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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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後,玉成公主接獲崔頌斯今一整天都會待在崔府的消息,特地前來--這消息是她無意中自她父皇那兒得知的。
而皇上為何會知曉這種雞蒜皮的事,自然是某個疼寵愛的人說的,而那某人特地要求皇上,務必要將此事“不小心”透給玉成公主知道。
果然,玉成公主一得知此事,立刻急急忙忙趕來崔府,要見崔頌斯一面。
“叫你們四公子出來見本公主,本公主知道他這會兒在府裡。”一來崔府,玉成公主便氣勢洶洶地命令。
見這位嬌蠻的公主又大駕光臨,管事誠惶誠恐地趕緊進去稟告,不久,他從裡面出來後,一臉的戰戰兢兢。
“頌斯呢?”見只有管事一個人回來,沒瞧見她要找的人,玉成公主不悅地沉下臉。
“四公子他、他在忙,請、請公主稍等。”管事吐吐地說完,抹了抹額上沁出的汗。
“他敢如此怠慢本公主,竟然要本公主等他!”遭受如此冷落,公主忿忿起身,“本公主倒要進去瞧瞧他究竟在忙什麼,有比來見本公主重要嗎?”見管蒍uo對諛嵌猓澳慊共豢齏罰?br/>“公主真要進去?”管事一臉為難。
見他還磨磨蹭蹭,玉成公主不耐煩地喝道:“快帶路!”
“是。”管事一抖,走在前頭為她領路。
不久,來到崔頌斯的寢房不遠,便聽見屋裡傳來咻咻咻的異響聲,彷佛是揮舞鞭子的聲音,接著隨著那異響傳來的是一聲聲悽慘的哀號和呻。
“那是什麼聲音?”玉成公主詫異地搖頭。
但他話音才剛落下,屋裡便響起啜泣聲和求饒聲--“相公,求你別打了,我受不了了,你饒了我吧…”那哭聲和哀鳴聲清晰地從屋裡傳了出來,玉成公主詫異地問:“是頌斯在鞭打他的娘子嗎?”管事面有難不敢回答。
屋裡不停傳來悽慘的叫聲--“求相公饒了我,你再這麼天天打我,早晚有一天會把我打死,屆時就沒有人能服侍相公了…”聽著從寢房裡不時傳來的求饒和痛哭聲,玉成公主驚愕地再問:“你們四公子每天都這麼打他的娘子嗎?”
“死公子他。他其實很喜愛夫人。”管事憂悒地長嘆一聲,他憂愁的是少夫人給他這麼重大的任務,他很擔心萬一哪公主得知真相,會來扒了他的皮。
“他喜愛她還把她打成這樣?”玉成公主瞪圓了眼,一臉不敢置信。
管事囁嚅地開口,“越喜愛的,四公子就越欺負…”在他們說話時,屋裡的聲音不知何時停下來了,崔頌斯開門走了出來,看見站在門外不遠處的玉成公主,他濃眉微皺了下,斥責在一旁的管事,“姜管事,你怎麼把公主帶到這兒來了?”
“是公主命令小的帶公主過來的。”管事無辜地解釋。
“頌斯,方才你在房裡做什麼?”來客這麼多趟,終於見到心上人,但此刻玉成公主臉上沒有出欣喜之意,而是透著抹驚愕。
“沒什麼。”他輕描淡寫地說,將她領向前廳,“公主來找我有事?”隨著他離開前,玉成公主回頭瞥了眼寢房的方向,心頭有些發寒。
“你方才是不是在鞭打你娘子?”她開門見山地直接問道。
“那是我的家務事,不勞公主費心。”崔頌斯冷冷開口。
想起前幾次來瞧見盧緦妮身上的傷,玉成公主忍不住再追問:“你不是特地為了他求父皇賜婚,為何要這麼對她?難道你不喜歡她嗎?”崔頌斯神情冷淡地說:“正因為我喜歡她才打她。”
“我不明白!”這種情未免太殘酷了!
他佞一笑,在公主耳旁輕聲道:“我喜歡聽那鞭子揮到心愛之人皮傷發出的脆響,那真是最美妙的天籟。”他的氣息佛在她頸上,令玉成公主骨悚然,下意識退後一步。
她不由得想象,若是後她嫁給他,他也這麼鞭打自己…瞬間,原先千方百計想親近之人,看在她眼裡卻如同嗜血怪物,連崔頌斯那張俊逸的臉孔此刻看起來也猙獰無比。
“本公主還有事要先走了。”崔府彷佛變成了會噬人的魔窟,讓玉成公主不願再多待片刻,匆匆離開。
看見她離去前臉上帶著的那抹驚悸,待她跑得不見蹤影,崔頌斯喉中滾出陣陣笑聲。
太妙了,他以前怎麼沒想到要用這種法子來嚇退她,還被她糾纏得不得不暫離長安城。
管事也忍俊不住苞著大笑出聲,看著想來跋扈驕縱的公主落荒而逃的模樣,真是大快人心,不枉他冒著被砍頭的危險,幫著少夫人撒謊欺騙公主。
崔頌斯回到寢房,見丈夫邊噙著濃濃笑意,盧緦妮便知道她的計劃成功了。
“公主走了?”
“一臉驚慌失措地離開,宛如走慢一點我會撲上去咬他。”他笑道,上前吻了吻她,“你真該瞧瞧她方才的表情,我想她今後都不會再來找我了。”一切都如她計劃的進行,盧緦妮很幸福,偎靠在他的懷裡,抬眸含笑望著他。
“若是沒有相公自願配合,這計劃就不能成功,相公是最大的功臣。”
“真虧你想得出這種計策。”他寵愛地捏了捏她的俏鼻。
“不過,再過不久,只怕我殘暴毆的事就要傳遍整個長安城了。”
“需要我出面為相公辯解嗎?”她很無辜地問。
“將我的名聲破壞殆盡,這不正是你期望的嗎?”
“我豈敢。”
“連公主都敢戲耍,還有你不敢做的事嗎?”話雖這麼說,但他含笑的眸裡沒有絲毫怪罪之意,反而透著讚賞。
“要說戲耍公主,相公也有份呢。”她可不要一個人背上這黑鍋,自家相公在得知她的計劃後,也一臉興致、躍躍試呢。
剛才在房裡他可是很賣力地拿鞭子揮向地板,還不時低聲指導她,要她再叫得悽慘一點,說話的腔調裡要帶著哽咽和噎。
他明明玩得比她還高興。
“這主意可是你出的,你是首謀。”他低頭攫住她那張粉,**蠢動,他伸手解開她間的衣帶,大手撫摸著她雪的嬌軀。
她輕一聲,也跟著扯下他間的玉帶,褪出他的衣袍。
他們互相索求著彼此,急切得像想將對方進自己的身子裡,結合為一體…
被捲入情的那一刻,盧緦妮想她在這個千年前的世界裡找到了自己的歸宿,這才是她的家、她的,因為她最愛的人在這裡。
而崔頌斯則想著幸好自己遇見了她、娶了她,若是錯過她,他這一輩子也許都不會明白情愛的滋味是如此的令人沉。眷戀,甚至願意無條件地眷寵著對方,只為博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