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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也駭異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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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黃袍鼓動,金光大盛,照的人炫目難睜,就在王玄,王飛羽,黑霸天以及天武火四人圍攻之下驟失身影,王玄雖然身居大漠,但他博聞強記,於中原老一輩的高手多有所知,皇身形方失,他心中便大喊不妙,應變奇速,雙爪反手上,手臂上青筋暴起,十指已成銀灰,正是天狼爪練到極致的表徵。

皇正如他所料以‘虛空化影’的超絕輕功脫出四人圍攻之外,而且更搶在王玄頭上,只聽皇冷聲道:“王玄,你玩完了。”下手絕不留情,‘太陰掌’凝聚了皇的獨門內功‘無上至尊霸拳’數十年的功力下擊,再加上‘太陰掌’具有聚內力於一點,瞬間爆發的特,五成的掌力經太陰掌使出足足可以發出八成、九成、甚至十成的威力,況且皇為求速戰速決,這一記太陰掌已經用上了七成功力,只餘下三成壓制體內的文廣毒,掌力更是強橫無比。

但見皇掌泛金光劈下,一道圓柱金虹彷佛星下墜,劃出一條金芒閃華、照眼難睜的氣柱,威猛無倫地向王玄蓋下。

王玄狂嚎一聲,身法半空中連扭連閃,竭盡所能的使盡輕功躲避皇的太陰掌,奈何他反應雖快,皇更快,太陰掌凝足力道劈下,王玄唯有無奈硬拼,喀撕一聲,天狼爪不敵皇的太陰掌,整條右臂被皇硬生生地遭太陰掌斬落,當場骨斷肢殘,血橫飛。

太陰掌餘勁未了,掌勁爆入土中掀起大片泥沙,如火山爆發,怒濤天,掀起的黃土泥塵在半空中形成整團整團的黃雲落下,十丈方圓之內,伸手不見五指,放眼望去盡是黃濛濛的一片細沙泥霧。

黑霸天,天武火、王飛羽沒想到情勢變化之快,轉瞬間優勢逆轉,招到皇已失蹤影,耳中聽得王玄慘叫,血雨灑下,王玄一臂已失。

駭的一呆,陡然間背後風聲大做,一道狂勁自黑霸天身後撞來。黑霸天見王玄與皇才手一招便斷了一臂,嚇的冷汗溼了衣衫,突然身後風聲大做,勁力狂湧,那還猶豫?

暴吼一聲,手中青銅鐵管簫回身出招,毫不保留,畢生功力盡注於青銅鐵管簫之中,使出黑山派最凌厲的殺招‘黑山萬火嶺’。

鐵簫風,發出淒厲的嗚急響,直如鬼哭猿啼,杜鵑泣血般令人心神煩燥,中萬針攢刺般的難受,簫影縱橫,密如鐵桶將全身上下完全護住,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希望能擋得皇一擋,那時再合王飛羽、天武火兩人之力與皇相抗,縱不能勝,自保應不成問題。

哪知才一轉身,簫影千重中,一個黑影撞來,黑霸天一邊大吼急退,一邊簫如雨落,全數打在那黑影之上。

只覺簫管觸物柔軟,似是人體,想收回青銅鐵管簫已經太遲,簫影又快又狠地打在那黑影人體上,這一招黑霸天乃是傾全力的搏命一招,別說是人體,就算是金剛銅人也要被打扁,如今簫上還貫注了黑霸天畢生內力,功勁之猛,幾乎是鐵簫一打中那人,便是血花如注,飛濺開來。

‘黑山萬嶺’的簫招堪堪使完,那人也已被打成了一堆泥,早已不成人形了。黑霸天沒想到自己的簫招居然這麼容易就得手,而且對方全然沒有反抗,任憑自己簫招如狂的打在他身上,哼也不哼一聲,定睛一看,那人已被打得血模糊,癱在地上,早已氣絕多時,死的不能再死了。

瞧他衣飾,赫然發現是本門弟子,再看那人身上衣物,居然便是跟隨自己此次前來圍攻的兒子。

腦中轟然雷響,一團混亂,身子好像被人點了道一樣,一動也不動,雙目呆滯,直勾勾地瞧著地上一團已經稱不上人形的血,宛如木塑石雕。

天武火聞聲趕來,一把搶到黑霸天身旁,他倆同時入門,共拜一師,一向焦不離孟,孟不離焦,聽得黑霸天出聲使招,風聲勁急,大異尋常,心知黑霸天必處危境,否則以兩人什麼大風大沒經歷過的江湖經驗,不會如此使招,風聲凜冽。急忙一手抓住黑霸天手臂急切問道:“老黑,發生了什麼…”話猶未完,眼光掃到地上一堆模糊難辨的血,鮮血滲入黃土泥中,正四下散開擴展。那衣飾入眼悉,心中打了個突,隱隱覺得大事不妙,定睛一看,失聲叫道:“這…這不是我黑無蹤師侄嗎?”黑霸天驟見兒子死於自己簫下,而且是死無全屍,血一團,可說死狀極慘,不忍卒賭,已經受到了莫大刺,一時之間憤、悲傷、苦澀、懊惱、自責等情緒由心底爆發,竟自呆了。

及至天武火搶到,失聲叫出兒子名字,‘無蹤’兩字聽在耳中,傷在心中,如尖針入耳,似鐵鑽錐心,一股銷神傷魂的悲痠痛苦襲上全身,身子發冷,雙掌顫動,抖個不停,連脊髓都涼了。

‘當’的一聲,鐵簫落地,敲中地上亂石,火星一閃立滅,發出清脆響聲,彷佛是送走黑無蹤的喪鐘鳴起。

黑霸天‮腿雙‬一軟,眼睛血絲密佈,大吼一聲,揮掌振臂甩開數十年形影不離的好友天武火,上下兩排牙齒咬得格格做響,喉頭也發出如街狗遇險,情急搏命的低唁聲,淚水已溼眼眶,啪噗一聲,撲倒緊抱那已成一團血的黑無蹤遺體,嘶聲厲叫道:“我的兒啊!”叫聲之淒厲錐心,更勝三狹猿啼,夜規子哭數倍,聽在耳中就如同受聲的野獸呼嚎哀啼,令人全身發冷發軟,整個人渾身不適,身體好似灌了鉛酸,又酸又軟。

天武火見黑霸天連向來不離手的隨身青銅鐵管簫都掉了,知道黑霸天此時心中必是悲痛絕,否則一個武林高手,兵刃是他的第二生命,豈有輕易脫手之理?

眼眶微溼,心中也是難過之極,黑無蹤不但是他的師侄,更是他的女婿,黑、天兩家世代好,因此也結姻親,沒想到女兒嫁出未及三年便成寡婦,看著老友緊抱著地上一團血,片刻之前還是活蹦亂跳,談笑自如的一個壯漢子,只是一眨眼間便變成了一團沒有生命的血,頭腳手肩全部分不清楚。

本來在江湖中打滾,刀口上血,生死之事可以說是無無之,時時刻刻都有可能遭到橫死,命喪黃泉,但像黑霸天父子一樣,兒子死在老子手中,而且是屍骨無存,血模糊,雖說當時情勢緊急,不得不為,但對有血之親的黑霸天而言,卻又情何以堪。

鼻子一酸,兩行清淚滑落臉頰,想上前去安數十年同門學藝的老友,卻是心中一陣絞痛,才剛踏前一步,就覺渾身無力,實在踏不出第二步。耳中聽到黑霸天呼天喊地的瘋狂叫道:“兒啊,你回來啊,快回來啊!

你叫我怎麼向你的母親代,你還有一個兩歲的孩子啊!你不可以丟下他,你才剛當爸爸啊!兒啊…”天武火聽的黑霸天聲嘶力竭的狂呼,雙手亂抓著那些碎,口中喃喃道:“沒有,沒有,你沒有死,爹可以…爹可以把你拼湊起來…可以的…可以的…你可以再活過來…可以的…可以的…”人若失了魂似地在地上亂扒亂抓,血水和著黃泥,沾滿了黑霸天全身,星空下月光透過濃陰林葉透下來,清風拂來,帶著濃濃刺鼻的血腥氣,本來應該是詩情畫意的一個夜晚,卻在此刻變的異之極,風雖不冷,各人的心裡卻都陰颼颼的,寒意佔滿了整個心房,昇起了一陣莫名的恐懼,彷佛看到了什麼山鬼怪。

天武火見黑霸天心神已亂,靈明早失,知道若不管他,黑霸天早晚會神錯亂,變成一個瘋子,一咬牙,單手如刀,手掌斬在黑霸天后頸,只聽黑霸天悶哼一聲,被天武火一掌將他劈昏,免的他神情大變,心不定下傷了自己,也傷了別人。

就在皇一掌斷了王玄右臂,藉混亂之中,讓黑霸天親手誤殺了自己的兒子後,突然腦中一陣昏眩,身子搖搖墜。

原來他身中文廣奇毒,又在五毒宮時被自己的大徒弟‘六郎神君’楊六郎在腹之間打了一掌,方才一連以‘虛空化影’的輕功脫離四大高手包夾,又以太陰神掌力斷王玄一臂,用勁過度,立刻引起文廣寒毒入腦,差點鎮壓不下,當場倒地。

幸好他反應快,瞬間連通內息,真氣九轉,硬是以‘無上至尊’的霸烈真氣將文廣寒毒壓下,堅持不倒。紅衣女見師父滿面通紅,身子搖晃,急忙由懷中掏出藥丸往皇的口裡,忙道:“師父,快服下清毒丹。”皇二話不說,一口氣了三顆足以療傷鎮毒的本門五毒丹,向五毒神君、鳳凰聖女使了個眼,示意三人趁亂遁走。

鳳凰聖女和五毒神君兩人知道目前情勢兇險,師父毒傷復發,敵方又盡多高手,就算是大漠十八鐵騎也不好惹,若在平時,以兩人的劍法功力自然不將大漠十八騎放在眼中,但時移勢轉,今非昔比,多擔擱一刻,便多一分兇險,雖說大師兄‘青龍帝君’蔣破天被皇的二徒弟‘白虎巨靈’石漢拼死纏住,但兩人都知道,石漢絕非蔣破天的對手,若讓蔣破天擺脫石漢糾纏,尾隨追來,那時集青龍帝君,大漠‮花菊‬派,黑山派剩餘的人力,則自己三人岌岌可危。

當機立斷,由五毒神君開道,鳳凰聖女隨身保護皇,趁皇方才一掌起漫天泥塵,又正值黑夜,只有稀微星光的導引下,殺出一條血路,聲東擊西,消失於濃林夜幕之中。

待王飛羽、天武火、黑霸天回過神來、泥塵稍散之際,皇等三人已經不知去向。急忙圍成一圈,由大漠十八騎中剩餘的九人擔任警戒,守在外圍,將王玄護在圈中包紮傷勢,以免皇去而復回,殺他們個措手不及。

王笑笑躲在林中,居高臨下,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毫無遺。心中對於皇只用一招便將王玄右臂齊肩而斷的絕世神功欽佩之極,也駭異之極,想道:“好霸道的功夫,這一掌威力之猛簡直可以說是舉世無匹,當者披靡。皇啊皇,你到底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