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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僧與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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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鳴峰悄聲道:“咱們進屋裡看看。”林翠翠一手推開茅屋門,三人進裡攏目環視一匝,於靜訝然道:“哦!這裡佈置倒像一座寺庵祠堂的佛殿?”

“原來茅屋裡正中一張橫桌,桌上供有佛龕一具,接下是兩邊木椅,中間一張方桌,隱約中還能聞到一縷香菸味道!”施鳴峰暗暗稱奇起來:“方才九名漢子,從這間茅屋裡出來,顯然這裡排設,僅是掩人耳目而已,‘酒屍’卜乙和尚等人匿居之處,又在哪裡呢?”這時,於靜忽地想起道:“鳴哥,‘酒屍’卜乙和尚身懷‘玄天龜靈功’,又帶有‘銀鬚針芒’毒厲暗器,咱們碰到他時,只能智取。”林翠翠從袋取出細頸大肚的瓶子,拿給施鳴峰道:“鳴哥,這瓶陳年白乾還是你藏在身邊。”三人正在說話時,突然傳來一縷冷厲的話聲:“上面是誰?”施鳴峰聽得不錯由一驚,倏即朝兩人示意一瞥,機智回答道:“曹斌、小李子回來啦!”話落,閃身遊退,跟於靜、林翠翠兩人,在茅屋泥牆一隅貼壁站住,凝神注目,蓄勢待變!

“軋軋軋!”數響,施鳴峰注目一看,發現聲音出自方桌底下!

“嚓!”的聲,方桌下裂開一口二三尺見方的窟窿,探出一個頭包布巾的腦袋,嘴裡還在喃喃的埋怨著:“你們這兩個死傢伙,一出去就不知道回來,還要你家爺爺來侍候你們。”這名漢子說話時,半個身子已出外面,旋轉身朝四下看來!

施鳴峰一聲輕叱,移身如電,掌指疾吐,猛朝他後頸死磕去!

這名漢子“啊!”還沒出口,腦袋已垂落下來!

他臂腕略一使勁,把漢子托出口,這具屍體推進橫桌上,轉臉向於靜、林翠翠揮手示意,三人躡足蛇行,潛入裡!

銜接口的是數十級的石階,走完石階一條迂迥曲折,黑黝黝的甬道,方才這名漢子,可能是他防守口的,是以三人順著甬道走去,未見人跡聘風!

不到盞茶時間,甬道轉彎處,傳來一陣“殼殼殼”腳步聲,三人藏進隱處,見兩名彪形大漢,衝著他們方向而來!

施鳴峰見他們身形在甬道轉角處出現“唰!唰!”兩聲掠風聲起,左右掌指連綿疾吐。

走在前半步那名漢子,吃著施鳴峰這股凌厲無比的指聲,戳著死部位,立即暈死地上!

御尾那名遭他反腕一託,肘臂“脈腕”緊緊扣住!

眼前演變,不過眨眼剎那間而已!

施鳴峰掌指略一使勁,朝這名漢子峻聲冷厲的道:“孽障,你要留下這條命,小爺問你話乖乖說來!”這名漢子陡然發覺眼前一瞥身形閃晃,正要喝問時,自己“脈腕’’已給人扣住,頓時氣血逆湧,眼冒金星,幾乎窒息暈死過去。

施鳴峰問出此話,他咬了咬牙硬把神智清醒過來,才始發現甬道上兩男一女,三個不速之客!

這名漢子一見施鳴峰出手,同行的夥伴在眨眼間,已倒地上,自己“脈腕”遭被他所扣,知道遇上絕世高手,這時只有垂首吶吶道:“不知,少俠,有何吩咐。”施鳴峰問道:“‘酒屍’卜乙和尚在何處,你得照實說來!”這名漢子給他“脈腕”扣住,經脈逆,血翻氣湧,頭額下顆顆汗珠,咬牙震顫地道:“這條甬道再去不遠,分有左右兩條,右道直去,就是卜乙老前輩的禪房,左邊的甬道,是咱們這些侍候他老人家所住的臥房!”施鳴峰聽這名漢子此話,說來不會有虛,鬆開掌指,一手戟指已把他暈點住!

於靜朝甬道兩端一瞥,道:“嗚哥,咱們分撥行事,我和翠妹前去將地窟裡這些江湖敗類制下,你去禪房應付這老怪物。”施鳴峰點頭稱是。

三人順著甬道走去,不多時果然甬道分岔左右兩線。

於靜叮囑地又道:“鳴哥,你找著老怪物時,只宜智取,讓他乖乖就範,切莫…”施鳴峰不待他說完,點頭道:“靜弟,我知道,你放心就是!”施鳴峰和於靜、林翠翠兩分手後,自己單獨一人往邊南甬道探去!

他走在烏黑的甬道上,經有盞茶的時分,發現盡頭處吐出一條絲縫的光亮,在他判別下,已斷定走到了甬道盡頭的門沿處。

施鳴峰走近前一看,果然不去所料,用手摸去還是一扇沾手生涼的鐵門,他回答使腕勁推去,鐵門而開。

突然裡面一響暴喝響起:“是誰?不敲門就推進來?”施鳴峰嚇了一跳,他抱了不入虎焉得虎子的雄心,還是緩步走進裡面,他攏目看去,是間佈設幽致的禪房!

橫過桌座上,坐了一位壽眉覆目,身穿紫袈裟,肥碩臃腫,神態肅穆而莊嚴的老和尚!

只見他雙目開合之間,睛光如電錯愕而含慍之,朝施鳴峰看來!

施鳴峰一眼看到這老和尚,心頭驟然間一震,暗道:“果然是他,卻是前後判若兩人,已非過去‘松溝嶺’樹林裡所見到的這份骯髒邋遢的窩囊相了。”更是暗暗稱奇不已。

“天下竟有這種不可思議的形態變化,喝下酒後,有真失,做出自己所不願做的事情出來!

施鳴峰意念動剎那,緩步走近“酒屍”卜乙和尚前,滿臉風,顯得十分念地道:“大師父,久違了。”酒屍卜乙和尚兩條冷電似的睛芒,朝他動半晌,冷然道:“你是誰,老衲與你素昧平生,並不認識。”施鳴峰走到他書桌邊,含笑道:“卜乙大師父真是貴人多忘,在下與你‘松溝嶺’一別,曾幾何時,你老人家忘記啦!”

“老衲從未知道有此處地名,又怎和你見過呢?”施鳴峰“嘻嘻”笑了起來,一手摸進袋囊,取出這瓶陳年白乾,在卜乙和尚面前晃了下,道:“大師父貴人多忘,已記不起區區在下,你該記得‘松溝嶺’樹林裡,狗腿白乾有過共席之誼!”說到這裡“剝!”的聲,拔去酒瓶子,頓時一股酒香繚繞湧起!

“‘松溝嶺’、‘狗腿’、‘白乾’!”這股酒香撲進酒屍卜乙和尚鼻子裡,一對銳厲有神的眼睛,漸漸委頓下來,兩眼注看了酒瓶,喃喃自語地道:“可能老衲一時記不起來!”施鳴峰把酒瓶口,送到他嘴邊,含笑道:“大師父喝下這口酒,可能會想起區區在下,曾跟你有過一段酒中知己,忘年之的情份呢?”酒屍卜乙和尚點了點頭,道:“小友,你說得對,酒能提神,酒能醒腦,老衲喝下一口,可能會把過去往事回憶過來!”他一手接過酒瓶,張嘴喝下大口灌進肚裡,舌辨了辨味道興趣盎然的道:“好酒,好酒,一口下肚,混身骨骸鬆弛起來!”施鳴峰含笑道:“在下知道你老人家酷愛杯中之物,特地買了這瓶三百年陳年的白乾,來孝敬你老人家。”一指酒瓶,又道:“大師父,陳年白乾容易化氣,開了瓶子不喝,它自己會消失掉,太可惜,大師父快把這瓶酒喝下去吧!”酒屍卜乙和尚眯了眯眼睛,笑了道:“小友,難得你有這番心意。”說著“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下半瓶!

“小子,你是誰?竟敢帶酒進‘養心宮’,給卜乙老前輩。”施鳴峰轉身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