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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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家在江南的店鋪在崔頌斯命令之下,全都暗中加長量尺和加大量鬥。
除此之外,崔頌斯還派人悄悄調包了趙家的量尺和量鬥,縮減了他們的份量和尺寸,縮減的份量並不多,因此趙家的人看不出來。但在崔家增加了些米和布的份量,而趙家卻略略減少的情況下,崔家店鋪的份量看起來就是比趙家多了不少。
於是崔家店鋪有越來越多的客人關顧,可以說是門庭若市,而趙家的客人卻越來越稀少,簡直是門可羅雀。
為了引客人上門,趙家只好一再降價,趙家一降,崔家也跟著降,但不論怎麼降,來崔家的客人仍是比趙家多出許多。
最後趙家撐不下去,只能派人來就和,兩家和談後,一起恢復原價,然而趙家偷斤減兩的事早已傳開,所以大半的人仍是上崔家的店鋪買東西。
等趙家發現其中的玄機,再怎麼憤怒,偷斤減兩的惡名也已經難以洗刷、無力迴天,不過這已是數月之後的事了。
且說崔頌斯在擬定對對付趙家的計策後,便開始實行他對盧緦妮的宣告,他首先找上崔督蘭,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直接說:“三哥,我知道你不想娶緦妮為。”崔督蘭沒有遺漏他改口稱呼盧緦妮的閨名,而不再尊稱她為三嫂這個細節。
“那又如何?”
“我可以幫你取消這門婚事。”
“你是想幫我還是幫你自己?”崔督蘭面平靜地回。他雖然不如這個堂弟能幹,但也不是昏庸之輩,前幾天他親吻盧緦妮的事,他早已聽說了,在從堂弟的言談聽來,兩人有什麼曖昧是一清二楚。
堂兄的話崔頌斯毫不介意,輕笑了聲說:“既是幫你也是幫我自己。”
“我不認為大伯父和我爹會同意取消這樁婚事。”崔督蘭不認為這件事有這麼簡單就能坐到。名分上盧緦妮已許了他,要改嫁給堂弟,兩家長輩怕是無法接受。
對此事,崔頌斯一臉自信,“玄宗皇帝都能娶兒媳婦為妃,何況緦妮並未與你拜堂,你們名分嚴格來說還未定下,不能算是改嫁。”
“我記得大伯父對當年玄宗皇帝強娶兒媳為的事十分反對,每次一提及,就認為如今朝綱混亂全是源自於此。”他善意提醒堂弟別太樂觀,如今崔家當家的是大伯父,也正是頌斯的父親,由於看不慣朝政被宦臣把持,他早已辭官退隱專心治學,成為一代大儒,他為人嚴謹,一身清高傲骨,是決不會容忍這種事發生在自個兒的子侄身上。
“我爹那邊三哥毋須擔心只要三哥同意取消與盧家的婚事,我爹還能讓你將如茵扶正,風光地嫁你為正。”
“你有什麼辦法?”提到自己一心寵愛的女子,再見他一臉有成竹,崔督蘭忍不住動搖地問。
“此事尚不方便透,三哥先寫封信,表明不願娶緦妮,其他的我來安排。”他遞給堂兄一張絹紙。
略一沉,崔督蘭嚴肅地再次詢問:“頌斯,此事你真有辦法?”
“三哥還不信我嗎?”他笑看著他。
聽他這麼說,崔督蘭提筆蘸墨,在紙上寫下幾行字,最後署上自己的字。
接過信,看完後,崔頌斯滿意地將信收起來。
說服了崔督蘭,崔頌斯來找盧緦妮他吩咐身後的婢女將酒菜擺上後,便遣退屋裡所有的丫鬟。
“你這是什麼意思?”看著滿桌的酒菜,盧緦妮不解地問。
“我明要上長安。”他笑容滿面地出聲。
“你要去長安?”聽見他的話,他驚愕地脫口問,“你不回來了嗎?”那他莫名其妙地丟下那句“我要定你了”後,兩天不見人影,終於再看見他,他說的竟然是他要到長安去?
那是個她只在歷史課上看過得地名。
他那天說的那句話難道只是隨口說說,想要戲她而已?
他知不知道這兩天她為了他那句話,又是喜又是憂,夜不安枕、食不知味,現在他一句“要去長安”就要把曾說過的話一筆勾銷了嗎?
“我去辦完事就會回來。”見她黛眉緊蹙,他抬起她的下顎,調笑道:“怎麼,捨不得我嗎?”聽他說還會再回來,她緊鎖的眉心頓時舒開,不自覺地瞋瞪了他一眼,嬌聲道:“誰捨不得你了,你少胡說。”
“既然沒人捨不得我,我看我這一去就不用再回來了。”他幽幽嘆息了一聲,為自個兒斟了杯酒,一臉落寞地飲下。
“你…”看他這副樣子,她的心竟揪了下,開口想說什麼,但話到邊卻不知該怎麼說。
他另外再斟了一杯遞給她,“來,喝了這杯就,就當是為我踐行吧。”她接過,遲疑地望著他,“你真的不會來了?”
“你心裡既然沒有我,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再回來?”他幽怨地瞥她一眼。
“我其實…”她有點慌,可向他告白的話她說不出口。
他誘哄地問:“其實什麼?”猶豫片刻,她以另一種方式表明自己的心意,“你其實可以再回來,我並不討厭你。”他摩挲著下顎,魅的眼神盯著她,似在推敲她話裡的含意,須臾,他低醇的嗓音悠緩地從他的薄逸出,“不討厭我,那是意味你喜歡我嗎?”心意被他這麼直接地說出來,盧緦妮羞赧得氣息一滯。
見她久久不開口,低垂著眼,面頰染上紅暈,他眸裡洩出笑意,步步進,“你不答腔是表示默認了嗎?”
“我…那個…”她支吾地咬著,心房顫動得飛快,如今知他是刻意想她說出心底話,她決定豁出去了,抬起頭來,大方坦承,“沒錯,我是喜歡你,這樣呢滿意了吧!”他搖頭:“不太滿意。”他問這麼久才吐實,她太不坦率了。
“那你還要怎樣?”他揚起下顎不滿意的嗔道。
“你過來一點。”他朝她勾勾手指。
她不解地移坐過去。
他冷不防地吻住她,這次的吻不若前兩次輕碰一下就離開,而是狠狠輾吻著她的瓣,狂肆地勾纏她的粉舌,擷取她口中的津。
他的吻來得又急又猛讓他措手不及,她覺得自己就像觸電了一樣,整個人都在發顫,一路顫到了心坎上。
她臉孔發燙,惹熱得像要燒起來,思緒紊亂,如果現在問她一加一等於多少,只怕她也答不出來。
半響後,他饜足地離開她被自己吻得有些紅腫的粉,伸手扶著她嫣紅的面頰低笑,“這樣稍微滿意了些。”她輕聲抗議,“你不要太欺負人!”
“我怎麼捨得欺負你?”他將她纖悉的身子摟緊懷裡,低首再吻了吻她的,表示,“這次我到長安去,就是為了解決你與三哥的婚事。”聽他提及此事,她才想起她和崔督蘭還有婚約在身,而且只剩一個月兩人就要拜堂完婚,她不擔憂地問:“解決得了嗎?你家人會同意嗎?”
“放心,我不會讓你嫁給三哥,你安心在這兒等我回來。”他端起杯子為她喝了一口酒。
“你要去多久?”才剛坦白了自己的心意就要分開,她已經開始到捨不得了。
“我會趕在一個月內回來。”他無法給她一個明確的起起,只能這麼說。
“我會等你回來。”他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