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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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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博,勁風盪,得四周九陰教徒紛紛散開,樊東里連退八九步,已出莊門。高手相戰,何能分心,王笑笑一開口,立於樊東里可乘之機,他“亂正行蹤遁法”神妙無窮,連踏三步,已脫王笑笑掌力範圍,冷冷一哼,反撲過去,連連八掌。王笑笑凝立如山,左封右架,未退半步,驀地一招“變動不居”擊了過去。

這一招玄奧威盛,銳不可當,樊東里心驚之下,迅展“亂五行蹤遁法”險險閃開。但見王笑笑並未追擊,哈哈一笑,道:“九陰教傳道堂主,不過爾爾,笑花郎失陪了。”身形一掠,倏忽之間,已在十丈之外。他們這一場對搏,早已出莊,誰也料不到他方佔上風,卻暴然退走,連孟慶楠都不及攔阻,遑論其他。樊東里怒發如狂,追上前去,孟吼道:“莫名山小子,有種的別走。”忽聽一個銀鈴似的聲音冷然道:“樊堂主。”樊東里心頭一震,駐足回身,卻見陳若素玉面充滿怒,手拄鋼杖,站在莊院門口,孟慶楠卻滿臉惶然,侍立身後,暗道不妙,忙躬身道:“屬下在。”陳若素美豔如仙的面龐上,突然蓋上了一層萬載玄冰,道:“樊堂主,家師雖傳位與我,本座卻自知年輕識淺,功力薄弱,此不上諸位…”倏然頓住,目挾霜刀,森然盯住樊東里。樊東里冷汗一暴,躬身道:“屬下知罪,請教主降罰。”孟慶楠心中暗暗忖道:“我若正言相勸,她怒火正熾,必同火上添油,不如這般。”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朝陳若素躬身道:“教主初登大位,而屬下與樊堂主即敢陽奉陰違,不嚴加懲處,何能以戒來茲?”此話一出,陳若素反而面容消霽,道:“本座亦知孟殿主與樊堂主均是為本教著想。”一言至此,星眸一掃二人,見他兩人皆是惶然低首,略一哦,又道:“不過本座並非忘恩負義之輩,你們大可放心。”孟慶楠與樊東里齊惶然道:“教主言重了。”陳若素道:“這番違命之罪,暫且寄下,你們戴罪立功,勉力為是。”語罷素袖一拂,逕入莊中。孟慶楠與樊東里,相視苦笑,也隨後入莊。再說王笑笑疾馳向南,忽聽蔡靈靈的聲音道:“笑哥哥。”王笑笑方一停步,香風吹來,蔡靈靈已飄落身畔,道:“時已不早,與尊長相會,豈可晚至?我們邊走邊談吧。”王笑笑道:“靈妹說得是。”又舉步若飛,馳向南方。他雖至金陵不久,也知雨花臺在府南聚寶門外。

蔡靈靈不疾不徐,與他並肩而奔,道:“笑哥,我見你與陳若素談得高興,所以沒有按照約定,以練氣成絲,傳音入密,告訴你我存身之處。”王笑笑聽她純真一片,毫無不悅嫉妒,心中暗到:“靈妹如此善良,我寧可死上千遍,也不能傷了她的心。”心中想著,口中卻道:“你藏在哪裡?”蔡靈靈道:“就在廳外五丈遠的花叢中啊。”嫣然一笑,又道:“陳若素口中雖說容貌不如我,哼,其實她心中一定自命天下第一美人。”王笑笑聽她語氣中也有較量之意,莞爾一笑,道:“理她則甚?”蔡靈靈默了一默,道:“笑哥哥,你下次與她相見,真要為生死大敵麼?”王笑笑正為此事煩心,聞言佯笑一聲,道:“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不過我想機會不大吧!”蔡靈靈道:“這件事應該及早拿定主意。”王笑笑不多談此事,撇開道:“我自有道理,你大可寬心。前面就是聚寶山,我們快上。”兩人何等輕功,雖未盡展,已快逾追風。

循著城牆跑,時在夜深城閉,除了秦淮花舫,笙歌猶傳外,未見行人。今夜月甚佳,上了雨花臺,已見長青大師灰衣布衲飄飄,盤膝坐在峰頂。王笑笑見他寶相莊嚴之態,不下拜道:“晚輩遲至,爺爺恕罪。”蔡靈靈卻奔上,喊道:“爺爺。”撲入他懷中。長青大師修為已入神化,豈不知兩人已至,但直至此刻,始慈目緩睜,道:“笑笑不必多禮。”忽然一怔,沉聲道:“笑笑,你吃了什麼?因何印堂神,大異晨時。”王笑笑暗贊他神目如電,起身將情形說了,長青大師又按脈細查,便閉目不語。

蔡靈靈侯了片刻,見長青大師仍一語不發,推了他肩膀一下,嬌聲問道:“爺爺,怎麼了?”長青大師睜開雙目,微微一嘆,道:“你這情形,倒有幾分象”無極心法“最高之境,正逆合運,生生不息…”蔡靈靈歡聲道:“那好極啦。”長青大師搖一搖頭,道:“不過老衲卻可斷言非是”無極心法“最高之境,唉,是禍是福,連老衲也難斷定。”蔡靈靈大失望,長青大師沉有頃,忽對蔡靈靈道:“靈兒守護一旁,待我再查一遍。”蔡靈靈知長青大師想用真氣搜脈,這可是異常危險的事,一個不巧,兩人俱有走火入魔的厄運,忙應了一聲,走出二丈,運功戒備。長青大師面龐向王笑笑,道:“笑笑,你揹我盤坐行運功。”王笑笑應了一聲,依囑盤膝坐下。蔡靈靈雖四外嚴戒,卻是不時望向他們。長青大師掌按上王笑笑“百會谷”一掌按上“命門谷”垂簾兌。

半晌,王笑笑忽面呈痛苦之,汗下如雨。蔡靈靈芳心幾乎跳出口腔,運功之時,理當面呈安詳,如此情形,除非是走火入魔或散功之前,始會呈。忽聽長青大師道:“笑笑,不要運功抗拒,順其自然。”又過片刻,長青大師忽然收掌,取出一隻玉瓶,對王笑笑道:“服下一粒,運功調息。”王笑笑一瞥之下,已見瓶高四寸,鐫有“小瑤池”三字,他知必是“瑤池丹”忖道:“金陵世家的至寶,龍逸兄未服,我豈能服?而且我也不需要用力增加內力。”對長青大師道:“大師,目前此丹對我來說,已非必要,不如留著救人有意義得多?”長青大師微微一嘆,接道:“曾祖他老人家說,靈丹是用以濟世,希望這”瑤池丹“有朝一,救上千百人命,慚愧的是,三百年來,所用八顆,五顆是金陵世家用去,其他三顆,所施惠者,也是多少與金陵世家有關的人。”他言語至此,兩人均知其意了,分明是同意王笑笑所言。蔡靈靈一心只在王笑笑身上,大不以為然,只是長青大師陳義正大,卻也不敢爭論。

王笑笑站起身子,將玉瓶遞迴長青大師,長青大師搖一搖頭,道:“你收著,留著救人,老衲疏懶成,不再動。”王笑笑也不多說,納入懷中,忽觸那碧玉書籤,心頭一動,取出奉上,道:“這書籤上有些掌式武功,可否請老爺爺鑑定?”蔡靈靈也“啊”了一聲,取出那由陳道明身上搜出的玉瓶,送了過去,道:“這件東西也請爺爺看看。”長青大師一併接過,先對那上雕“碧環神君經齋”的書籤,執於面前,那簽上字,縱小逾蠅頭,憑他功力,無殊磐石,略一瀏覽,聳然動容,道:“碧環神君,不愧天縱之才,也唯有他那詭異情,創得出這等詭譎武功。”將碧玉書籤遞還王笑笑,道:“上面武功,雖漫無體系,憑你聰明,不難理出頭緒,這套武功雖與你家武功路子大異,可是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不妨採擷華,融會貫通。”王笑笑諾諾連聲,收回懷中,卻見長青大師又拔開瓶,將瓶口湊近鼻端,驀地面一變,蓋起瓶,連道:“好厲害,好厲害。”蔡靈靈急聲道:“爺爺,有大礙麼?”長青大師長長了一口長氣,面迴轉,將頭一搖,道:“還好,不知瓶中汁究是何物,一嗅之下,連老衲也略昏眩,你們由何得來?”蔡靈靈駭然道:“連爺爺也覺不適,幸而得手之時,未曾開啟,否則怕不暈倒當場。”王笑笑道:“此物本屬司馬伯父的。”長青大師訝然道:“司馬這孩子因何存此惡物?你仔細說來。”蔡靈靈搶著道:“我來說。”急急將獲得經過說出,順便連荒谷夜戰,也細細敘述,敘完又道:“靈兒猜這瓶中之物,必是與”四目天娛“、”三足碧蜍“合藥用的。”長青大師靜靜聽她說完,將玉瓶遞與王笑笑,道:“老衲於‮物藥‬一道,並未深究,令師母身為九毒仙姬衣缽傳人,還是由你轉令師母,加以鑑定。”王笑笑點頭收下,忽覺長青大師倏然住口,凝目望去,見他眉頭一蹙,竟苦苦思索起來。只聽蔡靈靈訝然道:“爺爺…”他連忙一拉蔡靈靈,低聲道:“別吵,爺爺一定想起什麼要事,需要即刻解決。”蔡靈靈抿一抿嘴,不再說話。寂然片刻,長青大師突然雙目一張,神光鬥,那光芒連天上星月,也似驀然一黯,功力之高,已臻不可思議,兩人也不由一驚,卻聽長青大師肅然道:“笑笑,老衲籌得一計,對你可增益功力,只是此法甚險,略有差錯,必致身死,你意下如何?”王笑笑見長青大師面容肅穆,隱有沉重之,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即長青大師,亦無十分把握,他穩健秉自天生,貌雖輕佻,豈是貪小失大之徒,便開口辭謝。

忽然,心頭一動,暗道:“不對啊,這位前輩何等人物,縱然亟思造就後輩,也斷然不至出此下策,此中必有講究,恐怕因說出,徒擾人心,宣不宜之於口。”就這一忽,他已轉了百十個念頭,目光一抬,肅然道:“晚輩已然決定…”長青大師截口道:“速則不達,見小則忘大,你多想想。”蔡靈靈嬌軀忽然偎入王笑笑懷中道:“笑哥,爺爺既說此言,你就不必冒此大險了。”王笑笑伸手一摸她如雲秀髮,道:“靈妹,我的決定,你信任與否?”