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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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頡離開了那座山,又駕著順風雲飛了幾個時辰。這一路上還算風平靜。這行走了大半天,倉頡覺得有些疲乏,想找個輕鬆的地方歇歇腳。
朝前處望去,卻是一片空曠的平原,沒有看見有人居住的影子,或者是食物充沛的深山。
前方几裡遠的地方,飄著濃濃的黑煙,看那濃煙不像是什麼異獸發出來的。伴著濃濃的黑煙,還隱隱約約地聽到戰鼓發出的轟鳴聲。
怎麼,是哪裡在打仗嗎?
在上古時期,戰爭時不時的會發生。部落與部落之間為了爭奪水、食物,甚至是女人之類的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戰爭。戰士們用的武器多半是用石頭磨製的武器,或是用竹片、木頭做成的弓箭、長矛之類的兵器。偶然出現幾件金屬製成的武器,那已算是曠世之作,神賜之物。天降神物,必定只有非凡者才能擁有。
倉頡不是個好戰之人,對遠古時期的爭鬥不興趣,更不願意看到兩方廝殺、血成河的場面。
他端坐在順風雲上,想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是那順風雲不爭氣,非得遇上順風才能飛得又快又穩。偏偏這時風不大,半天才行將了一公里。既然不能走,倉頡只能端坐在雲上觀戰。
兩邊浩浩蕩蕩,氣勢洶洶的部落士兵在主帥的帶領下互相廝殺。數萬之眾絞殺到一塊。
兩方帶軍的主帥都不是是尋常人。一方主帥騎著巨大的異獸。那異獸龜身、蛇尾,身體巨大,主帥騎著那異獸,模樣甚是威武。
另一方主帥手執雙錘,下騎著巨型白虎。倉頡看著那巨型白虎覺得面。再仔細觀察那騎著白虎的主帥,原來那主帥不是別人,正是曾經強迫青青做新娘的部落首領額多桑。
兩軍對壘,各自廝殺開來。戰鼓聲,衝殺聲,震耳聾,響徹在整個平原。隨處可見的血腥廝殺,隨時都有人受傷,隨時都有人倒下。狼煙嫋嫋,血滿河,這一幅慘烈的景象直看得坐在雲端的倉頡心靈一次又一次震憾。
雖然他不喜歡那額多桑,但是也不希望誰因為戰爭而死去。而且每次無論哪個部落開戰,死傷者無數,他親眼見過,也親身經歷過這戰爭所帶給人們的陰霾。他本能的想要阻止,卻因為能力有限只能端坐在雲端觀戰。
他看著兩方廝殺的部落士兵出神,漸漸的眼角竟然有一些溼潤了。他不知道當初他的部落被別族所滅,所經歷的爭鬥是否也如眼前這般慘烈。雖然他不知道雙方因為什麼而引起戰爭,但是他覺得世間的一切與人的生命相比較起來,再也沒有比人的生命更寶貴的東西了。
此刻他覺得自己太弱了,恨自己當初沒有早一點修行。如果練得法力高深,作一個神仙想要阻止這樣一場戰爭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現在的他對眼前的一切只能無能為力。…這一場慘烈的戰爭終於伴著落餘暉而結束了。雙方死傷慘重,鮮血伴著夕陽的幾抹暈紅顯得更加血腥。
那騎著龜獸的主帥似乎是打贏了這一仗。另一方的主帥額多桑早已不知所蹤,而他的那隻騎獸白虎已經躺在戰場上,奄奄一息。
戰場上,無論是主人還是異獸都是生死不棄的。一方有難,另一方也不能獨活。這白虎都已奄奄一息,想必那額多桑也身首異處、凶多吉少。
那個騎著龜獸的主帥是什麼人呢?好生威武。剛才因為戰爭混亂的場面,倉頡沒來得及仔細看清那位主帥的長相。這戰爭一結束,給了他足夠的機會來細細觀察他。
這一看不打緊,確把倉頡嚇了一大跳。只見這個主帥身高足有一丈多高,站在人群中不像是人類,更像是異獸。他長得更是面目猙獰,目兇光,一看就不是尋常人。手執一柄三丈高的長戟,殺人不眨眼。
最可怕的是他對待敵人的態度,兩軍對壘當中,他殺人如探纕取物一般。伸手一揮,他的長戟之下人頭已經落地。
一場血腥浩大的戰爭結束後,對方的陣地上除了死屍,就是那些身心疲憊,瑟瑟發抖的戰俘。那名一丈多高的主帥騎著那龜形異獸,舉起長戟在戰俘當中就像是切蘿蔔似的把他們的頭顱砍下。血濺滿了他的長戟,可他卻沒有絲毫倦意,彷彿他砍下的不是人頭似的…
這主帥是誰,為何如此殘忍。
真是太血腥了!倉頡忍不住失聲罵道。
這一罵不打緊,那我主帥似乎聽到了一般,朝空中望去。還好離得距離比較遠,他未曾看清什麼,只模糊看見幾片雲而已。否則依那主帥的架式,勢必與倉頡動起手來。
倉頡看見那主帥的動作,心中吃了一驚。按理說自己端坐在這麼高的順風雲上面,就算失聲叫罵一聲,他應該也聽不見才對。為何那主帥會有反應,就好像他聽見了一般。那主帥究竟是何許人,難道天生俱異能嗎?
那主帥昂望天空的雲朵,未發現什麼異樣。手下那些俘虜都被他屠殺待盡了,所以他也心滿意足的離開戰場。
順風雲呆在空中,半天沒有行進多少路。而那戰場在那七丈高的主帥瘋狂屠殺戰俘之後,終於偃旗息鼓了。這場戰爭最終以額多桑的戰敗而落幕了。
真搞不懂人類活在這個妖獸橫行的世界本就不易,為什麼還要打打殺殺、屠殺不止呢,倉頡百思不得其解。
等勝利的一方走後,空曠的平原上只剩下死屍滿地,剛才戰場上的喧囂聲再也聽不見。
這一場血腥的戰爭結束後,倉頡從順風雲上下來,善良的他想能不能掩埋一下那些死者。可是一從順風雲上下來,來到平原,他便後悔了。那死屍不計其數,本不是靠他一人之力可以埋葬得完的。
唉,這些亡魂只怕是要永存於此了。倉頡輕嘆了一聲,正離去。
突然,一隻滿是鮮血的手捉住了他。倉頡低頭一看,那人滿臉血跡,已辨不清模樣,只聽他嘴裡輕喚:“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