮物,那年,他卻送了她一臺照相機,聖誕節當晚,他被著戴上聖誕帽,跟她照了張合影。
那是他們唯一的一張合影,她洗了之後給他一張,可是後來,她一直沒有給他。
“咚”頭上突然被敲了一下,他抬起頭來,就見一個小姑娘笑得很是敷衍,“大叔,聖誕快樂。”大叔?他有這麼老了嗎?池未煊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搖頭失笑。也許,他真的老了吧。他招了招手,一直跟在他後面的司機連忙將車開到他面前停下,“先生。”池未煊坐進後座,想起家裡那個不讓人省心的丫頭,偏頭又看著窗外那些年輕男女,突然問:“老王,這附近有沒有24小時禮品店之類的?”
“有,今晚茂業百貨不打烊,先生現在要過去嗎?”
“送我過去吧。”女人們都喜歡收到禮物嗎?想起蘇晴柔看到那滿屋子的玫瑰花興奮的小臉,他忍不住蹙起眉頭。
池未煊從不花心思給別人挑選禮物,每次回英國,給媽媽和小吉他的禮物都是讓顧遠兮去辦,剛才一時興起,就想看看蘇晴柔收到禮物的驚喜模樣,結果走進商場,他就後悔了。
商場不打烊,又拉了些鼓動消費的折扣橫幅。消費者聞風而至,商場里人擁擠,他想要退出去,就被身後的人推著往前走去。
他幾次想要掙扎著走出去,偏偏都擠不出去,只好瞅準一個空檔,鑽進了一家書店。這家書店實行多元化經營,不僅僅賣書,也買一些裝飾品,還有設了雅座,讓消費者可以一邊看書一邊喝下午茶。
池未煊本是為了躲避人才走進去,卻被架子上一排水晶球引了目光,他走過去,立即就有導購小姐走上前來,“帥哥,今天買水晶球可以打八折,還送一張緻的卡片哦。”池未煊拿起一顆水晶球,水晶球裡有一匹長著翅膀的飛馬,栩栩如生。他細細端詳了一會兒,將水晶球遞給導購小姐,“就這個吧。”導購小姐幫他包裝好,拿出卡片給他,“帥哥,寫點什麼吧。”池未煊看著那張卡片,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最後寫了幾個字,然後遞給導購小姐一起包在水晶球裡面。
付了款後,池未煊提著禮品袋走出書店,此時人似乎少了點,他剛走出去,就聽見有人叫他,“未煊,你是未煊嗎?”池未煊心底一震,驟然轉過身去,離他三步遠站著一個五十上下的中年婦女,她被人推搡著,看起來有些狼狽,可她似乎一點也沒覺到,只是一臉欣喜與動地看著他。
池未煊瞬間就想起眼前這個中年婦女是誰,他喊道:“舒伯母。”他回海城後,派人去找過舒雅的父母,但是那一片已經拆遷了,沒人知道他們搬去了哪裡,他只得作罷。
“哎,未煊,真的是你,我剛才還以為我看錯了。”舒母高興的應了一聲,抓著池未煊的手動不已。
池未煊見她被人擠來擠去,連忙將她請進了書店,在一處角落的雅座裡坐下,給舒母點了杯果汁,他要了杯咖啡,然後才有空打量她。
舒母年輕時候是個大美女,他認識舒雅時,她剛滿40,那時候依然風姿卓越。十年不見,她鬢邊頭髮全白了,臉上也佈滿了皺紋,再不復當年的美貌,可見歲月的殘酷,到底在她身上刻下的痕跡。
“伯母,你們這些年可好?”
“唉。”舒母嘆了一聲,想起這些年的辛酸,她就直落淚。池未煊一句話就勾起了老人家的辛酸事,一時也手足無措,連忙了紙巾遞給她。
“未煊,你不知道,自從你們家出了事後,雅雅就不見了,她爸急得一病不起,現在還躺在病上,唉。”舒母一把鼻涕一把淚。
池未煊亦是傷,“伯母,我回國後就一直在找你們,但是音訊全無,伯父身體怎麼樣?”
“唉,有勞你問,雅雅失蹤的事對他打擊太大,他急火攻心,當時就氣得腦溢血,送去醫院開刀後,就成了植物人,這些年一直躺在上要人侍候,未煊,雅雅不是跟你一起走了嗎?”舒母抹了一把淚,期盼地望著他“她沒有跟我一起走。”池未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