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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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灩又是一怔,想掙脫,卻沒忘了方才的教訓,只能任由他圈抱著自己,低喃了聲表示歉意,伸出柔美的指,解開纏住彼此的發。
“嚴爺您來了。”黃管事心喜今夜的主角終於到來,卻也憂心的看著幾乎緊貼在一塊的兩人。
“我來幫忙。”他走上前,想幫著解開那纏在銀扣上的發,又怕扯斷秋水灩那頭被少爺呵護有加的麗發,因此十分小心翼翼。
但他愈是小心,情況就愈糟,那原只要輕輕一順便能解開的細緻髮絲,在他的攪和之下,纏得更加密實,末了,甚至愈纏愈多,像是打了死結,怎麼也解不開。
在黃管事忙著為兩人解套之際,嚴昊卻是一副沒事人一般,幽深難測的黑眸沒半點溫度,甚至沒多看一眼被他抱在懷中的女人,只有那緊抿的角,隱隱顯示出他的不耐。
而秋水灩在黃管事手後,也停了動作,默默等著,只是她沒想到情況會愈來愈糟,她甚至能到這攬著她的男人身上散出的淡淡不悅,即使他面無表情。
“拿剪子來。”當下,她開了口。
黃管事一愣,待意識到她這麼說為何意時,才匆匆轉身,找剪子去。
她這一開口,總算引起嚴昊的注意,不是因為她那足以讓男人骨頭酥軟的媚嗓,而是她平淡的語氣。
巧的瓜子臉,嬌媚如絲的鳳眸,微微噘起,像是無時無刻勾著人前去品嚐的菱,雪一般的細緻肌膚及一身能讓男人瘋狂的絕美身段。
這女人極美,也極豔。
這是嚴昊對秋水灩的第一印象,即使她此時低垂著頭,他也能看清她的美,受她那自然而發的冶麗風情。
“水灩小姐。”去而復返的黃管事遞上剪子。
秋水灩接過,二話不說,剪去了那截纏住嚴昊的發,及的青絲,頓時少了一小截,平整的切口,就落在她口前。
她這一剪,讓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了嚴昊。
他以為這女人拿來剪子,是為了剪去他口上的銀扣,沒想到卻是剪去自己那頭如瀑般的雲發,雖說只有一小落,卻已夠讓他受到她的與眾不同。
收起剪子,秋水灩便要退開,然而那環在她上的長臂卻依然不動,像鐵鏈一般,勒得她際發疼。
“嚴爺,請您放手。”即便疼,她仍沒有半點情緒,也沒掙扎,僅是用極淡然的語氣要求著。
然而嚴昊卻沒放手,薄在聽見她喚出他的名號時微微揚起,黑眸直凝著她那落在地上的發及她冷然的神情。
這女人知道他。
應該說在上海,很少有人不知道他,然而她那異於其他女人的冷淡反應,勾起了嚴昊的興趣,正要開口,一旁的黃管事已耐不住子低聲催促。
“嚴爺,請讓小的帶您進會場,咱們老爺正在等著您呢!”一聽見沈瑋真還在裡頭等著,嚴昊這才想起今此行的目的,濃眉微挑,放開懷中的馥軟身子,不再多看秋水灩一眼,邁步走進屋內。
見狀,黃管事鬆了口事,連忙跟上。
而被拋在原地的秋水灩,也只是了泛疼的,便跟著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誰也沒為今夜這段小曲留心,然而秋水灩卻不知,這一晚的無心邂逅,正是改變她往後命運的一夜。
當嚴昊一踏進大廳,喧譁的會場頓時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皆朝他拔的身影看去。
嚴昊不僅手段了得,就連他的外貌,也十分出。
他的發,是微淡的褐,在燦陽底下,特別的明亮顯眼,而他的五官,不論是眉、眼、鼻、口,都各具特,彷佛每一樣都是得天獨厚的藝術品。
濃密的眉,凌厲有型;高聳的鼻,倨傲不馴;薄抿的,覆著一絲極深的笑紋,彷佛他是個笑口常開的人,然而他的確是,只不過比起他的笑,大多數人寧可面對他的面無表情——只要嚴昊一笑,通常代表有事要發生,而這事,卻是不分好壞,讓人無法捉摸,這也是嚴昊為何被人說他喜怒無常的原因之一。
那張俊逸的臉龐上,最讓人著的,應該就數他那雙深邃懾人的眼眸。
黯黑的瞳眸,比漆黑的夜還要深遠、還要幽黯,他那雙狹長的眼很美、很俊,既懾人也人,讓人望上一眼便深深沉醉,然而在看清他眼底的冷漠、狂傲及冰寒,所有的痴皆會瞬間褪去,留下莫名的恐懼。
他的出現,讓這場可說是還算愉快的宴會氣氛變得有些古怪,直到今夜的主人沈瑋真出面,這緊繃的場面才緩下。
“嚴爺,您總算是來了。”相較於沈瑋真的熱絡,嚴昊則是面無表情,直截了當的問:“說吧,今晚這麼大手筆請我來,有什麼事?”他的直接,讓沈瑋真有瞬間接不了話,可他夠圓滑,只用了三秒便又回覆笑臉,“嚴爺您這是什麼話,宴請您哪需要什麼理由,不過就是純粹請您到府上聚…”
“少拐彎抹角,我沒那時間在這聽你客套。”嚴昊冷然打斷他。
這下沈瑋真的面子當真有些掛不住了,聽著身旁傳來的竊笑,他僵著笑又說:“嚴爺,能不能私下談談?”嚴昊今夜的心情還算不錯,因此他不囉唆,跟著沈瑋真走向無人的偏廳。
“嚴爺請坐。”坐在酒紅的沙發椅上,嚴昊揚起黑眸凝向他。
經過剛才的對談,沈瑋真知道他今晚耐不佳,於是開門見山的說:“嚴爺,我想和您談筆生意。”
“說來聽聽。”他漫不經心的說,長指把玩著西裝上的銀扣,發現扣頭上還纏著些許髮絲,是剛才在大門遇上的女人留下的。
“是這樣的,聽說您的麵粉廠前些子接了法國人一筆大訂單,要在這個月底足兩艘貨船的量,請問嚴爺,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