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關係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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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勒度搖頭連聲道:“荒唐,荒唐,這等大事,你竟兒戲視之。”突然伸出右手,喝道:“伸手出來,我倒要看看看你長進了多少,敢膽說出這等狂語。”王笑笑含笑出掌,兩人略一握手,各自收回。阿勒度“咦”了一聲,道:“想不到你功力進步偌多,大出我意料之外。”他原來一覷王笑笑的眸子,便知王笑笑功力已有進步,卻不信他在如此短的時間,能進展至如此地步。
丁如山哈哈一笑,道:“老夫與這小子戰了一場,佔不了半分便宜,老弟不必白心了,他如今武功,小心謹慎,天下大可去得。”阿勒度卻冷然道:“年青都有股驕氣,才有兩手三腳貓,便猖獗不可一世,丁老切勿再長了他驕氣。”沉有頃,轉面朝王笑笑道:“你挑戰三教的事,我不以為然,此來是想加以制止,如今任你辦吧。”阿勒度哼了一聲,面容一整,道:“我問你,你鎮在外胡鬧,正事都忘了不成?”王笑笑微微一怔,惑然道:“侄兒如今不是正在辦正事麼?”阿勒度沉聲道:“玉環夫人的事,你辦得如何?”王笑笑頓了一頓,苦笑道:“侄兒已見過步阿姨了,可是…”阿勒度冷笑截口,道:“你平自負能言善辯,玉環夫人必是被你勸得回心轉意了?”王笑笑毅然一笑,道:“叔父明知故問嘛。”侯稼軒忽道:“一個人立定數十年的決心,一言半語,如何勸得動?怪不得笑少爺。”丁如山點了點頭,道:“確是如此,老弟勿再苛責。”阿勒度嘆息一聲,道:“兩位都太護他了,這般下去,他的劣,不知伊于胡底?”一望王笑笑,略一沉,霍然起身,道:“眼下閒話少說,你先隨我把玉環夫人的事辦妥。”丁如山、侯稼軒見這是莫名山的私事,外人介人,多有不便,當下作別而去。王笑笑隨著阿勒度,出林也向城中奔去,王笑笑路上問道:“步阿姨已來至徐州了?”阿勒度搖頭道:“我們是去見那倩女教主白紫玉,玉環夫人我猶未晤。”王笑笑笑道:“哦,是她,這位前輩我也見過。”阿勒度忽然猶有餘憤的道:“昨晚間,我趕至徐州,本來想立去見你,恰巧逢上白紫玉,當年在子午餐,我曾見過她一面,事隔多年,她容顏變動不大,依然一眼即可認出,見禮之後,我立刻就要求一見步非煙,她卻總是推託,嘿嘿,她見我是維吾爾人,好欺不成?”王笑笑暗暗一笑,心道:“叔父素心高氣傲,求人碰釘子,怕還是第一次。”
“你自稱歌魔,唱一曲給我聽聽,看你有何能耐能成歌魔?”阿勒度邊走邊說道。
“呵呵,那都是好事之人給的,笑笑不敢居功!”王笑笑資質這位叔叔乃是火爆脾氣,於是謙虛的說道。
“教你唱,你就唱,何來那麼多廢話!就那首笑傲江湖曲,我再西域聽到你們漢人唱,異常興奮,如今要親耳聽聽你這個作者的聲音!”
“好…滄海笑,滔滔兩岸,沉浮隋記今朝蒼天笑,憤憤世上,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濤淘淨紅塵俗世知多少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了一晚襟照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啦啦啦啦啦啦啦”
“好,果然能成歌魔之稱,當得當得!”
“事過之後我秀餓了曲譜給你吧!”二人腳陳何等快捷,談話中,已進入城中,阿勒度略無停頓,直奔城西,轉瞬來至一所宏敝宅第,重樓疊宇,飛甍畫角,一派堂皇氣象,王笑笑認出正是晨間蔡媛媛所進入的宅宇。
只見阿勒度俯身縱落一棟舍之前,那舍直至此對,燈火猶自通明。王笑笑跟著縱下。只聽一聲嬌叱道:“來者是哪一位朋友?”阿勒度朗聲道:“阿勒度攜侄王笑笑,謁見白教主。”但聽舍中傳來一個嬌脆聲音,笑道:“西域大俠及名震江湖的莫名山笑花郎,真是稀客。”話聲中,舍門口出現一位長裙曳地,雲鬢霧發的紫衣美婦,襝衽為禮。阿勒度苦笑一聲,道:“不才連番打擾,算不得稀客,方姑娘…”白紫玉截口笑道:“不管西域大俠對妾身有何不滿,請入內奉茶再講。”美眸一轉,望向王笑笑。王笑笑趨前一拜,親切的喊道:“白姨。”白紫玉身形一側,道:“賤妾如何當得如此大禮?”語音一頓,又道:“也當不得如此稱呼。”王笑笑劍眉一軒,正啟口。只聽舍內傳來蔡媛媛的聲音,道:“師父,您也是的,難道咱們倩女教待客之禮,是讓訪客在屋外喝風?”白紫玉失聲一笑,道:“二丫頭在說話了,兩位請進。”肅客入內。王笑笑與阿勒度,也不莞爾一笑,相繼走入舍。但見這舍佈置雅,紅氈翠幔,漆幾錦凳,最宜家居,十餘名少女,三三兩兩,散坐錦榮,見他們進來,齊站起嬌軀,襝衽施禮。白紫玉笑道:“小徒們不知禮儀,二位包涵。”阿勒度生峻嚴,平生最頭痛的,就是與女子打道,皺了皺眉,移目望向王笑笑,意思是要由王笑笑出面接口。王笑笑心中暗笑,口中卻道:“叔父與小侄都非外人,白姨還是隨便一點的好。”白紫玉螓首微點,道:“笑花郎既不介意,白紫玉也因陋就簡了。”蔡嫣然不在,白紫玉諸徒中,就屬蔡媛媛居長,她連忙命師妹搬動錦凳,送上香茗,三人相率入座。
蔡媛媛等,卻侍立於白紫玉身後。王笑笑目光一掃她們,朝白紫玉道:“諸位姐姐站著,小侄坐著也不安。”白紫玉莞爾一笑,道:“就由笑花郎之意,丫頭們坐下來吧。”顯然,白紫玉師徒之間,平相處,沒有多少規矩,加之她們視王笑笑與阿勒度,不算外人,白紫玉既巳出言,一齊齊嬌喏一聲,各自坐下。阿勒度口齒啟動,言又止,終於嘆息一聲,轉面向王笑笑道:“我不知怎麼講,全由你說。”王笑笑暗道:這事豈可之過急,叔父也太心急。忽聽白紫玉道:“二位要談什麼山海經、西域志,我全奉陪,唯有關於我家姑娘的事,恕我不知。”她預備先封住二人之口,阿勒度心頭一急,正待開口,王笑笑連忙向他以傳去入密道:“叔父請安心,讓侄兒應付。”阿勒度忍了又忍,仍傳音問道:“你有多少把握?”王笑笑道:“這事得慢慢的來,侄兒有信遲早必成。”阿勒度道:“太晚可不行,大概要幾許時間?”王笑笑想了一想,道:“叔父別急,侄兒儘快即是。”他們兩人這一番傳音談,白紫玉雖聽不見,也猜得出六七成,暗道:我守口如瓶,倒看你們有何妙計?只見王笑笑面龐一轉,含笑道:“白姨一直稱小侄笑花郎,豈不折煞小侄了?”阿勒度暗道:“我要你問關於玉環夫人的,你卻說題外話。”口齒一啟,強又忍住。白紫玉怔了一怔,淡淡一笑,道:“以我的身份,稱你笑花郎最妥。”王笑笑佯為訝異,道:“白姨既是步阿姨義妹,又是倩女教主,小侄想不出何處妥了?”白紫玉本不答,沉片刻,冷冷說道:“你的步阿姨,本是白紫玉的姑娘,白紫玉豈敢僭稱義妹,自是不配當笑花郎這個姨字,白紫玉本屬青衣之,也不敢忘了本,不敢僭越,笑花郎可以釋疑了麼?”她話含有極深的憤懣,責柳青青薄倖,阿勒度與王笑笑豈有不知之理。王笑笑作作不懂,蹙眉道:“白姨謙抑如此,可替諸位姐姐想過沒有?”白紫玉不料他留出此言,迥眸掃視蔡媛媛等一眼,轉過面龐,淡然道:“我自然也叫她們時時念及自己身份。”頓了一頓,道:“至於笑花郎如何待她們,則我不過問。”她說得斬金截鐵,不容王笑笑有絲毫解圜的餘地,心中暗道:姑娘說你心思捷,我卻不信你能出什麼花樣。詎料,王笑笑打蛇隨上,笑道:“那不得了,小侄既稱您弟子為姐妹,則喊您為姨,乃順理成章的事。”白紫玉怔了一怔,搖首道:“牽強之極,我不承認。”王笑笑暗暗忖道:她已經有些詞窮,不宜之太過,反正一次不行,再來一次,總要圓滿完成此事。
阿勒度也覺得舍此之外,無他善法,但見此事自己難置一辭,頓萌去意,倏地起身,道:“笑笑,你留下慢慢談,我先走了。”王笑笑站起身來,道:“時已甚晚,也不宜過擾白姨,小侄也走。”阿勒度面一沉,道:“你安心留下,同道那裡,我自替你通知去。”王笑笑暗道:叔父要我專力勸解步阿姨回心轉意,只是取滅三教,尤其重要,略一疑遲,道:“九陰教、魔教、新五毒宮巳經聯盟,人多勢眾…”阿勒度道:“你放心,我追躡著星宿海老魔來的,比你還清楚,近期之內,尚不致對我們有何舉動。”王笑笑暗暗忖道:在此在彼,俱是徐州,也不致有什麼大礙,念頭一轉,頷首道:“那就請叔父多費心了。”忽聽白紫玉笑道:“二位還未問我歡不歡呢。”阿勒度聞言一楞。王笑笑呵呵一笑,道:“白姨對我這個不速之客,是留定了?”白紫玉黛眉一揚,道:“我就不留,看你如何?”王笑笑含笑道:“小侄就賴在這裡,看您如何趕法,您總不好意思,不供膳食?”白紫玉不覺楞住,她也恐王笑笑勸說,所以想趕王笑笑走,不料王笑笑倚歪就歪,便是賴定不走。
蔡媛媛、蔡婉諸人,全是少女心,見狀之下,齊聲嬌笑起來。阿勒度也不莞爾,朝白紫玉拱手而別,王笑笑伴他走出屋外。阿勒度眼見白紫玉留在舍,略一沉,道:“玉環夫人的事,關係重大,你或許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