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痴纏一夜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蘇晴柔!”蘇母大叫一聲,只能眼睜睜看著晴柔扶著池未煊義無反顧地走出大廳,她氣得捶頓足。
晴柔跟顧遠兮兩人合力將池未煊攙扶上車,剛坐下,池未煊就“哇”的吐出一口鮮血,晴柔大驚失,“池未煊,你怎麼樣了?”池未煊虛弱地看了她一眼,眼睛一閉,昏死過去。他靠在她懷裡,身上滾燙的氣息透過衣服傳來,晴柔伸手覆上他的額頭,頓時心驚,“糟了,他在發燒。”
“池未煊,你別睡啊,顧遠兮,快開車,快點。”晴柔嚇得心跳生生停了一拍,她低頭看著懷裡已經失去意識的池未煊,眼淚瞬間湧了出來,心揪得發緊、發酸、發痛…
她抱緊他,無聲落淚。明**裡還在氣他利用她,可是看見他此時毫無生氣地倒在她懷裡,她還是忍不住擔心他。
這個男人,就是有這種本事,讓她氣過恨過怨過後,只一昏,就能讓她方寸大亂、防線盡失。
顧遠兮掃了一眼後視鏡,發動車子急駛而去。
終於將池未煊送進醫院,他毫無懸念地又進了急救室,醫生護士立即開始搶救。蘇晴柔守在急救室外面,看見手術燈亮起,她又紅了眼眶。
顧遠兮站在她身邊,抬起手想要拍拍她的肩,猶豫了一瞬,他又放下來,輕聲道:“蘇小姐,你別太擔心了,老闆之前受過比這更重的傷,都沒事,他一定會過去的。”一句話惹得晴柔傷心大哭起來,比這更重的傷,會傷得有多重啊?池未煊以前的子到底是怎麼過的,為什麼會跟喬家有仇?
顧遠兮沒想到他安不成,反惹得她更傷心了,頓時手足無措起來,“你…你別哭啊,老闆真的不會有事。”
“顧遠兮,他會不會死?”
“不會,蘇小姐,老闆比你想象中更強大,你別擔心了,去那邊坐一下吧。”顧遠兮扶著她坐到手術室外的椅子上,起了那次與對手的火拼。
“…那次老大受了很重的傷,身上中了十幾顆子彈,有一顆子彈擦過心臟嵌進骨頭裡,手術整整進行了兩天一夜,他昏了大半個月,連醫生都放棄了,沒想到他卻奇蹟般的活過來了。”晴柔第一次聽到有關於池未煊的過去,還是這麼血腥暴力危及生命的,她又難過又心疼,一張嘴,眼淚就落了下來,她哽咽道:“他以前…”
“蘇小姐,老闆很苦。我看得出來,你對他是特別的,今天這事,我希望你不要怪他。”
“我沒有怪他。”晴柔了鼻子,依然淚水漣漣,“我只是心疼,心疼他的遭遇。”顧遠兮從包裡掏出一條手帕遞給她,“你別哭了,我相信老闆也不願意看見你哭。你也餓了吧,我去樓下買點吃的回來。”晴柔握著顧遠兮給她的手帕,看著急救室緊閉的大門,她不能再哭了,她要堅強,池未煊還需要她的照顧。
晴柔抹去了淚,出一抹堅毅的微笑。淚不代表懦弱,重要的是,過淚以後,要站得比以前更直更穩,走得比之前更堅定更勇敢。
她從小便失去了父親,每次被同村裡的孩子罵她是個沒爹的娃,她都會躲起來哭。
可是哭不能解決問題,那些欺負她的孩子一樣會欺負她,她只能讓自己變得更強,更無堅可摧。因此每一次哭,她都告訴自己,哭不要緊,脆弱不要緊,哭過之後,她就又是一條好漢了。
池未煊,我不哭,因為我知道,你一定會頑強的過來。
手術一直進行到下午六點都沒有結束,顧遠兮因為公司有緊急事務需要他處理,給她送了飯上來後就急匆匆走了。
她沒有胃口,強迫自己勉強吃了幾口,就再也吃不下了。
晚上十點,急救室的門終於打開了,她大喜過望,猛得站起來。眼前一黑,她搖晃了一下跌坐回去,待那股暈眩過去,她才匆匆站起來向主刀醫生。
“醫生,池未煊怎麼樣了?”醫生是個四十幾歲的中年男人,他皺著眉頭瞪著蘇晴柔,想起她是兩天前守在急救室外那個女孩,凌厲道:“病人傷口染,接回的肋骨又錯了位,不知道你怎麼照顧病人的,傷得那麼重,居然讓他偷偷溜出醫院,不想活了就別送醫院來,你以為我們閒得很?”晴柔垂著頭,醫生訓一句,她的頭就低下去一點,到最後,頭都垂到前去了。醫生見狀,不好再訓,氣哼哼地走了。
晴柔抹了一把汗,才想起她還沒有問醫生池未煊的情況怎麼樣了,連忙追過去,“醫生,他情況怎麼樣了?”主治醫生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命撿回來了,不過病人還在發高燒,要在重症監護室裡觀察一晚,明天早上燒退了,就可以轉回普通病房了。”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晴柔送走了醫生,整個人都快虛脫了。她了太陽,問了護士重症監護室在哪裡,她直奔重症監護室而去。
已是深夜,監護室外很安靜,晴柔跑得急,高跟鞋敲在地磚上,發出清脆聲響。她站在監護室的窗外,一眼就看見躺在病上,全身滿管子的池未煊。
這,是他嗎?是那個時而霸道時而狂狷時而冷漠時而溫柔的他嗎?他怎麼會這麼虛弱地躺在病上,任別人主宰他的生命?
她伸出手,觸摸玻璃窗上他的臉所在的位置,他的臉很白很白,幾乎跟單融為一體了。他怎麼總是這樣不顧自身安危任妄為,就算要報仇就算要給喬家難堪,也不必將命搭上啊。
那麼他今天執意趕來,是不是也有一點點不想讓她在嚴肅的婚禮上,許諾嫁給喬少桓?
“請問你是…”身後傳來一道女聲。
晴柔連忙回過頭去,跟她話的是一名女護士,戴著口罩,只出一雙眼睛。她看著那雙佈滿狐疑的眼睛,卻答不上來。她是誰呢,她好像誰也不是,只是一個已經嫁了人心卻遺落在別的男人身上的女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