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低聲道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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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若素未見王笑笑之前,打定主意,要將他視做大仇,只是此刻見面,芳心又是一片紊亂。只見王笑笑現身之後,宮月蘭歡呼一聲,道:“笑笑哥哥,這麼些天在江湖上沒聽到你的一絲消息,真是讓人擔心啊。”王笑笑轉面朝她,笑道:“蘭妹妹,你也來了,還有蕙妹妹,請你們稍候,待我解決這裡的事。這些天的事情,等會兒我再告訴你好了。”王笑笑朗聲一笑,道:“各位英雄,發生何事,可需笑花郎效勞?”宮月蘭搶著道:“其他的不必說,斃了這”戲蕊金蜂“歐陽世宗即可。”說著,一指那歐陽世宗。那宋巖大聲道:“正要請歌魔笑花郎主持公道,五毒宮竟包庇匪類。”李博生正言明經過,王笑笑一看情景,已自了然,當下並未理會徐恆等人,劍眉一挑,朝歐陽世宗道:“你就是”戲蕊金蜂“歐陽世宗,年前燕雲九件採花案都是你做的?”歐陽世宗冷汗直,吶吶道:“這…”王笑笑截口道:“你自裁算了,顯些男子氣概,如此一死百了,笑花郎替你埋葬,並勸說受害之人,不掘你墓。”歐陽世宗顫聲道:“華爺…”徐恆老八忍耐不住,想道:“王笑笑,仗技凌人,人自盡,算什麼俠義之土?”王笑笑充耳不聞,峻聲道:“你既不自了,笑花郎可要為世人除害了。”徐恆老八然大怒,霍地欺身向前,一掌襲向王笑笑,徐恆老三隨著出手。
同時間,歐陽世宗罔顧其他,扭身就跑。王笑笑長嘯一聲,有若龍,震人耳鼓,身形一長,倏地閃身撲向歐陽世宗。
徐恆老八、老三換招不及,皆擊了個空。董鵬亮與徐恆老大,就在歐陽世宗身旁,他們雖無救歐陽世宗之心,卻有傷王笑笑之意,見狀一聲不響,董鵬亮駢指出截,徐恆老大雙掌擊出。皆是全力襲向王笑笑。他們出手,跡近偷襲,蕭稼軒、李博生等,紛紛怒喝,卻不及攔阻。
但見王笑笑相隔二尺,逍遙神掌虛虛一掌按向歐陽世宗背心。歐陽世宗狂吼一聲,口噴鮮血,手中摺扇拋落半空,軟癱倒下,旁觀之人,皆知他挨這一掌,五腑盡裂,已是死定了。
這時,董鵬亮與徐恆老大的兩掌一指,堪堪已及王笑笑背後,陳若素玉面微變,幾乎忍不住出手。董鵬亮與徐恆老大也忍不住心頭竊喜,以為王笑笑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說時遲,那時快,千鈞一髮,王笑笑驀地左足著地,猛一旋身,右手似靈蛇吐信,閃掣如電,疾點過去。在這一瞬間,他已將“蚩尤七解”的七式,連綿施出。
這“蚩尤七解”當年曾由“逍遙仙”李劍鋒,授予李長風殘缺的“襲而死之”三指,卻因過於狠毒,故在李長風手中未顯威力,其後九曲掘寶,彭拜獲得半冊“蚩尤七解”始成完壁,自然又是傳於王笑笑,而自九曲掘寶後,江湖太平,李長風、彭拜均未有出手機會,這失傳已久的旁門武學,直至今天,方重現人間。
這七招指法,其變化之詭異,威力之強猛,當世武學,實罕有匹敵,尤其在近身相搏,益顯其威力。
董鵬亮與徐恆老大猝當其鋒,更是駭異迸,看著難以閃避,俱將心一橫,原式不變,傾力一擊,竟換個兩敗俱傷。
只聽王笑笑朗朗大笑,左掌右指,出如閃電,董鵬亮悶哼一聲,右手食中二指,咔嚓折斷,那徐恆老大則雙腕各中一指,慘嗥一聲,咬牙掠退,兩臂軟軟下垂。
觀戰之人,武功雖有高下,都看出適才形勢,實是險惡,見此匪夷所思的變化,齊皆驚歎出聲。厲九疑喃喃咒道:“這小子,武功想不到已至這等地步,前次落在教主手中,悔未曾殺了他。”陳若素聞言,美眸一轉,瞥他一眼,似有嗔怪之意。她芳心暗矛盾,本來王笑笑武功愈高,她該亟思除去才是,然而,竟有掩抑不住的欣喜之。那般群集幷州的人,雖知王笑笑既是天子劍之子,武功必是高強,卻不料及他的武學造詣,如此深厚。
王笑笑淡淡望了徐恆等人一眼,朝李博生道:“博生兄可否請你去購買一口棺材,將歐陽世宗的屍體運去墳場理了,免得拖累附近地保居民。”李博生應了一聲,轉身而去。宮月蘭朱一撇,道:“幹嘛那未費事?給他一條破席子,已算天大恩德了。”曹鵬亮臉鐵青,忖道:“這小子功力進展。
有若躐等,看來不要十年,天下已難找出降得住他的人了,理當稟告神君,趁早廢了。”心念一轉,厲聲道:“王笑笑,老夫雖敗不服,下次還想領教,你若無事,老夫等走了。”王笑笑淡然道:“憑你功力,我本來百招之內,難以傷你,你不服乃是意中事,不過,尊駕恐猶未知,這”蚩尤七解“,本是傷人必死,我師父嫌他毒辣,略加修改,若依原式,尊駕只怕不會如此平安。”董鵬亮牙一咬,道:“好,老夫知道了,你還有話?”王笑笑面容一整,道:“速歸告神君,如尚不一戰,請約束弟子。”董鵬亮冷然道:“老夫記下了。”將手一揮,率領徐恆們離去。
眾人本有留下董鵬亮及徐恆之意,但見王笑笑任其離去,便也不再出聲。董鵬亮與徐恆們一走,眾人目光,群皆轉至那自始至終停身榆樹枝上的陳若素。
宮月蘭靠攏王笑笑,悄聲道:“笑笑哥哥,那姓陳的丫頭好美,你可與她玩耍過?”王笑笑含笑道:“別胡鬧,你不知三教均是敵方?”宮月蘭嫣然一笑,道:“哼,假正經。”王笑笑微微一笑,遙遙朝陳若素一拱,道:“陳教主好,別來無恙啊。”陳若素目光一垂,忖道:“那女子與他這等熱絡,想必是世姐妹…”默了一時,陳若素忽又抬起目光,掠過王笑笑,在場所有老少,皆為她絕代風華所震,全神貫注,俱看出她那兩點清澈似水的明眸中,並無冷漠,卻似隱隱泛出幽怨之,無不暗訝。
只聽陳若素忽然悠悠一嘆,香肩微幌,飛身入林。葛天都與厲九疑,怔了一怔,狠狠一瞪王笑笑,轉身追去。在場之人,盡皆愕然,不料這新任九陰教主,連話也不留一句,來去奇突。
只是有這九陰教主並不若想像中冷麵無情,而暗暗惋惜者不少。王笑笑對她心意,自是瞭然,暗暗一嘆,轉面朝宮氏姐妹道:“兩位妹妹初至幷州,想無居處,就住在我而今所在之宅如何?”宮月蘭頜首微笑道:“打擾笑笑哥哥了。”王笑笑哈哈笑道:“其實我也是借別人的,鳩佔鵲巢,勉強算主人。”忽聽那曾出手架開宮月蘭與馬建平之間的少年,挨近王笑笑,低聲叫道:“笑笑大哥。”王笑笑轉目瞥去,訝然道:“兄弟,你也來了,你師弟呢?”那少年道:“我們是昨晚入城的,師弟現在客棧…”忽聽宮月蘭冷笑道:“笑笑哥哥,這人是誰?決不是好東西。你不知道,他是與歐陽世宗一路的。”那少年急的面紅耳赤,辯道:“我叫特默爾,西域來的…我不是壞人…”他漢語不,平說話尚無大礙,心中一急,則辭難達意,顯得口吃。王笑笑笑道:“蘭妹,他是我那位西域師父的弟子,另一位名叫鐵罕,雖年輕不懂事,大概還不敢自甘下。”特默爾急道:“我們與那姓歐陽的在開封相逢,同至幷州,誰知他是賊人。”王笑笑沉一瞬,道:“你們都走了,家中誰看守?”特默爾道:“家中還有不少僕人,都蒙師父傳過武功,比我與師弟,也不差到那裡,大概沒有什麼關係。”王笑笑哼了一聲,道:“你們既至幷州,四處遊蕩,不來見我,當我不知你們的鬼心眼?我也懶得多說,隨去見叔父就是。”阿不都勒課徒甚嚴,特默爾與鐵罕這番東入中原,是違背師父叮囑,如何敢見。特默爾囁嚅半晌,始道:“笑笑哥哥,你先走吧,我與師弟隨後再去。”王笑笑面一沉,道:“叔父告訴過我,留你們在家勤練武功,不用問,你們二人來至幷州,必是違命而出…”特默爾赧然道:“我們出來玩一會便回西域。”王笑笑道:“偷入中原也罷,竟上歐陽世宗這等人物,幸好發覺得早,否則被坑了猶在夢中,現在又膽敢規避師父,現在,西域西夏東突高麗等西方國家正在戰,你等正是保家衛國的大好時機,哼,想逃那是休想,決隨我去叔父處領罪。”特默爾往時從未見過王笑笑沉面斥責,先有三分驚俱,再聽王笑笑必地去見師父,見面必將嚴責不貸,不面惶恐之。
這時,那批看熱鬧的人見王笑笑在與特默爾及宮家姐妹敘話,不好打擾,俱行散去,只有陳節堅、蕭稼軒、胡氏兄弟,馬建平留下,那小牛兒卻蹲身在玩那歐陽世宗掉下銀鶴。
那歐陽世宗的屍體,靜靜愜伏一旁,口角鮮血泊泳猶自下,看來有些可怖。路過的人,多鄙夷一唾。***忽聽宮月蘭喝道:“這是大路之上,可不是教訓人的地方,再說,憑你也不配教訓這位兄弟。”她也不過十五六歲,大不了特默爾多少。卻已老氣橫秋地稱人小兄弟了,陳節堅等聽了,無不暗笑。
特默爾倒不覺得,見宮月蘭幫他說話,的一瞥她。宮月蘭更覺得意,嬌笑道:“小兄弟,你別急,令師處我雖身份不夠,說話沒有份量。想來總有幾位前輩,肯幫著緩頰,總不會讓你受到令師之責。”星目一瞥蕭稼軒,道:“蕭老前靠,你肯麼?”蕭稼軒微微一怔,笑道:“老朽怕沒有這大面子。”宮月蘭嬌嗔道:“你老人家年高輩尊,怎會沒有?一定是不肯幫忙,才如是說,您非答應不可。”宮月蕙見狀,輕扯她衣角一下,低聲道:“妹妹,不要太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