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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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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回她卻猜錯了。

“不是宴會,是有訪客找秋小姐。”他淡聲說。

“訪客?”麗眉微擰,在這裡,唯一會找她的人,只有沈震。

一想到那被她拒於門外無數次的男人,豔容不由得一冷,“不見,就說我在歇息。”

“秋小姐不問是誰?”盧管家眼神微閃,提醒她是否該知道是誰來找她,再決定見與不見。

“沒那必要。”她認定找她的人,就是她所想的那個人,而她一點也不想見他。

站起身,她轉身就走。

而留在原地的盧管家,只能恭敬的說:“是。”

“滾開!”

“程小姐,秋小姐正在歇息,不方便見客。”

“她是什麼東西?我來找她,她竟敢不見?她在哪?帶我去找她!”

“程小姐,請你別為難我們。”

“閉嘴!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為了個女攔我的路?膽子可真大呀!等我進門,第一件事就是將你這個搞不清誰才是主子的蠢奴才給換掉!”秋水灩進房沒多久,便聽見迴廊傳來一陣喧鬧,那尖銳又刻薄的聲音喊得極響亮,讓她困惑的揚起眉,由貴妃椅坐起,打算去探個究竟。

“到底在哪?你們把她藏哪去了?”一扇扇房門被她魯的打開,偏偏怎麼也找不到她要找的人,這讓程雅芝怒火更甚,回頭,重重給了盧管家一記巴掌。

“還不快說!”被打歪臉的盧管家依然無動於衷,面無表情的重複一貫的答案,“程小姐,請你別為難我們。”

“你——”程雅芝氣極,憤怒的由出短鞭,“好!我看是你那張嘴硬,還是我的鞭子硬!”一聽見坊間傳言,她便氣得直接從狩獵場過來,一身獵裝還未換下,身上不僅有馬鞭,甚至還有把獵刀,盧管家的阻撓,讓驕蠻成的她氣得直接解下短鞭,就要往他身上去。

秋水灩剛踏出房,見到的就是這景象。

見盧管家閃也不閃,直的等著鞭子落下,秋水灩臉一變,忙喊,“快住手!”然而那憤怒的鞭子仍是揮下,重重的划向盧管家的口,筆的西裝頓時綻出一道裂痕。

秋水灩快步擋在盧管家面前,臉一沉,“你是誰?怎麼可以在別人的宅子隨便打人?”敢在嚴昊的地方打人,打的還是盧管家,這讓秋水灩忍不住猜測起眼前女人的身份。

程雅芝瞇起眼,看著突然衝出的秋水灩,她那清豔的容貌,讓她秀氣的臉蛋閃過一抹妒忌及憎恨,尖聲說:“我是誰?盧管家,告訴這女人我是誰,有沒有資格在這打人!”盧管家向前跨了一步,不著痕跡的將擋在他面前的秋水灩給護在身後,低聲說:“秋小姐,這位是程雅芝小姐,是先生的未婚。”未婚?!

秋水灩微愕。她不曉得嚴昊竟有個未婚

“聽見沒?身為這宅子以後的女主人,就算我要他十幾個鞭子都行!”她錯愕的表情讓程雅芝憤怒的情緒稍微平復,收回鞭子,對盧管家命令,“你下去,我有話要和這女人說。”

“是。”身為僕人,盧管家只能照做,離走之前,那一向毫無情緒的淡然雙眼,略帶擾憂的凝了眼秋水灩。

那眼神,秋水灩看見了,能讓終擺著張撲克臉的盧管家出那樣的表情,可見眼前的程雅芝不好對付。

就不知…她來找她是為了什麼事?

但她也懶得猜測,人都站在眼前了,她又何必動腦猜想?於是她凝著俏顏,倚在牆旁,等著她開口。

殊不知,她一派悠然讓怒氣才稍下降的程雅芝頓時又滿肚子火。

“不問我找你什麼事?”過了約一分鐘,沒耐的程雅芝終於打破沉默。

秋水灩淡凝她一眼,順從的問:“請問程小姐找我有事?”

“你住哪間房,我們進房談。”說著,她邁步就走。

然而秋水灩卻動也不動,淡聲說:“應該沒必要進房談,有什麼事,程小姐可以直說。”她可沒笨到和一個第一次見面便揮鞭打人的女人共處一室。

程雅芝倏地回頭,瞪了她一眼,口劇烈起伏,像是忍著極大的怒氣。

她咬著牙不說話,過了許久,才開口——“好!就在這談,我問你,那天在鳳凰飯店,嚴昊是不是帶著你中途離席?”她雖是嚴昊的未婚,但嚴昊對她並沒有情,兩人是因為利益而聯姻,但嚴昊不知,早在第一眼看見他,她便愛上他。

他出眾的容貌、優越的條件及在上海無幾人能較之的權勢及財富,不論是哪一樣,都讓她傾心。

她身為軍需處總司令的女兒,挑的男人自然要有和她匹配的家世,而嚴昊,便是唯一配得上她的男人。

早在她十八歲那年初次見到嚴昊後,便深深為他著,滿腦子都是他的身影,成天嚷著爸爸帶她出席各個宴會,只為了能再見到嚴昊,到後來,她甚至央求疼愛她的爸爸想辦法讓她嫁給嚴昊,就算只是利益換也沒關係。

一年後,她如願了。

就算她知道嚴昊會和她訂婚,是因為她能為他帶來龐大的利益及財富、能讓他穩定且長久取得軍需處所需的鑄鐵訂單。

但她不在意,只要能待在他身邊,當他的女人,她什麼都不在意。

甚至是…容忍他擁有其他的女人。

就算妒火中燒,她還是忍下了,因為她知道嚴昊對那些女人都不是認真的,只不過是玩玩而已,不出多久,那些女人,從沒有一個能留在他身邊。

但這一次,她卻不能再忍。

聽說嚴昊最近有個新寵,是個演員。

長相美豔、氣質出眾,身材更是惹火誘人,不僅擁有高學歷,還有著一身湛美妙的好舞技,唯一的缺點便是她的來歷。

她是別人穿過的舊鞋。

嚴昊玩女人,一向只碰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然而這一次,他竟指名要秋水灩,甚至不在乎她是別人的未婚

這讓她不悅,卻還不構成理由讓高傲的她特地上門。

然而當她聽見嚴昊在宴會為她教訓出言侮辱她的人,甚至扔下重要客戶,帶著眼前的賤女人中途離開時,她氣得差點將握在手上的馬鞭折成兩半。

嚴昊從不為女人出頭,更不為女人誤事,從來沒有。

她知道那天他和那些法國人要談的生意,利益有多龐大,他不可能會為了個女人而耽誤這種大事,也不可能會去袒護一個只是玩玩的女人,她不相信,所以才會上門來確認這在上海傳得沸沸揚揚的傳言,是不是真的。

沒想到,她得到的竟是十分乾脆的回答。

“是。”秋水灩老實回答,因為她沒必要掩蓋事實。

她的回答讓程雅芝臉一變,咬牙又問:“你們去哪裡了?”

“上樓。”

“上樓?”這簡單的兩個字讓嗓音原就細尖的程雅芝,聲音倏地拔高,清秀的臉蛋變得扭曲,“上樓做什麼?你們兩個上樓做了什麼?!”微挑麗眉,她淡聲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獨處一室,你說能幹什麼?”秋水灩知道不該再刺她,但她不愛說謊,更何況當時有上百雙眼睛看著嚴昊帶著她走上樓,而鳳凰飯店二樓以上全是客房,她問他們上樓做了什麼?答案很明顯不是嗎?難不成她希望她鉅細靡遺的述說細節?

“賤女人!”她的回答,換來程雅芝憤怒的一巴掌及惡毒的怒罵,“你這個不知羞恥、不要臉的女!”火辣的灼燙在臉頰上燃燒,那絕豔的小臉上卻依舊淡然,她將被她打落的長髮至耳後,揚起美眸,冷然的看著她,“你該罵的人不是我,畢竟不知羞恥的那個人並不是我。”她可沒要求嚴昊當著所有人面前,帶她上樓做那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