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場賭一個在你心裡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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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仲齊從上海回來後,先處理公司堆積了一個禮拜、較為緊急的公務,再到宜蘭來看她時,已是兩週過後的事。
那時,她已經出院在家休養。
“怎麼…看起來瘦了?”他審視她,瞎子都看得出她不太好,憔悴容瞧得他蹙眉。
“就--重冒,拖了一陣子都好不完全,煩死了。”她笑笑地,伸手他眉心。
“幹麼皺眉?那天只是生病心情不好,才會鬧脾氣,你不用放在心上。”
“所以…真的沒事?”
“沒事。”他舒眉,輕摟她入懷。
“好好照顧自己。”
“好。你不用擔心。”被她輕描淡寫帶過,他便沒再細究。公司還有一堆事情等著他處理,待上一晚,隔天又匆匆趕回臺北。
她看得出來,婆婆並不是很苟同她隱瞞仲齊這件事,但…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
再說,他身上的擔子已經夠多夠重了,真的不必再加上她。
當初,就說好要用最無負擔的方式來愛他,如果她的存在也成為他的煩惱,那並不是她想要的。
婆婆不會懂的,不懂她有多愛這個男人,不懂她能為這個男人付出的,遠超過所有人想象。
子,便這麼持續過著,什麼也沒變。
他依然臺北、宜蘭之間來去。在臺北的楊仲齊,是那個卓絕出的商界英,而來到她身邊,他就只是龔悅容的丈夫,穿著她買的夜市二九九丁恤,牽著她的手逛街嘗小吃,平凡夫執手相依。
那年冬末,他來時,龔悅容告訴他。
“我覺得婆婆有心事。”這陣子老是恍神、發呆、心事重重的樣子,問東她卻答西,連笑都笑不太出來。問她在煩惱什麼,她也不講,只會推說沒事。
於是她想…“你去幫我問問看好不好?說不定她會願意跟你說。”真有什麼事,婆婆說不定會覺得反正跟她講也無濟於事,不想她跟著一起煩惱,但仲齊不一樣,他很強,讓人有種“沒有什麼他解決不了”的安心,也許婆婆會願意向他傾訴,聽聽他的想法。
楊仲齊她的發。
“好,我再找機會跟她談談看,你不要擔心。”這件事擱在心裡,原想找個適當的時機當切入點,問來比較不突兀,擱著、擱著,不經意便拋諸腦後,遺忘了這事。
直到從她那裡離去,開車回臺北的路上,突然接至她的電話,說家裡出事了。她講得很急、很亂,只知道他離開後沒多久,家裡來了幾個人,婆婆不讓她聽,把她趕出房間,也不知道談了什麼就吵起來。
他暫時將車停靠在旁邊,聽她說完一長串,還是不清楚實際狀況究竟怎麼一回事,只能先安撫她,叫她先把場面穩住等他回去。
掛上電話,正掉頭返回,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看也沒看,接起便道:“怎麼了?小--”
“二堂哥,是我!你電話怎麼都打不通--”是阿魏。聲音是他不曾聽過的慌急。
今天是怎麼了?大家湊熱鬧嗎?
他閉了下眼,下嘆息。
“什麼事?”
“我爸出車禍了!還有我媽、我哥…我、我爸他…”楊仲齊凜容,忙問:“現在情況怎麼樣?”
“很、很不…”另一頭聲音顫抖,連語法都忘了,不知該如何去拼湊完整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